[柱斑] 传说中的勇者先生

　　暖阳拂照魔王城的每个角落透过窗檐悄悄溜进寝殿，沐浴在朝阳下让柱间感到久违的温暖。

　　直到日上三竿才来打扰自家大哥的体贴老弟深感好心喂了狗，这家伙压根就没合眼。扉间望着立在窗边神游的兄长直叹气，不明白爱情怎么能有这么大杀伤力。

　　「你来啦」柱间打算开诚布公和老弟谈谈，昨夜才被爱之铁拳教育过的魔王摆出严肃脸。「怎么不睡觉，真当自己是魔石做的？」扉间步到窗边与兄长并肩而立。

　　「我没关系」尽管角几乎能让柱间光合作用，他还是乖巧地接受完唠叨才进入正题，听辅佐官细说近日阿修罗和水户的异常。

　　魔王若有所思，看来心里藏不住事的两个人嘴倒是严，难怪会让自家老弟焦虑到掉毛。

　　「大哥，你不会也搪塞我吧？」发现兄长毫不意外，辅佐官满肚子火，还是不是和他并肩作战的亲兄弟了。「大哥是这种人嘛？我也是这两天才知晓阿修罗的打算。」魔王先生将大筒木羽衣找过他的事透露给老弟，顺便把剪切后的内容与他分享，简单来说就是阿修罗那个傻瓜的牺牲计划行不通。

　　今时不同往日，女神的怨恨已然无解，先祖的封印却被步步为营的敌人破坏。如今的局面，阿修罗残余的灵魂不足以平息辉夜姬复仇的烈焰。

　　白发魔物听完兄长的话，身旁的大理石墙面也留下了深深的裂痕，他早知道大筒木阿修罗是个不顾后果的傻瓜，却没想到水户也会跟着他胡来。

　　柱间担忧地摸了摸毛领子，扉间回过神「我没事，既然那位明确说了阿修罗的办法行不通，他一定告诉你另外的封印途径了。」他相信兄长在大事上的稳重。

　　千手柱间这次自然也没让老弟失望，他告诉扉间的确有其他办法。

　　「需要付出什么？」比牺牲阿修罗的灵魂更加强力的封印，世上不会有从天而降的馅饼。

　　「扉间，你什么都不必担心。」「是什么？」扉间追问的让柱间渐渐凝起眉

　　「大哥，听我说木叶需要你，如果要付出什么，那个人也不该是你...喂，干嘛干嘛！」正柔声劝诫的魔物被身旁的兄长一把熊抱住，还被揉乱了一丝不苟的发型。「大哥很高兴你这么说，但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去做。扉间，相信我。」「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交给我，大哥可是无所不能的魔王大人。」「无所不能个头，快点放开。」最后魔王先生承诺处理封印前一定告知他才与爱操心的弟弟勉强达成共识。

　　迟疑不前才正中女神下怀，他不会输给她。魔王先生将手探出窗口，片刻将紧握的手心伸到老弟面前，「这又是干什么？」扉间挑眉看着他，「真没想象力，大哥这是在把暴风雨后的希望传递给你呀。」那是什么，扉间探出头，窗外正挂着一弯浅浅的天虹。嘴里说着幼稚无聊，白发魔物依旧诚实的从兄长手中接过“希望”。对扉间而言希望近在咫尺，他发誓无论兄长作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他。

　　阿修罗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醒来后运气一直很不错，能在如此美丽的新王城与老友重逢，还见到了年轻有为的后裔，如今柱间也回来了，远古的亡灵突然有种一家团聚的幸福感。

　　「扉间大叔，我可以不去吗？」鸣人忐忑询问，他没去过宴会那种场合，肯定会丢脸，况且他还窥见了某个大人物的真面目，不敢和魔王大人打照面。

　　「不可以，这次宴会是阿修罗先祖要求的，点名让你到场。」扉间残忍驳回。

　　辅佐官会支持阿修罗的突发奇想不仅感动了先祖，也成功惊掉了一众魔物的下巴，桃华他们一致认为最后一个正常上司终于疯了，扉间对此不可置否。

　　无论如何猜测，宴会都如期而至。

　　漩涡少年目不转睛，在场的可都是难得一见的高级魔物，拥有赤色狐耳狐尾的同族漩涡以及除了角，外貌与人类极为相似的千手们。众人脱下战袍换上精美的礼服谈笑风生，舞池中有尚有年轻魔物共舞。鸣人没见过人类王族举办的宴会，但他觉得眼前的魔物们一定分毫不差。

