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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陷害
“妹妹说的是,是该好好彻查。竟敢在皇上和本宫的眼前行凶,罪该万死!”
皇后收回看着萧顺仪的目光,冷冷开口。萧顺仪轻哼一声后也不再言语,此时她已经把事端挑了起来,再说难免会引起皇上的怀疑。
皇上静静听着二人的暗中争执,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来人…”
随着皇上的呼唤,殿外很快进来一队侍卫,皇上飞快地扫了他们一眼,吩咐道:
“把今天接触过孙宝林膳食的人全给朕带过来!”
皇上的吩咐侍卫异口同声的应下,在侍卫退出去后,大殿内寂静无声,众人皆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接下来的大戏。
杨明月在这落针可闻的诡异气氛中,缓缓将脑袋从陈修容的怀里探出来,带着忐忑与紧张看着不久前还热闹欢笑的众人,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杨明月紧紧抓住陈修容的衣袖,生怕下一秒陈修容便离她而去。而陈修容看着这样的杨明月,只当她是被吓着了,微微一笑,带着宠溺的将杨明月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陈修容如流水般自然的动作落在一直注视着殿内动静的人眼里,又是另一番心思,更多的目光扫视过来,陈修容纯当未觉,依旧带着温和的面孔抱着怀里的杨明月。
不一会,侍卫将接触过孙宝林膳食的人全都带了上来,那些被带来的御厨和小宫女皆惶恐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孙宝林的膳食里被下了红花,朕问你们,是谁在孙宝林的膳食里动了手脚?”
皇上声音十分凌厉,仿佛认准了是他们其中之一动的手。而那些被带来的人直接懵了,再一想孙宝林是吃了膳食而小产,更是脸色大变。
“皇上,冤枉啊……” 那三名御厨最先回过神来,直呼冤枉。
“皇上,今儿晚膳,所有娘娘的都是准备的一样的,膳食都是同一个锅里出来的,微臣根本不可能下药,还请皇上明查……”
御厨们说着,头也开始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地来表示自己的清白,很快,三位御厨的头上便磕的一块青一块紫,更有鲜血缓缓流下。
“行了,跪一边去。”
皇上也知道御厨说的是实话,再加上孙宝林刚刚小产,他一看到地上的鲜血便觉得心烦,语气十分不善的开口。
而三位御厨并没有在意皇上的语气,只知道自己的脑袋似乎是保住了,于是立马安安静静的跪在一旁,垂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御厨暂时摆脱了嫌疑,接下来便是十余名端菜的宫女。她们脸上都是惊恐之色,不知为何就是一个普通的宫宴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皇上,奴婢……奴婢冤枉啊……奴婢都是跟其他宫女一起端的菜,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皇上明察,奴婢冤枉……”
“对对对,奴婢不可能动手,皇上明察,奴婢冤枉……”
随着一名宫女的带头,其他宫女纷纷效仿,一时间,大殿里都是喊冤的声音。
可这声音让皇上的脸色更为阴沉,其他嫔妃也是皱起了眉。她们相信御厨不会做手脚,那是因为御厨根本不知道哪个碗会端在哪个嫔妃的面前。但是,宫女就不同了,这里面定有人说了谎。
“大胆!若非你们,这红花还能自己跑到孙宝林的碗里了不成?朕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不说……来人,把这些奴才给朕拖下去狠狠的打,打到她们说实话为止!”
皇上双目露出狠辣之色,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随着皇上一声令下,侍卫很快就将那些面露惊恐,不断求饶喊冤的宫女给拉出了殿外,片刻后,板子声与求饶声就传进了大殿,那一声声凄厉的喊叫让众人心惊胆战。
又过了一会,屋外的板子声渐渐停下,一名侍卫拖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宫女进来,向隋炀帝拱手说道:
“启禀皇上,这名宫女招了。”
皇上这才点点头,挥手示意侍卫退下。接着,目光扫向那名宫女,不带感情的问道:
“说,是谁指使你的!”
宫女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微微抬起眸子望向陈修容的方向,紧接着垂下眼睑,飞快闪过一抹愧疚。
宫女咬了咬唇,再次抬头时眼底一片坚定。
“回皇上,是修容娘娘吩咐的奴婢……”
宫女的话犹如惊天闷雷,在众人的心里炸开了锅。陈修容更是诧异的看向那名宫女,原本毫不在意的面孔上,微微皱起了眉头。
杨明月也十分震惊,紧紧瞪着那名宫女,脱口而出: “你胡说!母妃才不会害孙宝林的孩子!你污蔑母妃!”
