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拒娶(女尊)

作者:狐狸饲养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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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五


      风情叶跟着晚舟下了楼,来到听风馆后院。

      月上梢头,天色已晚。晚舟打着灯,二人又沿着小径走了一炷香,才走到一处院落前。

      晚舟转身为风情叶理了理衣袍,“殿下已经在屋内等着情娘了,快去吧。”

      风情叶轻叹一声,心中做好准备,便抬手轻轻推开门。

      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风情叶身上的寒意。屋内燃着暖融的鹅梨帐中香,香气朦胧,丝丝缕缕为屋内添上几分旖旎。满室装潢华贵,金玉之物满屋琳琅。

      一穿着素雅的男子倚在桌前,他已然成熟,举手投足间是少男没有的雍容华贵。一双柳叶眉温柔多思,唇下有一颗富贵痣。

      他正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扇面绘有粉桃山寺,正是风情叶不离手的那把。

      见到风情叶进来,他止住手中的动作,柔如春水的眼眸望着风情叶。

      风情叶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眸。声音疏离:“见过长帝卿殿下。”

      这位便是圣人的胞弟,太后嫡出的怀阳长帝卿姜抚顺。他已是成熟的年岁,却没有嫁人。

      早年他立誓信奉渝水男仙,愿终身侍奉仙男座下,虽未真正出家为男道,却也以此为由,宣称终身不嫁。
      因怜惜世间男子生存不易,便开听风馆,收容那些无依无靠的男儿,让他们能够以此养活自己。

      “我等了情娘好久。”姜抚顺放下扇子,起身走到风情叶身前。

      风情叶垂眸看他一眼,并不接话。

      姜抚顺对风情叶的冷待早有预料。只是他关心风情叶没有用膳,生气的事先放在一旁,风情叶的身体更重要。

      “情娘忙了一下午,可是饿了?”姜抚顺的声音如化开的蜜般,“晚舟特意为你做了饭食。这么久不来看我……难道,情娘连晚舟的手艺也不想念了么?”

      风情叶已然习惯姜抚顺的亲昵,带着姜抚顺走到桌前。

      她在主座坐下。面前的菜肴精致,香气扑鼻,她看着却没有什么食欲。

      姜抚顺挨着她坐下,为她布菜:“这是晚舟知道你来后,特意做的你爱吃的肘子肉。待会儿餐后还有桃花糕。知道你的口味,晚舟特意练了很久手艺……”

      他声音柔缓,柔声细语地说了很多。

      却见风情叶并没有动筷,姜抚顺停下夹菜的动作,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情娘怎么不吃?是不合心意吗?”

      风情叶按下他的手,棕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格外清透,“在下双手健全。不劳殿下动手。”

      姜抚顺神色一顿,指尖蜷缩了一下,随后听话地放下筷子,侧身坐在一旁,双手交叠在膝上,静静地看着风情叶用膳。

      见她细嚼慢咽,姜抚顺又起身盛了一盅冒着热气的母鸡汤,放到她手边。

      “殿下可用过了?”风情叶语气平常。

      “我用过了,”被风情叶关心,姜抚顺眼角漾开笑意,他忍不住攥住风情叶的衣袖,神情满足,“情娘真是心软。”

      明明还在生他的气,但仍会关心他。

      姜抚顺侍奉渝水仙男,平日里只吃斋饭,不碰荤腥。今日这一桌荤菜,本就是单独为她一人准备的。

      风情叶淡声应了,不再说话,专心用膳。

      见风情叶态度再冷淡下来,姜抚顺也不恼,他坐在一旁,安静地等风情叶用完膳。

      等风情叶放下碗筷,在侍男的服侍下净了口。姜抚顺脸上便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声音软了三分:“这么久不见,好不容易见了面,情娘还对我这样冷淡……”

      “从你进门到现在,都不肯好好看我一眼,”他倾身过去,捧住风情叶的脸颊面对自己,“不过是一个男伎被打了而已,你何必同我置气?”

      风情叶:“元送乐一个孤苦男伎,求生本就不易,你还偏要为难他。你身为帝卿,地位尊贵,何必将他放在眼里?”

      若只是宠雀儿之间普通的的争风吃醋,风情叶是不会多看一眼。但此次红俏如此明目张胆地鞭打元送乐,风情叶一看便知是姜抚顺的手笔,目的不过是逼她来见他而已。

      先前风情叶要进京赶考,姜抚顺为了留住风情叶,这类事情早就做得多了,使得风情叶早已熟悉姜抚顺的手段。

      风情叶性格温润,比一般女子性子要包容几分。她喜静,不爱闹腾事多的男子,这也是她选择李微渺和元送乐的原因,他们二人皆是乖顺省心,从不烦扰她。

      显然,姜抚顺不是这样的男子。

      姜抚顺有些怨怼:“听风馆可不止他一人在等你,你心疼他,可曾心疼过我闺阁寂寞?”

