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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用油纸包好,提着便回了祠堂。
他找到李母,“伯母,这是红糖,做一些红糖煮鸡蛋,给羊羊补补身体。”
李母用围裙擦干净了手,接了过来,“哎呦!你这孩子,破费了!伯母替羊羊谢谢你啊!”
李母看陈愚是越看越满意,这么好的孩子,若是羊羊能有福气嫁给他,这辈子是吃穿不愁了。
这时,外头传来老村长家的儿媳妇来送被褥。
“屋里有人吗?”翠娟抱着被褥一路走来,手都累疼了。
李家人手里都有活儿,陈愚一个大闲人便到门口迎接人去了。
“哎呦!好俊的小伙子!”翠娟性情爽利,有啥便说啥。
“哎!你就是李家的儿婿啊?瞧起来真是不错,相貌英俊,配李家那羊羊,就如那话本子上讲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什么……天造地设?这可不能乱讲!”陈愚有口难言,他又不喜欢男的,怎么胡乱给他配对?
“哎呦!你这俊才,可不能不认账,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村子里都传遍了,你咋的还不认账呢?”翠娟可看不起这敢做不敢认的。
“那是羊羊晕倒了,不得已,我才抱他的,再者,我是他哥哥,这位大姐,不要再乱说了。”陈愚没法子,女人家,不能打又不能骂的。
“你又不是亲哥哥,搂也搂了,抱也抱了,羊羊的清白也没了。”翠娟瞧他个子高高,吃软不吃硬的模样。
一双灵巧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翠娟软了语气,“李家羊羊,从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模样脾性样样都好,俊才,你若娶了羊羊不亏的!”
“小哥儿都是可以嫁人的!”
“羊羊这孩子,是个好生养的,到时候给你生一堆孩子,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和和美美的,多好,你说是也不是?”翠娟此人爱八卦也爱做媒,这两人,她瞧着着实般配,能成了,她也是一大功臣。
陈愚半晌无话,他被雷了个里焦外嫩,男人能成婚?并且还能生孩子???
“大姐莫要胡说!”陈愚说罢,也不再理会她,径直离开了。
“哎呦!这俊才,害羞了不成。”翠娟抱着被子到祠堂里找李母。
“李婶子,公爹叫我来给您送床被子!”翠娟还没进屋,声音就先传进去不。
李母忙出来迎,“嗐!翠娟啊!辛苦你来跑一趟,坐下喝杯热茶!”
“李婶子,你家那贵客,可真真是仪表堂堂,丰神俊朗,模样气度啊都不凡,你可要抓紧啦,配给你家羊羊,我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呢!”翠娟芝麻倒豆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箩筐。
“嗐!都是没影的事!”李母不愿多谈,再者,这也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
陈愚这头,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找了一间僻静的屋子,他进去坐下了。
回想着以往的种种,李羊时而害羞的模样,还有李母有时看他欲言又止复杂的目光。
“原来羊羊还能生孩子!”陈愚摇摇脑袋,不行不行,李羊那瘦弱的身板,大着肚子的模样,总让他觉得欺负未成年人。
“李羊是女孩子,以后一定要克制一点,不能当做糙汉兄弟般随意。”陈愚一个脑袋两个大,好好的漂亮弟弟,突然变成漂亮妹妹了。
前头祠堂正堂,李母往外头张望,“方才,阿愚去开门了,翠娟,你可看着了?”
翠娟有些心虚,她话讲的太直白,把人给吓跑了,读书人嘛,都爱听些委婉的好话。
“看着了,不过后头,我忙着送被子,没瞧见他往哪里去了,哎呀!李婶子,你放心好了,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这被子也送到了,任务也完成了,我就不打扰您老了,先回去了。”翠娟怕李婶子再问,她赶忙借口回家去了。
……
李母这厢煮好了饭,也不见人回来,看到身旁端着碗喝汤的李羊,“羊羊,你到祠堂各处找找阿愚,喊他来吃饭了。”
李羊抬头四顾,“阿愚哥去哪里了?”
“方才,村长家的儿媳妇翠娟来送被子,阿愚去开门,后头就没看着阿愚回来。”
李母忙着锅碗,看着李羊只顾在那吃,“你这孩子,就知道吃吃吃,阿愚平日待你好,你去寻寻!”
“知道了,娘,我这就去。”李羊放下碗筷,站到祠堂门口看了看,没瞅见人影。
他四下瞅了瞅,看到地上一串的脚印,阿愚哥脚大,鞋子又是特殊制的,跟他们穿的不一样,很明显就能认得出来,李羊顺着脚印,来到一处偏房。
“阿愚哥,你在里边吗?”李羊知晓陈愚就在偏房里边,但他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良久,没有声响!