　　好在参与者除了扉间大叔、水户阿姨和九喇嘛这样的熟人，大多是两位族长在千手、漩涡两族的心腹，因此年轻人没能如预料中那样丢脸，长辈们还宽慰他在家宴中不必紧张。

　　魔王也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样，鸣人甚至不敢确定眼前这个气场十足，穿着深墨色礼袍的长发男人就是他先前偶遇的爱哭鬼，他简直在闪闪发光，这完全是两个人吧。

　　迎着魔王疑惑的目光，狐狸少年同手同脚走到他面前张口就是「魔王大人，那天晚上的事我什么也不记得，也没看到你哭鼻子的说。」

　　这个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柱间笑起来「嗯，我也什么都忘了，很高兴认识你。不必紧张，木叶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扉间告诉我你在守备队的任务完成得非常优秀，要再接再厉。」柱间如家人般亲和的态度让鸣人放松下来，他露出元气满满的笑脸「我一定不让你和扉间大叔失望！」说完就跑去和藏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大狐狸分享喜悦了。

　　「阿修罗，你很无聊。」幽灵撇嘴飘到柱间面前，本来想吓吓他，这家伙还是这么敏锐。「你就不懂儿孙满堂的心情吧。」柱间懒得怼他，轻轻摇晃酒杯倚在窗边逃避社交。

　　阿修罗也不介意某人的无视，一如既往的自娱自乐，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爱搭理柱间。明明这小子和鸣人不同，除了血脉传承和俊俏的脸哪哪不像他，一肚子黑水不说嘴还毒，简直是个奇葩。「你是不是在骂我？」阿修罗急忙摇头，直觉还特犯规。算了，反正他只想和柱间聊聊，随便什么话题，比如「项链怎么没带在身上？」

　　在魔王先生心里阿修罗同样是个奇葩，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往人心伤上撒盐，这就是典范，和他比自家扉间太体贴了。

　　「送人了」，「宇智波家的小子？」，「嗯」，「这是什么反应，送定情信物难道不是件好事？」阿修罗操着老父亲的心，他都没计较这小子轻易把家传信物送给人类，好歹也要当件大事在意吧。

　　柱间侧脸逃避话题「不说我的事了，你最近过的怎么样。」阿修罗一听立马紧张起来，他背地里没少瞒着魔王行动，心虚地回答「还行，你呢？」，「呵呵，我也不错就是和斑分手了。」

　　阿修罗：他不是有意插刀，但现在的年轻人恋爱分手怎么跟闪电似的。

　　「举办这场家宴你很开心？」就在阿修罗以为小心眼魔王今晚都不会再搭理他时，柱间轻声询问。先祖毫不迟疑地点头，这是当然，他很幸福。

　　「那就好」阿修罗推测柱间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红着眼眶，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我现在大概能明白你看我们时的心情了。」「嗯？」「在你眼里我们都是需要你守护的后辈，那么在我眼里，舞池里的年轻人们，我的胞弟，鸣人那孩子同样是我的后辈。」柱间恍惚说道「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理想的延续”。」

　　阿修罗听着含糊的话语，莫名有些担忧。「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你就能荫蔽所有人。柱间，你有的是时间亲眼看到梦想被延续，现在就想着退休小心把扉间忙秃。」

　　柱间就像如梦初醒，一扫眼里的迷惘望向先祖，笑得高深莫测。

　　「你说的不错，有些事必须只有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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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漩涡水户直到今日也不知道帮助阿修罗是对是错，但作为后裔，她问心有愧。因此端庄自持的漩涡族长在白日饮下足够多的酒，又在深夜修补这些该死的封印残本。

