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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奈良鹿久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敲了后院的门,在敲了三次以后,他才自己推门进来了,只是没想到却看见一对狗男女在花海廊下的日阴里卿卿我我、打情骂俏。
他自己的儿子都年满六岁,既然也不敢生出什么心思,只是基于他这个人的本性,对于这种热恋期的黏糊糊敬谢不敏。
一脸残念的忍者像药师童子那样拎着几包用牛皮纸包着草药,用麻绳固定成一摞,然后站在两人不远处,稍微咳嗽一声:“咳咳,万隐老板娘,我给你送药来了。”
他受纲手姬所托,自两日前就一直过来送药,一次送三日的量,一日两包,三日便是六包。
这些药他也懂一些,对于大蛇丸的毒,那是无解之毒,只能用调养身体的法子养着,减少身体的崩坏。
他不觉得旗木卡卡西会知道这些,但也没想到这次会有外人在,眼下等那两人分开,万隐迦夜缓缓站起来,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关于这药的说辞。
“咳嗽药。”他说。
万隐迦夜挑眉,这药是什么东西她心知肚明,没想到奈良鹿久这么上道,也省的自己瞎编滥造:“谢了,要坐一会儿喝杯茶吗?”
“不必了,我还有别的事。”
“嗯,替我向纲手殿问好。”
耷拉着眼角的男人点点头,眼神又顺着女人的后边看见当初那个浑身冒刺的男孩:
“奈良上忍。”
“嗯。”
他冲着旗木卡卡西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旗木忍者已经阔腿坐下,微微餍足的神色浮现出来,就像一只被喂饱的年轻狮子。
这似乎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万隐迦夜取了药将一叠药包安放在里间的厨房里,被喂饱的大男孩跟着万隐小姐,成了她身后的一条尾巴。只是这条尾巴长得是一米八,若是他站在太阳照过来的方向,旗木卡卡西的影子便能将万隐小姐完全盖住。
青年对这些‘咳嗽药’完全没有说什么。
万隐小姐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低下眉眼:“站在这里做什么,到外边去吧。”
她有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东西,若是说了什么谎话,她就会将自己的态度跟行为变得更加偏移,就比如她现在面对旗木先生,就更加温顺。
可是旗木卡卡西能察觉到,他本身就是习惯在暗中观察细节,并且抓住机会,对于万隐迦夜微妙的变化他也有些许感觉。
这种意识让他将重点挪到了那包被万隐迦夜放在柜子里的药上。说起来刚来的时候自己没注意,现在仔细闻,除了花跟她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酸苦的药味。
所以说,那都是是咳嗽药吗,这么多?
青年站在女人的身后。
万隐小姐今日穿了靛蓝底,绣云纹跟樱花的纹样,坠了金边,缝了金线,跟头上蓝白的钿花头饰配成一套。她站在被晨光撒下的料理台前,浅色的眼睫如蜜蜂的翅膀。
旗木伸手摸了摸那一对儿月光石珰,一片冰凉。
“就是觉得好看。”
厚脸皮的旗木卡卡西说出这种话,万隐迦夜抬起头神情稍微放松:“呀,那还用说嘛。”
将万隐小姐的微表情观察入微,然后假装托腮思考:“只有一点不太好。”
“哪里?”
“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别人却不知道……诶呀,怎么想都亏本了呢。”
“哦~”
万隐迦夜隐隐理解,她其实不太认识卡卡西的那群朋友,就连凯也是自己这边才认识的,恍然被他这么一说,确实如此。
她点点头,“这样可以吗?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
“有什么顾虑?”旗木卡卡西一针见血。
“就是……”
就是她只是删除了关于旗木卡卡西他自己的记忆,对于别人认不认识万隐迦夜,知不知道黑刀鬼的真面目,这种事情她是没有办法操控的。
“嗯?”卡卡西问,“哪里不舒服?”
万隐迦夜摇头,他这么直白地跟她暗示,自己只有两个选择,在排除了不想岔开话题糊弄过去的选项之后,只剩下接受,又或者叫他自己收回这个邀请。
跟他的朋友认识,进入他的关系网,那倒没什么,“并没有,就是觉得,卡卡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旗木卡卡西:“……”
“我不是忍者,也没有查克拉,身体也不太好,跟你一点都不一样,就算是这样也可以吗?”
