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老师角色混合同人]面面回家记

　　第十五章老姨奶奶
　　花满天修养了几天已然大好，花无谢那点淤青也早已消除，老祖宗心里高兴，请来了戏班子热闹热闹。谢千寻本来不想过来听戏，但花无谢非拉着她过来，她半推半就的也就来了。不过，戏没听明白，倒是发现了一对儿苦命鸳鸯——老姨奶奶嫣然和花满天的侍卫萧鹏举。
　　嫣然的年龄并不比花满天大多少，有可能比花满天还小一点，可她的辈分却和老祖宗差不多，老祖宗是花家老太爷、也就是花正坤父亲的正妻，嫣然是妾，按辈分，除了老祖宗，嫣然的辈分最大。当年花老太爷病重，十七岁的嫣然家中贫寒，被卖进花家冲喜，可惜的是，花老太爷在大婚一个月后还是走了，而嫣然却从此留在这深门大院之中。
　　谢千寻了解到，嫣然和萧鹏举从小青梅竹马，在嫣然冲喜之前两人已是一对神仙眷侣，没曾想嫣然被卖入花家，萧鹏举也只好想尽办法进入花家，只求远远的能见她一面。
　　当夜，花家进了刺客被萧鹏举发现，萧鹏举为了保护嫣然而受伤，嫣然因不能照顾负伤的萧鹏举而心伤，谢千寻物伤其类，脑袋瓜一转，想了个主意。
　　每逢初一、十五老祖宗都要到祠堂上香，过几天便是十五，谢千寻找了根稥做了点手脚，十五这天，老祖宗上完稥，正当跪拜之时香突然折了，嫣然借此挣得一个在祠堂诵经祈福的机会。
　　入夜后，谢千寻蹑手蹑脚来到祠堂，她拿了两件连帽披风，进入祠堂之前还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没人，她蹭蹭蹭蹿到嫣然面前，小声说：“老姨奶奶，我来了！”
　　“千寻。”嫣然盼了好久，她终于来了。
　　谢千寻把其中一件披风交到她手上，告诉她天亮以前一定要回来。嫣然连忙答应，披上披风戴上帽子，挡好自己的脸就走了。谢千寻像祠堂内的诸位老祖宗们告了罪，披上另一件披风跪在蒲团上，冒充嫣然诵经祈福，诵着诵着，就把自己诵进了梦乡，送上了周公的茶桌上。
　　初一、十五的宗祠祈福是老祖宗一直在做的事，只有花家辈分最高的这三位女主人参与，花无谢并不知道老姨奶奶在祠堂诵经祈福的事情，他在外头玩了一天，回来的时候路过宗祠，看见谢千寻冒充的嫣然睡得跪不像跪躺不像躺，东倒西歪的，不过他看不见正脸，就是看衣服和背影有点像老姨奶奶便上前询问：“老姨奶奶？是你吗？”
　　谢千寻瞬间惊醒，跪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在说“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老姨奶奶，您怎么在这？是不是老祖宗又罚您了？我去帮您求个情吧，这更深露重的，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在这跪着。”
　　谢千寻学着嫣然说话的方式，让花无谢别过来，也别去找老祖宗求情，那声音虚的呀，一听就知道不对劲。花无谢自然也听出不对了，突然出手把谢千寻给拉了起来，待看清此人是谁，花无谢惊讶万分：“千寻姐姐？！”声音大得祠堂里都快有回声了。
　　谢千寻本就心虚，一听花无谢这声音这么大，立马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嘘——小点声！”说着还四处瞄了瞄，看看有没有人被吸引过来。
　　花无谢压低了声音，轻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敢装成老姨奶奶跪在祠堂里边，你知不知道我们花家的祠堂是不允许下人进来的。你这要被老祖宗知道了，你可就完蛋了。”
　　谢千寻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我这也是有苦衷的啊。”
　　“什么苦衷？”
　　“我不能说，你就别问了！”
　　花无谢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那好吧，我就不为难你了。”然后眉毛一挑，露出一丝坏笑：“我去问老姨奶奶。”说完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谢千寻着急了，连忙把花无谢叫回来，她把老姨奶奶和萧鹏举的故事告诉了花无谢，还让他发誓绝不透露半句。
　　花无谢也很同情老姨奶奶和萧鹏举的遭遇，大腿一拍，决定留下来陪谢千寻一起等老姨奶奶回来：“今晚我留下来陪你，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还能给你打掩护。”
　　俗话说“一语成箴”，说的就是花无谢啦，昨晚还说出点事给打掩护，今早上就真出点事——老祖宗来啦。
　　花无谢和谢千寻相互依靠坐着睡了一晚上，清晨，天色大亮，老祖宗感念老姨奶奶为花家诵经祈福，特地来看看她，另外还让丫鬟准备一碗参汤给她房里送过去。花无谢和谢千寻一听老祖宗来了而老姨奶奶还没回来，吓得方寸大乱，耳听老祖宗离宗祠越来越近，花无谢让谢千寻自己想办法，然后出了屋迎上老祖宗，想方设法拖住她。
