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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
第四十一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面对X组织的威胁和小泽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小蛇、小五和李明伦清楚,常规的调查方法已经行不通,必须兵行险着。
“威胁电话证明他们已经警觉,但同时也暴露了他们的底线。”小五冷静分析,“他们不希望小泽吐出核心秘密,但他们也没有立刻让小泽‘消失’。这说明小泽对他们还有价值,或者处理掉小泽的风险和成本现在变得很高(因为我们已经介入)。”
小蛇接过话,她的思路清晰起来:“所以,他们的首要目标是让小泽闭嘴,让调查停滞。那么,我们就反其道而行。我们不仅要继续调查,还要让他们认为,调查已经陷入了他们预设的‘安全’轨道。”
“什么意思?”李明伦问。
“我们不提交任何关于药物控制、皮下植入物的正式报告,至少在公开层面不提交。”小蛇解释道,“相反,我会准备一份详尽的初步评估,重点描述小泽因长期孤独、自卑可能产生的现实感障碍和记忆偏差。这份报告不会提‘解离性身份障碍’这个明确的诊断,但会埋下伏笔,将他的症状导向一个看似‘纯粹心理层面’的、难以取证的方向。”
小五立刻明白了:“明修栈道!这份报告是给可能存在的‘内鬼’和外部监视者看的。让他们以为,我们被误导了,或者我们因为缺乏证据而被迫转向了纯心理学的解释,这在他们看来是‘安全’的,是调查陷入困境的表现。”
“没错。”小蛇点头,“而暗地里,我们加快对‘林医生’的追查。这份表面报告既是麻痹,也是一层保护色,能为我们真正的行动争取时间。”
第四十二节:扮演“雏鸟”
小蛇需要精心准备那份能麻痹对手的“初步评估报告”。这不仅仅是一份文件,更是一场表演,她需要让自己的整个专业形象,在可能存在的监视下,符合X组织对“一个只有三年资历的年轻心理医生”的预期。
“他们希望看到一个什么样的医生?”小蛇在办公室里,对小五和李明伦分析道,“他们希望看到一个有基本专业素养,能处理常规心理问题,但面对如此超乎寻常的案例时,会显得经验不足、倾向于用保守和‘安全’的理论去解释,不敢过于深入,甚至可能因为害怕而试图将‘烫手山芋’推给警方的人。”
小五点头:“也就是说,你需要表现出‘努力了,但能力有限,并且开始寻求体制保护’的状态。”
“没错。”小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所以,这份报告里,我会大量引用教科书上关于严重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伴解离症状的诊断标准,描述会非常‘学术化’,甚至有些刻板。我会强调小泽叙述的‘混乱’和‘不合逻辑’,并将其归结为‘创伤导致的记忆扭曲与现实感丧失’。”
小蛇攥紧拳头继续说着:“更重要的是,我会在报告的结论部分,隐晦地表达出对此案超越心理学范畴的担忧,并强调已与警方建立联系,后续将积极配合调查。这在他们看来,不是一个调查员的进攻姿态,而是一个年轻医生在遇到棘手问题时的本能反应——害怕、求助、以及试图将责任部分转移。”
李明伦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报警,以及后续与我们警方的配合,在被他们曲解后,非但不会暴露我们的深入调查,反而会成为你‘能力不足、心生畏惧’的佐证!他们会以为,你这个‘小年轻’被吓到了,只敢躲在警察后面做点基础的‘心理安抚’工作。”
“正是这样。”小蛇微笑,“我会让他们坚信,他们选择我这个‘软柿子’是正确的。我越是表现得按照常规流程走,越是强调与警方合作,他们就越是会放松警惕,认为我已经掉进了他们设置的‘安全’陷阱里,最多只能帮他们‘维护’一下小泽的心理状态,根本无法触及核心。”
于是,一份精心雕琢的“雏鸟”报告诞生了。报告专业术语堆砌,结论保守,通篇透露出一种“我已尽力,但此案复杂,需依赖警方”的潜台词。李明伦安排这份报告以“案情摘要-心理评估”的形式,出现在了内部系统的特定层级。
李明伦深吸一口气,明白了这个计划的深意。这不仅是一场侦探游戏,更是一场关乎正义与救赎的博弈。小蛇要做的,不仅仅是将罪犯绳之以法,还要在法律的框架内,尽全力保护那个被罪恶摧毁的年轻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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