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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轻意
董以衡人在何处?
钟意之紧张的四处寻着,从未有过的紧张,很担心他的安危,纵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有此刻慌乱。
忽然间,她的眼睛被一道光晃了晃。只见一个少女在人群中对着夕阳晃动手里的令牌,使霞光折射在她的脸上。
她认得这个少女,正是百花山庄的人,与董以衡攀谈许久的那个少女。难道,花朵儿也在蒙州?
少女引起了钟意之的注意,狡黠的一笑,收起令牌,身手轻快地奔开。
钟意之轻而易举的追上了少女,将少女拦在空荡的小巷。
少女故意把她引入小巷,很神气的环抱着胳膊。
钟意之负手而立,冷声问道:“花朵儿何在?”
少女无可奉告,用同样的语气冷道:“我知道这个令牌的主人何在。”
钟意之看着她亮出的令牌,正是董以衡的太子令牌,问道:“他何在?”
少女板着脸,握着太子令牌晃了晃,学着她清高的气息,轻慢的道:“你求我告诉你。”
钟意之眸色一寒,面容清冷。
少女学着她眸色一寒,清冷的道:“他凶多吉少,你迟迟不求我,小心去迟了。”
钟意之立刻取出青丝带,疾风般的一抛,缠住了少女握着太子令牌的手腕,猛得一拉,将少女拉至面前,太子令牌近在眼前。
少女一时懵住了,她出手太快。
钟意之轻易的取到了太子令牌,放入怀中。察觉到少女另一只手中的短匕凶猛击出,她迅速用剑身一挡,挡住了少女的短匕,纵身而起挥旋青丝带,将少女缠住。
少女的双臂被紧紧束住,生气的瞪着她。
钟意之冷漠的拔剑出鞘,岂会开口相求,自是要用真本事较量,强势的问:“他在何处?”
少女的背脊一凉,她整个人冰冷无比,剑气凛然,不是在威胁,亦不是在试探,只觉得她手里无情的长剑随时可能见血,便处于劣势的的道:“我带你去见他。”
钟意之插剑入鞘,漠然的解开她的束缚,收起青丝带。
少女自知身手远远不及她,有自知之明的不再周旋,转身快步在前带路。
她们出了蒙州城,夕阳渐渐西沉,钟意之眺望着不远处的棠湖,发现有一辆马车停在湖边,有一人下了马车,独自乘上了湖面的画舫。
董以衡?!
钟意之不明他的处境,只想尽快到他的身边去保护他。她飞快的来到湖边,而画舫已缓缓划向湖中心。
画舫上的董以衡看到了钟意之,如释重负的愉快喊道:“钟意之,钟意之。”
钟意之冷暼了一眼马车,从掀开的马车帘里看到里面坐着两个女子,皆在百花山庄见过,是花朵儿的侍女。
花朵儿意欲何为?
钟意之转瞬间就纵身跃起,如一道青风,轻而稳的落在了画舫上。
董以衡开心的迎向她,轻唤道:“小娘们儿。”
钟意之突然身子不适,体内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散开,中了迷药?何时中的迷药?是什么迷药?她顾不得自己,先检查画舫中的状况,确保他的安危。
她清锐的目光一扫,只见船夫纷纷跳进水中,游向湖边去了。画舫中干干净净,铺有软毯,只有他们二人,他安然无恙。
董以衡的眼睛里中有她,温言解释道:“小娘们儿,她们是花朵儿的侍女,趁你买下荷包时,将我点了穴,抬上了马车。”
在眨眼的功夫将他围住,点了他的穴位使他动弹不得,解开他腕上青丝带,抬他上马车,显然来人不少。
钟意之警惕的扫视湖面,问道:“花朵儿不在?”
董以衡道:“没有遇见,不知她在不在。”
钟意之问道:“花朵儿的侍女都说了什么?”
董以衡诚然道:“她们先是借走了我的令牌,请我务必登上画舫,道是花庄主要给我一个惊喜。”
钟意之问道:“什么惊喜?”
董以衡摇首不知,发现她清寒的面容渐渐染了好看的粉红色,心中莫名一颤。
画舫随风飘浮,朝着湖心荡去。钟意之的身子发软,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强撑着不适,望向渐行渐远的湖岸,问道:“你可会游水?”
闻言,董以衡一诧,她的语声竟然不冷淡,而是柔软无力,凝视着她绯红的脸颊,她的呼吸仿佛有些急促。他不会游水,轻声反问道:“你会游水?”
