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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本来倾是打算自己亲自调教一番灵灵那丫头的,可是雪浓居然从悲痛中走了出来,接手处理起了日常事务,经过她自己再三强调自己可以做事之后,倾也不好说什么,就依了她,刚好自己也有时间准备一下去墨狐一族的事情,因为泾也是要同去的,这几日,每天都要到巫女府,美其名曰商议行程以及一切相关事宜,倾没有找到合适拒绝的理由,只能每天看着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
到了第三日,实在烦的很,在泾去之前倾就去找大祭司了,倾的本就是协助大祭司处理事务的,就算每日过来都是合理的,而泾却不能总是过来走动,太过频繁反而失了自己的体面,让外面的人猜测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怎的今日来了我这里,去墨狐一族的事情商议妥当了?”雪色看着倾突然过来问道。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不过是行程安排妥当也就是了,其他的事情,还不是要见机行事,哪里是能事先定好的,谁又能做的了老天的住,想让事情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了,平白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族内应当应分的事情,自己是不做好”倾这话是带着一些小情绪的,雪色看着她长大的又岂能听不出来。“可是那位少主又烦你了?”雪色衣服了然的模样。
倾见雪色那个神情就知道自己是瞒不住的,也就不多做赘述,直接把那人的‘恶行’说了一遍。
“大人您不知道,那个人可烦人了,就那么一点事,天天往我府上跑,不厌其烦,每天说来说去还是那档子事,都没点新鲜的,简直过分”倾想着说他点什么,可是发现他每天除了过来商议那些行程的事情,也没有做什么可以让自己说嘴的,不由得心里更是烦闷,直把手里的茶盏狠狠的摔在了桌面上,里面的茶水溅了出来,洒在大祭司的书签上面。
“不好意思哈,我回头送一些书签过来”倾看着那书签上面的字迹都被茶水晕染了,就只好说着要赔雪色多一些的话。
“你呀,还是那么沉不住气,一有事情就自乱阵脚”大祭司也不生气,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锦帕就按压在书签上面,吸上面的水渍。
“不是我···行吧,我确实是急了,可是这事如果换了你,你····会怎么做?”倾试探的看着雪色问,这样问其实是有些失礼的,这些年她与大祭司从来也没有什么避讳的,私下都是有什么就直说了。
“这话说的可是过了”雪色瞟了倾一眼,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
倾吐了一下舌头,很是少女做派的耸了耸肩,丝毫不介意雪色怎么说。
雪色也是看到了她不成统一的样子,本想着训斥一番,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他自是知道倾只会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无忌惮的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出去外面,端的是高贵优雅,反正不会到外面丢人,自己就当看不见吧,一个女儿家难得有个地方放松,看的太紧了反而适得其反。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的这么水火不容的样子?”雪色想了想还是问了。
“也谈不上有什么误会,就是讨厌他这个人,明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什么资格做族长”倾愤愤的说
“放肆,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才会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雪色拍案而起,怒目看着倾。
倾从来没有见过雪色这样严厉的模样,一时惊讶的愣在当场,过了片刻反应过倾从来没有见过雪色这样严厉的模样,一时惊讶的愣在当场,过了片刻反应过来慌忙离开座位,走到雪色面前跪下。垂着头看着地面,不敢说话。
“我岂会不知你心思,就连你私下见雪冥的事情我也是帮你遮掩的,我以为你不过一时糊涂,却不想竟是迷了心窍,日后你难道还要这狐族改天换日不成?”
