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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鄢桐本想拒绝,最后被他哄着弄了半宿。
手酸的刀都握不住。
第二天摊都没出成。
她真是想不明白,人看着如此清瘦。
下面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到底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一方面是因为鄢桐害怕,而且化炉期并没有如期而至,就没有提前夫妻生活的必要。
另一方面虽然在书中世界女子十五十六圆房生育子嗣再正常不过,但鄢桐内心还是个现代人,她认为得满十八才行,至少得成为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
她和楼弃说了自己的想法,少年点头认同。
她还太小了,他舍不得。
养几年再说吧,不急。
不过边缘性,行为成了家常便饭……
时间长了,鄢桐敲敲手指头,他就知道她想要什么姿势,同样的,楼弃看着她,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所有的角度,两个新手都是共同讨论共同学习共同进步,甚至会商讨合理性。
鄢桐如果说不喜欢,他就永不会再试,哪怕他喜欢这个姿势,也会立马从脑海里删除。
对于鄢桐,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她喜欢,自己就喜欢。
他的身体。
为她而生。
为她而死。
为她而活。
鄢桐也尊重他的感觉,一个人快活有什么意思,双方都觉得快活,才是有趣之道。
时间长了,鄢桐发现楼弃是胸控,而她喜欢他的那双手。
得了趣,漫漫长夜就好过得多。
鄢桐攥着床头的锦缎,指腹都泛了白,眉头拧成个小疙瘩:“不行,太晚会累……”
话没说完,腰上就覆上一只温热的手。
楼弃俯身时,额前的碎发扫过她的颈窝,声音软得像团云:“就一会儿,昨晚你说手酸,今天我来,好不好?”
往下了一些。
指节分明如玉石刻成,修长的指腹带着薄茧,总能精准找到她的点。
鄢桐想偏过身躲开,却被他半扶半抱地调整了姿势,后背贴上他清瘦结实的胸膛,隔着薄衣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
“别闹了……”
她含糊地抗议,声音却软了下来。
一急一缓
那双手是她的软肋。
她喜欢他的手。
几番回合下来,鄢桐后背汗透,吃饱了。
刚打算进入贤者模式。
一抬头,便看见那双澄澈带有水汽的眼眸,像被雨水打湿的小狗,带着点懵懂的委屈和小心翼翼的期待:“桐桐,可以吗?”
鄢桐止不住的心软,怎么能只自己舒服,也得考虑他的感受。
便松了口:“可以。”
后果就是,第二天,穿抹胸都觉得隐隐作痛。
她侧头瞪向身旁帮她准备洗漱温水的少年,怨气满满:“楼弃,你是狗吗?”
“一直舔都不累吗?”
少年把位置搬好,让她过去洗脸,自己拿起梳子准备给她梳头。
听到她这么问,笑道:“不累,我是桐桐的舔狗。”
鄢桐:……
他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
懒得和他继续掰扯,鄢桐用瓷碗舀净最后一口稀粥,抬眼看向里屋的方向:“楼弃,我出门开摊了。晚上我想吃杂粮粥,再蒸两个红薯就行。”
里屋没立刻回应,过了片刻,才传来一道温软男声:“好,路上注意保暖。”
鄢桐“嗯”了一声,抓起靠在门边的厚布帘抖了抖,裹紧身上的粉色夹袄。
门外的风带着冷冽的凉意,卷着几片早落的枯叶飘在家门口的木台上,她抬手将帽檐压了压,推门走了出去。
成婚时还是孟夏,满院的月季红得热闹,如今半年光景倏忽而过,仲秋的气息已漫了上来,天是一日凉过一日。
鄢桐踩着石板路往街口的摊位走,心里默算了算日子,还有几月贺时眠就该归家了。
她的摊位刚支起来,隔壁卖香料的罗阿姐就掀着布帘探出头,笑着招呼:“桐丫头,今日倒比往常早了些。”
“醒得早,就过来了。”
罗阿姐摆着手里的桂皮,眼神里满是佩服:“还是你厉害,年纪轻轻就能自立女户,还娶了那么俊的夫婿,通羊镇上谁不羡慕。”
她成婚早,家里两个娃儿正是闹腾的时候,说着说着就提起了过年的事。
“眼看就快入冬了,过年的东西你都备得差不多了吧?”
鄢桐摇头道:“还没呢。”
家里添了人,日常的吃穿用度都得比往年多算一份。
她心里盘算着,得趁着近日天气尚好,找时间去布庄扯些棉布料,给楼弃做件厚实的袄子。
自己的袄子多着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长个了,今年就不买新的了。
柴房里的木头也得囤足了,还有贺时眠最爱的梅子酒,仲秋正是梅子成熟的时节,过几日收摊早了,得去后山摘些新鲜梅子回来泡上,等贺时眠归家,正好能喝上。
思绪转了一圈,鄢桐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家里人多了起来,要做的事情也变多了。”
罗阿姐见她那略带烦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过日子,不就得这样热热闹闹地过吗?人多了,才叫家呀。”
家嘛。
还不错。
鄢桐没接话,心里想着,等这个月赚够了钱,就先把楼弃的袄子做了。
到了中午,罗阿姐的大女儿拎着提食盒一路小跑过来,小辫子在脑后甩得欢快。
后面还跟着个刚到大腿的小女娃,胖嘟嘟的手里紧紧捏着两个红彤彤的野果。
小女娃一见到罗阿姐就张开胳膊扑过去,嘴巴一瘪哇哇大哭:“娘,姐姐不等我,太坏了!”
罗阿姐哭笑不得,赶紧把奶娃娃抱起哄着,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好了好了,姐姐不是故意的,娘给你留了糖糕呢。”
一旁六岁女童双手叉腰,对妹妹的告状撇了撇嘴,理直气壮道:“谁让你不好好吃饭,腿那么短,我等你一起给娘送饭,黄花菜都要凉了!”
“桐桐姐,你说对不对。”女童拉了拉鄢桐的衣袖,仰着小脸求认同。
鄢桐刚要开口,眼角余光就瞥见巷口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楼弃穿着件月白长衫,外面套了件浅灰短褂,手里拎着个素色食盒,步履轻缓地走近。
他身形清瘦,肩线利落,阳光落在他俊秀的眉眼上,柔和得像初秋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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