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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情
司景琛这个时候还一手抓着鱼,被害怕他摔倒扎脚的卫临一只手拦着背,卫临另一只手还夹着一捆柴火。司景琛一副要把卫临扑倒的样子。
尴尬的退了回去,卫临也不动声色的把手背回去:“不是带了把刀吗?你处理鱼。我来生火。”
司景琛跑到河边去处理鱼了,卫临才咳了咳,席地而坐,搭了一个柴火堆,用随身带的火匣子点火。等司景琛鱼处理好,卫临这边火也差不多了,找了几根合适的树枝简单清洗了一下,就把鱼架上去烤了。
司景琛看着鱼滋滋的泛着焦黄色,刚刚的尴尬也消了大半,吞了口口水,眼巴巴的问:“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卫临用树枝戳了戳鱼身,让司景琛稍等,就从身侧取出那只竹笛。
司景琛这才发现,卫临竟然还把那竹笛带来了。
取下竹笛,卫临转手就把竹笛拧开了。
司景琛震惊。
只见卫临从笛子里倒出一个小黑药丸,捏碎了慢慢撒在鱼身上。小药丸的碎粉末一会儿就化开了,本来只有烤鱼的香气,这会儿竟然多了一些什么药材的香味,像是花椒香香的,又不浓烈,仔细闻的时候就再没有花椒的问道,反而有股甘甜的松子气息,香味不一会儿就升腾了起来。
“师父你那不是笛子?”虽然被这香味催的司景琛都飘了,但是心头的惊异还是唤回了司景琛的理智,“那药丸是什么?”
卫临翻过鱼来,给另一面撒上小药丸,一边道:“是盛药的容器。那是顺气丸,闲了无聊可以当糖豆吃。”
竟然是容器!?
“好了。”卫临递给司景琛一只,自己又开始给另一个撒粉末。
司景琛闻了鱼的香味,早就饿坏了,不顾一切的大口咬了下去,一边嚷嚷“烫”一边猛然点头:“好吃!”
不一会儿一整条鱼就被司景琛吃了个精光,接着另一条鱼又被递了上来,司景琛接过鱼立刻大口吃了起来,卫临回到栓马的地方拿回来水袋,从小河里盛了一点儿水,回到司景琛身边,等他吃渴了喝。
司景琛第二条鱼已经吃了一半,这才发现卫临自己没有吃,全都给自己了。于是不太好意思的停下来问:“师父,你不吃吗?”
“不吃。你吃就好。”卫临挑挑柴火,又抬头问:“不够吗?我再去捕一条。”
司景琛赶紧摇头,连声说自己吃饱了,又看了看鱼,一伸手把鱼凑到卫临眼前:“师父你尝尝!好吃绝了!”
卫临看着被司景琛啃了一半的鱼,哽了一下,又看看司景琛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在司景琛咬了一大口的地方也咬了一口,被司景琛盯着,于是咽下去点头:“好吃。”
司景琛嘿嘿笑的开心。
还是个孩子。
卫临熄灭了柴火,看着司景琛躺在旁边,这时候的秋风很是舒服,凉凉的拂过脸颊,还有青草和烧过的柴火的味道,耳边都是沙沙的声响。惬意极了。司景琛舒服的眯眯眼睛,感觉卫临在自己身边坐下了,晃了晃脚丫,有些昏昏欲睡。
没一会儿突然身边的阴影消失了,片刻就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司景琛从昏昏欲睡中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一看,卫临拿着一块儿帕子擦拭自己下了水脏脏的脚底和小腿。
心里一酸,没想到平日淡淡的卫临其实体贴入微,之前肯这样的,只有母妃,自己爱玩,总是玩的一脸灰才回宫,那时候母妃还在,会温柔的给自己擦脸,温柔的责备自己,自己在那无忧无虑的环境里快乐的度过了最初的那几年,谁知道母妃竟然被奸人诬陷。这么多年过去了,司景琛一直坚信母妃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被人所害!
抽了抽鼻子。
卫临抬头:“醒了?穿上靴子。”
司景琛缩了缩脚,伸手接过卫临递过来的鞋袜,刚刚套上,就看到卫临突然绷直了脊背,皱眉看着地面。
从刚刚司景琛躺下之后,卫临就觉得不对,这风向不对,山势也奇怪。奇怪警惕之下就坐在了司景琛身边,看司景琛一副自然的样子,又以为是自己在师父的林子里呆太长时间了,有些敏感。可是这会儿心里猛然不适了起来,又看了看山水,心里暗道糟糕,这山水之势和刚刚进来的时候大为不同,忙活司景琛忙了一阵儿,竟然没有察觉。反省了自己如今如何警惕心这么差了,刚想把司景琛叫醒。
“怎么了?”司景琛见卫临凝重蹙眉,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太妥当,起来,该走了。”卫临拉起司景琛,有些急匆匆的奔向栓着的马,两个人跨上马,卫临一指南方:“往那边走。”
骑上马奔向南边,本以为能够找到缺口先出去,没想到一直跑下去也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树林里树木还多,河边好走一些,进了山林一切连马的速度都减慢了。
司景琛此时再不明情况也能察觉到不对劲,走了这么久,树林没有尽头。
耳后传来奇怪的声响,卫临猛然回头,袖口一张纸符利剑一般的只冲一棵大树的书顶飞去,喊道:“趴下!”
