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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系统玥的声音就跟着响起来:【宿主注意!“掌握厨艺” 是 “白案 + 红案” 双维度任务哦~现在白案进度达标,该解锁红案模块啦!】凌玉宸听完玥的系统播报,跃跃欲试想开始学做菜了,上辈子爸爸是个厨师做饭老好吃了。一直也想学做菜要比原来爸爸做的才更好才行,系统空间老师教的真在教刀工,凌玉宸在社团里伪装在变成心无外物面无表情的再处理社团事务,或者在编程的样子,其实灵魂一直空间里苦练刀工。
这天处理完“社团日常事务”,凌玉宸本想找个没人的天台休息,刚走到教学楼后巷,就听见一阵刻意压低的嘲讽声:“穿个牛仔裤就想装女人?我看你是东施效颦校草凌玉焱吧?”“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连裙子都不穿!那才是男生该有的装束!”“那校草凌玉焱,也是同性恋吗?”“你傻啊?凌玉焱天天跟女生待在一起,怎么可能是同性恋?顶多算个‘女儿茶’!”
凌玉宸脚步顿住 —— 她想起阮弈棠、楚染青对 “同性恋” 的坦然,想起自己对女生表白的生理不适,更想起这个世界对 “特殊取向” 的隐晦排斥,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刚要上前,“女儿茶” 三个字突然扎进耳朵,她瞬间呼叫系统:【玥,什么叫女儿茶?我只听过叫女儿红的酒,这是新出的茶品?】玥的虚拟形象在脑海里翻了个白眼:【等同于你原世界的 “汉子茶”—— 表面装得像女生一样柔弱讨喜,实则没什么真本事,只会蹭女生热度。】
这话像根刺扎进凌玉宸心里 —— 她弟弟凌玉焱就爱穿裤子,从不碰那些花里胡哨的裙子;阮弈棠和楚染青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两人平时总黏在一起分享化妆技巧、讨论洛丽塔新款,凭什么要被这种恶意标签定义?再往里走几步,果然看见三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围着个清秀男生 —— 是萧音,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手里攥着戏剧社的招新宣传单,肩膀被混混推得歪了歪,指节攥得发白,却没敢还手。
“穿中性衣服怎么了?” 凌玉宸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带着压抑的怒气,“我弟弟就爱穿裤子,吃你们家大米了?” 混混们转头看见是她,愣了愣,随即嗤笑:“学神也来多管闲事?这是我们跟他的事……”
话没说完,凌玉宸已经上前半步。她学过格斗的动作干脆利落,没等混混反应,就扣住最前面那人的手腕轻轻一拧,对方立刻疼得龇牙咧嘴。另外两个想上前帮忙,也被她灵巧避开,顺带踹中膝盖 —— 动作幅度不大,却精准戳中疼处,混混们疼得蹲在地上,连一点外伤都看不出来。“同性恋怎么了?我朋友里还有俩呢!轮得到你们置喙?” 凌玉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里的寒意让空气都冷了几分,“再让我看见你们瞎逼逼,下次就不是疼这么简单了。”
混混们连滚带爬地跑了,巷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凌玉宸转身想走,却被人叫住:“同学等等!” 是萧音,他攥着宣传单追上来,耳尖还因紧张泛着红,却比刚才挺直了些:“我叫萧音,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可能还不敢反抗。”
“不用。” 凌玉宸摆摆手,脚步没停 —— 萧音身上没有这个世界男生常见的做作扭捏,倒让她想起 “需要帮一把的普通同学”,便放慢脚步等他跟上。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萧音先开了口,声音轻轻的:“我爸妈想让我去主夫培训学校,学怎么伺候人、怎么穿裙子讨女生喜欢,可我试过一次,穿着裙子连路都走不自在…… 偷偷跑来这里后,他们就花钱找人来吓我,想让我知难而退。”
凌玉宸没接话 —— 社恐犯了的她,正对着 “该怎么回应” 犯愁,见萧音自己往下说,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萧音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局促,指了指不远处的戏剧社招新摊位 —— 摊位前挤满了讨论台词、试穿戏服的人,赶紧转移话题:“我喜欢演戏,看剧本里的角色像看另一个人生,可我怕和人搭戏,连自我介绍都紧张,犹豫了好几天都没敢靠近。”
