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姐黛玉是皇妃

　　“母亲，不先看看他吗？”林墨看向贾敏问道：“要是长得不好看呢？”

　　“人怎么能以貌取之。”贾敏笑着对林墨解释说：“你父亲正在前院与先生交谈，我这才来问问玉儿的意思。”

　　怎么快就要定下了？林墨心中不愿，口里呐呐地说：“不是说面由心生吗。”接着又兴奋地对黛玉道：“我也想去前院看看，好替阿姐把把关。”

　　“想要瞧瞧就去，何必拿我作由头。”黛玉对西席一事倒是淡然置之，只是看着林墨娇声戏谑道：“还面由心生呢，真是越发长进了，合该与阿姐一道启蒙。”

　　林墨也不辩解，嘻嘻笑的下了椅子就要往前院去，“那阿姐可要把糕点留着待我回来吃了。”

　　“去吧，少不了你的。”见贾敏没有反对，黛玉也就顺势嘱咐林墨的侍女道：“好好看着墨儿。”

　　闻雅、闻意俯身应喏，跟着林墨自去了。

　　前院林如海位于红木椅上，贾雨村着青襟长袍，坐在左侧扶手椅上，正与林如海言谈。

　　见林墨进来了，贾雨村也不起身，只是端重了姿态正坐着，看着林墨走进。

　　“墨儿怎么过来了。”林如海将林墨招到身边安坐，又给他介绍道：“这是贾先生。”

　　林墨打量着贾雨村，见他是背阔熊腰、脸正方圆，就微带好奇的问道：“听说贾先生是位进士？”

　　贾雨村挺直了脊背，他与林如海谈的顺畅，认为西席已是囊中之物了，正是自得。

　　见林墨身量尚小已是眉眼精致，穿的是秀丽华服，项系红绸，腰佩美玉，又有两位如花美侍跟随。只觉娇弱公子，不堪大用。

　　又闻林墨开口就是问话，也不先见礼自己这个未来的师父，心中略微忿忿不平，只叹世禄之家也有所不及，又是一个被娇惯的公子。

　　贾雨村侧眼瞟下，面上牵扯起笑意回林墨说：“侥幸罢了。”

　　“那进士是可以当官吗？”林墨接着问道。林如海只是一旁静坐着任其发问，并无其他反应。

　　贾雨村被问话勾起心中的傲气，得意于往日的金榜题名，又不免嫌林墨过于浅薄，在心里故作姿态，替林如海叹息他的博学，竟半点也无传授给其子。面上只笑着颔首示意说：“自然。”

　　“那为什么贾先生不做官？”林墨弯弯嘴角，是一脸单纯的好奇，眼只看着贾雨村，等着他的回话。

　　蟾宫折桂的美好已经过去，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被上司参本，革职受嘲的情景。

　　贾雨村暗自皱眉，第一次低头正视林墨，见他面上一副懵懂，眼却澄澈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动，面上仍保持平静笑道：“经年之事罢了，何须再谈。”

　　林墨也跟着笑，不再问话。林如海这才又与贾雨村闲谈几句，就端起茶水略微沾唇，贾雨村便识趣的告辞了。

　　吩咐小厮送客，待贾雨村走远后，林如海才看向林墨，挑眉道：“墨儿不喜欢这个先生？”

　　“他长得不好看。”林墨坦然地回视林如海，语气是理所当然的直率。

　　林如海不禁失笑，他略微摇头，以指点了点林墨，笑着开口道：“不喜也罢，再寻便是。”

　　林如海见贾雨村是真才华横溢，若是不计较性情，请为西席给黛玉与林墨启蒙，绰绰有余。不过既然林墨不愿，林如海也就推却了。

　　且说贾雨村自离了林府，虽略有忐忑，不过也自信西席之位垂手可得，没想到回客栈等了几日，竟得了被拒的消息，心中自是烦闷。

　　他于肆内饮酒，兴起长叹时，巧识同样自恨怀才不遇的孔甲乙，两人相见恨晚，推杯换盏，又同聊经历。

　　杯酒之下，求而不得，俱是隐隐记恨林府。

　　花朝来临，不同于林墨的闭门自庆，黛玉生辰举办宴会，邀了许多同龄之辈，更兼有西平王妃带着其女灵莹郡主前来。

　　姑苏元宵宴便是西平王妃举行的，灵莹郡主虚长黛玉几岁，初见黛玉便喜其相貌出尘，交谈后更爱她秉性不俗。

　　打听得黛玉生辰，又逢自家正要回京。灵莹郡主便央了西平王妃，选好日子，提早到达江南，以便于给黛玉庆生。

　　院里早已禀退了小厮，置好花草糕点，放了她们自去玩耍。贾敏与西平王妃只坐于高亭之上闲谈着，正聊到请西席一事。

　　闻得贾敏难以寻觅，西平王妃却是笑道：“这可是巧了，我这正有位教养嬷嬷，原是宫里女官出身，家无外人，极是体面，更有才情。因有恩故，我苦留供养。”

