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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包大人着人先将项福押下,这才转过来问“展护卫,你不是本在陈州吗,怎么会先到此处?”
展昭将前事一一说了,包大人点点头“我倒展护卫如何来的这般及时,原来如此。”
展昭道“大人此次是为何出京,可是专为庞昱而来?”
“这个......”公孙策扫了我一眼。
我自然识趣,一抱拳“包大人,我想过去歇歇,先行告退。”
包大人颔首“如此,姑娘请便。”
我向公孙策和展昭略一示意,转身离开。
我游目一看,借此机会,大队正好休整,除过包大人、公孙策、展昭在这边商量着什么外,其余众人正在那四个穿校尉服色的人的带领下或严看人犯,或相互包扎伤口,人人都在忙着,我也不想过去多与人说话,便朝官道另一边走去。
我往林中走了几步,在一棵树下坐下来,伸直了腿,轻轻的揉着——倒底是娇贵了,我不由得有些的对自己不满,这几年很少骑马,这突然一下子一天一夜的纵马急驰,刚才打斗中还不觉得,这会轻松下来竟双腿酸痛不已,走动间双腿内侧竟然有些刺痛,想必是已经磨破皮了,此刻却也没法查看,只得由它去了。
我靠在树上,眯了眼睛抬头看去,阳光在树叶间跳动,湛蓝湛蓝的天空上飞着一只不知名的鸟,我不禁有些羡慕,不晓得鸟是否真的可以飞到九天之上,听说善良的人死后就会去那里,那么娘一定也在吧,如果有一天我也能飞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去那传说中的天宫看看,也许真的可以看到娘。
我正自乱想,旁边一声有些刻意的咳嗽唤回了我思绪,我扭头看去,却是展昭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有些关切的看着我。
我愣了愣“怎么了?”
他也一愣,反问道“你怎么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湿湿的,刚才胡思乱想时竟不自觉的流泪了,连着帽上的纱帘都湿了,不道却被展昭瞧见。
我不由得有些脸红,伸手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没什么,沙子进了眼睛罢了。”
真是个蹩脚的借口,有人相信才会有鬼,我在心里暗自嘀咕。
展昭却没有再问“没事就好,我马上就要赶回陈州,刚才已经跟大人说过了,你伤势不轻,就与大人同行好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和聪明人说话就这点好处,看破却不点破,我皱皱眉“怎么这么急?难道那边又出事了?”
“是,我担心......”展昭欲言又止,有些抱歉的看着我。
我了然的点点头“想必是大事,我不是官府中人,不想知道,你也千万不要说,只是,你连日奔波,身体可吃的消?何况你还有病未治,”
展昭摇摇头“没事,我还挺的住,倒是你......”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
我一笑,伸出胳膊“你说这个,没事,估计残不了,你尽管放心,我虽想去告你,但也不会诬告的。”
展昭笑出声来“敢情你还一心惦着要告我呢?真不晓得是哪里得罪你了,竟心心念念的想着我去尝尝铡刀的滋味?”
我一歪头“我高兴,成不?”
“当然不成”展昭笑道“你高兴了,我却是高兴不起来了。”
我们都笑,那一刻,感觉很舒服,是的,是舒服。
他敛了笑“我真的要走了,你多保重。”
我点点头“庞昱身边虽然少了项福,但他人多,你一人势单力薄,也要多加小心。”
展昭点头“我自会小心,这便走了。”
我挥挥手“慢走,不送。”
他举步欲走,却又停下。
“你不是要走吗?还有事?”我有些奇怪。
他略一踌躇“展某再次请教姑娘芳名。”
原来是这个,我不由得抬手摸摸脸“大家都江湖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世上同名的人何其之多,而人却是没有完全相同的,就像在这世上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叶子,也不会有两朵开的一样的花,既如此,”我微微一笑“叫什么有什么打紧,世上只有一个包大人,只有一个展昭,也只有一个我,你只要知道有我便是认识我了,何必再问姓名。”
我站起身,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灰,一抱拳“祝展大侠此去一切顺利。”
他苦笑道“姑娘执意不说,展某也不便强求,包大人那里展某自会去解释,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展昭不再多说,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扔了过来“这里面是公孙先生所制,对擦伤甚好。”
我接过瓶子,正欲说话,展昭却是脚也不停的走了,
我看看手中的瓶子,制作甚是精巧,擦伤,我皱皱了眉,想着展昭说的话,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红了脸,再看时,展昭已到了包大人身边,说了几句,行了一礼,便上了马,他转头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看我正在看他,略一点头,打马便行。
我叹了一口气,将瓶子放入怀中,也走出了树林。
公孙策见我出来,迎上来“姑娘可否好些?我们就要起程了。”
我笑了笑“有劳先生动问,我已没事了。”
公孙策笑道“姑娘为救大人方才受伤,展护卫临行又一再相嘱,于公于私,学生都是应该的。”
一再相嘱,我心中一动,面上却是轻笑“先生说笑了。”
公孙策掂须笑道“姑娘既是受伤,便不要骑马了,请暂受委屈,就坐学生的轿子如何?”
这却是我没有想到的“这如何使得,我若坐了,先生却怎么办。”
公孙策笑的分外温和“学生在轿子里也坐的久了,正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我看不透眼前这个人心里所想,总觉得他的亲切中还带着几分戒备,他看向我的眼神总有些探究,而这,让我感到不安。
我摇摇头“先生客气了,我也该告辞了。”
“告辞”公孙策有些吃惊“这却是何故?”
我翻身上马“我本为报展大侠当日援手之情方才前来,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既已事了,自是要走了。”
我不容他再说话,一抱拳“告辞。”
公孙策在身后叫道“姑娘,你身上还带着伤啊。”
我勒住马,有些犹豫“公孙先生,展大侠似是感了风寒,待他事了,还望先生多催他去医馆看大夫。”
“啊?”
我不再说话,狠抽了一鞭,骏马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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