      风情叶语气平淡:“我今日下午来听风馆,本就是打算来看你。可你非要折腾这一出,何其扫兴。”

      华美的长帝卿露不出完美的笑容,他握住风情叶的手,凤眸紧锁住风情叶棕色的眼睛:“你又不是真在乎他,为什么偏要因为这个和我生气?”

      风情叶气的自然不是元送乐被刁难。而是每次一在姜抚顺身边,就如同陷入一张无形的棉网之中,被他无处不在的关注包裹得喘不上气。

      风情叶不是没拒绝过他,只是姜抚顺太有耐心,浸淫后宫多年太懂如何留住女子,总是绵里藏针,死死缠住风情叶。

      风情叶打量着姜抚顺,抬起姜抚顺的脸,意有所指:“元送乐是我的掌宠,他在我眼前被人打成这样,我怎么能不在意?”

      “是我不对,”姜抚顺柔声道歉,“元送乐本来就是我特意挑出来送你的,我又怎么会刻意为难他。只是敲打他而已。”

      “你都不常来他那,我总担心他不合你心意,”他露出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如今知道你心里是中意他的,我便放心了。”

      风情叶在乎元送乐,自然是好事。只要风情叶来听风馆见元送乐,就一定也会来见自己。

      这次之所以派红俏来折腾元送乐,也不过是因为姜抚顺认为元送乐不能留住风情叶,觉得他无用,欲将这枚弃子销毁。
      只是既然风情叶管了这事,那便证明元送乐还有用处。

      姜抚顺握着风情叶的衣袖,柔声:“我知错了,情娘,别生气了。”

      见他这般模样,风情叶心知肚明,姜抚顺不过是嘴上妥协,下次依然还会这么做。以姜抚顺在后宫浸淫多年练就的心性与手段,他若真想做些什么,自有办法做得干干净净,不落痕迹。

      他不过是喜欢在风情叶面前折腾旁人,以此来能来见风情叶。

      风情叶移了目光,他是长帝卿,即使在自己面前如何温顺,到底也是骄纵的。只要他不闹到她眼前来,风情叶是不会在乎他做什么的。

      见风情叶神色缓和,棕眸中冷意散了些许,姜抚顺也不再提这个扫兴的事,转而站起身,步履轻缓地走到风情叶身前。

      风情叶是坐着的,他站在风情叶面前,正好可以把她抱在怀中。姜抚顺虽然纤细,胸前却是与身材不符的丰腴厚实。可谓是细枝硕果。

      他将风情叶搂在怀里,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这么久不见,情娘可有想我?”

      风情叶有些喘不过气,她往后仰,欲避开,却被姜抚顺紧紧抱在怀里。

      她被闷地说不出话,只好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姜抚顺。

      姜抚顺轻轻一颤,两手没了力气再束缚她,只能无力地挂在她肩上,软在风情叶怀中。

      头得到解脱,风情叶顺立刻将他抱在怀里,一手紧紧拢着他的肩,防止姜抚顺再来袭击她。

      风情叶带着薄茧的手指按压着姜抚顺的丰润的唇瓣,“原来阿顺是这里想,我还以为是心里想。”

      “两处都想……”姜抚顺扶着风情叶的腿慢慢跪下,如猫儿般轻巧地掀开青色的衣袍,躲了进去。

      天家对皇男的教养历来严苛,其中便包括专门的房事教导,以便皇男在技巧上能胜过寻常男子,拴住妻主的心。他们精研的技巧,有时比坊间男伎更为细致入微。

      姜抚顺昂着头,风情叶的气息传入他的鼻腔。衣袍下狭小的空间放大了感官,被风情叶气息包裹的快意令他神情逐渐涣散。

      察觉到掌下风情叶的大腿绷紧,姜抚顺狭长的眼尾愈发迤逦,唇舌磨研挑逗起来,天家的长帝卿竟是比男伎还要精于技巧。

      帐中香的清甜与另一种暧昧的气息交织弥漫。

      面上突然一股湿意,扑面而来的水珠令他本能地闭上眼睛往后缩,却被风情叶强按着不能动弹,彻底陷在潮热里喘不过气。

      他拍打着风情叶的腰腹,“唔唔”地出声,可怜地求了好久,才被风情叶放开。

      姜抚顺猛地从潮热的黑暗里逃出来,无力地伏在风情叶腿上。模糊的视线中,姜抚顺隐约看到风情叶半阖着眼眸,额角微微汗湿,呼吸有些沉重。

      风情叶一手掌着他的脑袋。低头看向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出现与往日不同的慵懒与掌控。

