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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追尾事故（下）
好在霍奇夫人及时赶到，否则，天知道这会不会又变成一次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的群殴。
两方人马怀着忿恨闭嘴回队，排好了队伍都不忘以目光向对方发射嗖嗖的冷箭。霍奇夫人看着这种情势，觉得脑袋一阵阵地胀痛。这学院矛盾怎么老是消弭不了？在校学生已经是这样，现在外面又……这些家伙要是毕了业出社会，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呢！唉！
她的眼睛威严地扫视了一圈，直到那些嘀嘀咕咕的嘴巴全部闭上，才开始今天的授课内容。
“飞行，是巫师必备的一项技能……”
詹姆•波特的上课走神功力，在整个格兰芬多学院——或者说在整个霍格沃兹学校里都堪称领头羊，没有之一。霍奇夫人的开场白非常简短，而他竟然能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大睁着眼盯着老师频频点头，作认真听讲状，而思维早已飘逸到了外太空。
“今天……该怎么在飞行课上出出风头呢……”
他这样盘算着上天之后的各种帅动作，直到霍奇夫人的一声命令，他才回过神来。
“大家把手平放到扫帚上方，喊‘起来’！”
场地上登时一片乱七八糟的“起来”之声。
“起来！”詹姆大喊，扫帚“嗖”地一声跳进了他手里。
“很好！”霍奇夫人赞道，“波特先生第一个做到了。”
詹姆得意洋洋地笑着向莉莉放电，却发现对方光顾着和自己的扫帚生气，根本没看他。
霍奇夫人在人群中走来走去。
“喊的时候，要有信心，声音坚定一些……布莱克先生，麦克唐纳小姐，很好！”
西里斯也成功了，令人意外的是，女生中间第一个成功的，居然是玛丽！詹姆笑着向他们竖了竖大拇指。
场地上“起来”之声更乱更响亮了，十分钟后，除了斯内普、彼得等少数几个人外，大家的扫帚都牢牢地抓在了手里。斯内普的扫帚也不知道怎么了，跳起来一半就落地，斯内普喊得嗓子都要劈了，那破东西也不肯听话，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他身上，他蜡黄的脸憋成了坏牛奶的颜色。
詹姆大声怪笑起来：“哦哦哦——鼻涕精，爬不上扫帚的鼻涕精，四肢不协调的鼻涕……”
“波特先生！不许讽刺同学，格兰芬多扣两分！”
詹姆伸伸舌头，收住了下面的话，与此同时，他又收到了莉莉的一记眼刀。
“好，大家跨上扫帚，记住不要跳。双手握住扫帚柄的前端，轻轻蹬地，不要太用力，上升不要过急。”
很快，四十几把飞天扫帚就飘浮在场地上空了。
詹姆一上扫帚，就把“安全细则”之类统统抛到了脑后，绕场一圈展示之后就把扫帚拉到了三十多英尺的高度。他真是为飞翔而生的人，骑在扫帚上轻盈得像一根羽毛，急升、骤降、疾冲、猛停……人和扫帚几乎融为一体。
玩到兴起时，詹姆索性张开了双臂。
十月微凉的清风轻啸着从颊边掠过，乱乱的黑发被吹得更没形状，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很舒服。
飞翔，挣脱了一切束缚，自由飞翔……
詹姆像鹰一样掠过人群的上空，潇洒自由的英姿让他收获了满满的惊叹。
“美死你了吧？”一阵风拂过，西里斯停在身边，“说实在的，今天可是头一次女生们看你比看我起劲。”
“你也不错嘛。”詹姆笑嘻嘻地锤了他一下，“虽然比我确实差了那么一点点……”
“去你的吧，才夸你一句就飘成这样。”西里斯横了他一眼，不过眼睛往下方一瞟，又哈哈大笑起来。
“詹姆，快看哟！“西里斯手指下方，笑得几乎握不住扫帚柄，“看鼻涕精那丑相！”
斯内普的脸已经憋成了茄子色：现在，所有人，包括那个蠢得像山怪一样的矮子彼得，都已经在别人（就是那个姓布莱克的流氓）的帮助下，跨上扫帚开始慢慢升空了，可他，还是……
那把飞天扫帚好像成心和他过不去，一开始不肯起来，好不容易起来了，又“倏”地一下子飞得太高，高过了他的肩膀！
准备好……下蹲……发力……跳！
没跳上去。
准备好……下蹲……发力……跳！
