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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
杨海德买的水军套餐开始生效，纪怀阑看着自己飞涨的粉丝数觉得这个世界有些魔幻。这其中有不少人抨击他之前的穿着和妆面，却很少几乎没有人抨击他的颜值。
无他，不作妖的纪怀阑是真的好看，昨晚厉景煦给他拍照时他是素颜，干干净净的一双眼如同荔枝一样清澈。
《阵痛》的导演一直关注着纪怀阑，《阵痛》已经安排好了上映时间，上映前还要进行小规模的宣传。
纪怀阑因为微博回复事件掀起了浪潮，编剧趁机写了一篇千字的人物解析，剖白人物内心的感受穿插着大量的剧照。
文章封面照是一张剪切过的照片，一半纪怀阑颧骨青紫，穿着仍旧吊儿郎当，拎着棒球棒的样子桀骜不驯。一半纪怀阑身着校服，手握着书包肩带，两半合成一整个纪怀阑。
《阵痛》的小混混人设和纪怀阑有些相像，编剧恰到好处地解析主人公深层次的心理动机，很容易让人代入纪怀阑本人，又能让人对这部剧有所期待。
甚至有些人开始分析纪怀阑一直这副模样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
杨海德不许他回复评论，午休时间纪怀阑注册了一个名叫“绝不乱回复”的小号，悄悄给别人点赞。
夹了块肉放在纪怀阑碗里，杨海德说：“你好好努力，我指着你赚钱呢。”
纪怀阑点头：“我会努力赚钱的，这一直是我的目标。”
杨海德很欣慰，帮纪怀阑到了杯水，低头时发现这小子又在刷微博，嘱咐他：“以后发微博前和我商量一下，你以后会有更多粉丝，现在我们只迈出了第一步。”
光这第一步就足够纪怀阑觉得惊奇，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他，且增加速度快的他无法想象。
“我上午涨了一万多粉丝。”纪怀阑有些羞涩，挠了挠头。
以前的他被很多人认识，却不一定被人家喜欢。他创作的画很少售卖，也不曾明码标价仿做画作，更何况仿做的画和他本人并没有多少联系。更多人只是知道他，觉得他很厉害而已。
杨海德瞧出纪怀阑很在意这个事情，鼓励他说：“这只是开始，你还会有百万千万的粉丝。不要懈怠啊小纪，你看明若飞，他比你更努力一点，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万的粉丝了。”
明若飞和两人隔了不到一米，杨海德和纪怀阑说话他听的清楚，闻言他抬头对着纪怀阑微笑。现在的他确实甩了纪怀阑一大截。
和对方一比自己的粉丝数不怎么够看，纪怀阑刚刚心底的一点激动消失的荡然无存，脑子里都是要压过明若飞的想法。
“小纪，你之前看过《美食大胃王》吗？”杨海德随口问纪怀阑。
纪怀阑摇头。
明若飞适时插话：“节目有固定的班组，每期也会邀请临时嘉宾。由厨师做好食物之后嘉宾进行品鉴，选出最好吃的食物做为比赛食物，由报名比赛的人在规定时间内比赛进食多少。”
他说话慢条斯理，像是真心实意要跟纪怀阑讲解清楚，话落却望向杨海德。
杨海德点头夸赞他：“不错，就是这样。”
纪怀阑问：“胜利者有奖励吧？”
“有，胜利者奖金十万块。”
几人解决了午餐，保洁人员将他们两个人的餐盒都收走。杨海德走到办公桌前拿出文件夹放在纪怀阑面前。
“这个你好好看看，里面有节目具体的介绍还有第二季每位嘉宾的介绍，你尽量记住，不要到时候出错。”
“好的。”
明若飞还不知道厉景煦已经在冠世注资的事情，要知道《美食》第一季咖位最小的也是近期蹿红的一个小花，作品不多，但经常上综艺上热搜。
现在这份资料是怎么回事？明若飞有一瞬间的疑惑。
他开口问：“纪怀阑要上《美食》了啊？”心底却还是觉得不可能。
杨海德还在嘱咐纪怀阑事情，抽空应和一声明若飞，说：“是啊，你先别走，等下我也有事情跟你说。”
纪怀阑带着杨海德给他的资料，打开手机搜出第一季，一边看一边记忆。
“小飞，你最近觉得身体怎么样？”杨海德状似只是随口一问，眼神流转间心底已经有了盘算。
明若飞心底突地一跳，佯装无事说：“挺好的。”
他的回答无法左右杨海德半分，杨海德说：“就像我刚刚和小纪说的一样，我知道你努力，但过犹不及。许老师跟刚刚跟我联系，他很看好你，不过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啊，经常在剧组里犯困……”
他最近在公司里和两位任课老师相处的和谐，之前一直不近不远的关系稍加深入相处竟然发现意外的合拍。
