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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难博红颜笑
“唉!可惜了,今日一桌佳肴,竟没能敞开吃!”莫梨嘴里嚼着蜜饯抱怨。
若雪三人先行回府,在花园凉塌歇息。
“你还想着吃呢!”海棠轻斥了一嘴莫梨。便轻轻给若雪奉上茶,满是忐忑不安,俯身劝诫,“夫人,刚才将军突然现身,真真吓死奴婢了。这以后,咱还是安分守己,好生待府里吧!可别再出去担惊受怕了!”
“那将军要是知道,我们还去了醉仙楼,岂不是脸都要气绿了?”莫梨口无遮拦。
若雪心里也泛着嘀咕,还没来得及接话。
谁曾想,宋清远已至院中,听见几人对话,好奇不已,“醉仙楼?”
众人闻声皆吃惊慌张。海棠哆嗦着行礼,“将军!”莫梨嘴里塞满吃的,竟无从开口。
“醉仙楼是何处?”宋清远看看若雪又问。
若雪闪烁其词,“是.....自然是好吃....好玩的地方喽!”
宋清远显然不可置信,抬头看看望月。
望月侧头冥想,“醉仙楼?.....好耳熟的名字....”,思索须臾后,望月似乎想起来,瞳孔撑大,惊讶不已,“夫人.....夫人去过醉仙楼?”
宋清远更是困惑,侧目审视,“何地?”
望月不敢直视宋清远,只是低头嗫嚅着,“应该是......是城中西市一个......一个名流上层的......烟花柳巷之地.....”
“烟花柳巷?”宋清远惊得目瞪口呆,“你.....”
海棠莫梨自知闯下大祸,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你一女子去.....去那种地方作甚?”宋清远只觉眼前一黑,脑门充血。
“不关她俩的事,是我自己进去的。你别责备她们!”若雪护住莫梨二人。
“你去作甚?!”宋清远怒目圆瞪,仍极力克制情绪,压低沉声,再此询问。
“我......我就路过那边,从来没见过,好奇呀!就进去坐了会!”若雪坦白,又翻了下眼睛,“再说,当时我着的男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宋清远气得手指发颤。
“哎!那里的姑娘可真漂亮,个个如花似玉,你要去吗?我认识路.....”若雪眨着眼,真心推荐着。
“荒唐!我读圣贤书,怎可如此?”宋清远闻言,真真是整个脸都彻底绿了,鼻孔朝天,猛吸气。
“什么荒唐了?那里的姑娘,自是为生活所迫,你那么有钱,去帮衬捧场。亦是乐善好施,善举一桩嘛!”若雪反驳。
“你当真只是进去坐了会?”良久,宋清远吸口气,缓和下来低声问,心里更多的,是担心若雪是否受了欺负和委屈。
“不然嘞?我还能做什么?”若雪呛到。
宋清远见若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倔样。亦是无可奈何。
少顷,平复情绪后,宋清远命,“以后,不许再去!”
随即转身对海棠莫梨厉声道,“若有下次,严惩不贷!”顿了顿,又开口,“你们都下去吧!”
“是!”望月等,几人应声离去。
院中,只剩下宋清远与若雪,氛围迷离,若雪颇具局促。
“你.....你拒绝了萧誉?”许久,宋清远缓缓坐在若雪身旁,柔声问着。
“哈?你还有听墙角,这癖好啊!”若雪霎时恼怒,起身质问。
宋清远就这么,直直看着若雪。颇有满面春风姿态,静静等待着答案,“嗯?”
“你又不允我自由身,我岂是毫无道德底线之人!”若雪想想自己连自由都没有,更是气恼。
“你竟拒绝了萧誉?”宋清远上扬的嘴角,甚是难抑,心中自是欣喜。
“不能拒绝吗?这也有罪?”若雪不解,觉得莫名其妙。
“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片刻后,宋清远起身凑了过去。
“身份?萧誉,男!梁国人?”若雪无趣道,直翻白眼。
“他是我大梁的七皇子,更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与得力的皇子!”宋清远收了笑意,认真道。
“皇子?”若雪显然吃惊不少,呆愣一会,随即思虑几下,才后知后觉,“对哦,梁国,他姓萧。我怎么没想到呢?”
“后悔了?”宋清远急急问到。
“后悔什么?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若雪否认,又自嘲起来,“能跟你如此亲近之人,定然也是非富即贵了!”
说罢,便转身欲走。
突然,若雪想起来,“哎!莫梨是我带来的,可她的婚配,是不是还须你同意?”
宋清远愣了一下,没想若雪会问这个,迟疑两下,点头肯定,“是!这后宅之事,须经当家主母同意!”
