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渊战鬼】与抖m对视三秒后

　　你单手把着方向盘，操作车子不断偏移，躲避着突然降临的垃圾雨。

　　各色的垃圾从天而降，刚刚还算晴朗的天空被大片大片落下的阴影遮挡。腐败的、酸臭的、还夹杂着霉味儿的垃圾倾斜而下，虽然能够躲避大多数大块的垃圾，但气味实在难挡。

　　一具白花花的尸体就是在这时候落在车前引擎盖上的。

　　你同那面如死灰，四肢有些浮肿，有些开始腐烂的尸体脸上那对凸起来的眼球对视。

　　人对腐味的强烈厌恶，是在进化中形成的生存本能。这种厌恶的本质其实就是在催促我们远离死亡。

　　“唉。” 你无奈地降速，让它在重力的作用下从引擎盖上滑落。

　　你认为，天界似乎并不是什么太好的地方。

　　如果天界真如大部分人想象的那么美好，就不会有这么多随着垃圾而下的尸体，从天界掉下来的路德也不会是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情况。

　　另一个垃圾场罢了。

　　想到这，你又重重叹了口气，不想面对自己似乎跟丢了的这个事实。

　　回想起以往独自一人做任务时的场景，好像、似乎是因为每次都会有一名支援队的成员自告奋勇担任起接送你到目的地的任务。

　　没了他，你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一点点的路痴。

　　好不容易开出了垃圾雨的范围，却又见到了另一副诡异的场面。

　　面前那片空地上，整齐跪满了一排身着白色长袍的信徒。

　　你看到他们虔诚地跪拜着，身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祭祀用品，他们正低语着什么。

　　——

　　“伟大的天界，感谢您的恩赐......”

　　鬼使神差的，你停了下来，走到他们身旁，看着他们兜帽下那狂热迷信的表情，开口。

　　“垃圾雨快到这片区域了——即使会死掉也要接受这份【恩赐】吗？”

　　。

　　无人回应。你不在乎这片沉默，转而走到一名紧紧抱着小男孩的老妇人面前，她皱巴巴的脸上满是细纹，小男孩似乎隐隐感受到死亡将至，哭喊着，指甲狠狠抓在老妇人的胳膊上，留下深深的红痕。

　　“那你呢？”你看着小男孩，用此生最温柔的语气说。

　　“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可以带你走。”

　　他的哭声顿了顿，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着求你救救他，他们都疯了，他还想活着。

　　“滚开，别打扰我们！”

　　锋利的石子擦过你的侧脸，留下一道细小的伤痕。你没有给予丢石子的那人一个眼神，而是握住了那老妇人的手腕，轻松掰开了她的双手，将小男孩拎了起来。

　　有想要阻止你的人都被你一脚踹飞，那个一看就像是头目的家伙更是两脚。

　　这种想死还要拉上不想死的人，如果是恩琴的话一定也会把他们通通踹飞吧。

　　那头目还不依不饶，从地上爬了起来，表示你的行为是多么错误，这样好会惹住在天界的大人们生气的，要接受天界给予的所有，这些都是恩惠，是恩赐，以后才可能有机会上天界......

　　“你的行为一定会惹怒天界！快和我们一起——”

　　他话音未落，一台从天而降的滚筒洗衣机就落在了下来，将整个人砸成了一摊肉泥，碎肉块、内脏散落一地。

　　你及时把小男孩丢在身后，自己却被溅了一身血。

　　等到还不容易开到一个小镇，将小男孩安顿在孤儿院后，你才在附近户外的一台小水池边上清理起自己脸上的手上的血迹起来。

　　你闭上双眼，眼前浮现出一具胸口上有着巨大伤口的尸体。那伤口深可露骨，似乎从中还能窥探到内部的脏器。

　　看我吧。它说。看看我的心脏。

　　它双手抠挖着那处狰狞的伤口，双手努力的将那伤口扯的更大——

　　“啊——你居然跟来了！难不成是怕寂寞吗？”

　　后背被贴近，温度从其中传来，像某种小动物一样软绵绵的，头贴着你蹭了蹭。

　　是荒盗团？

　　你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下方汇聚在下水口的水流夹杂着淡淡的红，让你有种自己的手永远也洗不干净的错觉。

　　被无视了彻底的贾巴没有任何的挫败，相反他有些享受这种被你置之不理，放在一边的感觉。反正他也能自言自语地讲个半天。

　　佐迪尔看起来倒是豪不意外会遇到你的模样，他的目光扫过你之后直接停在了你身旁那辆九九新的大越野车上，他们正需要辆车，车就来来了。

　　莫玛和库特尼显然也注意到了。前者和后者很自然地分别坐上了驾驶和副驾驶。

　　你攥紧了手，缓缓将手放在自己的衣领处，忽然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果然很奇怪吧。”你回想起了很多事，面色有些苍白，像是在问贾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那么多人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悲伤和同情？”

　　“为什么？”

　　也许是远离清道夫太久了，你感觉自己在失控。

　　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越变越大，几乎以及无法控制。

　　贾巴摩挲着你的耳垂，见你无动于衷便有些得寸进尺。他转用尖牙咬上你的耳垂，直到破了皮，渗出血珠后，才贴在你耳边轻声轻语。

　　“你说的这些——我也是啊。”

　　这一刻，你竟然感到诡异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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