　　“拜见老祖宗，拜见娘。”花无谢施礼。
　　“咦？”老祖宗看到花无谢十分惊讶，“一大早的，你跑这儿来干嘛？”
　　花无谢笑得一脸无措，说话都有点结巴：“对啊，我、我……我在这儿啊，我……”花无谢四处乱看，脑筋飞速运转，终于想出了一个借口：“我听说老姨奶奶在祠堂诵经念佛，为花家祈福呢，我想我身为花家的子孙，我也应该为花家做点什么呀，于是我就来了，我也来祈福来了。”
　　老祖宗听了十分高兴，笑呵呵地对花夫人说：“这孩子现在懂事儿啦。”说完，就往祠堂里走，花无谢哪能让她进去呀，拦住了她，绞尽脑汁又想出来一个拖延的借口：“老姨奶奶她已经念了九遍金刚经了，还差一遍就念完了，我们不好去打扰她。”
　　“没事儿，我们只是进去看看而已。”
　　“不行，老祖宗，我们现在进去打断老姨奶奶念诵经文，那佛祖会不会怪罪啊？”
　　“哎呀，只差一遍就念完了，佛祖啊，了解我们花家的诚意，佛祖不会怪罪的。”老祖宗慈爱地看着花无谢，真心觉得这孙子没白疼。
　　老祖宗招呼自家儿媳进了宗祠，见到嫣然正诚心诵经，喊了她几声没反应之后，她也没再多加打扰，只是站在一旁稍加等候，片刻之后，跪着的人摘下兜帽，向老祖宗请安。
　　花无谢一看，竟然是老姨奶奶——嫣然。心口的大石放下了，随即又提了起来，谢千寻呢？趁着嫣然和老祖宗谈话的功夫，花无谢四下探看，发现谢千寻正躲在佛案下面，他不动声色站到佛案前，挡住了谢千寻的手。老祖宗和花夫人完全没发现异常，和老姨奶奶一同出了祠堂。花无谢目送几人远去，确认老祖宗不会再回头，赶紧把谢千寻从佛案下招呼了出来。
　　“快快快，快出来，老祖宗走了。”
　　谢千寻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脚都麻了，两人靠在佛案上长舒了一口气，大清早就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总算落回了胸腔里。
　　谢千寻心有余悸地说：“刚才，幸亏沈面面把老姨奶奶带了回来，不然……”拍拍小胸脯，“吓死我了……”
　　“沈面面？”花无谢往旁边看了看，正好看到夜尊就在旁边，花无谢不负其名笑开了花，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等老姨奶奶回来！”
　　“我来找你喝酒，正好看到她躲在一旁，我看你一直在拖住老祖宗就知道跟那个人有关，所以就送她进来了。”
　　“沈面面，你太体贴了！”花无谢和谢千寻异口同声的赞美，脸上的笑都是同一个弧度。
　　夜尊皱了皱眉，他一点也不喜欢看到谢千寻与花无谢之间那种无意识的默契，会让他想起讨人厌的赵云澜，他哥共享了生命链接的人。
　　“谁让你叫我沈面面的，我们不熟！”夜尊目露凶光。
　　有花无谢在，谢千寻岂会怕他？谢千寻把花无谢推到夜尊面前，炫耀似的说：“他让我这么叫的。”哼，气死你！
　　“你！”夜尊果然气结。
　　花无谢挡在两个人中间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你们不要闹了，我请你们喝酒好不好。”
　　“好哇！”夜尊和谢千寻同时回复道。听到对方与自己回复了相同的话，两人又掐了起来，针对去哪喝酒喝什么酒带谁去喝喝多久等问题展开了一系列讨论。
　　花无谢无奈了，他推着两人出了宗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你俩慢慢讨论，我回去睡个回笼觉。”说完就走了。
　　谢千寻见花无谢走了，连忙跟上去，威胁他必须要跟自己一起帮助老姨奶奶，不然以后就不理他了。夜尊见谢千寻居然威胁花无谢，又像小鸡仔似的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扔到一边，威胁她不许靠近花无谢。几个人吵吵闹闹没来得及去喝酒，后来就被一些杂事给打断了，这顿酒到底还是没喝上。
　　之后的两个来月，老姨奶奶在花无谢和谢千寻的帮助下，互通书信和互相见面方便多了，嫣然得以照顾受伤的萧鹏举，萧鹏举也一解相思之苦，若是遇到了容易被拆穿的时候，夜尊也会来帮个小忙，打打掩护，直到某一天，嫣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说得好听一点那是与人有染，说得难听一点那叫与人私通，哪怕他们是真心相爱，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子都不应该怀有身孕，花家是大家族，这关乎到花家的脸面，若是被老祖宗知道，嫣然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谢千寻得知此事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随后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主意：私奔。
