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瘾，最后的爱

　　参加复试的人明显少了不少。
　　希西复试的题目是在一刻钟内完成指定教学内容的备课，进行模拟教学。
　　虽然有些生疏，不过好在还算顺利。
　　布兰登坐在门外的过道上，神情轻松而淡然。
　　对面有个穿了套紫色格子外套的金发少妇斜睨着他，嘴角上翘，目光里尽是挑逗。
　　布兰登也看向她，面部表情有些冷淡。
　　希西出门刚好看见少妇将头后仰靠在墙壁上，那眼神里传递的信息太明显。她几步走到布兰登跟前，侧身挡住了对面射来的火热视线。
　　“完了？”
　　她点了点头，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对面的女人。自己吃过的东西，怎么能容许别人惦记，太恶心！
　　女人尴尬一笑，悻悻然起身离开。
　　回头却见布兰登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走了。”她拽住了他的衣领往外带。
　　她生气的时候，面部表情鲜活得让他忍不住一直盯着。
　　面色绯红，唇色鲜亮，脸颊鼓鼓囊囊，像只贪食的花栗鼠。
　　“不是说还要去看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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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左右，他们到了房子的所在地。
　　希西总算明白布兰登为什么会好心陪她来面试了，因为他看中的房子离她面试的地方仅有十来分钟的脚程。
　　望着眼前的两层小别墅，希西不免惊讶，虽然知道布兰登不缺钱，但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有钱，“哥，你真有钱！”
　　布兰登绕过她，走上了别墅前的木制小楼梯，“是不是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她抬头望了眼被雪覆盖的屋顶，一旁还有个车库，典型的美国乡村别墅。
　　“岂止。我觉得我都快被你赡养了。”
　　总体来说希西对布兰登的眼光还是很满意的，房子走的温馨简约路线，楼下是客厅和厨房，楼上有两间主卧一间客卧，还有一间书房。
　　看完房，一个小时过去了。
　　走出别墅，布兰登接了个商务电话，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但她又怕他摔跤，于是牵起他的另一只手，两个人慢慢地在雪地里行走。
　　雪下起，他伸手将她捞进怀里，牵开风衣将她裹了进去。
　　两个人的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刚容得下两颗心的距离。
　　到地铁站。
　　他的发间已落满雪花，就像一夜华发，依然年轻的容颜配上斑白的头发，虽然有些怪异，她却看得有些呆，反应过来后，才伸手为他拂去发间的白雪。
　　他安静地站在那儿，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要是没有她，这人生才是寂寞如雪！
　　接下来好几天，布兰登的工作忙了起来，每天回到公寓时都已近十一点。
　　站在地铁上，身边有陌生人往来。以前这个时候，他或许还在纽约街头落寞地穿行。而如今，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家。
　　或许真的如她所说，她就是他的解药。
　　布兰登回家后，希西好心给他下了碗面，她的面煮得很简单，素白的面条上加了个鸡蛋，除了少许盐外没有任何调味品，却是鲜美异常。
　　她坐在他对面，捧着脸问他：“好吃吗？”
　　“还行。”
　　她撇撇嘴，对他的回答显得不太满意。
　　“哥，我给你唱歌吧！”她推开椅子，走到客厅中央。
　　布兰登的面刚好吃完，擦了嘴，正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表演。
　　她跑到门口把灯光调成了暖光，或许是受了环境影响，她一向清冷的声音在这个夜晚也带上了几分暖意，她缓缓唱出：“One day you'll leave this world behind. So live a life you will remember……”
　　他坐在阴影里，表情不大清晰。
　　她继续，身子却随着歌声缓缓扭动起来，柔软似蛇。
　　“When thunder clouds start pouring down. Light a fire they can't put out. Carve your name into those shining stars.”三分慵懒，三分狡黠，剩下的是她有些刻意的挑逗。
　　她媚眼如丝，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捉住衣角，开始自下而上地掀开。
　　布兰登喉咙一紧，却忍不住提醒她，“慢一点。”
　　她妖娆一笑，开始放慢了脱衣服的速度。
　　由于屋子里有暖气，所以她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脱了就是内衣了。
　　衣服被捞到胸前，纤细的腰肢展露出来，她的歌声却戛然而止，动作也随之一顿。她忽然松开双手，衣服重新落回腰间。
　　她注意到布兰登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恶作剧得逞地取笑他，“哥，饱暖思淫/欲可不好？”
　　布兰登笑笑不说话，起身走进了浴室。
　　半夜的时候，她被人从沙发上抱起，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现在饿了。”
　　羊入虎口，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后，她无力地躺在床沿，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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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初，希西接到Left Bank后勤的电话，说她有东西落在那儿了。
　　一个人在公寓里吃了晚饭，她才慢腾腾地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外面华灯初上，这感觉倒让她想起了以前在酒吧驻唱的那段时光。
　　她在楼下拦了辆出租，坐了进去。
　　进去后她才发现副驾驶的位置上还坐了一个人，“有人了？”
　　先来后到，她开门准备出去。
　　“你去哪儿？”副驾驶上的人开口了，平稳而冰凉的声音。
　　“第五大道。”她退了回来。
　　“你不用出去了，顺路。”她只能看到男人西装笔挺的背影看不见面容，只是听这声音他似乎并不是个热心的人。
　　“不用了，谢谢。”她嫌麻烦，直接拒绝，手再度扶上把手。
　　西装男却并不理她，扭头对身侧的司机说：“开车。”
　　看着司机听话地发动了车，希西一脸错愕，这人还真不是一般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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