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Ring

作者:懒柿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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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美杜莎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过来,但天地良心,她宁愿自己直接死了算了,这届的圣杯战争谁爱打打去,她完全不想再掺和了!!
      要说美杜莎之所以这么颓废,当然和间桐慎二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美杜莎不是没想过自己会摊上一个和自己完全合不来的master,但在确定master真的是个无与伦比的烂人之后,她真的是欲哭无泪。
      “我不想要这样的master!!!”脑海中的小人在嘤嘤哭泣。
      “哦,得了吧。”另一个小人出现,一脸不屑,“我还以为你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呢。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你觉得master应该是什么样的?”
      “……”美杜莎沉默,“至少不应该是间桐慎二那样的混蛋。”她不服气地想。

      接下来的几天美杜莎闲得很,她的master又变回了间桐樱,不愿意参战的樱不会让她去巡逻或战斗,对她的要求只有一个:在卫宫士郎有危险的时候保护他。
      脏砚有着自己的servant——assassin,他似乎对那天晚上美杜莎的表现失望得很,有很多事宁可让assassin做也不会派给美杜莎,但也因为对美杜莎没有多少防备,间桐家的那点破事美杜莎没费多少功夫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包括樱的身世、樱的身体、以及脏砚的目标——把樱改造成圣杯,实现他永生的梦想。
      永生有什么好的?美杜莎在心里叹气,不过她没有说出口,有些东西你不得到是不会看到它的坏处的,她自己能对永生表现出如此不屑的态度也许正是因为永生对她轻而易举。

      有了几天的空闲时间——虽然不长,但对每一分钟都分外宝贵的圣杯战争来说已经很奢侈了——美杜莎最近都在想自己的愿望是什么。
      尽管从现在来看,自己获胜的机会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没有,但是如果想不到愿望,美杜莎真不知道自己参加这次战争的意义是什么。
      “servant的愿望,难道不是获得第二次生命吗?”樱曾这样说。
      当然,成为servant,大概生前都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现代的生活对他们是很新鲜的,所以想留下来继续生前的事业也可以理解,但她不同啊,她在最早的时候可就是现代人,现代生活对她毫无吸引力。
      她的愿望,与其说是继续未来,不如说是抹掉过去,她最大的愿望,应该是毫无记忆地重新开始普通人的一生或者干脆死掉啊。
      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那么想要赢得这次战争呢?美杜莎烦恼地揉着头,最终放弃了,心里生出一种空虚感——我以为自己有愿望,却发现能想到的愿望对自己毫无吸引力,真正想实现的却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她很快就可以先把这事放下了,脏砚已经开始出手对付其他的servant了,只凭assassin当然是不行的,但是他有樱。
      樱只知道自己被植入了刻印虫,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被改造成了圣杯,在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她已经杀死了caster和Lancer,今天晚上,脏砚终于把目标对准了saber。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所有的servant都不会是樱的对手,最后剩下的servant只会有两个:樱自己的servant美杜莎和脏砚的assassin。
      真是可惜,美杜莎想。要论单打独斗,assassin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应该是留到最后获胜的servant,但问题是,自己master的姓名却掌握在assassin的master手里,这样看来,获胜几率最大的反而是assassin。

      现在想这些都没什么用。美杜莎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表情一凛,身体从二楼敏捷地跳下,转眼就在黑暗中没了影子。
      目标是柳洞寺,如果不出意外,脏砚会在那里打败saber,所以她这次去就是要把saber的master卫宫士郎救下来,只是卫宫士郎,saber的死活并不管她的事。

      美杜莎到的时间并不太早——看样子saber已经被樱吃掉了——但也不晚,卫宫士郎那家伙还在跟assassin对峙着,但一个人类怎么可能赢得了servant?
      “……”没有过多迟疑,也没有什么迟疑的余地,在assassin对着卫宫士郎投掷出自己惯用的武器后,美杜莎果断地跳出来打飞了那把利刃。
      “!”无论是士郎还是脏砚都没有料到美杜莎的出现,倒是assassin迅速反应过来,往后一跳拉开了与美杜莎的距离。
      “……”美杜莎没回答这个问题。她肯帮他自然是master的命令,可这傻小子却以为她的master是慎二。
      “退下,卫宫士郎。”她开口,清冷的嗓音让士郎回过神来。
      “你是要跟assassin打吗?可是——”士郎突然咽下了要脱口而出的话,比起怀疑Rider为什么会帮自己,他更担心Rider打不打得过assassin。没错,在卫宫士郎眼里,美杜莎也是个弱鸡ORZ。
      可是现在的美杜莎与那天晚上的美杜莎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就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浑身冒出的寒气也让士郎感到了真切的压力,和那天被saber一击打倒的Rider不同,现在的Rider,就算是saber也不敢说绝对能获胜吧?
      “……”脏砚看着美杜莎,似乎猜到了什么,漫不经心地对assassin开口,“就算是老朽的孙子的servant也没关系,收拾掉她,assassin。”
      “……”assassin看着美杜莎,心里有些心虚,毕竟assassin严格来说并不是战斗用的servant,正面对上其他servant按道理讲必败无疑,不过如果是这个Rider……
      Assassin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对着Rider投出了自己所有的匕首——
      其实这种投掷武器对上英灵真的一点都不好用,saber、Lancer还有archer,这三大骑士职阶对于投掷武器都天生有一种直感,往往对武器的轨迹早有判断;bersaker,就算你扔中了对他也不会有任何伤害;还有caster,放出的防御魔法绝对不会比bersaker自身的防御差到哪里去;至于Rider——
      美杜莎抿抿唇,伏低了身体,一瞬间移动速度快到连残影都捕捉不到,只凭速度,就躲过了assassin的全部攻击。
      “就这样?”美杜莎低低地笑出了声,“接下来该我了,请一定要,好好地躲过去呀。”
      话虽如此,但在在场的人完全不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美杜莎也掷出了自己的短剑,随着assassin的惨叫,短剑完全刺进了assassin的身体里。
      不过因为美杜莎并没想直接搞死assassin,所以短剑刺进的并不是什么致命部位,让assassin动弹不得的,是美杜莎短剑后连着的锁链。
      美杜莎收起笑容,随意地挥舞着手中的锁链,在她的手中,assassin一个大活人就像一片羽毛一般飞来飞去,只能惨叫,毫无抵抗的办法。
      美杜莎最后终于玩腻了,将短剑拔了出来,一脚踢飞了assassin,转过头,看向了脏砚。
      脏砚沉默,但并没有通过控制樱来威胁美杜莎,也许是因为士郎在场,也许是在他眼里美杜莎的价值又升高了,总之他放过了士郎,逃走了。

