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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鬼胎
“月儿——”人未到声先到,杨萧澈步伐振振的跨来。“你们俩聊什么呢?看得好像很尽兴,下人都去哪了?”
“你来啦,哥,你们聊完啦?”瞑月想借此转移话题。
“我还正想叫下人来添个茶水,月儿的热水袋也凉了吧!我去叫人,呵呵呵……”六长老想赶紧避一避现在突起的奇怪气氛。
杨萧澈狐疑的扫视六长老,右眉角挑眉,这是他习惯的动作瞑月认得。“打个电话过去不是更快。”
“呃——我还是亲自去吧!这年龄大了坐久了腰就不行了,得走走放松放松,这腰啊,没那么大的负担。呵呵你说是吧!”六长老讨笑的“哈哈”两声。
“那你还不快去。”杨萧澈没好气的说,一看就是被他抓到狐狸尾巴了。
六长老心想:好一个小兔崽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还敢这么跟他说话。想想当年多么可爱的小娃子。怎么就变残了,性情大变。赶紧先避一避,让小瞑月先安抚安抚他。
瞑月看着六长老像逃一样的背影,觉得好笑。
瞑月收回视线,杨萧澈已经盯着她好一阵了,她才回神看他。心里莫名的吃味。“你们都聊了什么,聊得这么尽兴?”
“聊他的大学生活如何如何的飒爽风姿卓越。理论和实干在他们法医专业是领头人物,大学生活自由自在,然后毕业后两年就被拉回来就任公司的职位多么的束缚常以此借酒消愁。”瞑月在脑袋里没怎么组织的就把刚刚知道的没用线索捡起来拼凑的一口作气说了出来。
杨萧澈勾起唇角,瞑月敏感的感觉出萧哥刚刚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我就想他怎么突然说借酒消愁之类的话。不过,大学生活却是自由自在。你的生日宴过后,就要步入大学殿堂了,是不是很期待。”
瞑月心虚,他果然听到刚刚六爷说的尾话。
瞑月勉强笑笑“也还好。六爷怎么还不回来。”
“我想他趁此机会溜走了。”杨萧澈起身,“雨停了。我们去走走了。上次来,你还很小,对这里也没什印象了吧!”
“刚刚为了避雨,倒是没怎么逛过,是之后也做了修整吗?”瞑月也随即起身勾着杨萧澈的手肘。
杨萧澈说:“对。”
瞑月这时才正眼瞧着现在深处之地,亭子外是个小池,池子后以大小不一的假山作为背景,假山面上一个一个奇形怪状的窟窿像筛子一样,背后一片竹林做衬托。池中“五指”形状的山体,立于水中,山体中有着像仙境般的楼宇。雕刻精细,活像个真的,妙哉。这不就是我们所在的老宅吗?
杨萧澈见瞑月惊喜的心情也由阴雨转为晴。摸摸她的头,“微缩景观。”
“我们去后面,假山那看看。那怎么一个洞一个洞的。”瞑月拉着杨萧澈的手就要往前大跨步。
杨萧澈无奈“好好好,走慢点——这刚下过雨地上湿滑。一不小心就掉池里。“赶紧拾来毯子包裹住她的小身板。
原来这假山上的洞,近身了才知道大小相差忒大像个屏风,大的直径有两米多小的有四五十公分。伸进洞里眼界一亮,原来如此这是洞框——框景,透过洞框看到不同角度不同尺寸的小景。假山另一侧还有洞门里面果然别有洞天,空间略略狭窄,是自然形成的溶洞不过已风化变黑。光看外形也是又惊又喜。
地上路子凹凸不平,走起来也有点困难,杨萧澈抱起瞑月,大步往前走,瞑月情急“走慢点走慢点,我还没看清楚呢。”
杨萧澈步伐也渐渐放慢。
走出了溶洞,空气也清晰多了,刚刚溶洞里因为比较封闭缺氧。瞑月脸颊闷发红,额头冒了点汗。溶洞之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除了竹子还有石凳就没其他了。竹子是个野蛮的树种,生根发芽又快又狠,不会给其他植物的机会,也是极阴的植物,这时竹林的阴凉之气已经蔓延过来。瞑月也被这陡然的气温变化惊到。攥紧了毛毯。
“这里太凉了,我们去其他地方吧!”杨萧澈也觉得这里阴凉之气不适合瞑月的身体。
“哥放我下来吧!”瞑月挣脱得想下来走走。杨萧澈还想抱抱她,没办法也只能依着她。
“你们都聊了什么。”瞑月探究,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说,但还是想试试。
“没聊什么。”杨萧澈抓着瞑月的手紧了紧,他俩并排漫步,“我们回家吧!”
“大外公不是叫我们留下来吃饭?”瞑月疑问。
“不吃了,没什么好吃的。”
瞑月无语!只见前面站着两个身影,走进看原来是谢峰和谢静。
谢峰说:“老爷来了,在正厅等你们吃饭。”
杨萧澈没想到外公会来,眉头紧锁。以刚刚谈判的决定,很显然他们那几位已经站好了队,倘若外公极力反对的话还是有会转的余地的,他是“翼皇”的总裁。他不是也说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正厅。
“来了来了。”六长老吊里锒铛的挥着扇,“等你们好久了,就等你们开饭呢。”
见杨萧澈视线越过他注视正厅,补充道“他们已经去餐厅了。走吧”
“外公来了有说什么吗?”杨萧澈直问。
“我来晚了。没听到他们说什么正事。”六长老眯眼贼贼地说:“只是气氛不对,二哥生气了。”
“没听到实质的,代表不了什么。走吧。”
但这顿饭并没有想象的可以欲测到什么。各大长辈都依次坐落,二长老杨父是“翼皇”总裁坐在首位,左侧是大长老依次是严宽、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六长老自顾要做到我们右侧这边,右侧是杨萧澈、瞑月、六长老。看着局势顺序已经很明了了。
就看“翼皇”总裁占谁的位了。
这顿饭吃得非常压抑,瞑月没吃几口就食不下咽了。大家也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没说个重点。杨父没想说到正事,谁也没那胆,即使大长老也知道权利是有分等次的。
但,杨父也很少与杨萧澈搭话,未免比平时冷了点。
六长老这时终于冷不了了拔出嘴里一直咬着的牙签。“我说严宽啊!哦,不,大哥认你做干儿子,是要叫做杨严宽吗?还是就叫做严宽呢?”