　　就在今日，狐女坐在窗边凝视手里的卷轴，月光照亮繁复的魔纹。更晚些她必须到约定地点与阿修罗见面，去完成那件事。她必须完成约定，又期待有人，能阻止这种疯狂举动。

　　砰— 砰—

　　突如其来的响动打破了水户的纠结。

　　另一边，作为幽灵的先祖静候在自己的雕像旁。这个幽静的花园早已由水户姬设下结界，不知晓约定魔纹便无法入内，这里是最合适的见面处。

　　更早的时候阿修罗去了许多地方，爬上魔王带他去过的白塔，俯视整座王城，也悄悄探望了牵挂的后裔。辅佐官的住处在深夜依旧明亮，顾虑感知阿修罗并未靠近，但他知道扉间一定又在加班。鸣人那孩子早早熄了灯，睡得香甜。至于柱间那，阿修罗想了想还是去了，远远能看到那个男人坐在窗边，对着月亮发呆。这个臭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也不工作...算了，以后也没机会再唠叨你了，阿修罗看不清柱间的表情在心里嘀咕。

　　「柱间，再见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多保重。」

　　回过神，阿修罗皱起眉，约定时间到了水户还没出现，她并非不守信之人，即使水户依旧迟疑。就在阿修罗思考着是否去寻找漩涡族长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来了。

　　匆匆回头，「你来了水户...为什么？！」阿修罗表情僵住

　　眼前的黑发后裔神情复杂地望着他，为什么来的会是柱间！

　　「水户不会来了」柱间打破僵局，「水户她」柱间知道他的想法，摇摇头表示并非是水户提前与他通信，向来聪明的表姐的确在跟着犯傻。

　　「阿修罗，你脚下的每寸土地都属于我，木叶对我而言不存在秘密。」

　　不愧是千手柱间，阿修罗苦笑起来「那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柱间，你知道轻重缓急，也明白女神重临会带来怎样的灾难，这样你还要阻止我？」阿修罗接着劝说「和我过去做的一样，现在只要用我的灵魂制作新的封印，我们可以试着阻止辉夜姬。」

