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顾时夜】当你在异国求学却偶然遇见“他”

　　说是事前筹备，其实在行动开始前你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适应新身份。报社那边还贴心地帮你们办理了长期的带薪休假。
　　只是不等你为即将到来的长假欢呼，刚下班走出报社你便被顾时夜派人以适应新身份为由接去了顾公馆。
　　你到顾公馆的时候顾时夜还在书房忙碌，你只能回到之前住的房间里呆着。
　　晚饭的时候他来叫你，你们一起吃完饭后又一起上楼。
　　见顾时夜仍然往书房所在的方向走去，你正想跟他告别回房间休息，他却执意要让你陪他去书房。
　　“之前在苍荣山拍的照片已经洗出来了，你来整理。”
　　你跟着顾时夜进了书房，来到办公桌旁。
　　看见桌面上摆放了一本从中间打开的相册，相册旁放着几个信封，其中信封被打开露出年前你在苍荣山拍下的顾时夜站在被白雪覆盖的苍松下的照片，你清楚地记得当时拍完照片后，忽然刮来一阵骤风，簌簌而落的白雪沾了顾时夜一身。
　　当时想拍下来着，只可惜镜头被顾时夜用手遮住了。
　　透过照片想起过往与顾时夜的相处，原本紧张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许。在顾时夜落座后，你也开始整理照片。
　　相册并非是完全空白的，你趁顾时夜低头看文件的时候，好奇地翻了翻前几页，却发现都是自己熟悉的场景。
　　麓山红枫、军用训练场以及顾公馆的后院，每一张都是你亲手拍下的，越往后翻相同场景的照片愈多，麓山拍下的照片不过寥寥几张，而装着苍荣山的照片居然要分好几个信封才能装下，你摸了摸信封的厚度，意识到今晚整理照片的工作可能不会那么轻松。

　　直到夜露深重时分，照片才终于整理完。
　　环顾四周，瞥见一旁的书柜里似乎放着几本同样的相册，你拿着相册往书柜走去。
　　转身的时候正好听见顾时夜起身的声音。
　　书柜只剩最上层还有空位，你踮起脚尝试将手中的相册放上去。此时顾时夜也已经走到你身后，十分自然地从你手中接过相册，不费余力地放好。

　　“你偷偷出现在背后，该不会是想吓我吧。”
　　你转过身，面对着顾时夜，只是距离太近，跟他说话的时候你得仰起头，打趣他的气势都少了几分。
　　顾时夜却并没有接话，只是垂眸看着你。他用身体挡住了你的去路，而那双寒夜般的黑色眸子就那样直视着你。
　　“顾时夜，你怎么了。”
　　你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然而身后的书柜并没有给你多少后退的余地。
　　顾时夜上前再次缩短了你们之间的距离，而你却已经退无可退。
　　“这样就受不了了，到了泾西城要如何扮你的假身份。”
　　他骤然提起，你才意识到提案的事果然还没翻篇。你讪讪地笑了笑试图逃避。
　　“不是还没到嘛。”
　　“嗯？”
　　“你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么，以及你现在的身份。”
　　顾时夜却不给你逃避的机会。
　　你当然记得来这里是为了适应新的身份，而你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妻”。
　　“我当然没有忘记，只是太突然了，我还没适应呢。”
　　“届时任何突然情况都有可能出现，也没有时间让你适应。”
　　顾时夜步步逼近，每一句话都精准地瞄准你话语中的疏漏，一针见血，让你无力反驳。
　　“在说出那个提案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再次向你靠近，你感觉自己几乎就要贴上他的身体了。
　　这个距离太近，你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他却不容许你逃避，伸出手捏住你的下颌，强行让你抬头看着他。自从与顾时夜相识以来，他还从未如今晚一般表现得这般强硬过。
　　“还是说，当时想过，换了个人以后就不行了。”
　　你在他手中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就没想过你会同意。”
　　闻言，顾时夜盯着你看了好一会，直到你感觉被他捏住的下颌微微有些发麻，他才略微后退了几步，没有继续逼迫你的意思。
　　“现在知道后果了？”
　　“嗯嗯。”
　　你赶紧点头。
　　“你还有选择放弃的机会。”
　　你抬头震惊地看着顾时夜。
　　“可是，计划不都已经通知下去了吗？”
　　“我自会处理，你无需顾虑这些。”

