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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料未及
小筝被关了禁闭,这几日被放出来了。
小筝人也蔫蔫的,盼儿嘱咐完她好好休息,她前往书房。
盼儿在书房门口等候。
见寒墨来,她开口说道:“回少爷,有事禀告。”
寒墨示意跟随,她进入书房,站于书案前。
寒墨抬头,问她:“何事?”见她头戴荷花玉簪,寒墨心想这发簪……
盼儿温柔回道:“有一新来的小丫鬟打碎了花瓶,少爷看怎么处罚?”
“新来的?”
“是,说起来,还是少爷带来的,谁也不敢吩咐她做什么事情,我一个没看住,她就犯了错。”
寒墨挑了挑眉,语气疑惑道:“明夏打碎的?”
盼儿瞧他面色不佳,立马改口说道:“这事也怪我,少爷念着她刚来,就饶了她吧。”
寒墨语气冰冷低沉:“你把我当傻子糊弄?”
盼儿笑容戛然而止,低头不语。
寒墨带着一丝怒气说道:“出去。”
盼儿立刻小跑出房门,她战战兢兢地在远处等着,想向一月打听一下情况。
一月拿着云锦外袍出来,盼儿小跑前去。
盼儿陪笑道:“一月哥哥,这是做什么去呀。”
一月回答说:“少爷,衣服有一处绣样被刮花,我找人给修补。”
盼儿眼睛一转,说道:“何必麻烦别人,我就会。”
一月疑惑道:“你?”
盼儿认真点头,说道:“真的!”
一月将信将疑说道:“好吧,那可要仔细些。”
盼儿拿着衣物,前往小屋。
进屋后盼儿将衣物放下,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明夏素来身体很好,不怎么生病,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头脑昏沉,身体像是扛着几袋大米。
明夏咳了几声,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说道:“姐姐,我今日有点头晕,不太舒服。”
盼儿嘴角上扬,眼睛泛着看好戏的光,连忙说道:“好好好,你快休息一下,睡一觉吧。”
盼儿随后离开,关上门,在门前她低头沉思好久,她离开前往茶室。
几个时辰之后,一月来到茶室泡茶。
小筝抢过,说道:“少爷喜欢我泡的茶。”
一月无语接过她泡的茶,端着进入书房,放置与书桌上。
书房内,寒墨抿了一口茶水,放在书桌上,说道:“太浓了。”
一月拿起,笑道:“那我去重新泡一杯,不过少爷以前从来不在乎这些小事的,怎么最近嘴巴变得怎么刁了呀~”
“多嘴。”
“嘻嘻。”一月小跑离开,前往茶房。
偶遇小筝,小筝兴冲冲说道:“一月小哥,这种事吩咐我们就行了。”
“不用了,少爷还是喝惯我泡的茶,你泡的呀!难!喝!”一月抬头,趾高气扬走了。
“喂!”小筝跺着脚,她怎么忍得了被如此冷嘲热讽呀,她一向是喜欢被捧着的,她立刻要出出气,想到了什么,她弄不了一月,还弄不了她!
她跑回自己住的屋子。
她哐当一声推开屋门,惊醒了正在睡觉的明夏,明夏半睁着眼看向门口,脸色火红。
小筝看她这样,更生气了,直接将她拽起,说道:“好呀,你居然偷懒,起来干活。”
明夏已经开始发热,她像是刚从油锅里滚了一圈的油条,她有些晕乎乎的,又低声咳嗽了几声,语气软绵绵地说道:“嗯?”
小筝问道:“你脸色这么红,你发热了?”
盼儿此时进屋,见到这样场景,连忙上前,说道:“哎呦,怎么又闹起来了,小筝快放下,这是怎么回事?”
小筝连忙推了她几下,用手捂住鼻子,颇为嫌弃语气说道:“她发热了,好端端生病了,谁知道她做什么不干不净的事,得了什么病!”
“别胡说,小筝。”盼儿瞧着明夏脸色不正常的红,眼睛看了一眼小筝,眼神亮了亮,虽然小声,但在场几个人都能听见,她说道:“总不能会是痨病吧!”
小筝得到了提醒,接过话茬,开始大呼小叫:“天哪,这可是传染病,赶紧给她赶出去!”
明夏解释:“不是……我只是受了凉,感风寒而已。”
小筝吼道:“谁信呀!瞧你这么严重,可别传染给我们”
盼儿用手帕捂住了鼻子,说道:“妹妹,只是我们丫鬟如果过了病气,怎么照顾少爷,不如妹妹挪去别处住?”