　　柱间缓缓走近，驻足于雕像旁「你做不到，这样只会白白牺牲，我也不允许你这么做。」

　　面对固执的后裔，阿修罗好说歹说柱间就是不松口，明明这种时候即使有一线希望也不该放过，难道柱间真能眼睁睁看着世界陷入毁灭的境地。

　　阿修罗同样固执，强调这并非是白白牺牲，只要有成功的可能性就该这么做。

　　「即使告诉我办法行不通的人是大筒木羽衣？」阿修罗瞪大眼睛，「父亲，他怎么会？」

　　「所以放弃吧」魔王叹息着

　　大筒木羽衣，倘若是曾经的他一定会被柱间说服，但阿修罗独自经历太多，早就不再是躲在父亲身后的孩子。「记得我的预言吗，不要沿着那条路走」”阿修罗焦急地说

　　「我明白」，「你不明白，你现在所做的每个决定，做的每件事都会将你引至那个未来。」

　　他所作的预言，看到的画面对柱间而言过于残酷。如果那就是结局，或许柱间的计划同样面临失败，那么牺牲就无法衡量，倒不如让他一试。

　　可惜千手柱间眼里只有此时此刻，他不会改变决定。

　　阿修罗现在明白柱间与他有多相似了，同样固执、同样不在意自身的得失，谁也不会轻易动摇，这让两人陷入僵持。

　　变成幽灵还要替后裔操心，某人的糟心程度让阿修罗叹为观止，柱间多为自己考虑一下会死啊，当然这也是柱间想回敬阿修罗的。

　　「能不能听我一句劝，你要是一意孤行有什么三长两短，扉间怎么办，宇智波斑又怎么办？！」

　　「这些我都会处理好...」听到斑的名字，柱间眼神一闪。阿修罗显然发现了这一点，质问道「你能怎么处理，你要真能忘记那个宇智波就不会把项链留给他。」

　　「别说了！」忘不忘的了斑无关紧要，这都是他早已料想过的局面，并非事事都尽如人意。

　　魔王对先祖笑起来「不和你斗嘴了」，看到笑脸，阿修罗深感不妙但还是晚了一步。源自远古的魔纹在赤色的封印阵中流转，从阿修罗脚下的土地浮现，霸道的力量让他无法动弹。

　　「你这小子来阴的！」阿修罗一脸懵，这是他让水户完成的封印卷轴，怎么会跑到柱间手里。

　　阴险的魔王笑意更深「封印原本就打算用在你身上吧？」只是它的用处到此为止，不会如阿修罗所愿接着加固封印。面对说不通的家伙，不能打一顿那就只好封印起来了。

　　「千手柱间，你这小子！！」面对怒火中烧的先祖，柱间以阿修罗从未见过的温和眼神看着他「抱歉，只能委屈你暂时待在卷轴里了。」

　　封印阵中的男人垂眼沉默不愿理会他，看来真的对他动怒了。

　　「你不能就这么消失，明明愿望还没实现，我不希望你过去的等待都白费。」魔王先生真诚地说

　　「我没有愿望，也没有在等谁，你为什么要在意没有未来的亡灵？」阿修罗鼻子发酸

　　「因为我们是家人」

　　抬起头，那个人对他眨眨眼，毫不在意自己的话对老年人造成了怎样的暴击。

　　当然，阿修罗没能感动几分钟，因为魔王立刻露出了阴险嘴脸。

　　「你一定能和因陀罗终成眷属」「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项链的秘密我都知道了，你们一定会有再见的一天。」阿修罗？！ 「你怎么随随便便窥视别人的隐私！」 「讲道理那时候项链属于我吧。」阿修罗一脸绝望，他压根说不过千手柱间。

　　魔王先生露出胜利的微笑，总算报了被大筒木兄弟惊吓的仇。天知道他给斑留言，结果发现【阿修罗，我爱你。】时差点惊掉下巴，大筒木因陀罗竟然在留声石中留下隐信，还是这种含义，真是难以形容的家伙。

　　「他爱你，不仅是亲人间那种。」柱间说得坦荡

　　魔王先生不觉得这个秘密难以启齿，正因为爱，因陀罗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保护阿修罗，即便用错了方法，这份心意依旧不容置疑。他也明白阿修罗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才会对结局心怀不甘，以亡灵的形式存在至今。更何况在知晓真相的这个时代，大筒木羽衣也证实了因陀罗在这个世界尚有痕迹，阿修罗的直觉并没有出错，他应该继续等待重逢的一日。

　　至于心意，阿修罗的沉默就是回答，柱间由衷地祝福他。

　　魔纹的速度逐渐变得难以捕捉，「保护好自己，不要乱来。」阿修罗哽咽着嘱咐，他认输了。

　　「别担心，即使走上命运铺设好的道路，我也会尽力而为。」柱间向他承诺

　　请一定保佑柱间平安无事，直到光芒消失殆尽阿修罗都在如此请求。

　　水户守在寝殿外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才放下悬起的心，表情复杂地接过男人递来的卷轴。

　　「水户」，「我算是临阵倒戈到你这边了，希望阿修罗能原谅我。」柱间但笑不语，他知道水户并不后悔这么做，他家表姐是彻头彻尾的性情中人，牺牲阿修罗令她痛苦不堪。

　　「谢谢你」，狐女无奈地摇头，是柱间让她放下了重担才是。

　　这个男人出现在月下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何魔物们愿意不顾后果的追随他。千手柱间天生就有令人信服的魔力，相信他就好，这才是水户姬毫不犹豫倒戈的原因，当然阿修罗的请求也过于违背她的本心。她决定当一回魔王大人的脑残粉，承诺一定保存好卷轴。

　　柱间对水户做事很放心，既然如此他也必须安下同盟的心，「看来扉间今晚要加班到底了。」

　　「哈哈，我错了！」水户眼角一抽，这对兄弟的日常真奇妙，为什么挨训都能这么精神。

　　扉间发火的原因也不全是被大半夜翻窗入室的黑长直吓了一跳，主要还是某人知情不报，知道阿修罗今天会有动作还瞒着他，而且将先祖封印到卷轴里也太乱来了。

　　「所以你是叫我来参观封印阿修罗的卷轴的？」「当然不是，扉间你别这么小心眼嘛。」

　　那是什么，被老弟和表姐这两双眼睛盯着，柱间进入严肃模式「当然是正事，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冷静应对，扉间，尤其是你。」他最担心外冷内热的老弟。