上去了……扫帚不情愿地一歪，又滑下来了。
准备好……下蹲……发力……跳！
又没跳上去。
西里斯指给詹姆看的，正是这一幕斯内普学蛙跳的场景。
“哈哈哈哈哈哈……”詹姆爆发出一阵狂笑，吓得不少人都赶紧看头顶，还以为飞过来一群多嘴的大乌鸦呢。
斯内普还在继续努力着，听到詹姆的笑声，他的脸憋得更紫了。
“西弗勒斯！你别急嘛，我来教你好不好？”一个娇柔的女声响起，苏西•李骑着她的扫帚，天外飞仙样地翩然而至——除了玛丽，她算是这群女生里飞得第二好的了。
她向斯内普伸出手去，眼光里全是同情：“来，听我的。拉着我的手，左手攀着扫帚，轻轻拉低它，从后面上……”
“少管闲事！”斯内普毫不领情，一巴掌拍开了她的手，粗声粗气地说，“不用你帮忙！更不用你可怜！”
“哎！你……”苏西噎住了。穿越之前看的同人小说里，不是女主对教授释放善意，就可以收获他的感激了吗？怎么眼前的他，这么……别扭呢？
不过，不别扭就不是斯莱特林了嘛，何况这个还是斯莱特林中的斯莱特林！
一阵清风掠过，又一个人飞近了。苏西看着她的红头发在阳光下焰腾腾的，不禁有些火大——圣母！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西弗勒斯，别着急。我拉你一下吧。”
“不……不用……”看着莉莉伸到眼前的小手，斯内普觉得脸上有些发烧，犹豫着该不该听她的话。还没做出决定呢，那个苏西又冷冷地插话了。
“伊万斯，我想西弗勒斯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还是离他远点好，苏西心里偷偷补充了一句。
她实在是看不惯莉莉•伊万斯这个样儿！明知道波特他们欺负西弗勒斯是为了谁，还不知道检点，偏要到处表现自己对西弗的“善意”，引得那帮人更来劲——谁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在暗地里得意两个男生为自己争得鸡飞狗跳呢？
莉莉哪明白她心里的弯弯绕？眨着一双翡翠般的绿眼睛茫然无措。斯内普可气坏了！前天，为了自己和穆尔塞伯等人走得近，又加入马尔福组织的活动小组的事，莉莉和自己吵了一架，两天没有说上话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这个苏西•李，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你能不能离我们远点？”
“是啊！”苏西大声对莉莉说，“听见西弗的话了吗？”
“我说的是你！”斯内普薄薄的嘴唇颤动着，脸部肌肉有轻微的扭曲，“李小姐，这里有你什么事啊？”
“你……”苏西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若不是有件事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她可能要不顾“穿越者一定要和教授搞好关系”这个铁律，而好好地和他吵上一架了。
当然，目前，场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三十多英尺高的空中。
“鼻涕精！□□跳！鼻涕精！□□跳！”
詹姆•波特跨在他的扫帚上，高高地在空中表演着新的花样：四肢屈伸，作□□状，一跳老高，又准确地落在扫帚上。他的技巧很令人惊叹，他的动作……实在难看之极！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在学斯内普呢！
“噢噢噢噢鼻涕精——□□跳的鼻涕精——”
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轰笑，连斯莱特林的同学也不例外。
“讨人嫌的自大狂！”莉莉眼睛冒火，“西弗，别理他。他大脑有问题！”
然而斯内普也不是没脾气的。
当罗齐尔、穆尔塞伯、埃弗里这几个也加入了对他的嘲笑队伍之后，一把火在他心里腾腾地燃烧起来。憋住了一口气，他猛地一拉在眉毛高度飘浮着的扫帚，下死劲再度高高跳起……
成功了！
但是，跳上去之后，斯内普的扫帚似乎抽风了！它不受控制地猛烈摇晃起来，上下左右发疯似地乱摆，似乎想把斯内普甩下去。但斯内普牢牢攥住扫帚柄，颠得快要吐出来了也不肯撒手。