      姜抚顺枕在风情叶腿上,风情叶的大腿结实,腿根却带着软肉,他无意识地蹭着,嘴角还带着水渍,胸膛起伏着。

      风情叶带着薄茧的手覆着他的脸颊,掌揉着他的脑袋,本强势的神情渐渐和缓起来。姜抚顺半闭着眼,任由风情叶动作,半晌没有反应。

      他缓了许久,颤抖的手指才恢复力气。姜抚顺撑着身体慢慢坐起,侍男端来热水和巾帕,服侍他清洗干净。

      姜抚顺擦了脸,净了口后,转身时发现风情叶已经理好了衣衫,坐在他的梳妆台前,手上拿着一支步摇。

      发现风情叶没有在床上,姜抚顺就知道风情叶今日是没有兴致留下来了。

      即便知道她今日来见他,就已经是做出妥协了。

      他与风情叶在道观相处时,隐瞒了身份。后来风情叶要进京赶考,姜抚顺忍不住离开道观,追着她回到京城,与她相见时袒露了身份。

      自从知道他是帝卿后,风情叶一直对他避而不见。今日来见他,想来她也是放不下他的。

      方才还惹了风情叶生气,此刻能和她亲昵片刻,自己本该知足。

      他忍下心底涌上的空虚,面上露出笑容,款步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风情叶肩上,依偎在她身后:“情娘在看什么?”

      风情叶将手中的步摇拿给他看:“今日去宝珍阁,见到这个步摇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你了。”

      那是一个点翠步摇。钗下垂坠的流苏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阿顺,乖一些,我不会不管你的。”风情叶侧过脸看向他,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更显文儒。

      这支发簪的样式,姜抚顺自然再熟悉不过。当年与风情叶初见时,他戴的步摇便与这支极其相似。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款式却极其相似,这可是他特地命人仿制了样式,却又做出些差异。

      他果然没有想错,风情叶重情恋旧,一直是念着他的,见到这个簪子果然会想到他。

      “你当然不会不管我。”姜抚顺从背后抱住风情叶,就是因为笃信风情叶不会不管自己,所以他才肆无忌惮地缠上她。

      风情叶挑着他的下巴,目光专注地端详着他的面容。她拿起步摇,在他的发间比划着,想要找个合适的地方为他戴上。

      只是姜抚顺今日编的是端庄贤淑的低盘发,方才亲昵时又被风情叶按着头掌控,已经有些散乱。

      风情叶本就不了解男儿的饰物该如何佩戴,现在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在他发间比划了半天,神情竟然凝重起来。

      姜抚顺见她鲜少流露的苦恼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眉眼带上些年长的柔和。他握住风情叶的手,带着她在盘发上找了一处角度戴上。

      这支步下面的流苏极长,本不适合插在底盘发上。但姜抚顺找了个好角度,将流苏擦过耳垂搭在肩上,看上去犹如戴了耳饰一般,别有一番摇曳风情,尤其好看。

      风情叶看着姜抚顺姣好的面容,他戴着熟悉的步摇,眉眼含情,恍然间与那日山脚下纤细无依的身影重合起来,一如初见,让她不禁恍然。

      “这样可好?”姜抚顺柔润的双眼弯起,看着有些出神的风情叶。

      风情叶挑起姜抚顺脸颊旁的一缕发丝,终于露出笑意:“很好看。阿顺戴什么都是极为好看的。”

      姜抚顺借着机会抓住她的手腕,柔柔道:“晚上没有情娘在身边,我总是做噩梦。情娘什么时候能来陪我?”

      风情叶心中思索,恰好她已经决定不去七皇男的诗会,那日便闲下来,“月中旬我来见你。”

      姜抚顺本想应好,却隐约觉得这个日子有些熟悉。

      “月中旬……这不是玉儿诗会的日子么,情娘不去?”姜抚顺不解,“玉儿没有给你递请帖?”

      “七殿下的请帖我收到了,”风情叶道,“只是无意前去。”

      风情叶不想见姜荆玉,这怎么可以?

      姜抚顺问:“情娘为何不愿去?”

