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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好吃的羊肉过不去
时间是下午三点,我醒了,彻底醒了,施以然咬的地方生生疼着,我一动不动,怯生生的坐在客厅看着施以然自由穿梭在我房子里各个角落,先是自顾找了次卧将行李放下,把我杂乱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仿佛这不是我家,是他的家。施以然在厨房待了许久,才又回了客厅,看着呆愣的我,“我等会儿有个会议,晚上会回来很晚,我把饭给你煮好了,你记得吃。”
见我没任何回应,施以然走近了些,“没醒?是我咬的太轻?”
我有些后怕的往后撤了撤,却丝毫没有要赶人出门的架势。
两小时前。
因为手被施以然控制,反抗得不到结果,我吃痛的出声,施以然才满意的结束了咬人的动作。
“痛吗?”施以然问的冷淡,一点暧昧都没,“醒了没?”
我看着肩上那显眼的齿痕,人有些清醒,心却乱了,只看着施以然,没有出声。肩上的痛感已传达至左心房的位置,齿痕有血微微渗出,总觉得施以然在报复之前我对他做过的。
施以然的眼是从进屋以来就没从我身上移过,我的回答也只是让冷淡的他松了我的手,可能是人有些累,拿了抱枕倚着只看着我,没有出声,更没有情绪。
我不能让施以然再跟我待一起了,即使我对他快思念成疾,没了正常的作息。时间过了许久,是憋足了劲,“我没生气之前,你自己出去!”语气强硬,是我对施以然从未有过的态度。
施以然不为所动。
“你这是私闯民宅。”
“是吗?”施以然突然的回话有了几分生气,与上一秒的冷淡有着显著的区别,“要不要我帮你报警?”说着已拿出他的手机,毫不犹豫的递给了我,“密码你生日。”
我是一时间的晃了神,因为施以然最后那句。
施以然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嘴角有些上扬,“这是你第一次凶我。”看着我回过神,施以然顺势收回了手机,没有给我接话的机会,翻弄着手机似无心道,“让我来这边工作的是你,让我工作的时候住在你这的也是你,我现在把这边的工作确定了,你却不让我住你这了,你说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我什么时候、”
“呐,所有你跟我的聊天记录,我都有保存。”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手机屏幕,显示着以前我暗恋施以然的小心翼翼。情绪有万千,委屈上了头,为什么施以然要保存这些,我不喜欢自己自作多情,明明我所有的问话,施以然都是拒绝了的。
“讨厌我了?”
施以然的提问,是突然的温柔,我本能的摇了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你赶我出去的理由是?”
我一时间答不上话,拿过身后的抱枕,一把抱着当作防御。
“怕别人议论,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
我头脑还算清醒,觉得这理由的确可信,忙点了头。
“那简单。”施以然说着已起了身,拉过行李箱,我以为施以然是打算离开的,心里的不舍还没来得及压住,就听得施以然很冷静的出了声,“今天我们第一天。”是见我一脸的疑惑,“恋爱。”说着人已拉着行李往二楼走去,也不管我作何反应,是笃定我不会拒绝。
出门前,施以然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重新给我储存上。傍晚时分,施以然来了微信,【晚上我不回去了】
我没回复,施以然也没再多言。
我还没适应,不,是有些不相信如梦般的现实状况,施以然完全没给我合理的理由就出门了,我毫无安全感,所以是一句话都不敢与施以然讲。
之后的几天施以然都没回来,也没任何消息。我几度认为自己幻想了一切,是确认了无数次家里次卧的行李箱。
我加班完回到家,已是凌晨了,洗漱完去次卧确认了行李箱,是又确认了一遍手机,施以然没发来任何消息。坐在床沿边看着那黑色行李箱有些入神,患得患失的感觉,施以然好像特别擅长。拉过行李箱,密码锁有些显眼,我挺好奇的,施以然那天说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甚至是有些后悔那天没能试一试,深思熟虑又反反复复,不管了,试一下,反正施以然又不在这里。下定了决心,手上的动作毫不迟疑,我的生日刚拨完,就听得轻轻一响,行李箱的确是解锁了,但刚刚的声音并不是行李箱的。
我抬了头,看着开门的施以然,没了任何动作。
“这么晚了,你不睡,在我房间干嘛?”
“我…”是自我欺骗的悄悄松了行李箱,强装淡定道,“你回来怎么都没动静的。”
施以然进了屋,“我怕吵醒你。”说着拉过行李箱是确认了密码一眼,便打开了行李箱,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往床上随便扔着,“衣架多吗?”
我是心虚的应了声。
“我有点累,洗完澡想睡一觉,你帮我把衣服挂到衣柜里去,可以吗?”
“嗯。”
是听到我应了声,施以然便拿了睡衣径直去了浴室。
我拿过床上乱放的衣物,用着最快的速度挂好,逃跑似的回了屋。
因为补课的原因,施以然来我家的次数是过于的频繁了。
刚过完年,爸妈就去了外地出差,家里只剩我一个人,这情况要放在以前,因为不放心我的生活自理能力,他两早把我扔外婆家了。但是,偏偏有个叫施以然的,我妈喜欢的不得了,为了不耽误施以然的补课时间,出差前一天,爸妈是直接和施以然商量好,让我这几天都在施以然家里吃饭,按施以然的意思是,当做补课费,我爸妈竟都欣然接受了,主要还是我爸爸什么都听我妈妈的,对于我妈妈决定的一切是从没有过任何异议。
“时候不早了,讲完这章知识点,你就回家。”我态度明确,能和施以然少接触一点是一点,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去施以然家吃饭的。
“我奶奶不在家,爸妈也出差了。”
我一脸不关我事的模样,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没跟家里人说让我去你家吃饭的事吧?”
“没。”
一直提着的心,在施以然的否定答案里放松了下来,刚想表扬埋头看书的人,就听得看书的人又说了话,“我妈说跟你在一起她比较放心,就让奶奶跟着姑姑去旅游了。”是看着我有些气急的模样,施以然偷笑的明显,“我妈说等她出差回来,要请你去吃饭,谢谢你从早到晚的给我补了这么多天的课。”
“我不是让你不要给家里人说补课的事吗?”补课是为了弥补把施以然打成脑震荡的事,让自己少一些负罪感,也真的心虚面对施以然的家人,所以施以然第一次补课找上门的时候就和施以然说好了的,不能让他家里人知道,“还有,我什么时候从早到晚的给你补课了?”
“不说是你要给我补课,我妈不让我出门。晚上回去迟点也不用解释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我要给你补课?!!”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还是施以然表达出了问题。
“嗯,我要说是我去找你补课,我妈肯定觉得是我在利用你出去鬼混。”
难道不是吗?施以然就是在利用我,每天给施以然补课的时间就短短的两个小时,哪来的从早到晚,拿我当挡箭牌,还顺便在他妈妈那美化了我。我无力的叹气,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施以然的预感太强烈。
“我给言言说了,让她一会儿过来,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我望着天花板,不想讲话。
“吃了中饭去隔壁镇逛逛,我看你回家都没怎么出过门。”
“不去。”
“那里有家羊肉馆很好吃。”
“不吃。”
“我妈听言言说你喜欢吃羊肉才说让我带你去的,还是说,你想让我妈亲自带你去。”
是与施以然对视了片刻,放弃的作罢,安慰自己,不能跟好吃的羊肉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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