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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求学师从汪伯,毓湄结识曼春明楼
宣毓湄就读于上海国立交通大学国文系,刚一入学,就听说了金融系才子明楼的大名。她对这个明楼有所耳闻,明氏集团的大少爷,金融系教授汪芙蕖的入室弟子。
明家和汪家是有仇的,明氏集团前任董事长明锐东临终前留下过遗言,明家三代不与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明氏集团现任董事长明镜做到了,不论能得到多大的利润,从来不和汪家合作。而明家大少爷师从汪芙蕖,明镜这位长姐不会不知道,难道打着“师夷长技以制夷”的主意?
这些和宣毓湄没什么关系,受汪丕夫所托,她关心的只有汪曼春。
汪芙蕖想要巴结汪丕夫这位堂哥,而这位堂哥一直念叨着汪家子嗣单薄,嘱咐他照顾好汪曼春。汪芙蕖原本对汪曼春只有面子情-分,现在看到汪丕夫这么重视,连忙带着汪曼春到汪丕夫家做客。
宣毓湄周末的时间大部分待在汪丕夫家里,由他教导,滕谦深知他的这位老同学是个人-精,无论商业还是仕途,都是一位不错的老师。
汪丕夫故意在汪芙蕖面前把汪曼春挂在嘴边,后者果然上道。看着刚满十六岁的侄女,心里想着,汪芙蕖果真是没把汪曼春放在心上。
年幼失怙的汪曼春没见过这位堂伯,对堂伯的这位弟子很是好奇。小姑娘很喜欢只比她大一岁的宣毓湄,甜甜地叫着姐姐。
听说宣毓湄在交通大学上学,汪曼春说道:“湄姐姐,我叔父就是交通大学金融系的教授,我还有一位师哥,可厉害了。”语气中充满了对这位师哥的崇拜,而宣毓湄在其中还听出了少女情窦初开的甜蜜。
明镜视汪芙蕖为杀父仇敌,明锐东又留下了那样的遗言,若是明楼不愿为她和家里抗争,那么汪曼春的爱情,注定化为泡沫。
明楼和汪曼春来往很小心,家里只有明诚知道,每次约会都像是做贼,不敢去明镜经常来往的地方,不敢让熟人看见。可是汪曼春还是觉得很幸福,只要和她的师哥在一起,什么样的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最近明楼总是听汪曼春提起一个“姐姐”,是她堂伯的学生,言语间很是亲近,令他有些好奇。他不动声色地打听这位与他同校的宣毓湄,得到的信息都是赞赏。长得好,学习好,为人处事很有章法,人缘很好,老师们也很喜欢。
他还发现,汪曼春在一点一点的变化着,原本喜欢外国文学的她,开始引经据典了;原本不太会打扮,总是穿的怪里怪气的,如今越发显得会搭配……也许这就是身边有个姐姐引导的好处,就连脾气都讲理了不少。
每到周末,明楼会在汪芙蕖家里学习,汪曼春不敢打扰,只好拿着本外文书陪着明楼。汪曼春是个活泼性-子,根本坐不住,听着下人说,宣小姐来了,她对汪芙蕖说,“叔父,师哥,我先去招呼湄姐姐。”
汪芙蕖点点头,“好,我和明楼一会儿就下去。”他话刚说完,就见汪曼春把书放在明楼面前,愉快的跑出去。
汪丕夫最近不在,去了南京,宣毓湄周末没事儿。汪曼春对宣毓湄的到来很是高兴,“湄姐姐,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叔父在给师哥讲课,我不敢打扰,闷死了。”
宣毓湄笑着说:“我也是汪伯伯这几天不在,才有空来找你。怎么?对经济学不感兴趣?”两人并排往花园走。
汪曼春点头,“听得我头都大了,叔父说的我一点儿都听不懂,但是师哥却是学的很认真。湄姐姐,我三伯都给你讲什么啊?”
坐在花园里的小亭子里,宣毓湄说:“汪伯伯的国文造诣很高,在日本留学时学的是经济学,日语完全可以和翻译媲美。我的课很杂,但也生动有趣。”
汪曼春不解,一边倒水一边问:“生动?有趣?又是国文,又是经济,还有日语,我觉得很枯燥啊!”
宣毓湄摇头,“因为汪伯伯并不是大学的教授,讲课也没有讲义,引经据典,都是用前人的故事来引导启发的。”
两人正说着话,明楼一个人过来了,解释汪芙蕖在接电话,相互介绍后落座。
宣毓湄观察着两个人的相处,她看得出,明楼心里是有汪曼春的,但是他看汪曼春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挣扎、克制。对待他的恋人,挣扎什么?克制什么?不想在这段感情里陷得太深?
而汪曼春,满心满眼都是明楼,就算告诉她明楼对她并不是一心一意的,她也不会信。宣毓湄忽然觉得,教育引导汪曼春的这个任务,任重而道远。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是周末汪芙蕖有事不在家,让明楼自学,汪曼春都会拉着明楼到汪丕夫家里学习。两个人都觉得,相比汪芙蕖的掉书袋的教法,更喜欢汪丕夫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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