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同人]门阀私生女和人私奔了

　　深夜，李家行馆，书房之内。
　　宋兰致与李世民隔离着中原地势的战事缩略模型，指点江山，挥策范畴，彼此算计着对方的破绽和资本，言语中亦进行这一场看不见的战斗。谈笑间，风云变幻，诡异莫测。
　　“宋姑娘。上次，白水河的事故，是世民的失策，才让寇仲和徐子陵涉身范险，还请姑娘释怀。”李世民正襟危坐，尽显君子礼仪。
　　“释怀？”我何德何能让大名鼎鼎的李世民将军向我道歉。“兰致不敢。”
　　“为表歉意，世民会在军中为寇仲和徐子陵谋得最好的机遇和才展。”李世民似乎很是郑重的承诺。
　　“歉意？”我仍旧是装糊涂。“兰致真的听不明白。”
　　“宋姑娘，还不满意吗？”李世民毫无怒意，似乎把握十足。
　　“如果李公子是道歉的话，请收起你的施舍般的恩赐。”我丝毫不惧激怒他，只是神闲意定的进行说下出，“政治手段要施就要施展得漂亮。但是兰致绝对不会以牺牲人命去尝试。”
　　“姑娘应该明白，这样的机会并不是人人可得的。”李世民扬眉，气势凌人。“李阀，将是他们最好的投靠，不是吗？”
　　“可能李将军冲锋陷阵，杀敌无数，对人命这样东西已经麻木了。这样的机会亦并不是人人愿意。”我不知道哪里的勇气和李世民叫板。
　　“原来姑娘耿耿于怀的是这点，”李世民不怒反笑，“成大事就要有所牺牲。”
　　“没想到，厉害如将军，亦不过如此。”我提袖抿唇，斜眼轻视他。
　　“什么意思？”李世民没能理解我的话。
　　“隋帝杨广好大喜功，内外失政，以致人心尽失，群雄割据，烽烟四起，形成一发不可收拾之乱局。兰致试问将军，为君杨广，缺了什么？”我放袖倚在模型台边，眼望着长安的地标。
　　李世民对于眼前的女子大胆敢直呼皇上名讳，暗自吃惊之余，亦慢慢的思虑并陈述起杨广的失处，“隋帝失败的地方是用民过重、急功近利，太想建立伟业。三驾辽东不仅消耗了军力，兵役繁重。加之修建大运河，劳民伤财，损伤国体。还一度自信与轻敌，二征高丽的失败，致使大隋深陷泥潭。不满暴政的士兵和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发动兵变……”
　　“这些只是伏笔。”我没有再做讥讽，“真正的过失在于政体。皇权至高无上，天下间的决策全部维系在一人的思虑之上，没有牵制，没有制衡。纵然是明君，亦会犯错，何况是杨广的昏碌。”
　　“没想到姑娘，对于时局会深思熟虑到这种程度。”李世民求贤若渴，忽略了之前兰致的冲撞，“不知如何方可完善政体，安邦定国呢？”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但是观之史册，亦不乏民心所向着，与职指天下失之交臂的。原因不难总结，他们到底没有兑现他们对黎民许下的承诺。恰恰完善政体，正好建立的就是这种承诺之上。”李世民诧异于宋兰致的一眼高深达到的极端，久久忘记了回言。
　　“李将军宅心仁厚，恐怕多少是因为南征北战，和门阀的你尔我诈，慢慢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但是‘仁慈’是万万不可割舍的。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的性命，看似微不足道，但是天下百姓的性命加之，就绝对不可忽视。兰致，一时看不惯，才会口无遮拦，但是为君者，不可以善小，而不为之。起码兰致，做不到。”
　　“宋姑娘，你的为人，世民深感钦佩。但是‘仁慈’，对于世民来讲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回想昔日的兄亲弟恭，如今却在父亲面前咄咄逼人，李世民竟在那一刻落寞的走了神。
　　“门阀之中，怕是连骨肉至亲，也不可全信，亦难怪将军会出此言。”我根据李家兄弟的流言，顺水推舟的说，“有很多东西都是逼不得已的，‘仁慈’亦要对人对事，可是兰致不会因为逼不得已，任由自己的初衷变得面目全非。”
　　“那么兰致姑娘的初衷是什么？”李世民一时对宋兰致来了兴趣。
　　“一个，”我转身对着身坐烛光阴处，线条硬朗脸孔的李世民讲到，“太平盛世。”
　　女子之中，前所未闻的定论。

　　“我不会后悔自己因为仁慈做下的事，就算葬身在仁慈的过失之下，我亦会光明磊落的去赴死，起码我无愧于自己的良知。”宋兰致离开之后，李世民久久的回味着这句话，淡笑，这就是，宋兰致不同于门阀中人的地方。本来不过是看在秀宁的份上，才会出手相救双龙，在赢得前途无限的两个大将之余，没想到倒是牵扯出这样一个聪慧内敛沁人心脾的奇妙女子。
　　信人不疑，疑人不处，她果然够大胆，够聪明。
　　“二哥，这么晚还不睡？”李秀宁路过，进来就见到了对案沉思的李世民。
　　李世民忽而对李秀宁阔朗一笑，“秀宁，二哥今晚想通了。”
　　“想通了？”不知内情的李秀宁疑问到，“想通了什么？”
　　“为君者，不可以善小，而不为之。”李世民笑着重述方才宋兰致讲过的话。
　　“这句话不是二哥小的时候教诲秀宁的吗？为何现在又想起的？”李秀宁的双眸晶莹闪烁。
　　“是吗？”李世民负手在背，仰望屋檐遮掩外的沧穹。“原来我真的忘记了。”

　　我在和时局下着一盘棋。
　　宇文阀支持隋室，据有京城长安，王世充占据洛阳，李阀坚守太原，还有李密的瓦岗寨在索阳，如今一来，我们只能投靠李阀了。但是宇文化及是轻易罢手的吗？
　　我合眼扶额，疲倦的感叹。“有很多东西都是逼不得已的。”
　　我到底没有提醒李世民，要对宇文化及先下手为强，长生诀的争夺不止是李阀和宇文阀的事，背后最大的贪婪亦是隋帝杨广，李阀以后恐怕会得不偿失。我的‘仁慈’亦是对事对人，我的初衷一直没有变过，我说的不算谎话，是吧。

《综民国影视之晟澜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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