小筝一扭腰说:“哪有什么地方,给她住,不如我说,禀告了谢管事,将她撵出去罢。”
盼儿迟疑不定,说道:“这……不大好。”
小筝说道:“怎么不好,姐姐,你就是太过心善,我这去禀告谢管事。”
明夏虚弱开口:“什么时候,少爷的听竹轩由谢管事做主了,我今日如果被赶出去,你们的下场也不会很好。”
盼儿她想:是这个理,越过少爷,去禀告管事,这本就僭越。就算谢管事告诉了老夫人,少爷会怎么想,他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要劳烦老夫人,到时候他的怒火谁来承担?可不就是她们。
盼儿拉住了小筝,说道:“别了,闹大了,怪丢人的。”
“呦,你以为自己是谁呀!”小筝气不过一把将明夏推倒在地。
明夏现在没有力气,头昏沉沉的,连反驳力气都没有了。
盼儿计上心头说道:“不如这样,妹妹挪去小厨房旁的柴房,这样对大家都好。”
明夏原本还对盼儿心存幻想,现在都明白了,盼儿是想要她在柴房,悄无声息地死去,她今日可算见识到了落井下石之人。
她目光看向他的外袍,她察觉到自己生病,就留了一手,只是不知能不能成功。
不过现在她耳边除说话声,逐渐有很多杂音,身体一点点疲惫加重,意识也逐渐模糊。
小筝见她这样,不屑道:“真是没用。”
盼儿此时说一句不相干的话,她说道:“少爷,一会就出门了。”
小筝与盼儿相视一笑,又像两只秃鹫虎视眈眈盯着她看。
她们叽哩咕嘟说什么呢?明夏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她此时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只能说道:“我愿意去小柴房,只求姐姐们高抬贵手……”
随后她指向外袍,说道:“只是衣服我还没有绣好……”
盼儿过去,拿起查看,她语气有些愤怒说道:“怎么能劳烦妹妹。”
她见这一处修补好了,她皮笑肉不笑紧盯着她,说道:“她既然这样,小筝妹妹,大家相处这么久了,别闹太大了,不好收场,就送去小柴房,观察几日看看情况。”
小筝说道:“哼,看在姐姐面子上,那好吧。”
小筝与盼儿一左一右将明夏抬到小柴房,小筝在门上又上了锁。
盼儿笑道:“妹妹,这样好吗?”
小筝回答:“怕什么,要是她乱走,过了病气给别人怎么办。”
“也是,走吧。”俩人离开后,盼儿前往正屋。
盼儿等在屋门口,远远见到那人丰神俊朗之身姿。
寒墨与一月进屋,走近卧内,因二皇子邀约,寒墨准备换上外袍出门去赴约,寒墨刚一穿上,气味越来越浓烈。
他脱下说道:“今日衣服,香气太过。”
一月说道:“我去再拿一件。”说罢,小跑出去。
“好。”
见一月出屋外。
盼儿问道:“怎么了?”
“外袍香气,少爷不喜欢,要去换一件。”
盼儿有些表情不自然,自她偷得明夏熏香配方,就高兴得将少爷衣物熏了个遍,本意想讨得他欢心的,倒是搞砸了,她满头大汗,突然她想起,还有一件云锦外袍在她那,被明夏修补好了。
她连忙叫住一月:“一月哥,我去取吧,万一少爷又有什么吩咐叫你呢。”没等一月回答,她就跑开了。
一月疑惑,挠挠头。
她感觉跑回小屋,又检查一下这件云锦外袍,没有针之类的东西,立马跑回正屋外,交给一月。
一月送进屋里,寒墨穿上,袖袋中时候有东西,他翻出来看,是一方帕子,这是那日他递给她的,已洗净,似乎还带着她的体温,他将帕子拿在手中握紧,没有她的身影,却处处都有她,日思夜想,他该如何是好?
他将袖口翻开,内里绣着东西,他哑然失笑,是她。不过针脚有些紊乱,这是绣了一半,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怎么会?
寒墨不多想,立刻开口:“一月。”
“少爷怎么了?”
“叫明夏来。”
“是。”
一月跑开,不一会将盼儿带到正屋厅内,寒墨站在厅里,握紧拳头。
“嗯?”
一月回答说:“已经派人去找了,一盏茶的功夫。”
“派人?”
“她们说不知道明夏在哪里?”
盼儿冷汗直流,不敢抬头。
“你作为院内丫鬟,不知道?你是怎么管理的?”
“少爷不知,她是您带来的,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神情越发凝重,难道她出了什么事,不会的,她聪慧,应当不会有事,他不停地转动玉扳指。
他看着她看着她头上栀子花金簪,随后他想起此前种种异常,起身眉毛一横,狠厉皆出,他本就长得凶狠,现在神情冰冷,仿佛要杀人。
他上前拔出配剑,剑锋指向她脖颈,手腕一沉,逼近说道:“说。”
盼儿闻到血腥味,睁大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生气,她吓得软下身子,蹲倒在地,嘴唇抖动,他真要杀了她,她哆嗦开口:“在……小柴房。”
声音虽小,寒墨还是听清楚了,转身步伐迅速地离开,一月在后面小跑难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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