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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
第十五章
晨时，我被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唤醒，一出房门，便看到围了一条围裙，还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出来的白玉堂，我瞬间惊呆在原地，一个居家大侠？
“淇儿，快去洗洗，来吃早饭。”他满眼笑意地望着我，而我却还是愣怔未动。
将手中的两盘菜摆放到桌子上，他笑着向我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淇儿，你是在惊讶么？好了快去洗洗开饭了，”他抬手欲摸我的头，却又在半道上收回，继而又道，“还愣着？”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控制不住，偏开头，躲避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宠溺：“玉堂，我饿了，先吃东西再洗行不行？”
他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起来，“啊，原来是这样，那现在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对于他这样的转变，我还真有些不适应，居然上身前倾，双脚却仍旧钉在原地，因而差点摔倒，却又好死不死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头重重地撞在他胸膛上，闷闷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白玉堂眼疾手快顺势搂住了我，让我换了个姿势靠在他怀中，也终于缓解了我即将窒息的命运。我只觉得双脚发软，才记起昨天受伤的事。血一下子涌上了脸颊，火辣辣的。
白玉堂有些微失神，低头看着她绯红的侧脸，还有一路蔓延到耳垂脖颈的粉霞，双手搂着她绵软的腰肢，这一瞬间，他竟然无比的满足，全世界只剩下了他怀中的人儿，他多么庆幸自己能成为她此时依靠的人。忘记了放手，也忘了自己，两个人竟然那么安安静静地相偎着依靠在一起。半晌，感受到怀中的人开始轻微地挣扎，白玉堂才不得不扯回心神，压下心头小小的遗憾道：“你脚还没好，我抱你过去。”温柔地却又不容抗拒地伸手。
我只觉得双膝一软，两脚一空，已然被他打横抱起。他安置我坐好，添碗添筷，最后自己坐到了我对面。那早餐应该很好吃，虽然已然不记得它的味道，可我怕是再也忘不了那天的情形，忘不了他那真心的笑容。
一个月，整整３０天，他陪我度过，而这３０天中，我的情绪却再也无任何波动，也许是冷漠，也许是无心亦或是无情，可我心里明白，那儿的冰在悄无声息地融化，我只是平静地接受他的温暖。
元纪，金虔与展昭倒成了餐桌上的常客，一起蹭饭从刚开始的一餐两餐到后来的一餐不落，反倒是辛苦了白玉堂。而嘴刁的金虔与元纪更是时时刻刻督促他，打击他，从而使他的厨艺在这一个月内有了质一般的变化。
我知道虽然每一餐饭，他他表面上装着黑脸，可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为朋友么！只是我忽略了他眼中每一次望向我时那转瞬即逝的失落，或许，是故意去不在意。
不过除了这件事，更加可笑的是，不知道金虔与元纪给玉堂出了什么主意，他们竟然玩起了换女朋友的游戏。元纪负责百般讨好于我，而金虔则甩了展昭，与玉堂在我面前故意做亲热状。可面对我的镇定自若，不久他们就不得不偃旗息鼓了。因为展昭那张脸一日黑过一日，即将赶上包大人的威仪。计划破产，金虔自作自受，被展昭严加看管了起来，尤其是禁止她和白玉堂有任何形式的交流。
一天天胡打胡闹，可白玉堂却未必没有进展，他被金虔调教成了无比赖皮的模样，先是赖在我的房子，再是住进我隔壁的房间，后来又躺进我房间的地板。可要知道地板和床就那么点高度差，半夜爬上来对于他而言轻而易举，早晨再爬下去，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我又何尝不知道，我只是在放纵自己，我控制不住要犯下这个日后也许不可弥补的过错，我不是金虔，能够放下所有和展昭在一起。这么些天过去我的脚已经好了，也就是说，一切又要开始改变了，我不能再错下去了，必须纠正这个错误。
……
清晨卧室。
我睁开眼，玉堂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双手搂着我的腰睡得很安详。可是天已经亮了，旭日东升，这是他唯一一次在黎明到来之后仍然睡在我身边的。我转头望着他的脸，粗黑英挺的双眉，高挺笔直的鼻梁，红润饱满的双唇，此刻的他即使顶着着这样一张诱人犯罪的俊颜，却睡得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安详。“玉堂，金虔和展昭要结婚了吧？”其实我知道他醒了。