      “京中关于我与七殿下的流言,至今仍未平息。我若再去他的诗会,恐怕对七殿下的清誉有碍。”风情叶温声解释。

      “怎么会,”姜抚顺轻着风情叶的脸颊,“玉儿一直想见你呢。拒婚一事,本就是圣人一时兴起,他是不在意的。……只是玉儿难免会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圣人这般欣赏。玉儿前些日子来找我聊天,还特意提起,说这此次诗会特地给你递了帖子,就是想见见你呢。”

      姜荆玉的父亲和姜抚顺曾是好友,只是后宫最是蹉跎男儿青春,姜荆玉的父亲得不到圣人的宠爱,郁郁寡欢逝去。

      失去父亲的姜荆玉便被送到皇后膝下教养。只是非亲生的男儿,哪个男子能真的做到视如己出?

      姜荆玉寄人篱下,难免受到冷落。还是姜抚顺不忍故友之男受这般遭遇,便常将他接到自己身边照拂。二人年岁相差不大,感情甚笃,虽是舅孙,关系如同闺阁兄弟一般,常在一起说些体己话。

      见风情叶仍有些犹豫,姜抚顺搂着她的脖颈宽慰道:“情娘不必担心,玉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性子最是乖巧懂事。你一见便知。”

      说着,姜抚顺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玉儿父亲去得早,他一个不受宠的都男儿在宫中挣扎不易,从不开口要些什么。如今难得向我这个做舅舅的求些什么,只是想要你去他的诗会而已……情娘就当是为了侍身,去一趟,全了他的念想,可好?”

      风情叶垂眸,铜镜映出她沉静的面容。姜抚顺没有再说,只是依偎着她的肩膀,闭着眼享受着风情叶温暖的怀抱,等她做决定。

      风情叶思索片刻,终究还是妥协:“好。”

      见她应下,姜抚顺露出笑容,唇下的富贵痣愈显精致。

      “我就知道,情娘待我最好了,”他揽着风情叶的肩,贴过去,“情娘再多留会儿吧。”

      风情叶垂着眼,用指茧摩挲着他唇下的痣,没有推开贴近的姜抚顺。

      ·

      夜色浓厚时,风情叶方才从院子后门出来,李虎已经停着马车在等她。

      李虎斜靠在车旁,毛躁的短发被夜风吹得更加蓬松。

      晚风清爽,迎面吹起风情叶的衣衫,扬起她的墨发,吹走她身上留存的暧昧。

      风情叶感觉到轻盈的自在,忍不住眯起眼站在原地,享受着轻风。

      见到风情叶,李虎起身解开栓马的绳子,说:“如今你有了官职,忙起来就身不由己了,看来也需要有个贴身侍从了。”

      今日风情叶被缠住,脱不开身。还是托方持派人去通知李虎来接她。若是风情叶自己有侍从,就不用麻烦方持,也省得李虎和李微渺担心了。

      风情叶无奈摇头:“在下本是不喜别人跟着,才没有留侍从跟随的。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议吧。”

      她又对李虎笑,带着平日少有的闲散:“而且,我身边不是还有你吗?”

      李虎笑骂:“我当时是看车妇这活闲散才从李家村跟你进京的,你怎么又要给我派别的活?”

      风情叶神情和煦:“当然是因为我信任虎娘,你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愿意跟我进京的吗?”

      李虎默了片刻,开口:“你在京城,身边的侍从也得是模样板正的女子。我要是跟着你,情娘怕是少不了被别人议论了。”

      她笑得爽朗,神情没有异样,“方才夫人托我去国公府寻你,正巧遇见世子回府。她见我是你的车妇,一脸惊奇。”

      风情叶能想得到方持的表情,“你的性子和持娘想的不同,她便觉得新鲜罢了,持娘没有轻视的意思。”

      “我知晓,”李虎没有介意,风吹起她的短发,露出面庞深刻的轮廓,“只是你还是尽快找个侍从吧,总是这样也不方便。”

      风情叶摇头,想拿腰间的折扇,却摸了个空,才想起扇子已经给姜抚顺了。

      她索性背过手,迈步往前走:“李虎,陪我走走吧。”

      “那怕是不行,”李虎扬鞭抽了马一鞭子,驱着马车慢慢地与她并肩,“你马车我还得赶回去呢,明日送你上朝,没这个可不行。”

      风情叶笑出声,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李虎也不再出声,默默保持着马车的速度,让自己处在与风情叶并肩的位置。

      二人一车就这样在冷清的夜中慢慢走着。没人在意是否不合理数,又是否耽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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