　　她很清楚仅凭自己是没法做到让这对苦命鸳鸯私奔的，于是她去找了花无谢，又是夸奖又是威胁的让花无谢不得不选择帮忙，他们想了好几个办法都觉得不可行，其中一条就是让夜尊直接送他俩走，可是花无谢并不想暴露夜尊“瞬移”的事情，想了个借口岔过去了。最后，花无谢想了个办法，就在祭祖那日实施。
　　和每逢初一、十五的祠堂上香不同，祭祖是花家一年一度的大事，整个花家的人都要参加，花家的主人们进宗祠给祖先上香，下人们不得进入宗祠所以在外面跪拜。
　　花无谢上完稥，觉得是时候了，便捂着头，痛呼了一声：“啊。”然后假装自己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二弟/二哥！”离他最近的是花满天和花飞扬，一看花无谢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扶住他：“怎么了？”
　　花无谢站起来，说了句“我没事”，可话音未落便晕了过去，吓坏了在场的一大家子。花飞扬赶紧去找了常给家里人看病的大夫，老大夫可没那么好的体力能跟得上花飞扬的步伐，夜尊知道这是花无谢和谢千寻鼓捣出来的事儿，所以就没瞎掺和，只作壁上观。
　　老大夫给花无谢把了脉，捋了捋胡子，心下了然，大家族的事情他没见过也听说过，所以，看破不说破，给老祖宗和花尚书夫妇见了礼，开始汇报花无谢的情况：“老夫人，从脉象上看，二少爷并无大碍，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昏迷不醒啊。”说完，老大夫再次见了礼，拿起药箱告辞了。
　　此时，嫣然给老祖宗出了个主意：“姐姐，无谢是在祭祖大典上晕倒的，到现在还没醒，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啊？”老祖宗吓坏了。
　　花夫人也吓坏了，连忙问：“那……这该……如何是好啊？”
　　花正坤作为当家男主人自然不会像女眷们这样相信玄学，说：“不如，我们再换个郎中试试吧。”
　　老祖宗想了想，说：“也好，无谢若是明天再不醒来，我们再找个巫医来试试吧。”然后一家子人分工合作，老祖宗带着老姨奶奶和自家儿媳妇去了祠堂诵经念佛，祈求菩萨让花无谢快点醒来，花正坤则着小厮再去叫几个郎中来。
　　不管是哪个郎中都告诉他们花无谢并无大碍，花正坤的心算是放下了一点点，至少孩子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看来，真的只能指望巫医了。
　　没有人能叫得醒装睡的人，在花无谢这里这句话被体现得淋漓尽致，整整一天，凡是大夫、下人、家人来看，花无谢都是那一个姿势，直到天色暗了，他屋里才算是断了人。确认屋里没人了，花无谢大喘着气，一脸生无可恋地坐了起来——一天没吃东西，饿死他了。
　　花无谢一会儿舔舔嘴唇，一会儿揉揉肚子，胃都饿疼了。实在饿得不行，干脆拿起茶壶灌起了水。
　　“饿了？”夜尊的声音从花无谢身后传来，吓了花无谢一跳。
　　花无谢回头一看是夜尊，拍了拍胸脯：“差点被你吓死。”又灌了一口水，问：“好饿，带吃的了吗？”
　　夜尊把一碗芝麻糊递给他，花无谢高兴坏了。还没等接，门外传来声音，花无谢小声让夜尊躲起来，自己蹿回床上盖好被子，继续装晕。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千寻，她大摇大摆的拿着个食盒走了进来，猛地一拍花无谢：“喂，别装了，是我！”
　　花无谢睁开一只眼睛，一看是谢千寻，松了一口气：“是你啊千寻姐姐，嗨，吓死我了。”
　　谢千寻举起食盒，炫耀了一下：“你看，我给你带了吃的。”
　　一听到吃的，花无谢眼睛都亮了，连忙坐起身，拿起一块糕点就吃，因为吃得太急，糕点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他敲了敲胸口，谢千寻看他那动作就知道是要干啥了：“水？”看似问句，实则陈述句。
　　花无谢连忙点头。
　　谢千寻从屏风外面拿了水进来，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吓了她一跳：“沈面面？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夜尊很傲娇的没有理她。
　　“给，芝麻糊和糕点，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夜尊问花无谢。
　　“我饿得胃都疼了，还想吃点粥，热乎乎的那种！”花无谢也不跟他客气。
　　夜尊一点头，身形顿时消失不见。
　　谢千寻第一次看见夜尊瞬移后留下的青烟，手指着青烟合不拢嘴：“这……这……”
　　“这是残影。”花无谢再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花无谢一边吃糕点，一边喝水，一边吃着芝麻糊，那叫一个心满意足，肚子里没那么空荡荡的，他总算有力气吐槽了：“我告诉你千寻姐姐，我在这儿躺了一天了，又累又饿，我跟你说，这装病啊，比真病还难受。”他敲了敲胸口，边吃边说话，又噎着了。