　　你低下头几乎是不经思索地沉默着摇了摇头。
　　你不想放弃，你又怎能放弃。你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为了接近他靠近他，如今他就在你的面前，还让你有了与他接触的合理的身份。即使拼上所有的勇气，你也不想退缩。
　　想到这里，你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他表示自己不会放弃。
　　顾时夜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目光沉沉地看着你，良久才缓缓开口——
　　“那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你点了点头，然后往他所在的位置靠近了几步，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轻轻地抱住了他。
　　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随后又加深了环抱的力度，将额头贴抵在他的胸膛上，隔着黑色衬衫轻薄的面料，你甚至能感知到他结实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
　　在训练中，你也曾与顾时夜有过肢体接触，但那时所有的接触都有训练作为借口。而如今，即使只是名义上、即使只是假装，你是以“未婚妻”的身份，带着他或许不知道的爱意去触碰他。
　　不知道抱了多久，才有些不舍地松开他，面容有些滚烫地抬头看着他。
　　“这样，够了吗？”
　　你看见顾时夜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个拥抱确实显得有些薄弱，想到这里，你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双手攀附上他的双肩，踮起脚，闭着眼在他的下颌处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这样总够了吧。”

　　“不够。”
　　你听见他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有些震惊地望着他。不等你问出到底要怎样才够。
　　猝不及防间，顾时夜抓住你的手腕，然后将你抵在书柜前，你被他圈在书柜和他的身体之间，无法动弹。
　　你忍不住抬头望着他，他也低下头注视着你。
　　他神色依然淡淡，黑色眼眸平静无波，却不给你任何逃脱的空间。
　　你从他的眼睛里隐约读懂了他要做什么。不等你有所反应，他先一步伸出手捏住你的下颌，随后手指轻抚上你的唇，让你再无半分退路。
　　“xxx”
　　你听见他轻声唤了一句你的名字。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随后低头吻了下去。
　　他亲吻的动作很轻，不过浅尝辄止，宛如试探。
　　“至少要这样。”
　　他贴着你的唇低声说着。说话时带起的气息洒在唇上，痒痒的，你忍不住贴近报复性地轻咬了他一口。咬完以后你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当场愣住。你感觉他的动作似乎也停滞了一瞬，随后他不再给你反抗和后悔的机会，再次主动靠近，一点点加深了那个吻。
　　你无力也无意反抗，只能笨拙地迎合他。

　　你不知道你们在书柜前呆了多久，只是到了最后隐隐有些站不住，只能将手从他手里抽出，环上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上。
　　察觉到你的动作，顾时夜才放开了你，却仍然保持着垂眸看你姿势，他盯着你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好了，时候不早了。”
　　随后，他微微俯身将你抱起，径直走出书房。
　　他抱着你来到房间，将你放在床上。又在额间留下一个轻吻。
　　“早些休息。”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待顾时夜离开，刚刚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脑海里，任由你将自己埋在枕头里，也无法将那些片段从脑海中挥去。
　　你只觉得面红耳热，各种情绪蜂拥而至，无法平复。