听到我这般说，他的睫毛轻颤，没办法睁开了眼，黑曜石般的眼中映出两个我。他的唇动了几下，欲开口，又不言，只是轻柔却坚定地搂紧了双手，我更加紧贴在了他身上。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我想我迷醉了，静静地乖顺地伏在他胸口。安宁的气息在两人间蔓延，一室安静。
“他们是想按照古礼结婚，让我们为他们主持婚礼吗？还是按照现代婚礼，找个教堂结婚？”怕自己就此沉沦，我张了张口，挑起一个话题。
“你喜欢哪一种方式？”他没有回答我，却是反问了我这么一句，我惊异地抬头，撞进他闪亮的眼睛里，那光比太阳更加耀眼。
我忍不住别过头去，望着天花板：“我猜金虔喜欢现代的婚纱，可是展昭那家伙是绝对不允许她穿那么暴露的衣服的，所以，他们这两个人的婚结不结的成还是个未知数。”
“嗯。”忽然间玉堂将脸埋到了我的颈部，温热的鼻息喷在那儿的皮肤上，我感到一阵不自在，背后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酥麻，再提不起一点力气，我和他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我克制自己，紧紧地努力咬破唇角，抢夺回一丝力气，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到最后嘛，金虔也许会成为本世纪婚纱穿得最保守的新娘，玉堂，你说呢？”
“嗯，不会的。”因为你会比她更保守，默默地补上一句，白玉堂拥着怀中的人儿，心里无比满足。
“玉堂，起来了，现在是时候做饭去了，我饿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被他的声音蛊惑了，竟然感到全身都微微地颤抖起来，我害怕了，害怕抵制不住他的诱惑，强打起精神，推推他道。
“好。”他应了一声，却还是埋头不动。
“我真饿了。”我又喊了一句，可是他依旧不动，“白玉堂，你想饿死我？！”我怒了，愤怒中带着心虚。
“我也饿了。”他轻轻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脖颈处传到耳际，我忽然觉得毛发都开始战栗。
“那还不快去！”我想斥责他，偏偏出口的声音却像是在撒娇，绵软无力。
“我让你吃好了，要不我吃了你！”不知道是我诱惑了他，还是他诱惑了我，他沉默半晌后，居然说了这么一句。他的话本该是调侃的语气，却在那一刻变得无比认真，就像发誓一般庄重。
一股洪流将我击中，一瞬间我喘不过气来，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忽而变得飘飘然的，如置身云端。可是我还是及时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白玉堂，开什么玩笑，还不快点给我做饭去，否则赶你回去和展昭他们住。”本该恼怒的我也尽量恼怒了，然而话一出口，竟带上了奇怪的感情，那是撒娇还是吃醋？！
“呵呵～～”他发出一阵闷闷的笑声，颤抖着双肩，抱着我和他一起颤抖。那是一种奇异的颤抖，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我身上，我忍不住到吸一口凉气。
继而我恼羞成怒，开始挣扎，可是他的手脚却将我牢牢地禁锢住，我矛盾着顺从了，只任他笑个畅快。
“好，我去，我怎么可能把你饿死。”好一会儿，他终于松开了我，起身站在了床边，背对着我，挡住了不算刺目的阳光，可是我却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身影了。
闭上眼，我“嗯”了一声，等他离去。
第３１个早餐，我们依旧沉默地对坐，谁也不愿开口打破这份温柔的宁静。可是这顿早餐，我却尝出了苦涩的味道。
“玉堂，我的脚好了。”眼看着快吃完了，我还是决定说出来。
“嗯。”他只轻轻地应了一声，顺手往口中送了一勺米粥。
“我的假期结束了。”我也埋头喝了一口。
“要去上班了吗？”他的声音很平静。
“嗯，昨天接到电话了。”
闻言，他沉默了，半晌后却道：“你的专辑很好听，那么好好地干吧，加油！”
“是吗？谢谢！”我有些惊异他竟然会这么说，面上却不露一点神色。
然后又是沉默。
“玉堂，我……”我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淇儿，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晚上想吃什么？”他对我笑笑，平和的听不见一丝其他感情。
“玉堂，送我到门口吧。”我说不出其他言语，他是在害怕吗？昨日的电话竟然让他有如此反应，可是，玉堂，对不起。我闭了闭眼，毅然出门，再也不曾回头看他一眼，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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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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