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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意
南香居高临下的看着公玉珏,压低了声音怒斥他:“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公玉珏摔得疼,脑子也里有些懵,第一次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还是从床上推下去,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傻着一张脸看床上生气勃勃的小姑娘。
月色透过雕花窗柩如流水般缓缓透过来,柔和洒在室内,他欢喜了两世的小兔子似乎是被逼急了般,露出獠牙开始反击,尽管这反击在公玉珏看起来着实不堪一击。再认真地对上小兔子的脸,公玉珏明显是愣了一瞬,然而下一刻却露出了笑容。
小兔子的脸已经是粉霞满布,红扑扑的。
地上凉,公玉珏慢慢起身。她既然脸都红了,那他大概也能确定她的心意。感情的事情还是要慢慢来的,不能逼她太紧,公玉珏笑得春风满面:“香香别气,我这就走,你也该睡了。盒子你拿好,我的家底可就全交给你了!”
不等南香回答,人已经大步走出里间。南香气得牙痒痒,随手捡了个枕头正要去扔他,男人却忽然回过头来。
南香顺势将枕头抱在怀里,防备地看着他。
“香香,你喊不来人的,外面守夜的丫鬟被我弄昏了。不过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最晚明早她就醒了,不会让人发现的。”公玉珏咧嘴笑得开心。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传来,公玉珏许是没有从正门走,因而值夜的护卫并未被惊动。外面没了声响,南香才呆呆地将枕头放下,看到小丫鬟确实只是睡着了,南香帮她盖了薄被,自己也上床去睡。
只是,南香只觉得后半夜的心情复杂奇妙,翻来覆去,天微微发亮时才模模糊糊睡着。
第二日一早,果然起晚了,待到绮罗温柔地低头喊她起床时,南香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肿胀不堪言,腰酸背痛得更是像累了一天。
“什么时辰了?”一开口,声音也是沙哑的。
绮罗先递给她一杯温水让她缓缓,满脸心疼:“刚刚过了用早饭的时辰,本不想喊姑娘的,但是又恐姑娘睡多了更难受。都怪昨日奴婢贪睡,不曾来看过姑娘,才让姑娘受了凉,如今姑娘这般难受,眼睛肿了,嗓子也是哑的……”
绮罗十分自责,险些都要哭出来,拿过一旁小丫鬟送过来的热鸡蛋轻轻给南香敷眼。
“不要紧的,应该不是生病了,并不怪你。”南香安抚她,“只是昨日我睡至半夜时,突然醒了,想起白日里看到的一个十分感伤的故事,忍不住落泪,哭了会儿。大抵是这样才伤了眼睛,连带着嗓子也不舒服。”
绮罗的手顿了下,又操心起她看的书:“姑娘以后还是别看这种书了,夜里睡不好觉,受累的是您。”
“好好好,都依你,我们绮罗说的必须要听。从今天开始,我就再也不看那本书了,将姑娘我害的这么惨,必须要扔掉!”南香简直是咬牙切齿,心中想着,以后再也不理那个不懂规矩的混蛋了。
“姑娘,绣罗的身契您看好了吗?要奴婢收下去吗?”绮罗一眼瞥到床头枕边放着的盒子,问道。
“拿下去,放到小私库最里面的箱子最底下。”藏得越深,她看不见,也就没那么心烦意乱。
况且,她也没有旁的地方能安安稳稳的藏东西。这张纸,往浅了说,不过是平阳侯府的地契而已,可往深了说,平阳侯府是敕造的,若是地契丢了,那便是杀头连坐的大罪。
“是,要放到那里吗?”绮罗只觉得自家姑娘最近的行为太奇怪了,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去吧。还有,吩咐一下门房,等父亲回来,知会我一声儿,我有事情要找父亲。”小丫鬟正在给南香梳头,她头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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