司景琛心里一惊,立刻俯下身子贴近马背,马儿此时也能体会到主人的心情,加快了速度向前奔,就在司景琛趴下的同一时刻,一张镖从司景琛耳边飞过去,擦过马的前腿插入地面,在马的腿关节处留下一道血痕,马儿嚎叫一声,却也没有停下脚步,拐了个弯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卫临紧紧的跟在司景琛后面,冷静的思考,是哪路仙家要在此加害。几乎跟卫临同一速度,树顶里急速穿梭着几个跳动的身影,他们跟在卫临和司景琛身后,像个粘人的鼻涕虫一样。
卫临此时额角渗出密密的细汗,不敢有什么懈怠,紧紧盯着前面的司景琛。如果不是冲自己来的,那么就是冲着司景琛来的,总之为的是谁,来的哪路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恍惚之间,林势竟然又有了变化,这次变化却不和上次一样,这次来的凶猛且不加掩盖,司景琛脚下突然幻出一块小腿高的石块,司景琛立刻下意识勒马。
“不!是幻境!”卫临心里咯噔一声。
这背后操控的人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懈可击。卫临细想了一下,自己没能发现势头的变化是因为这变化的速度极为缓慢,而且视觉上的差异没有很多,虽然掩盖了气息,但是最后发力的时候还是被卫临察觉,所以才会感到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
而这块儿石块出现的极其突然而且速度极快,不可能是幻化出实物,只能是为了掩盖普通人耳目的幻想,但是司景琛不知道!
果然,马儿得了主人命令,又看到了那石块,立刻扬起前蹄,猛然挺住,还惯了司景琛一下,司景琛差点儿一下没缓住。就在这片刻的功夫,树顶的人唰的又出一镖!镖这次直直飞向司景琛马的方向,带着一阵风带过司景琛的脖颈射入马儿的头颅!力道之大,角度之刁钻,竟然让镖从马头的另一边穿了过去!
马儿连最后一声都没能叫出来,立刻失去了平衡,苦了还在马背上的司景琛,眼瞅着就要掉下马背,后领就被卫临一把揪住,一带就落到了卫临的马上。
卫临身下的马见同伴死了,怒气的嘶吼,马的眼睛也通红一片,可如今对面阵势太大,只得加速奔向前方。
“嘶。”司景琛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卫临喘着气低头,就见司景琛脖子上一道血痕,尾端还在滴血!
“忍忍,我马上能找到幻境的节点。”卫临皱着眉头看着司景琛的伤口,看着血液的颜色微微不对,心里一沉,这镖怕不是普通的镖,带蛊的。
又狂奔了一段,身后的人好像玩弄猎物的猫,只管放镖,却不击中要害,好像只想把卫临逼停。
终于等到经过一颗巨树,幻境的陌生气息猛然小时,卫临霍然调转马头,一个回身,又扔出去几张纸符,纸符几张飞向树顶的人,几张围住卫临,接着就炸开,司景琛惊奇的发现纸符炸开之后周围的景物忽然变化了,没来得及开口问,突然伤口钻心的疼。
卫临搂着司景琛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放缓了速度找到了一个山洞,直接抱着司景琛从马上下来,马儿打着响鼻在山洞口踏了几下蹄子。
卫临把司景琛抱进山洞里就把他放平在地面上,借着洞口的光观察司景琛脖颈上的伤口,现在恐怕还很难判断是什么蛊,当务之急是先把死血给引出来。
司景琛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忍不住扯了扯卫临的衣角:“师父,冷……”
卫临捏捏司景琛的胳膊,尽管焦急但还是低下声音柔和的说:“景琛听着,你脖子一侧被那镖划伤了,现在我把伤口里的血吸出来,可能会疼,你要忍。”
司景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卫临深吸一口气,附在司景琛身上,低下头慢慢靠近司景琛的伤口,呼吸打在皮肤上,司景琛不舒服的动了动。
待卫临凉凉的嘴唇接触到伤口,司景琛屏住了呼吸,吞了口口水,感受到伤口被吮吸,也有些液体顺着卫临的嘴角留下去,想偏头,手也抗拒的搭上卫临的肩头。卫临扯过司景琛的手按在身侧,另一只手拦起司景琛的后腰,换了一个比较容易下口的姿势。
(删减)
终于卫临抬头,一口血水吐在身侧,又低下头。
司景琛惊呼:“还来?!”
卫临只是抬抬眼,动作没有停顿:“没吸干净。”就又附上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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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12点之后点了定时…看了看10号了就订了11号……
今天起来看了一眼怎么没发出去……捣鼓了半天发现嗯???今天为什么是1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