“啊?”若雪暗念不妙,“前些日子,刚结了梁子!”
见若雪为难,宋清远轻轻落座,抬头,眼含笑意,“你全权自己做主便是了!”
“此话当真?”若雪眼睛一亮。
宋清远勾了勾嘴角,点头应允。又缓缓道,“你近日倒是挺活蹦乱窜的!还有闲情去管旁人的婚配?”
“莫梨怎是旁人呢?”若雪反驳了句。
见若雪的娇俏模样,身子亦是康健不少,宋清远侧头凝视着若雪,那秋水凝星的眼眸,想到眼前这个,自己心爱的女人,竟被萧誉惦记,眼底藏不住的爱意,瞬间转为冷厉熊熊的妒火。
忽地,宋清远骤然伸手,用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将若雪揽入怀中,有力的掌心紧扣着若雪腰肢,作为常胜将军,势要攻城略地般征服若雪,完全彻底占有!
“你……你干什么……”若雪受惊不已,结巴起来。
“你说我干什么?”宋清远一脸霸道,“你现在是我宋清远的女人!岂容别的男人觊觎分毫?纵然是天家皇子也不行!”看着若雪娇嫩欲滴的红唇,白润如雪的颈线,宋清远再也按耐不住,内心深处的占有欲,那力道沉稳又灼热。
俊朗丰采的面容越靠越近,贴近耳边的是宋清远急促而温热的气息……
“不可以……你疯了……不要这样……”虽然若雪连半分动弹的余地都没有,仍拼命挥手反抗。最后直接怒吼,“你弄疼我了!宋清远!”
宋清远本就不屑,亦不愿用强,闻若雪动怒喊疼,终是不忍心,松了手。将自己凌乱的头发甩向后背,虽是不甘却也无奈,只能闭眼,狠狠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与欲念……
若雪见松了手,急忙站起来后退连连,揉揉自己生疼的手腕,再看宋清远闭目不语,慌忙理了下衣服,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直到跑得远远的,确定安全了,若雪才停下来,拍拍起伏跌宕的胸口,喘口气,“这妥妥真实版霸总啊!得多少无知纯情少女,要因他沦陷了,天啊!这一般人可真是把持不住!还好我是二般人,根基稳固,啧啧啧……”
回到房间冷静下来,还好莫梨二人未发现异常。
海棠莫梨战战兢兢上前询问,“将军可还生气了?”
“无妨!他没那么不近人情的,放心吧!”若雪喝了口茶,压压惊。“哦,对了,莫梨,你和朔风的事,宋清远同意了,我可为你做主一切!”
“啊?小姐.....”莫梨自是喜出望外,对若雪更是心存感激。
“不过.....”若雪忽地吞吐起来,“你们可知萧誉是何人?”又神秘一问。
“萧公子?”海棠莫梨皆不解,“是什么人哪?”
“他是你们梁国当朝的七皇子!”若雪略显失落。
“七皇子?”海棠莫梨惊得瞠目结舌。
“他就是名冠京师,引无数名门之女趋之若鹜的七皇子?”海棠震惊道。
“他...萧公子竟然是七皇子?”莫梨仍不敢置信,片刻后,又欲哭无泪,“我.....我竟多次使唤他,甚至.....甚至有时候骂朔风,逮着他一起骂的.....我....”想起过往的失礼,莫梨更是担心自己脑袋的安全了。
“没事!萧誉不是那爱计较之人!”若雪安慰着。随即又好奇问海棠,“你说,他怎么引少女追逐了?”
“夫人,你可不知道。往年,千秋节。。。”
“千秋节?”若雪抬头,疑惑着。
“千秋节,就是皇后娘娘生辰之日,朝中亲近或权势高的大臣,皆会带着自家未出阁的女儿出席。明着是前去贺寿,实则望以此能进入皇家视野,能够攀附权贵。因而,当时无数官家小姐,迷上了宴会上的七皇子。堪称"掷果盈车“般的爱慕与追捧。所以,据说后来,七殿下每次都是礼毕后,便早早离席不再露面了!”海棠全面解释一通。
“想不到,萧誉竟还有这段风流韵事呢?”若雪惊讶之余,还不忘戏谑一番。
牵起过往,海棠不禁又喃喃怅然道,“当年,霜夫人可不就是,进京参会,与将军结下了这段情缘吗?”
“姐姐的事,我得尽快查明!”若雪认真计划着。
回到宫中的萧誉,自是依旧失魂落魄。目光怔怔盯着天上的云,手中握着一只雕花锦盒,里面装着昔日教若雪套圈,得到的那只翡翠镯子。情不自禁地一遍遍回忆着若雪的一颦一笑,“将来,送给你心仪的姑娘。亦是极好的!”
