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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上将的自我修养（15）
出乎意料，尤斯顿提前结束了他的长假，踏上了返程的飞船，他在左优精心挑选的旅游胜地没有呆过两天。左优收到消息，顾不上开了半截的会议，带着满脑袋疑惑开车港口接他。
路上有不少人认出了左优，有的偷偷瞄一眼这位传说中“第二传奇”的omega上将，有的胆大的直接跑上来请求合影和签名。
和平年代不像战乱时期，为了保证战争的胜利会把内部资料锁在层层监控下。现在的军方会有选择性地对外公开军官信息，也更加支持年轻军官和外界进行交流，增加曝光率。
这样的做法既可以加强年轻人对军方的理解和认识，也可以提升形象，在以后的征兵中争取更多新鲜血液，赶上这一改革的左优自然是获利颇多。
如果是左临，那个脾气怪异的家伙可一辈子都遇不上这样的事。
我不仅能代替你，还能比你做得更好。左优想着，面对悬浮镜头露出的笑容都灿烂了些。
在一路闪光和咔嚓声中左优终于磕磕绊绊地到了港口，他一眼就看见了尤斯顿，推开车门轻快地跃下，对远远走来金发男人露出笑容，和他拥抱了一下，忙着把旅行包塞进后座：“不是好不容易批下来的长假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那里不好玩吗？”
尤斯顿没有立刻回答左优的问题，他竖起衣领，跨进车里，淡淡看了一眼没来得及换衣服的左优，“很适合你，非常漂亮。”
左优的脸微微泛红，他扯了扯身上笔挺的黑色制服，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尤斯顿轻轻的自言自语就打断了他。
“——和他很像。”
他。
除了“他”，这个代词还会指谁呢？
左优的笑容僵了片刻，又恢复常态。他垂着眼睛坐进驾驶座，紧握着操纵杆，缓慢拉下，手背爬上虬结的青色毒蛇。
是啊，我是和他很像，但现在我可比他更优秀、做的比他更好——看，大屏幕上滚动着我授勋的新闻，这个国家都在传着我的名字。
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每个人都认识我的脸，认识这个独一无二的omega上将的脸，他们崇拜我，把我推为偶像，他们会为了我的笑容疯狂，把我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左临能做到这样吗？
他只是个莽夫而已，他比不上我，比不上。
我比他更优秀，你用不着想他了——看我，我为了你变成了这样，我不仅能保护你的后背，而且、而且……我还能成为你的爱人。
左优攥紧方向盘，四周的景物快速后退，气浪掀起灰尘。他的目光停在玻璃上尤斯顿的影子，对方一直扭着头看窗外——明明只能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影子。
左优咬了下唇，打开自动驾驶，扭头对着尤斯顿露出一个笑容。
“没想到将军也在想着哥哥……我也如此啊，毕竟我们有血缘关系，还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左优放轻语气，手指轻轻搭上自己闪亮的肩章，似乎已经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但他黑沉沉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金发男人任何可能的表情波动。
左优继续说：“我很佩服我的哥哥，他坚强、勇敢，一直是我的榜样……但我没想到他却犯下了那种无法饶恕的错误，这是我想不到的，作为亲人，我深爱着他，但作为军人，我无法原谅他的行为！我、我一直避免谈到这个话题，但毕竟他已经走了，我们还是原谅他的亡魂，给他一个安宁——”
尤斯顿的神色果然松动了一下，他扭过头，对上左优的目光，蓝色的眼睛像融化的海冰。
多漂亮的眼睛啊，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是因为我吗……
“我……看见他了，”尤斯顿开口，眼神复杂：“和阿斯特尔在一起，所以我才提前回来了——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了。”
左优的瞳孔骤然缩紧，他甚至微微抖了一下，身体往椅子里陷去，似乎屁股下不是皮革而是涌动的流沙。
“他没有死。”尤斯顿重新把目光放在窗外无意义的景色上，“我把他的肩章还给了他。”
左优的表情没有变化，放在肩章上的手指却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冰冷的金属压着他的指腹。
“把录像给我看看吧——个人终端的定时捕捉，即使没有网络，这个基础功能也会正常运行，不是吗。”片刻沉默后，一个声音从左优喉咙里钻出来，像簌簌的沙粒在肺里摩擦。
“这是很重要的情报，对吧。”那个左优不熟悉的声音继续说。
但尤斯顿拒绝了：“我要亲自交给高层，到时候你会看见的。”
“他是我的哥哥，将军。”左优克制住发抖的肩膀，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让我看看吧，我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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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懒散地躺在床上，侧脸陷在阳光里，蒙上了一层柔和的神色。傲慢、攻击性、脆弱、诱惑……不同的特质在这个人身上杂糅，有着魔鬼般的吸引力，让人可以为了他的一个眼神而甘愿陷入深渊……
049编不下去了，再多形容词都回天乏术。
“大佬呀，你能不能先把手里的《尸骨袋》（史蒂芬·金的恐怖小说作品之一）放下，真的很破坏气氛，真的。”氢气球忧愁地咬着笔杆说。