六长老来了这一句着实在考验严宽低眉折腰的决心。见严宽张了张嘴,近距离都能看到他的眼角在抽搐,心里应该骂了万个你大爷的吧!
大长老也没想到六弟会来这一出,大家的眼光全都在严宽和大长老脸上来回。
严宽是杨父的女婿,杨父把最爱的女儿嫁于他。大长老仅仅保了严宽就让他这折了腰这若真的改姓。杨父会怎么想,猜不透。
压抑的气氛又被六长老填了把火,更加让人窒息。杨父也威严的看向严宽等他答复。
严宽轻咳一声低眉顺首说:“我早已是杨家人了,自从明月走后,我就下决心为杨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严宽故意避开杨父与大长老之间权衡选谁。因为杨父绝对不能得罪,但失了大长老的庇护“左翼”绝对与他失之交臂。“六爷觉得叫哪个好听就叫哪,名字而已。”
大长老急切地说:“对嘛!名字而已。”虽然他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让严宽上位,但如果因为这个事让二弟不快,他定会全力辅佐杨萧澈,每每来“左翼”视察在对我们鸡蛋里挑骨头,绝对肉疼,这老家伙虽然老了,可心眼可多。二弟必定让后面垂帘听政的他坐如针扎。他还是有点后怕的。
六长老视线来回游移在严宽和大长老之间,看他们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着实心里爽开,他就爱捉弄大哥,气气这个老东西。不然生活实在忒没滋味了。看他们争来抢去比看电视剧有意思多了。要说他心里偏向哪一方,他其实更偏向小瞑月。毕竟她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些尔虞我诈的,谁又能真的撇开世俗纷扰。到那时她肯定需要他。
二长老杨父收回刮人的视线。今天格外没有话说,太安静了,安静的吓人。结果谁也不知道杨父心中所想,他到底占哪一方。窒息的感觉停滞了一会,他最后终于发话了:“姓杨姓也好。你是孤儿拉近与杨家的关系,也挺好。大哥有心了。”
严宽和大长老明显舒了口气。
在走之前,杨父却破天荒地与瞑月说上了几句话,要平时看又不看的,惜字如金。
在回家的路上,车里。瞑月还在回味。
她还记得杨父的表情轻微的变化——即痛即怜爱。
杨父说:“小月。”听听这声音似是错觉,如此柔软,“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她很坚强,你也要像她一样坚强。”他拉过她的手,一只手搭在她的头上,小声的只有他们俩能听见。“不要相信任何人。”
人如果活到谁都不相信,那得多孤独啊!
当然这一小插曲,也让其他长老了然,瞑月在杨父眼里是有地位的。毕竟是唯一爱女的女儿。
“怎么又走神了。”杨萧澈看瞑月从刚刚杨父与她说话到现在就时不时的走神,问她说什么,她也了了几句。感觉这次带她来老宅果然是错误的决定。他害怕这孩子,离她越来越远。
晚上10点,瞑月已经洗漱完毕,靠在床上翻着新书“解忧杂货店”,瞑月不由得感叹书里的主人公真是受到上天的眷顾啊,不应该这么说,应该是受到杂货店老爷子的眷顾。虽是没有明晃晃的给你指条明路,但在书信来往间,日子漫漫间路子就这么出来了,路子就在心里渐渐亮堂了起来。明亮的前方,人总是要学会孤独的苦闷的行走。幸好我还有萧哥在,但为什么外公要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呢。
“月儿,我进来了。”杨萧澈敲门。
瞑月听到了脚步声就知道是他,“嗯。”
杨萧澈穿着棉质开衫睡衣,领口延伸到胸前,骨骼分明的锁骨与胸前裸露的三分之一麦色胸肌形成倒三角形——性感。一只手随意插兜,另一只手掩了门。绕过床尾,坐到瞑月腿旁,“过几日是例会,你就不要跟去了,呆家里等我。”
“为什么?”平时例会都会带她一同出席,为什么这次就不带她去。
杨萧澈不想多解释:“这次比较特别,我希望你呆家里。”不想瞑月被拉到这个事端里来。知道太多对她不好。心会乱会烦最后麻木。他不忍。
瞑月看他不想多言,却是也对每年的例会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翼皇”、“左翼”、“右翼”几个股东聚在一起吃吃酒喝喝茶谈几件他们认为的大事。每每这时候六爷就拉着她到处溜达。与他们隔开。她之所以回去参与也就因为六爷这个老友在。“好吧,那六爷。”
杨萧澈也是松了口气,“六爷,他也要到场,抽不开身。”
瞑月有点失望,“好吧!我困了。你回去睡吧!”掀起被子就往里裹,后背对着他。
杨萧澈伸手习惯性的想抚摸她的头,她朝里缩了缩。杨萧澈摸了个空。“哎——”
抽身掩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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