“殿下!您都在这,站了有些时辰了!”朔风皱眉心疼着。
不多时,实在忍不住抱怨起来,“这.....这柳姑娘怎么就成了将军夫人呢?”
许久,萧誉才怅然若失转过身,悲戚着,“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不能对不起清远兄!”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心,放下镯子,合上锦盒,“以后,我不能再见阿若了!”
话音刚落,朔风便惊问,“为何呀?”
“我.....我怕自己....控制不了对阿若的感情!”萧誉心痛到无法呼吸。
“殿下!”连着朔风都痛心不已。
翌日,若雪刚用过早膳,管家便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地来到菀清榭。
“夫人,这都是将军特意给您安排的!”管家笑容满面,上前行礼问安。
“给我的?”若雪只觉莫名其妙。
“是的!这是赤金衔月璎珞圈,朝阳五凤金步摇,金丝嵌宝紫金钗,这边是玄夜狐绒袍,蜀锦流纱行云裙。还有海外上贡的砗磲白簪,波斯焕彩琉璃盏.......”管家滔滔不绝,一一展示。“还有这顾恺之真迹《洛神图》和赤瑙鎏金翠玉弓.....”
下人逐一呈上珍宝。
若雪上前拿起看看,“这气质脱俗的砗磲白簪,华贵精致的五凤步摇,稀有珍贵的狐裘袍,都是好宝贝啊!”不禁赞叹着,“还有海外奇珍宝物呢!这《洛神图》可真是价值连城啊!”
“夫人,好眼力!这里都是将军为您精挑细选的!”管家上前恭维示意。
“哇....都好漂亮啊....”海棠莫梨也是开了眼,暗暗惊叹不已。
“这些确实件件都价值不菲,可我有什么用呢?”若雪不感兴趣这些身外之物。
“夫人,这可都是将军对您的一片心哪!”管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如果可以的话,都将这些转换成军费,用于将军行军作战的开支吧。给我也属实是浪费了!”若雪思考了下,认真跟管家讲。心中自然也是暗念,“即便我想要,也无法穿越带走啊!”
“这。。。。。”管家惊讶为难起来。
海棠莫梨也是吃惊不解。
“嗯,这鎏金翠玉小弓摆件倒是颇为别致。这个我留下,辛苦管家跑一趟了!”若雪领了心意。
“是!”管家犹豫许久后,连人带物恭敬退出。
“小姐,那么多宝贝,干嘛不要啊。衣服也好漂亮!”人一走,莫梨便过来嘟囔着。
海棠疑惑,“将军怎么一下子赏赐这么多贵重物了?”
若雪也正困惑着。
“哦哦!将军是想哐哐砸迷糊了小姐!”顷刻间,莫梨倒是脑瓜子灵光乍现。
若雪无语地白了一眼莫梨。“我用不到那些,放着也是占地方。心意领了便是!”若雪拿起小弓,起身去柜子里收起来。却瞥见昔日与萧誉,初识时拿错的小兔面具。
不禁轻轻拈起来,注目端详,忆起往事,若雪心中欢喜,嘴角亦不由地上扬。
海棠见状,接过小弓,小心翼翼地收好。
“这不是遇到萧.....七殿下的面具么?”莫梨道。
良久,若雪怅然,“以后,不能再跟萧誉往来了!”
“为何呀?小姐!”莫梨紧张起来。
“他乃皇室中人,身份悬殊,多有不便。还是少往来的好!”若雪淡淡叹了口气。
“如此甚好!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海棠虽奇怪,但总归,心里是乐意的。
“放心吧,你和朔风的事,已然是定好的。他来提亲,我自会给你安排妥当!”若雪安慰莫梨。
“可是....您和七....您和萧公子都不往来了.....”莫梨还是不习惯称呼。
“我是我,你是你。你该有自己的生活。莫梨,你能有个好归宿,我定然是替你高兴的!”若雪拉着莫梨衷心祝福。
“小姐....”莫梨哽咽着。
“姨娘!”尊儿远远跑了进来。看到若雪手中的小兔面具,甚是欣喜,“这是什么?好好玩的样子!”
“小面具,你试试!”若雪摸摸尊儿头,宠溺着。
“哇!好可爱的小兔子!”尊儿接过若雪手中的面具,戴在脸上,欢喜得手舞足蹈。
若雪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放手,“你若喜欢,送你便是了!”
“谢谢姨娘!”这可把尊儿乐坏了。围着若雪直欢舞。若雪也开心地与其玩乐起来。
一时间,院里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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