　　你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了。
　　次日，顾时夜敲响你的房门的时候，你还有些恍惚。望着窗外明媚而有些刺眼的阳光，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想起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
　　见你没有反应，他又敲了几下，你才清醒过来，赶紧回应了他一句。
　　“我起来了！”
　　随后赶忙爬起来梳洗。
　　昨晚和顾时夜分开的时候也一直没看过时间，不过看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微青，大概睡得很晚吧。
　　走出房门，发现顾时夜正微倚在一旁，等着你。
　　你看到他，昨晚的一幕幕瞬间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幸好经过一晚的平复，在他面前不会过于失态，只是有些不自在地偏移了视线。
　　你胡乱地打了声招呼就想着迅速逃离现场，却被他抓住手腕。
　　“一起下楼。”
　　你任由他牵着你来到餐桌旁。
　　正在你沉默地喝着粥的时候，顾时夜突然开口。
　　“吃完饭后，一起出去置办点东西吧。”
　　你头也不抬地下意识回了一句。
　　“要置办什么？”
　　“去泾西城要用到的。”
　　“好。”

　　吃完饭后，顾时夜开车带着你出门。
　　车内只有你们两个人，你看着他开着车驶入了一条你不太熟悉的街道，街上来往的人不多，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
　　最后在一家规模较大的商行门口稳稳停下。
　　顾时夜停下车以后，又绕到你这边替你打开车门。
　　“谢谢顾帅。”
　　街上来往的人不多，你笑吟吟地打趣着向他道谢。然后站在他的面前等他带路。
　　但顾时夜却没有动身的意思，你抬头望向他发现他正垂眸注视着你。
　　“怎么了？”
　　“称呼也该改改了。”
　　他还是一副淡淡的口吻，却像是在发布作战指令。
　　“改什么？”
　　你下意识回了一句，才想起他如今的身份是苏家四公子，苏时。
　　“苏公子？”
　　听起来很怪，要不干脆直接叫名字好了。
　　“苏时？”
　　用这个身份直呼其名又好像显得你们不太熟一样。
　　你低头思索了片刻，你记得顾时夜曾经说过他在苏家这一辈中排行第四，于是又试探着开口。
　　“四公子？四……”
　　你后面的那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忽然旁边跑过一名女子，用略带娇羞的声音喊住了她前面的男子。
　　“二哥哥，你等等我……”
　　女子对男子称谓变成灵感涌入你的脑海，你下意识接过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哥……”
　　刚喊出一个字你瞬间清醒过来，将后面的叠字强行咽了下去。
　　然后假装无事发生，重新抬起头笑吟吟地对顾时夜说道。
　　“四哥，我们走吧。”
　　闻言，顾时夜一贯冷峻的眉目才终于略微舒缓了一瞬，似乎还算满意。你听见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才转身往一旁的商行走去。

　　商行里面很大，人却不多，售卖的商品种类很多，但大多数都是衣物首饰，只是价格都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顾时夜却对这些都视而不见。
　　你们刚进门，一名经理模样的人便小心翼翼地迎了上来，态度恭谨地打了招呼，随后径直将你们领进了里面的房间。
　　房间里，一名手中拿着量尺的女子候在一旁，像是裁缝。待你们坐下后，将一本本样式图册打开放在面前的桌上。你原以为是顾时夜要做衣服，没想到图册上都是女装。有旗袍，也有西大洲那边流行的小洋装。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顾时夜将图册推到你面前。
　　“给我做衣服？”
　　“嗯。”
　　“可我不缺衣物啊。”
　　“不是缺不缺的问题，任务需要。”
　　你瞬间明白了，既然是在偏远小城都有生意的苏家四公子的未婚妻理所应当穿得不会太朴素。
　　考虑到任务身份，你在一旁女子的参谋下选了几款西大洲比较流行的小洋裙。又被带去挑选搭配的首饰，回来的时候看见顾时夜还坐在原来的地方，手里翻看着什么，之前接待你的经理也在一旁听着他的吩咐。
　　见有外人在场，你犹豫了一瞬，才开口。
　　“顾时夜，我选好了。”
　　问声，顾时夜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又嘱咐了旁边的经理几句，才牵着你离开，开车带着你回顾公馆。