带着面罩的男人摸了摸万隐小姐的头发。
他摸到头上蓝白色的钿花,随手将那个东西从金发上扯下来,金色的头发像流动的黄金冲破瀑布口,在一众光辉里流泻。
淡淡的沁香从发间飘过来,挡住一指宽的脸,万隐小姐觉得自己头上一轻,一头长及腰的发卷垂下,意识到自己被卡卡西散了头发。
散头发这个举动好像看起来没有什么,就像你去了剪头发的店里,理发师就会拆开你扎起来的头发,但是万隐迦夜还是觉得有一些害羞。
她从规矩良多的大家族里走出来,虽然也不会金贵到跟大名公主那样,但平时也是很好地将自己的头发梳起来。
因为她总觉得披头散发应该是一天结束的时候,或者是一些相对于放松的时间之前做的事。
现在被一个男人解了头发——不同于往日那种端庄优雅的美丽,现在的万隐小姐在这抹金黄之间显得有点旖旎。
“你干什么?”
她有些不自在,甚至微微皱起了眉。这已经挑战了身为万隐迦夜这个人从根本上不愿意被触碰的东西。
她讨厌这种轻浮气。
旗木卡卡西自然不是读不懂空气的那一类,“我只是觉得接吻的话,你仰着脑袋,头发会压着你的颈椎。”
“什、什么?”
用正经的语气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万隐迦夜终于有些崩盘,谁一天之内,在一个钟头里连续被这么撩、拨两次还能淡定??
她本来都以为那个是极限了——那个隔着面罩的……啧!
旗木卡卡西看见她的耳根通红,映着白玉一样的明月珰,噗地笑出来:“噗——害羞了?总之,现在好点了吧?”
被男孩子一笑,那些局促感终于好点,这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鬼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潮流,难道这是现下年轻人的新流行??
“嗯??什么好点了?”她不解。
“你不是担心跟我的忍者朋友处不来。”
万隐迦夜心里有一个‘卧槽’的预感,她点点头。
她确实是这么跟他说的,但是她的目的是用自己‘逼迫’旗木放弃这个想法。
“嘛,总之不要担心了,忍者也是人,跟你一样——一个眼睛两个鼻子。”
被人用认真的态度去将自己撒出来得慌信以为真,万隐迦夜心里一空。她可是跟你父亲齐名的忍者,怎么会不知道忍者这种东西?
“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才对吧?”
“哈哈哈,我说错了,嗯?”
“说错了。”
“下午我们去忍具店看看吧,你没去过吧?”
“嗯。”
“还有……”
…………
……
两人的主导位置来了个对换,许是心虚,万隐迦夜基本上不反驳他的提议。
当天下午两人出去沿着木叶一条街从街头溜到街尾,他们百般聊赖地走进美宜佳店铺,成衣店、饭店、忍具店、道具店、刀屋、首饰店、甜屋……
几乎没怎么出过门的万隐小姐在这群熟悉又陌生的市井里拉扯着卡卡西的小指,溜了一个遍。
她本质上是没有过这种跟名义上的男朋友出来逛街或者游玩的经历,这种年轻人的谈恋爱方式跟宇智波爱一的婚后生活完全不一样。
他们那个时候哪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东西,战争时考虑宇智波一族、和平时还得替丈夫为族里精打细算。
最多最多,她也只是手里拎着手包、拿着团扇跟在那人的身侧逛逛夏日祭,又或者是看着那人的弟弟,不让人乱跑。
看起来貌美又知性,若是放在吉原花街完全能成为花魁的女人,是个连跟恋人逛街都没有过的老古董。
她是连手都没有牵过的那种老年人。
走在街上,挡在自己前面的高个年轻人跟他相熟的人打招呼,关系稍微远一点的会夸他的女朋友漂亮,稍微近一点的会跟卡卡西打趣,又或者跟自己说一两句他的坏话。
她勾着他的小拇指,却被这个男人一把抓过整个手,十指穿插相扣。她的掌心贴着他的护手,那种力道让万隐迦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
这种感觉很不错,她用精致的小扇遮着下半张脸,柔软的笑意浮现在她的唇边。
真好呀。
她想。
晚上吃过饭,他才在这一天的最后用一个轻微的脸颊吻结束了这一切。
旗木先生送万隐小姐回家,在芸芸花海里,他这才离去。
旗木卡卡□□自走在夜间的小路上,抬头望微微暗淡的天空,从心里找出来一直被他记着的东西——那包药。
咳嗽药、纲手大人。
“哟,你就是旗木卡卡西吧?”
自来也在刚从一个声色场所钻出来以后,带着酒气突然伸手搂过了这个神色略显沉重的年轻人。
“嘛嘛嘛,要喝酒吗,我请客!这么年轻怎么一天都是愁眉苦脸!!这可不行!”
之前也说过,旗木卡卡西跟自来也的关系大概是徒孙的关系。
然后他暗自挑了下眉,面上笑道:“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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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忍者扯下女孩的头花。
万隐:什么东西,看打!
年轻忍者卡殿,猝,享年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