雪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气的袖中的手指都在微颤,若不是衣袖遮住,倾是必然可以看见的。
“大人,您为了狐族尽心尽力,那族长什么都不用做,如果他儿子回来了就要你把一切都拱手相让,凭什么?”倾不服的反驳道。
“凭什么?就凭他是族长,他的儿子是少主,是我要辅佐的人”雪色说。
“可是他一直在外面,族内的事情什么都不懂,一来就要拿着别人辛苦所得去给自己垫脚,这不公平”倾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不赞同的顶嘴雪色。
雪色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拖着倾的臂弯,让她起身,然后才说“你先坐下”倾听从雪色的意思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看着雪色时,一脸的不爽,很是气恼。
雪色也是又坐了回去,拿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和倾都倒满了,才砸着茶水,慢悠悠的说道。
“你被选做巫女时日尚短,自然是没见识过族长的手段的,当年狐族之所以能够和墨狐紫狐两族都没有覆灭,完全是因为族长英明,把族内治理的很昌盛,才有反击之力,不然你们当真以为以我一人之力可以击退人家两族合围吗?你们只看得到表面,内里的事情谁能知道,如果不是这样,你觉得我和长老们为什么那么死心塌地的跟随族长?虽然他现在有些有失公允,也是因为爱子心切,加上你和雪冥在外面造势,让大家都觉得只有我才能胜任族长的位置,更是让族长心里起了疑心,为少主做一些铺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族长其实很英明神武,有治世之才?”倾诧异的看着雪色反问道。
“族长本就是又大才能之人,只是被上次战役伤了,才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雪色肯定的说。
“可是就算族长有才能,那个少主可不见得能行,你看看他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身为少主的样子,什么都不做,他有什么资格接替族长”倾还是不服气,既然族长是好的,那就说泾好了。未必老子强儿子也相同。
“你的眼睛是被蒙蔽了吗?你真的看不到这几天回来后他的作为吗?他当真是庸碌之辈吗?除了他对你的心思不正,还有哪里是当得上你说的没有资格几个字的?”雪色很是憋气的劝慰倾。
倾听得雪色提到那个人对自己的心思,心里不自觉想到了在密道里面发生的事情,本来就心里有火气,这下更甚,雪色越劝,她心里越反感,甚至有点憎恨泾,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才能一解心头只恨。
“就这一条他就没有资格了,要做族长的人,心思都方不正,还谈何治理一族,如何带领族人繁荣昌盛”倾觉得只这一点就是很难看的了,都用不着其他方面,如果他对自己的心思暴露出去,族人们第一时间肯定是反对他做族长的。
“你是真的愚昧无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旦这件事捅出去,族人们第一时间想的必然是怎么处罚你,而不是反对少主做族长,从来人们对女子都是不宽容的,你觉得你是巫女就能例外了?就是因为这样的身份,大家只会对你更加严苛,而不是放纵,被发现了,大家只会说你勾引少主,意图染指族长大权,届时你必死无疑,你到底懂不懂?”
雪色听倾居然想利用这一点来要挟泾,更是气的厉害,同时心里又多了一些悲雪色听倾居然想利用这一点来要挟泾,更是气的厉害,同时心里又多了一些悲凉,自己这么多年的教导都是白费了,这倾竟然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明白,还是自己太过包容了,才让她忘了自己身份,高傲的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不知道巫女说起来好听确实随时都可以更换的。
“这··难道···人们都是眼瞎的?”倾的语气已经开始有一点动摇的,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雪色那怒气冲天的脸。
“你还是不明白吗?无论你的身份多么高,一旦出现感情方面的事情,必然是女子吃亏,男子是根,谁都不会严厉惩罚男子,最后都是女子一人担下所有罪责,谁都不会例外”
雪色放缓了语气跟倾解释着,也是希望她能看懂形势,不要把自己陷进去,免得结局凄凉。
如果到现在雪色说了这么多,倾还想不明白就真的傻了,如果开始还抱着一丝侥幸,现在就是已经全部认了。
心里很是难受,很多事情被雪色放在明面上说出来,倾的脸上血色尽退,苍白一片,不承认也得承认,这就是事实。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只要和他保持距离,没人能拿住这一点说事,我也会提醒了一下少主,免得他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误人误己”雪色见倾已经醒悟,自然就缓和下来了。
“以后你也不要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我活着一日便会辅佐族长一日,无论是谁做族长,我永远都只是大祭司,这一点除非我退任,否则到死都不会改变分毫”雪色又补了一句,这还是怕倾听不进去,走了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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