　　抬腕轻抿了茶，西平王妃遥遥望了眼正对黛玉笑着的灵莹，又接着对贾敏说：“莹儿自有教导，那嬷嬷不耐赋闲，也欲寻一高门贵女。不正巧是为玉儿准备的？”

　　贾敏边听边在心里思索，疑西平王妃另又心思，待她语落便轻声推却道：“王妃好意，可这如何使得。”

　　“也不是我框你。”西平王妃只是轻笑，看着贾敏说：“那嬷嬷是个眼光高的，一般人家可不入她眼，稍显怠惰迟钝的，亦是不可。我看唯玉儿这样的才情，她才肯教导呢。”

　　见贾敏还要开口，西平王妃微微摆手阻了她接下来的话，又笑道：“且不说我们是什么交情，就是看在那位的份上，也就不要推辞了。”

　　西平王妃边说边伸出手来，缓缓比了一个数字，腕上的琉璃祥云纹饰镯轻晃，就对着贾敏只笑着不说话了。

　　林如海平时也会与贾敏讲说政事，故她一见那手势，便反应过来。怪不得会在姑苏遇到西平王妃，还如此的热忱，原来还有这层缘故。

　　一面暗惊那位竟能得西平王相助，一面又恍然这环环相扣的暗喻，贾敏也不再拿虚话应付，对西平王妃一笑，就是会意地道谢。

　　“我就说，能养出玉儿这等才华的孩子，必是个通透的母亲。”西平王妃见贾敏上道，也是满意。

　　盟友机敏地接下了橄榄枝，也好过是个愚钝的要她多费唇舌。两人达成共识，便又岔开话题闲聊起其他。

　　教养嬷嬷果真先到林府看了黛玉，见她小小年纪自有风流，对答顺应，心下满意。又觉林家礼遇，仆从俱是严谨，更兼西平王妃举荐，便就留下。

　　后感黛玉天资实在聪颖、一点便通，又恭师敬道，嬷嬷不免惜才大喜，再知自己日后就于林家荣养，遂不再私藏，倾囊相授。黛玉也专心学习，充实自身。

　　看黛玉教育有了着落，林如海开始费心林墨的启蒙。一日，林如海接到书信，看毕就是欣喜，马上又修书一封，对林墨喜说他的师父将要来临。

　　“他是我的同窗，当年最是要好。”林如海早早等在岸上，心情畅快地候友人的到来，又顺势笑着嘱咐林墨说：“把你的机灵劲儿拿出来，必要哄的他认你入门。”

　　林墨乖巧应是。与父亲同窗的话，那也是而立之年了，就不知是个和父亲一样的儒雅俊才，还是个一本正经的老夫子？

　　林墨正在想象着，就听林如海喜道：“到了！”抬眼就见他大步向前，一边向刚刚靠岸的乌篷船迎去，一边难得的高声笑道：“谨明可是来了，我已候多时。”

　　乌篷船先是钻出一个青衣小童，向林如海行礼后立在一旁，林墨巴巴地看着船上，想知道能被林如海如此推崇的人，会是何方神圣，就见一个华服公子显了出来。

　　过分年轻的容貌，一双桃花眼，眼尾长而上弯，盼顾生辉。青丝并不束起，而是披下随风微晃。一身乌金抹绿绸衫，配白玉带，云根靴。端的是风流倜傥，视之多情。

　　刚到岸上，就引得旁人注目，他一副习以为常地环视周围，微微勾唇一笑，就叫女子面色染红，羞于再看。

　　“墨儿，快叫师父。”林如海对旧友招蜂引蝶的模样已是免疫，只是想唤来林墨抢先叫人。林墨正要开口，就被华服公子打断。

　　“免了，暂称先生就好。”他略微挑眉瞧了瞧林墨，眼波流转慵懒道：“若是能得了解元，再来拜师不迟。”

　　还没启蒙呢，就先谈解元了。林墨依言称其为先生，内心暗暗琢磨。看这面相实在年轻，不知究竟多大？

　　华服公子又瞥了眼四周，不由出声怨道：“这寒天陋船的，若不是……”他顿了下，自嘲一笑。又携着青衣小童，轻车熟路地上前向林家马车走去，口里只漠然叹说：“走罢，累了我一路。”

　　林墨落在后面，看了看距离离得够远，就悄声问林如海说：“父亲，先生可已及冠？”

　　林如海不禁笑出声：“他可是与我同龄。”见林墨一脸惊讶，林如海又笑道：“其人才学极高，却又是极难伺候的脾气。不过若是能让他收你入门，大有裨益。”

　　入门就能大有裨益，这人是什么身份？林墨正想再看看那位华服公子，抬头就见他已立在车旁正望着自己。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全都听到了，华服公子似笑非笑道：“私探尊者年岁，罚戒尺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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