　　谢千寻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笑意盈盈看着他：“哎，你说你到底积了什么德啊，我这辈子都没有伺候过人呢。”谢千寻本就是大家闺秀出身，所以他这番话也没让花无谢往别的地方想。正打算再跟她发几句牢骚，屏风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花无谢和谢千寻一听有人来了，吓坏了，拼命找地方藏食盒，藏完食盒找地方藏谢千寻。谢千寻慌乱之下直接躲上床，盖着花无谢的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花无谢愣了一下，眼见着屏风外的人就要走过来了，他赶紧躺回床上，盖上被子假装昏迷不醒。
　　丫鬟们端了餐盘进来，见花无谢依然昏迷没有办法进食，只好端着餐盘又出去了。花无谢听着声音知道她们走远了，拍了拍谢千寻，告诉她可以出来了，谢千寻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舒了一口气，吓坏了：“哎，你说，这太危险啦！”
　　花无谢转头回应：“是啊……”这一转头可不得了，谢千寻精致的脸庞距离他顶多三指远，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谢千寻呼吸出来的热气。
　　和其他女子的柳叶细眉不同，谢千寻的眉毛略粗略平，显得她带着普通女子没有的英气，但睫毛微翘，以及不知是不是姿势的关系，眼睛偏长，看上去又带有女子应有的柔软魅惑，她皮肤很白，很光滑，因着离得近，花无谢能闻到她脸上那胭脂的香味。
　　谢千寻也在打量花无谢，她知道花无谢长得好看，没想到离近了之后更让人移不开眼，好看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长相，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眼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容，仿佛他的全世界只有自己一般。这个认知让谢千寻忍不住脸红，紧接着她回过神来，一脚把花无谢踢下了床——她喜欢的是花满天，不能因为花无谢长得好看就移情别恋啊！
　　花无谢被踢下了床，这下可算是醒了过来：“你干什么啊！”
　　“什么干什么，那，你愣什么愣啊！”
　　“我……我什么时候愣了我。”
　　“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呢。”说着跳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往外走。还没走出屏风就被夜尊卡住了脖子，她忍不住“啊”了一声。
　　夜尊拿了粥和菜回来发现谢千寻把花无谢一脚踹到了地上，顿时火冒三丈，掐着谢千寻的脖子问：“花无谢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让你又是甩他手又是踢他下床？”
　　谢千寻被夜尊卡着脖子，有话也说不顺畅，花无谢一见夜尊的动作和眼神就知道夜尊是又动了杀心，连忙解释：“沈面面，沈面面，你别这么激动，刚才我和千寻姐姐靠得太近了，她害羞而已，我……我也害羞了所以才没防备掉下来床，跟她没关系的！”花无谢紧紧握着夜尊的手腕，生怕他再用力。
　　夜尊倒是没再继续用力，他第一次甩开了花无谢的手，不算重，但那“啪”的一声也让花无谢感到不安。
　　“我替你出头，你却总是帮她说话。”夜尊嗤笑了一下，“或许你真是我哥……”夜尊转头看向花无谢，他的眼睛有点泛红，不是在传达生气，而是在传递更为复杂的情绪：“你跟我哥一样，外人永远都比我重要。”话音未落，身影消失，徒留一缕青烟。
　　花无谢不知道是掌心还是心口一阵刺痛，他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因为夜尊足够强大，怕他伤了弱小的谢千寻，所以每当夜尊可能会伤及谢千寻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站在谢千寻这边。
　　花无谢呆呆地望着夜尊那已经消失的“残影”，无意识地捂着手。谢千寻被掐得呛咳了好几声，又嘟囔了一句“好危险”，算下来，她已经被夜尊掐了两次了，谢千寻天不怕地不怕，被掐了两次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去。顺了顺气，她看见花无谢莫名其妙捂着右手，她把花无谢的手摊开，吓了一跳：“花无谢，你的手怎么在流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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