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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两人一巫踏上了去往王国首都的路。
一开始孟爷爷十分娴熟地背上了所有行李,动作之流畅令女巫都不禁有点疑惑,不过人类看到后就把行李都转移到他自己身上了,孟爷爷惊慌失措地缠了人类半天才分担了一部分过去,却仍旧显得很局促。
女巫:“呃……我也可以拿点东西……”
人类:“不用不用!”
孟爷爷:“不用不用!”
于是女巫仅仅抱着自己心爱的《关于人类的百科全书》,屁颠屁颠跟在人类和孟爷爷身后。
不得不说,人类世界很漂亮。
女巫一路上东瞧西看,人类世界的新鲜物件太多太多,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花了。
人类这种生物真的很神奇。他们能创造出那么多有趣的东西,他们的姿态万千,他们的表情各异,他们令这个世界丰富多奇……
女巫第一次走出森林,第一次身处以前只在书上见过的、真正的人类世界,除了王霭以外,她还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人类,没有一个与另一个相似,没有一个不带给她多一份对人类的认知。
女巫对人类世界的适应性似乎正逐渐增强。她这些日子一直像个人类一样生活,这种生活甚至令她快忘记自己并不是人类了。只是每天晚上休息时翻到那本《关于人类的百科全书》,女巫才突然记起她可是一个女巫呀。
人们在赶路时总会以聊天作为打发时间的最佳方式。
“小雾是从小到大一直一个人住在无名森林里吗?”有一天孟爷爷便无意中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是呀。”女巫回答。她已经很习惯人类给她取的新名字了,因为孟爷爷总会叫她的名字。
“很辛苦吧……乖孩子,要是早点带你出来就好了。”孟爷爷叹息一声,又顿了顿,“住在森林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危险?”女巫想了想,“没有吧。除了士兵很可怕……什么严刑拷打啊没饭吃啊……噫!”
“……”孟爷爷转向一旁的人类,“你对她说了什么?”
人类摊手无辜道:“没有呀!”
总之,孟爷爷的问题很明显,最后还是绕到了“女巫”这个话题上。
尽管律雾没有说漏嘴,并且含蓄而卖力地为“女巫”辩解了,但深受女巫传说熏陶几十年的孟爷爷还是半信半疑,始终无法确信“女巫”是善良的好巫。
话题似乎正在往复杂的方向延伸……
“好了,”这时王霭突然说话了,“女巫真的不伤人噢,我也在森林里住了一年了,还真没见到女巫,更没被她伤过。”
“话虽如此……”
“况且我们现在出来了,再去想女巫的事也没什么用嘛。”王霭打着哈哈说道,“不如多想想怎么玩得开心啊!”
孟爷爷看看王霭,摇头道:“王……王霭,您怎么只想这些呢……”
“这些就是全部了。”王霭说,“爷爷您要是还有那些想法……就回去找大哥吧。”
孟爷爷摇着头,却不说话了。
律雾:“???”
律雾:“你们说啥呢?”
人类:“没有没有!”
孟爷爷:“没有没有!”
律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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