杨明月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眸子里闪亮让那名宫女心里产生了一丝动摇,可一想到她的亲人,不禁握住了拳,压住了还未泯去的良心,说道:
“孙宝林曾与公主起过争执,陈修容看不惯孙宝林仗着肚子如此嚣张跋扈,便吩咐奴婢在孙宝林的汤羹里下了红花给她一个教训。”
这名宫女的话看似有理有据,满宫皆知,陈修容爱女如命,若有人伤了杨明月,陈修容定会撤去那一副淡然的面孔,与那人拼命。
就像此时,大殿里大半的嫔妃都相信了这名宫女的话,萧顺仪却是不甘,原本好端端的指着皇后的舆论,此时竟然到了陈修容身上。
再看陈修容,除了一开始被指认时露出的惊讶与一瞬的皱眉,神色竟是没有丝毫变化。
“陈修容,你如何说?”
皇上对陈修容虽算不上多宠爱,可有杨明月在,到底一年还能见个几回。此时他听着宫女的指控,再看陈修容的神色,不禁有一丝动摇,这凶手当真是她吗?
皇上这一分动摇,给了陈修容辩解的机会,这一问,陈修容放下杨明月,起身朝着皇上盈盈一福,说道:
“回皇上,臣妾并不认识这名宫女,更不会对孙宝林下红花。”
陈修容声音平稳,没有心虚不忿,更是没有丝毫被人污蔑的怒气。这样的神色,让众人不免相信了陈修容几分,对这宫女的话产生了怀疑。
“本宫问你,你指认陈修容可有证据?”
自宫女被带下去打板子后一直沉默的皇后出言问道。好不容易这宫女出言指证陈修容,洗去了自己的嫌疑,此时不论是不是陈修容做的,都一定要证实了这件事,否则萧顺仪再将矛头指向自己,这事自己可洗不干净了。
“有……”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那名宫女身上。
“这是修容娘娘给奴婢的镯子,更许诺奴婢此事办成了,便再给奴婢一笔银两,让奴婢出宫,不再为奴为婢。”
宫女说完,掏出了怀里的镯子。那是一只通体发绿的镯子,更有崔婕妤见到那镯子,带着一丝妒忌的开口:
“哟,这不是明月公主刚出生时皇上赏给修容姐姐的那只镯子么?”
“崔妹妹倒是记得清楚,连这镯子什么时候到本宫手上都清清楚楚。” 陈修容扫了崔婕妤一眼,淡淡说道。
陈修容看到镯子,眼底露出一抹幽深,她没想到,自己极少戴的镯子,竟然成为了指证她最强力的证据。
崔婕妤听到陈修容的暗讽有些讪讪,她总不能说都是家破人亡的女儿,她没有陈修容的好命生下子嗣,更得皇上的喜爱。
“陈修容,你可认得这只镯子?” 皇后看了一眼陈修容,问道。
“回皇后娘娘,这确实是臣妾的镯子。可是……”
陈修容勾唇一笑,带着讥讽的看着地上那名宫女,亦伸手按住焦急不已,想出言为她辩解的杨明月,继续说道:
“皇上御赐之物,臣妾本该好生保管,不得有丝毫的差池。但,这只镯子,在两年前的洛阳行宫,因为臣妾惹得皇上不快,被皇上一怒之下丢掉了。这不在臣妾手里的镯子,又如何能成为臣妾收买这名奴才的证据?”
陈修容的话,让当下的局势迅速逆转,就连皇上也有一阵恍惚,似乎记起了当年的事,冷冷看了一眼皇后,再将目光看向一脸淡然的陈修容,脸上闪过一抹对她的愧疚。
“修容说的是,当年这只镯子,确实被朕丢掉了…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
皇上的肯定,让众人的心里更没了底,跪着的宫女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就连皇后,也黑了一张脸。
皇后的目光,在两年前同去洛阳行宫的嫔妃上一一划过,那锐利的眼神,让人极度的不安。
“该死的奴才,竟然撒这等弥天大谎,让皇上与本宫误会陈修容!说,到底是谁让你残害皇嗣,陷害嫔妃!”
皇后看着皇上面色不好,心里知道他是怪责自己方才对陈修容的落井下石,唯今,只能从那宫女嘴里撬出来到底是谁动的手,才能让皇上不再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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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个亲戚……手机屏幕被摔碎了……还没时间去买……明天还要走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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