　　一路上顾时夜都没有说话，车速比来时要快，你不由得握紧了安全带。
　　车子稳稳地停在后楼院中。顾时夜下车后，直接绕过车头打开了你的车门，拉着往二楼走去。
　　“顾时夜，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顾时夜抓着你的手将你抵在墙上。
　　“叫我什么。”
　　“四哥……”
　　你老实改口。
　　“记不住？”
　　“没关系，会有办法让你记住的。”
　　你刚想开口问他是什么办法，他却突然低下头来封住了你的唇，将你要问出口的话全部堵了回去，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你是什么办法。

　　随后的几天，你偶尔还是会叫错，顾帅也秉承他严以律你的原则，用他身体力行的办法让你加深印象。就算当时在外面或旁边有人，事后他也会一次不落地补回来。明明只是简单的称呼，或许过于刻意去记着一件事的时候就容易犯错。你都有点担心顾时夜会不会怀疑你是故意的了。
　　这天顾时夜要外出视察一整天都不在，你松了一口气，但熟悉的人不在，你独自在顾公馆却有些不自在。
　　顾时夜喜静，但顾公馆里的人却不算少，白日里室内有来往打扫的佣人，室外有巡逻站岗的卫兵，庭院里也有打理花草的园丁，虽然大家大多数时间里只专注于手中的事，不怎么说话，但你总觉得有种在别人家里做客一般仿佛有根神经一直绷着，只有在顾时夜为你准备的房间里才能稍微自在些许。
　　房间被顾时夜布置得很舒适，里面添置的物品虽然大多数都是从未见过的新货，但基本上都是你喜欢的花样，最让你感觉怪异的是，每个物品摆放的位置都符合你的习惯，用起来十分顺手，你总能迅速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常常让你产生一种仿佛在这里生活多年的错觉。

　　因此顾时夜不在的这天，你从书房里挑了几本闲书，打算就这么窝在房里，正当你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的时候，总管来到房间叫你。
　　“小姐，奇珍馆的人来了，在楼下等候。”
　　“来做什么？”
　　“奇珍馆每次到了新货都会先送来请顾帅掌眼，这次他们也带来了不少珍品。”
　　“可是顾时夜今天不在啊。”
　　“顾帅出门前交代过，让小姐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就好。”
　　奇珍馆听起来就是卖一些了不得的东西，你不过是个普通大学生，哪里会挑这些。但管家来请你了，还说是顾时夜的吩咐，一时之间你也没有什么好理由拒绝，还是跟着管家下了楼。
　　此时客厅内摆满了精美的红木盒，里面装着各式不知名的工艺品。
　　虽然不精于此，但单从它们精致的外形上来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一名身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随从候在一旁，见到你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很快移开了视线，神色也恢复如常。
　　管家将你引到沙发上坐下，中年男子和捧着盒子的随从立刻跟了上来。
　　“小姐，这位是奇珍馆的刘管事。”
　　待总管介绍过后，那名刘管事立刻恭谨地走上前，你轻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随后，开始殷勤地向你介绍每件珍品。商人在介绍自己的产品的时候或许有夸大的成分，但你并不认为这名刘管事敢拿次品糊弄顾公馆的人，因此你最终按照顾公馆的室内风格挑选了几件，想必也不会出错。
　　“小姐眼光真好，这几件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品。”待你选定后，刘管事捡着好听的话奉承了你几句，才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

　　晚上顾时夜回来以后，你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你将白日里的事情顺嘴说给他听。
　　“四哥怎么让我挑选。”
　　“怎么了？”
　　“若是觉得麻烦，下次可以直接推掉。”
　　“倒也不是。”
　　何况全程你也就是坐着看，连盒子都不需要你亲自打开。
　　“我只是担心这么贵重的物品，万一选的不好，不合你心意怎么办。”
　　“不过是家中日常添置物品，按你的喜好来便是。”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你在这里自可随心所欲，不必想那么多。”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话，你却觉得这几日紧绷的精神忽然放松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陆续又收到其他顾时夜订购的物品，其中还有一些他的私人物品，佣人们也会照例询问你的意见，你按顾时夜所说一切都自己的喜好吩咐了下去，顾时夜回来的时候应该也发现了顾公馆里面的变化，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几日，你感觉自己似乎慢慢地习惯了和他住一起的生活。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和他是假装的身份，不过每每唤他四哥的时候，又总会适时地提醒你，这不过是任务需要。只是心情放松下来以后，你反而将对他的称谓叫得顺口许多，再也没有出错。