      “……”士郎和美杜莎相对无言,最终美杜莎打破了沉默,“走吧,我送你回家。”
      士郎还沉浸在失去saber的伤感中,点头,一路无话。
      直到回到了卫宫宅,士郎才开口,“呐,Rider,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Master的命令。”
      “慎二?”士郎颇感意外,但没有追问,“樱,最近还好吧?”
      “……你喜欢樱吗?”
      “唉?这、这个……”士郎一下子吞吞吐吐起来,但还是承认,“是、是啊。”
      “……”美杜莎定定看着他,尽管只见过两面,但从这两次碰面的印象和樱及慎二对士郎的描述来看,他是一个……好人。
      美杜莎不知道怎么形容士郎的理想,但她知道士郎的理想与樱的所作所为背道而驰,从樱对待前辈那小心翼翼的态度来看,在士郎眼里她大概也只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学妹。
      那么,当你知道樱的一切后,你会怎么做呢,卫宫士郎?
      是包容她的一切?还是继续做你的正义使者,为此不惜牺牲樱呢?
      美杜莎突然很想知道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
      “既然Rider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卫宫士郎开口,“虽然很突兀,但请你一定好好保护樱。”
      “我会的。”美杜莎回答。

      当美杜莎赶回间桐家找到樱时,却发现她在哭。
      “怎么了,樱?”她知道自己是圣杯了?
      “对不起,Rider……”樱却断断续续地抽泣,偶尔夹杂着几句“对不起”。
      “怎么了,樱?什么对不起?”美杜莎又问了一遍。
      “我……绝对不能让前辈知道我和哥哥的事,绝对不行!抱歉……Rider……”
      “……”美杜莎回过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慎二,他此刻笑得一脸得意,手里拿着令咒做成的伪臣之书,对她说:“过来,Rider。”

      “听说卫宫已经失去saber了,你知道吧,Rider?”
      “是。”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这下我可要让卫宫那个混蛋付出代价!”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行为,美杜莎皱皱眉,没说什么。

      慎二真的是个混蛋,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拿樱去威胁士郎的地步,如果想救樱,士郎就必须跟慎二决斗,但对象却不是慎二本人,而是美杜莎。
      “间桐慎二!你这个混蛋!有本事自己跟士郎打啊!凭什么让servant替你!!”远坂凛喊着,显然快被气疯了。
      “哈哈,如果他有servant,也可以让servant替他啊。”慎二毫无羞愧的神色。
      “别说了,远坂。我跟Rider打就是了。”士郎说。
      “哈!这就对了嘛!不用客气,Rider,怎么疼怎么打!”慎二一脸得意。
      “……”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慎二也算个奇葩了。

      美杜莎沉默着,把卫宫士郎一顿胖揍,但士郎可注意到了,Rider打的地方……疼是真疼,不过好像都不碍事,就是疼而已。
      “Rider,这种无聊的游戏玩够了吧?接下来,把卫宫那个家伙杀了!”
      “……”美杜莎仿佛没听到,继续揍着士郎。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Rider?!”慎二恼火地吼着。
      “……”美杜莎顿了顿,凑到士郎耳边,“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什么?”士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美杜莎举起来一下子扔到了慎二那边。
      “呜哇!Rider你在干什么?!”慎二惊叫,但士郎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慎二手里的小刀。
      血顺着士郎的手流了下来,但因为身体被美杜莎打得木木的,这点疼士郎完全没有感觉,硬是把樱从慎二手里抢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慎二惊恐地大叫起来,“Rider,快救我!快点!都怪你刚才没把卫宫杀了,你这个废物!!!”
      “……”美杜莎沉下脸。如果我一时手滑,想杀士郎却把慎二杀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好在在美杜莎真的暴走之前,远坂凛的servant——archer站了出来,与美杜莎打了起来。
      没有魔力供给,而且因为不想救慎二而完全没认真打,毫无疑问,美杜莎又被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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