“我会游水。”钟意之的身子极为不适,气虚体软,慢慢坐在画舫中,勉强稳了稳呼吸,需尽快离开这个画舫。可是,她的视线模糊了,目光眩晕,意志昏沉,虚弱的呢喃道:“我们游回湖岸上。”
她的虚弱,在董以衡的眼里却别有一番意味,此时此刻,她仿佛是个娇弱的女子,像一朵落在他掌心的娇花,美好而软弱。瞧着她无力的蜷躺着,闭目蹙眉,脸色泛红,额间冒着细汗,他不安的靠近过去:“小娘们儿,你怎么了?”
钟意之被彻底的带进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里,很陌生的感觉,全身轻飘飘的虚无,如置身于虚幻的梦境。
静谧的梦境中,她赤身戏水,游向同样赤身的董以衡,不知羞耻的去攀缠着他,急于纾解,却又无纾解之法。
纾解什么?
她不知道,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董以衡见她颤抖的蜷缩着,表情难耐的带有痛苦之色,裸露在外的肌肤红红润润。她生病了?他轻探了探她的额头,拂去她额头的细汗,急道:“小娘们儿?”
钟意之的意识全无,沉湎在纾解不得的梦境里,浑身热痒,难受至极。
突然,一阵轻笑声在画舫外响起,董以衡偏首去看,正是花朵儿的侍女,她坐在另一个画舫上,笑道:“这就是花庄主要给你的惊喜。”
董以衡问道:“花庄主呢?”
侍女答道:“在百花山庄。”
董以衡问道:“惊喜在何处?”
“就在你旁边。”侍女柔声笑道:“她冷倔不驯,平日待你太过冷漠,今夜你能对她为所欲为,她也需要你的为所欲为。”
董以衡百思不解,问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侍女轻道:“她吸食了媚|药。”
“媚|药?”董以衡怔了怔。
“一种能让她变得温顺黏人的好东西。”侍女传达着花朵儿的话,道:“花庄主说,月下棠湖的景色好,请公子莫负春宵,对她尽力而为,自有一番美妙的趣味。”
董以衡隐隐约约明白了,慵懒的道:“花庄主有心了。”
侍女道:“请公子务必尽力而为,莫让她一直痛苦难耐。”
“痛苦难耐?”董以衡瞧了瞧钟意之,她的模样似是正处于煎熬之中。
侍女答道:“在得到男子的帮助之前痛苦难耐,得到之后,恰好相反。”
董以衡好奇的问道:“她的意识全无?”
侍女解惑道:“她意识不到羞耻、身份、尊严,仅存的意识是需要得到男子的帮助,渴望被男子为所欲为。”
董以衡初次知晓有这种奇特的药,更为好奇的问道:“她能意识到是何人与她?”
侍女道:“有时能。”
董以衡进一步了解道:“药效持续到何时?”
“吸食了一次,药效就是一个时辰。吸食两次,药效就是两个时辰。”侍女坦言道:“沿途共投散了五处,不知她吸食了几次。”
董以衡不由得道:“竟有如此奇特的药。”
侍女笑道:“这药可不止一种,我们为她备了多种,以防万一。”
“药效一样?”董以衡惊讶于花朵儿的用意,为何精心设计让钟意之失身于他?
“大同小异。”侍女投掷了几个药包到董以衡的旁边,轻笑道:“请公子收下,以备不时之需。”
董以衡看了看六个药包,好奇的问道:“男子吸食之后会怎样?”
侍女道:“更能尽力的对女子为所欲为。”
董以衡想了想,继续探究道:“吸食之后,可会留下隐疾病症?”
侍女答道:“不会。”
董以衡若有所思。
侍女体贴的提醒道:“系着红绳的那包是可吸食的媚药,其余几种需要溶在水中服下。”
董以衡见侍女所在的画舫划开了,四周渐渐安静。
夜幕降临,月下棠湖确实很美,柔弱涣散的钟意之无疑是最惊艳的存在。
注视着钟意之难耐的翻来覆去,董以衡的心慌而乱,他仔细回想着侍女所言,当前的形势很明朗:她不仅不会抗拒他,还热情的需要他;她完全丧失了应有的意识,他完全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想到能对她为所欲为,他的心跳得很快,脸红了。
画舫自由自在的漂荡在湖面上,董以衡慢悠悠将画舫的帘布拉下,遮成私密的一隅。他侧卧在钟意之的身旁,目光痴痴地盯着她微启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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