左临砸吧着嘴，没有丝毫形象可言地挠了挠胳肢窝：“我只是想接着看完而已，而且这本书也不吓人——噢，我正看到鬼魂出现的地方，你要我给你念吗？咳，听好了，‘最重要的可能就是谁在冰箱门上写‘帮她’的，是你……’跑什么049，我还没念完呢。”
明明是个无机物还怕鬼怕的要死的怂货·049嗷嗷叫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自己塞进通风口，只露出一个气球嘴。
左临哈哈大笑，把书放回床头柜，套上衣服下床。
阿斯特尔一大早起来就自告奋勇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从早餐时间准备到了午餐时间，现在正在逼近晚餐时间。
说起这个049就止不住翻白眼。这两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激情后一根事后烟都不要倒头就睡，一觉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结果一个趴在床上看书一个跑去做饭。
浴室清理play没有，行；镜面play没有，也行；可早安吻怎么都没有啊！一声“宝贝”都没有！怎么和网上约个炮还冷淡！！！
049用自己的高铁驾照保证，这两个一醒来表情活像一夜激情后发现睡错了人！
唉，这AO配的真是当AA看都行，真是俩如假包换的大糙老爷们，你们就不会像正常情侣那样腻歪一会吗？
大佬之间的爱情还真是迷幻又捉摸不透呢，049略心塞地想。
“喂，你还要藏在厨房里多久？”左临打着哈欠走过来，靠在门框上问。厨房里缩着的阿斯特尔立刻把手里的黑炭扔进垃圾口，管道里骨碌碌一阵响声，像一块石头哐当沉底。
“噢，手滑了。”阿斯特尔冷静地说。
左临装作没看见那堆难以描述的早餐，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准备走吧，我太想念网络了……等会去了我要在终端上继续看《尸骨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投诉那些弹窗广告，没网真是太扎心了，我还要把云端存的书一口气看完……”
“左临——”阿斯特尔叫住他，左临停下了自言自语，转头：“什么？”
阿斯特尔欲言又止。
“那个，呃……”海盗揪着发梢，支支吾吾地开口：“我们……你……你、你心情怎么样？对，你心情还好吗？”
左临知道，阿斯特尔想问的绝对不是这个口水问题，但海盗少有的羞涩姿态实在太好玩了。
“托你的福，很不错。”左临抛出一个飞吻，“下次继续努力。”
左临当然没错过阿斯特尔罕见的害羞表情。
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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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优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抓起储存条，快步塞进投影接口。
来来往往的人影穿过扇形区域，他们的影子模糊成一团色彩的组合，在光束中跃动行走，左优扬起头，血丝爬上他蒙着灰翳的眼球。
画面定格在那个模糊的人影上，聚焦、聚焦、再聚焦，收拢、收拢、再收拢，直到对方低掩的睫毛都清晰可见。
……
“……都要忠于自己的国家，忠于组织，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你还想洗脱罪名，我会让人把卷宗留着……”
……
“……已经接受了他的求婚，现在我们正在度蜜月，尤斯顿，不在离开前祝福一下……”
……
……
画面摇晃了一下，最后定格在那个人的侧脸上，漫不经心的眼神，夹杂着锐利和傲气的五官一如既往地吸引眼球，休闲的打扮，头发长了很多，随便绑在脑后。
终究还是回来了。
你要干些什么？左优喃喃着伸出指尖，碰上对方与他有几分相似的面庞。
至始至终这个影子都笼罩着他、掐着他的脖子，随时要把他拖回深渊。
你想要抢夺我现在得到的东西吗？
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证据，然后洗脱自己的罪名，把我这个偷窃你东西的蟊贼扔回肮脏的臭水沟？像上一次一样，让我看着你的光芒，一个人在角落里腐败？
不不不，这一切不会发生的，我会让你彻底变成我的影子，我会把你碾碎、把你在意的一切也碾碎——是Shadows、还是阿斯特尔？
真是对不起啊，左临，虽然这一次你什么都没有做，你无辜地像是一张白纸，但这是我的故事，左临，你只是个终将倒在血泊中的反派角色。
左优攥紧储存条，尤斯顿已经发了几条信息催促他把影像销毁，避免信息外泄。
他缓慢用力，储存条在手心里折断——一切结束了。
“影像数据处理完成，是否打开——Yes/No”
是你，你，左临的一切结束了。左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我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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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重新写了一遍，肾虚
话说《头号玩家》真好看，因为电影才拖更的emmmm，我永远爱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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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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