“阿愚哥?”李羊又喊了一声。
陈愚在房间里想了良久,他听到李羊喊他,他没应,想着李羊走了便罢了。
谁知李羊接连又喊,他只好应了一声,“在!”
“娘做好饭了,去吃饭吧。”李羊试探的推开房门。
陈愚打开房门,他看了李羊一眼,“走吧。”
李羊在前头带路,陈愚跟在他后面,陈愚看他也不过就是腰细了一点,身板薄了一点,个头矮了一点。
怎么能生孩子呢?明明构造都是一样的,怎么生孩子?孩子从哪里出来?
陈愚看了,前头走着的李羊挺翘的屁股,他顿时移开,眼睛不敢看。
是挺翘的,摸起来也许手感不错。陈愚暗自在脑海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这样想呢?这是弟弟。
正堂,李母忙着摆饭,“阿愚回来了,快坐下吃饭了!”
只见桌上摆了一碟子腊肉炒野葱,一盆鸡蛋做的蛋花汤,一盘子烙饼,还有一陶罐的红豆汤。
已经是很丰盛的一顿了,李母想着经历了大的变故,想给大家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一家子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
李牛吃的喷香,有肉又有菜的,比过年也不差了。
“他爹,村长说明日带族老前来,做个见证,孙老鳖他家要赔我们的房子的银钱,等吃完饭大家伙坐在一起算一算,他家该赔咱多少银子!”李母这般说道,提前折算一下子,应对明日好有个章程。
“也对,阿愚啊!你脑袋灵光的,就麻烦你帮忙折算一下,咱们好约莫有个数。”家里头的人数一圈,就数陈愚识文断字。
“伯父伯母您放心,稍后我便准备纸笔,咱们一笔一笔的记录下来。”房子自古对于人们都属于大笔的财产,陈愚理所应当的帮他们计算清楚。
他借口去村子里借一些纸笔,去外面走了一圈,吹了吹冷风。
从空间里拿出几张粗糙的,泛黄的纸张和一支铅笔。
陈愚拿着铅笔和黄纸回了祠堂,李家一家子正坐子正坐在翘首以盼。
铺好黄纸,拿起铅笔,陈愚示意李父从起房子开始说起花费了多少钱财?
家里每个房屋的物件,李母记得仔细,由李母说出大概折算的银两。
家里小到碗勺,大到桌椅板凳,还有衣服被褥,用具物件,针头线脑,存的种子粮食蔬菜。
一笔一笔的写下来,记录清楚折算成银钱,直直记录到天黑,写满了三大张的纸。
“伯父伯母,阿牛哥,羊羊,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陈愚问他们。
“阿愚啊!你写的可真仔细,家里里里外外日常所用,器具物件全都写上了,这记在纸上的,孙老鳖一家子就没有可赖的。”李母捧着黄纸,她虽不认识字,可这纸上写的每一笔,折算下来都是银钱。
讨要回来的这笔银钱,就是他家未来盖房子活命的希望。
“事情也做完了,大家尽可放心,明日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向那孙老鳖讨要银子。”陈愚想了下还是说道。
“若是那孙老鳖赖着不肯归还,明日最差的情况下,我们便要状告官府,伯父伯母心里有个数,万万不可露怯。”
“阿愚说的有道理,我们一家子都听你的。”李父明白,陈愚是个有能耐的人,听他的准错不了。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事关李家的前途,李家人晚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觉。
反倒是陈愚劳累了一天一夜,关上门便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众人穿戴整齐。静待老村长带着族老前来。
陈愚抽空去看了那,关押孙老鳖的屋子。孙老鳖和他的儿子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的厚衣也被扒掉了,躺在冰冷的地上,气息微弱。
轮流看管孙老鳖一家人的青壮,栓子和柱子。
陈愚给他俩送了热乎的饼子,也是很友好,说说笑笑的跟陈愚称兄道弟。
巳时至,村长领着三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前来,李父李母站在祠堂门口忙迎接过去。
“村长啊,族老们,你们可来了,里边请里边请!俺们就期盼你为我俺们做主了!”
“好了,李大兄弟,咱们也别耽搁了,这就叫人把孙老鳖一家子带过来!”老村长发话。
正堂,老村长坐在上首位置,三位族老依次坐在旁边,李父李母在另一边,李牛,李羊,陈愚等站在李父李母身后。
孙老鳖一家子被用绳子拴着,拽到正堂来跪下。孙老鳖一日夜水米未进,厚衣也被扒了,脸上还带着挨揍的拳头印,真是好不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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