　　看来这家伙要搞大事了，扉间默默警惕，他的工作暂且如常，只多加上了锻炼鸣人这一项。

　　而水户的当务之急是回到千手族地紧盯封印的状态，静候指示。

　　「那你呢？」又想搪塞过去，他大哥把他跟水户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的打算什么都没透露。

　　两人最后依旧被魔王先生成功忽悠，只说不用操心，他会立刻着手封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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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核发现自家族长从南贺镇回来后很不对劲，既不沉重也不焦虑只是每天冷着脸，似乎回到了单身狗状态。虽然现在的斑大人既靠谱又好说话，脱团狗还是忍不住关心这个情路坎坷的男人「斑大人，您又和柱间先生吵架了，恋人间闹矛盾很正常...您怎么啦？」为什么表情这么古怪，「我没事，不用担心。」

　　赶走了副官，宇智波族长拧着眉思考。高级幻术的精妙之处在于无声息地操纵细节却不改变一个人的经历，让人毫无怀疑，寻常人也不会在意微末的违和感。

　　这其中不包括宇智波斑，他很清楚自己大半年来的记忆有问题，印象中自己游历于各个大陆，顺利成为了高级勇者。远古魔兽、漩涡族地，传说中的魔王城，甚至莫名其妙的幻境都在斑的记忆里，这段经历逻辑清晰毫无破绽...个鬼。

　　勇者先生确信自己没有耐心完成那些任务，更不会无缘无故改变对魔物的看法。斑抬手触碰眼角若有所思，还有这双【眼睛】。他的旅行一定有人同行，很可能就是火核口中的那个人。

　　柱间，呼唤这个名字，酸涩、不甘顿时汹涌而上，斑明白自己猜对了。

　　火核说他和柱间是恋人，抚住砰砰跃动的心脏，耿直勇者毫不犹豫接受了这个设定。即使想不起这个人的面容，斑也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他爱着名字的主人。

　　那他为什么会忘记柱间...斑突然一愣从族服的高领间挑起发烫的项链，差点忘了它，这个记忆中唯一不明来历的东西。即使一眼就能看出魔物工艺，宇智波族长依旧没舍得丢掉它，现在看来这条项链一定和柱间有关，说不定还是定情信物。这么一想斑不由露出笑脸，是幻术就有破解之法，他总能弄清来龙去脉。

　　震颤、遮天蔽日的巨木，交战的大筒木兄弟，他怎么会梦见幻境中的情景？！

　　日有所思当夜却非美梦，斑面无表情的注视眼前的战斗，循坏播放让斑一遍遍回顾阿修罗和因陀罗的决裂史，他要是再察觉不到是有人搞鬼就是傻子了，「鬼鬼祟祟，你到底想怎么样！」

　　似乎察觉到宇智波斑的耐心到了尽头，梦境终于产生了变化。眨眼间兵刃交接近在眼前，他在梦中成为了因陀罗的背后灵。

　　已知结局的战斗毫无意义，斑耐住性子静观其变。场景他都能背下来了，因陀罗很快就会被斩下角，阿修罗？！剧烈的疼痛感让人呼吸一窒，伸手捂住前额斑才发现自己接管了「身体」，鲜血蜿蜒模糊了一侧的视线。「对不起」传入耳畔的嗓音很陌生却让勇者心脏狂跳起来，这不是大筒木阿修罗的声音！

　　刀刃的尽头是一个留着漆黑长发的陌生男人，金色的魔瞳复杂又哀伤。「你！」斑伸出手想要触碰，眼前的身影、周围的战场都如幻影般消散。

　　冰冷傲慢的声线回荡在黑暗中，「不想怎样，只是和你打个招呼。」

　　眼前的魔物正是大筒木因陀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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