　　临近出发的日期，顾时夜似乎越来越忙，有时候都不一定能赶回来吃饭，你就会看看闲书打发时间，听见他回来的声音，再跑下楼问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或者帮他放个外套。
　　都是一些小事，你却做得很开心。
　　到了行动开始的前一天，商行将那日你们定制衣物和首饰送到了顾公馆。
　　这天顾时夜罕见地没有再出门，也没有公务需要处理，看起来有点闲的样子，你索性拉着他来到房间里试穿衣物。
　　每一件都精美而合身，你都很喜欢，你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到——
　　“穿成这样去泾西城，会不会太高调了。”
　　顾时夜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看着洛北报社最新的报纸。闻言，他的视线才从报纸中转移到你身上，然后缓缓开口。
　　“不会。”
　　“此行不管怎样都会引人注目，不如顺其自然，将暗中潜伏的人引出来。”
　　说着顾时夜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走到你身边，并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条项链，一边俯身帮你戴上一边说着。
　　“我在，不必担心。”
　　你看着镜子里他低着头一手将脑后的头发拂去一边，认真地帮你戴着项链，说话间的吐息洒落在裸露的后颈上，有点痒，你忍不住微微往前俯身。
　　“别动，马上就好。”
　　戴好项链后，他的双手扶上你的肩膀，手指轻抚，可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你裸露的后颈上，随后留下一个轻吻。
　　“四哥……”
　　你听见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却没有放开你的意思。
　　紧接着留下一串细密的吻。你想转头去看他却被他捏住下颌，细密的吻一直延续到唇角。
　　随后他一只手搂住你的腰，轻轻发力将你托举坐在梳妆台上，身后传来一阵瓶瓶罐罐倾倒的声音。
　　你想喊住他，却被他带着侵略性的吻堵住了回去。裸露的后背抵在镜子上有些冰凉，你忍不住推了推他却没有推动。
　　“四哥……”
　　你被顾时夜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
　　他却没有正面回应你，只是贴着你的唇用低沉的声音说着。
　　“叫我名字。”

　　这人怎么这样，前几天只要你喊错他就要罚你，现在又让你喊他的名字。
　　你刚想打趣他一下，抬眸却撞上他那一如既往清冷的黑眸，沉沉地注视着你。
　　心下一动，打趣的心思荡然无存。
　　从他的黑眸中，你隐约读懂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他在在意什么。
　　你也如他所愿——
　　“顾时夜。”
　　你听见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顾时夜。”
　　“嗯。”
　　你喊他，他就耐心地回应着你，一句不落。
　　“顾时夜。”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他仍然静静地看着你，不再有所动作，但你却有些忍不住往前向他靠近，主动地将唇贴了上去，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亲吻他。
　　他的唇薄而带着些许凉意，却在摩挲中慢慢变得温热滚烫。不等你细细感受，他再次夺去主导权

　　你们互相追逐着缠绵了许久，你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才放开你。你望着他，那双黑眸中带着些许晦暗，你也不想分开，只是见他这副模样，你忍不住将之前的事情向他坦白——
　　“顾时夜，其实这次的计划都是我有意策划——”
　　你将自己和汪主编是怎么谋划的过程老实交代了。
　　顾时夜面色如常，看不出情绪，仿佛并不觉得惊讶。
　　“是我觊觎你，从三年前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我喜欢了很久，一直想接近你，所以才……”
　　没等你说完，顾时夜将你拥入怀中，剩下的话已经没有必要再说出口了。
　　你们互相沉默了片刻后，顾时夜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
　　你没有继续追问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你不知道你们在房间里呆了多久，直到晚饭时间管家上来敲门，顾时夜才放开你，牵着你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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