“哎呀——”“西弗勒斯小心——”“放手啊——”“不要——”
在莉莉和苏西的尖叫声中，斯内普的扫帚猛地窜上了高空，对准人最多的地方疾冲而去，速度快得堪比麻瓜火箭！
“砰！”地一声巨响，斯内普的扫帚迎头撞上了躲避不及的埃弗里，后者叫都来不及叫就被冲到了背后的树顶上，扫帚也飞得无影无踪，周围被波及的纷纷尖叫逃开，有几个控制不住扫帚的，也开始剧烈摇晃，吓得大叫大嚷。场地上空顿时一片混乱。
撞击的力量改变了斯内普扫帚的方向，它猛地往左边一歪，又往斜上方直冲。
他的正前方，现在是多卡斯•梅多斯和玛丽•麦克唐纳，再向前，就是北塔楼的墙壁！
“快跑！”多卡斯和玛丽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霍奇夫人已经急忙升空试图控制局势了，可是斯内普这扫帚发疯了，恐怕不等老师赶到，就会撞上。
“啊啊啊玛丽你的扫帚——”电光火石之间，多卡斯发现了一件比冲过来的斯内普更要命的事：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玛丽的扫帚，尾巴着火了！
“救命——”玛丽一张脸吓得煞白，燃烧的尾巴使她的扫帚也开始闹脾气，“忽”地窜上高空，又“刷”地下落，随后就开始呈扇形左右晃动起来。玛丽尖叫得嗓子都劈了，努力想控制住扫帚慢慢下降，但是……
扫帚一记猛烈的横扫，玛丽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幸亏霍奇夫人一把拉住了她，虽然也被惯性带得几乎脱离扫帚，不过好在她经验丰富，最后总算稳住了。
玛丽的扫帚带着尾巴上的一团火球，飞进了禁林。
多卡斯因为提醒了玛丽一声，自己的动作不免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斯内普油油的头顶和惊吓扭曲的五官在眼前不断扩大着，然后，
“砰！”
眩晕……
世界忽然变得不真实起来……
身体脱离了扫帚，脱离了一切可以依靠的、坚定的东西，轻飘飘的，像是真正在飞……
“轰！”
剧烈地一震之后，多卡斯的感官才恢复了正常，脑袋似乎重重地撞上了什么硬东西，有热热的液体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然而身体却似乎不是很疼，好像……好像摔在了什么软东西上面……
伸手一摸，软软的，暖暖的，颇有肉感……
“喂！你能不能挪挪？我……我快被你压死了……”，身下的东西忽然说话，多卡斯吓得“妈呀”一声滚到了一米开外。
“西里斯•布莱克？”待看清自己压着的物体之后，多卡斯惊叫出声。
“废……废话……不是我……还……还能是……哎哟~~~~疼死了……”话说不到两句，西里斯就喊起疼来——这于他真是罕见——不过也可证明，他这下子确实伤得不轻。
“该……该死的詹姆……都是他……”西里斯咬牙切齿，“还有鼻涕精……你这混蛋还去救……哎哟……”
“你这混蛋”显然不是冲着多卡斯说的，她游目四顾，终于在北塔楼的墙根下发现了乌漆吗黑的一团——那是詹姆•波特和……
多卡斯石化了！
波特手里死死拽着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衣领！
身边的西里斯还在呻吟：
“哎哟~~~~詹姆你个混蛋……脑子生锈……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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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三章、追尾事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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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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