其中一位老师帮他联系了一个角色，大手笔的历史剧作，他最近在连夜背剧本，这样试镜的时候更有把握，也不辜负两位老师提前把剧本给他的栽培。
他还没有把角色拿到手里，不敢和杨海德夸口，认错说：“最近玩游戏玩的有些晚，我以后不会了。”
杨海德深深看他一眼，说：“我还以为你最近又在忙什么，既然你最近想休息休息，那就休息几天吧。许老师也是这个意思。”
明若飞哑然，难以置信他这么努力换来的是这种结果。
“我……”他张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纪怀阑在一旁正看到好笑的地方哈哈大笑，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人的争执。
明若飞垂眸，纪怀阑的笑声在他耳边越发清晰，他若无其事地笑笑：“好，那我就休息一段时间。”
说完明若飞拎着东西走了，关门的动静很大。
这声响震的纪怀阑抬头看一秒，又低下头傻笑。
杨海德看看门的方向，再看看没心没肺的纪怀阑，心道纪怀阑真是个傻孩子。
午后s市开始下雨，天空阴沉，细密的雨丝落在地上很快积起一汪水。
纪怀阑站在公司一楼门口，裹紧了外套，他没带伞，当下风吹的他有些冷。
他环顾一圈没有看到司机来接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汽车大灯忽闪一下，纪怀阑抬眼去看光源，下一秒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他面前。
风吹着雨斜斜地打在纪怀阑的脸庞上，车窗降下是厉景煦的脸。
“你怎么来了？”纪怀阑走进雨幕，下了台阶打开车门进去。
“路过，顺便接你一程。”厉景煦目不斜视，余光却总落在纪怀阑身上。
纪怀阑不疑有他，跟厉景煦说：“谢谢。”
他看综艺看的正入迷，车子稳定行驶之后打开手机选择继续播放，狭小的空间里除了窗外传来的模糊的喇叭声，还有纪怀阑的笑声。
厉景煦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突然和纪怀阑说调查进度的事情又有些突兀。
等红绿灯的过程中，他问：“你在看什么？”
他语气不算温和，但也不像之前那么冷冽。
纪怀阑把手机锁屏，综艺里嘻嘻哈哈的声音瞬间消失：“吵到你了？”
厉景煦说：“没有。”
纪怀阑“哦”一声，却没有再看下去。
“怎么不看了？”
“看得我有点头晕。”纪怀阑揉下自己的太阳穴。
“那就休息一下。”
因为这句话纪怀阑多看厉景煦几眼：“阿洛伊斯的事情有进展了？”不然厉景煦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有点。”厉景煦把调查结果跟他说了，这是认识以来他和纪怀阑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纪怀阑点点头表示知道，没说什么。
他不肯说厉景煦只能诱导他：“你有什么想法吗？”
纪怀阑说：“不想猜。”他心底隐约有些预感这事情会和他父亲扯上关系，心里抵触，宁愿不知道真相。
厉景煦换了个问题问他：“你知道为什么两年前我会因为一幅画找上阿洛伊斯吗？”
没有得到答案厉景煦自顾自说下去：“仅仅因为一段似真似假的故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凭什么把自己名字变成传奇？”
纪怀阑态度难得强硬：“这些事情和我没关系。”
厉景煦没有再逼他，两个保持缄默，直至抵达住所。
仅凭这些零碎的线索厉景煦无法得出确切的结论，但哪怕希望渺茫，他也会孤注一掷坚持下去。
他以为他和阿洛伊斯之间的感情不会糟糕到这个地步。
一周后《阵痛》播出第一集，舆论再度发酵。
昏暗的灯光下纪怀阑在酒吧里蹦迪的视频被放了出来，时长30s，纪怀阑闭着眼在人群里扭着腰摇晃，看起来快乐的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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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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