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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王芳回到了家,陈凯还在忙活,王芳也没说什么直接进了厨房准备晚饭。厨房里陈凯的妈妈已经在洗菜了。陈凯的妈妈因为身体不是很好,前段时间去乡下娘家住了几天。后来陈凯在电话里告知了他和王芳的事,他妈妈马不停蹄的回来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陈妈妈觉得王芳懂事,勤快,孝顺。所以她对王芳很中意,逢人便夸,还告诫陈凯以后一定要对王芳好,不允许陈凯欺负王芳。同时她也告诉王芳,陈凯从小没了父亲,家里又穷,从小就受别人家孩子的欺负,这养从了他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不过他为人善良,孝顺懂事,勤劳实干。所以她也要求王芳日后多与陈凯沟通,互敬互爱。经过一段时间相处,陈妈妈和王芳相处得很融洽。
见王芳回来,陈妈妈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王芳知她身体不好,忙劝她休息道:
“阿姨,你不用干,我会干的,你去休息。”
“小芳,没事的,年纪大了活动一下也好的。”陈妈妈笑着说。就这样,两人又唠起了家常,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多久就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晚饭过后,陈妈妈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王芳忙活些家务。生意也清淡,这一片由于要拆迁也鲜有店面了,街上也鲜有人来了,陈凯也关了店面回房看书。忙完家务王芳也回了房坐在床上,心中却惦记着赵榕白天所提之事,只是知道陈凯的脾气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事吗?”见王芳的表情陈凯猜到了她有心事,于是问她。
“陈凯,你能跟我讲句真心话吗?你为什么不同意拆迁。”王芳顺着陈凯的话问他。
“如果拆迁是造福于你,那我豪不犹豫同意,可他们要建大型娱乐场所。说不准又是一场官商勾结,劳民伤财,又让有些人大肆敛财。”
王芳明白了陈凯的意思,觉得他考虑的太多了,于是对陈凯说道:
“你考虑这么多干嘛!只要他们的赔偿款能满足我们的要求,管他们干什么呢!况且我们也需要钱买婚房。”
陈凯没有理会王芳继续看他的书。
“你怎么了,没听见我说话。”王芳有点不高兴了。
“好了,这事你別管了。”
“不可理喻,真是个榆木脑袋。”王芳生气了,顾自脱掉外套睡在床上。
“你懂什么,建□□就是不行,反正我不同意拆。”陈凯加重了语气。他还不知道王芳已经生气。
王芳本是个歌厅小姐,她最忌讳的就是听到关于这方面的字汇。见陈凯对建□□耿耿于怀,对自己也有了重话,她心中不是滋味,但也不示弱,怒气匆匆地说道:
“是不是我在夜总会呆过,你心里有别扭,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可以走,我不耽误你。”说完王芳侧身而卧,不再理会陈凯,偷偷的流下了泪水,两人有了第一次争吵。
见王芳生气,陈凯才放下了手中的书,他从背后抱住王芳说道:
“好了,你别生气,我不是这意思,这件事让我再想想。”
王芳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背朝陈凯没有理会他,任凭陈凯好话连篇她始终没有转过身来,陈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心中也不是滋味,最后也悻悻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王芳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后也没跟陈凯打声招呼就走出了家门。王芳也没别的意思,她想故竟气气陈凯,看他能否在拆迁的问题上会有妥协。这样给赵榕有了一个交待,更主要的是拿到了一笔拆迁款,这样可以买套大房子以备两人结婚之需。王芳急切地期盼做回幸福的新娘。
陈妈妈头天晚上就听到了王芳与陈凯的争吵,这小两口争吵也属正常,所以她也没过问。可是一早见王芳不打招呼就离家而去,老太太有点急了,王芳刚走她就来到陈凯的身旁。
“小凯,昨晚你跟王芳吵架了?”陈凯妈妈关切地问儿子。
“妈,你甭急,我俩没事。”陈凯是个孝顺儿子,见母亲焦急他安慰着妈妈。
“妈是过来人,小两口偶尔绊嘴也正常,可王芳今早气呼呼的离家出走了,你还说没事。小凯啊!妈和王芳生活了几天,妈就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咱家穷,可她不嫌弃,她既然肯和你过日子,你也要对得起她,知道嘛。”
陈凯望着母亲点了点头,陈妈妈则继续说道:
“小凯,现在拆迁就是个机会,有钱了咱买个大房子,你和王芳的事早点可以办了。妈身体不好,也想早点抱孙子了。”
“妈,昨晚我和王芳就是为了拆迁的事绊了嘴。”在母亲面前,陈凯从不撒谎。
“就你不懂事,妈看得出来,王芳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日子。儿子,妈不管王芳以前咋样,只要她以后踏踏实实跟你过日子,妈喜欢,你也一样。”
妈妈的话说得在理,孝顺的陈凯自然听从,他同意拆迁了。想到头天晚上让王芳伤心了,他就拨通了王芳的电话。
“王芳,你在那里,我妈有点事想和你商量。”电话一通,陈凯拉不下脸,只好搬出母亲。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王芳说完就挂了电话。其实她并没走远,可陈凯来了电话既不道歉又没提拆迁的事,王芳有些不乐意。但她不想让老人担心,于是就回家了。
王芳一到家里,陈妈妈就笑脸相迎,并对王芳说道:
“芳芳,昨晚我家小凯惹你生气了,你别往心里去,阿姨会教训他的。”
“让阿姨担心了,我没生气。”王芳忙着解释。
“芳芳,阿姨和小凯商量了一下,我和他都同意拆迁,然后用拆迁款买套大房子给你们结婚用,阿姨也可以了了这心愿。现在阿姨想听听你的意见。”
“阿姨,我听你的。”陈妈妈的话说到了王芳的心坎上,这也是她梦寐以求想要的生活。听到这话她内心的激动是无法言语的。她甚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匆匆进屋了。陈妈妈看得分明,她也是乐在心中喜上眉梢。
当天下午,覃国华和赵榕来了陈凯家。是王芳通知了赵榕。
王芳见他俩来到,热情地招待。陈凯好象没见到他俩似的仍忙活着。陈妈妈知道覃国华是为了拆迁而来,老太太也知道他和儿子是同学,他就放心的到外面去转转。
“老同学,你考虑的咋样了,今天我都搬救兵来了。”覃国华见陈凯不冷不热的样子就知道他仍有情绪,于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王芳笑着拉陈凯,并装出撒娇的样子,陈凯才丢下手中的活来到桌旁并说道:
“我已同意拆迁,没什么好谈得了,只要在合同上签个字不就行了。”陈凯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覃国华知道他的脾气,他没有计较,同时也想帮帮他,于是说道:
“坐下聊聊,这店面征用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房子被征了,还能怎样。”陈凯自嘲着。王芳在边上拉着他坐下。
“陈凯,这赔偿款我不能给你帮助,不过这店面损失公司会补贴你的,老同学不会让你吃亏的。另外你还想开店的话,我们公司会以再便宜的价格承租商铺给你。如果不想开店了想找工作,我会帮你联系。不过你得改改你的脾气。”覃国华最后直言不讳劝诫陈凯。
陈凯知道覃国华有心帮助自己,同时知道自己理亏,覃国华说完他就解释道:
“谢谢你,国华,你也别往心里去,前段时间我不同意拆迁不是针对你。”
“知道,知道,都是老同学别说见外的话。”覃国华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给陈凯。陈凯接过合同再仔细的看了一遍,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办完正事,覃国华有事起身告辞,赵榕也搭他的車走了。
压在王芳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她也舒了口气。陈凯悄悄地到了她身旁对王芳说;
“芳,合同鉴了。等钱一到咱买个大房子,然后我们就结婚,希望你以后少跟原先的姐妹来往,毕竟影响不好,咱一家以后安安份份的过日子。”
王芳听得真切,虽然她期盼着做陈凯的新娘,可当听到陈凯的话后她高兴不了,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泪水还是掉下来。她连忙擦去深怕被陈凯发现。她努力地告诫自己,只要陈凯对自己一心一意,自己受点委曲、受点闲气都无所谓,毕竟这爱情来之不易,况且自己曾经有过那段不光彩的往事。
汽车飞驰着,车上放着輕音乐,赵榕微闭着眼享受着此时难得的宁静。最近她既要工作又要管姐妹们的事,她有些疲惫。不过她乐于管这些闲事,她知道姐妹们也不容易。
覃国华知道赵榕为拆迁的事游说了王芳,如今事已解决,籍此机会他向赵榕道谢;
“赵小姐,谢谢你了,”
“不用谢,其实我是在帮王芳。”
“赵小姐,我现在开始工作了,我想我有能力、、、、”覃国华说了一半就没往下说。
赵榕明白他的意思,覃国华虽重情重义,但自己不想做别人的笼中鸟。至于和覃国华谈情说笑,赵榕更愿意相信现实。自己是个沦落女人,想要和覃国华结合在一起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赵榕张开了眼望着覃国华说;
“覃先生,你觉得现实吗?你出身名门,找个红尘女做女朋友,你父母那一关怎么过。”赵榕顿了会儿又接着说道;
“其实你把我当成了你初恋情人的影子,覃先生,她既然离你而去你为何放不下她呢!”
覃国华还是没有开口,赵榕接着说道;
“覃先生,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别看我们平时过着灯红酒绿的日子,可我们内心的苦向谁诉说。碰上个好男人连爱的勇气都没有。虽然我们当中有些姐妹是贪图虚荣而自甘堕落。可谁又知道有多少姐妹是情非得己而走上了这条殊途。其实我们也努力过,可老百姓辛苦打工赚的钱不够去趟医院,省吃俭用一辈子,一场病就夺走了所有。”说到伤心时,赵榕想起了当年的父亲,伤心的泪水掉了下来。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见赵榕落泪,覃国华忙道歉。赵榕则越说越激动继续说道;
“曹玲妹妹被人□□却欲告无门,为了生活,为了自己的信念被迫走进了夜总会。我们中间还有位叫贺国燕的姐妹,她哥哥四年前来这里打工,后来了无音信,她父母亲都哭出了眼疾。她輟学来寻哥哥,小姑娘人生地不熟,又不谙世事,结果也进了夜总会。”说起姐妹们的这些心酸事也能勾起赵榕的往事,不争气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覃国华见她掉泪,忙抽纸递给赵榕。
赵榕擦去泪水,可她的心情一时难以平复。覃国华当了回忠实的听众,先前他对小姐们也有偏见,但听赵榕一说,他也有些茫然,这样的故事也是他笫一次听说。
到了夜总会,赵榕下了車,她就看见赵燕秋和一中年男子在交谈,她还看到赵燕秋掏钱给那男子。那男子似乎还有怨气,最后骂骂咧咧的走了,赵燕秋则匆匆进入了夜总会。赵榕刚要进夜总会,公安局的谷队长打来了电话。两人相约在人民公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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