凌玉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突然想起前几天被唐知书、阮弈棠硬拉去 “拾光” 酒吧的经历 —— 上辈子作为乖乖女,她一次酒吧都没去过,本藏着点好奇,可推开门的瞬间,满眼 “辣眼” 景象直接冲击得头皮发麻:男生们裹着蕾丝裙、画着浓到发假的妆,说话时捏着嗓子装柔;女生们凑在一起聊粗俗话题,还对着路过的服务生吹口哨,连空气里都飘着让人不适的脂粉味。她坐了没十分钟,生理性不适得指尖发颤,正想起身逃离,驻唱区突然亮起束暖光。
抱着旧吉他的男生走上台,是墨笙。他没化什么妆,穿一件洗到发白的白衬衫,清爽的短发贴在耳后,整个人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凌玉宸一时怔愣 —— 在这个 “辣眼” 到极致的场所里,竟然还有这样 “干净” 的存在,简直像救星,要不是看到他,自己可能早冲到厕所吐得昏天黑地。后来她才打听清楚,墨笙是和她同届的特招生,10 岁前跟着酒鬼母亲、懦弱父亲颠沛流离,10 岁后被送进孤儿院,靠同院姐姐开的酒吧驻唱攒学费,姐姐给他定了死规矩:“必须考上艾顿梵,且成绩稳居前列,才能继续驻唱。”
也是那天在酒吧,她还瞥见个让她没太多波澜的画面:初中部新生柳岳穿着服务生制服,被 “四小女神” 秦时等人拦着,红酒被故意打翻在他身上,深色酒渍在白色制服上晕开。凌玉宸只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 她后来才知道,柳岳住的地方离酒吧最近,便利店又招满了,只有这里肯收初中生,可当下只觉得:打工的选择明明有很多,偏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实在没法让人同情。
“不一定非要演舞台剧。” 凌玉宸收回思绪,语气比平时更平和,像给同学提建议:“你可以试试配音。” 见萧音愣住,她补充道:“你可能觉得配音‘不用露脸、谁都能做’,但真正配好一段剧情,需要琢磨角色的情绪和呼吸节奏,比你想的复杂,而且不用跟人面对面搭戏,适合怕社交的人。”
萧音的眼睛慢慢亮了,攥着宣传单的手渐渐松开:“配音…… 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吗?”
“信息科技部有独立隔间,能查资料也能录音频,你可以去试试。” 凌玉宸指了指教学楼方向,“我上周靠黑客技术接了信息科技部的活儿,现在是部长,能帮你借到隔间钥匙,没人会打扰你。” 说罢便加快脚步,没再过多停留 —— 她还有系统任务要做,没太多时间闲聊。
当天下午,萧音果然没再纠结戏剧社,径直去了信息科技部。也是在那里,他偶然听见隔壁隔间传来吉他弹唱声,旋律干净又治愈,凑近了才发现,是同届的墨笙在对着电脑直播 —— 墨笙驻唱赚的钱不够买专业录音设备,只能靠信息科技部的网络攒钱,为了不影响成绩,他每天只播一小时,还特意关了摄像头,只露个麦克风在画面里。萧音没敢打扰,默默回了自己的隔间,对着电脑搜起了配音基础教程。
萧音因和家里闹掰断了零花钱,申请入住两人间的普通宿舍,推门时正撞见墨笙对着电脑调试麦克风。两人简单打了招呼,一对信息才知是同班同学,还都是 “全免学费” 的特招生,便各自收拾行李,没再多说 —— 萧音怕社交,墨笙专注于直播,彼此都保持着客气的距离。而另一间两人间宿舍里,同样学费全免的蒋康性子有些孤僻,平时很少说话,只是见柳岳抱着脏衣服发呆,顺手递了个衣架,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从酒吧回来后,凌玉宸总想起墨笙的声音 —— 是那声音缓解了她当时的不适,她想找机会谢谢人家,却苦于社恐嘴笨,想不出合适的借口;再加上系统 “惜才” 属性的提醒,她实在不想让这么好的 talent 埋没在酒吧里。于是过了几天,她主动找墨笙谈了次话,递过去一份不算专业、但条款清晰的资助协议,上面写着 “包揽所有音乐课程费用、提供专业录音设备”,条件却带着点 “资本家式” 的强硬:“未来十年,我工作室需要时,你得过来帮忙作词、作曲,或者唱歌。”
她盯着墨笙,心里悄悄有点小得意:“这条件够狠,简直是签卖身契,我果然有做资本家的天赋。” 甚至故意把音乐课程排得满满当当,美其名曰 “压榨劳动力”,想让墨笙也尝尝被 “学习支配” 的滋味。但说出口的话,语气直白得像谈合作,没有半分多余的寒暄:“你要是觉得不划算,可以不签。”
墨笙愣了愣,低头看着协议上清晰的条款,眼眶慢慢红了,却没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是飞快签了字,抬头时声音带着点发紧:“谢谢,我不会让你失望。” 对他而言,这不是简单的 “帮助”,是有人认可他的能力,给了他一个彻底摆脱困境的机会。
而那天酒吧留下的心理阴影,再看着隔间里墨笙认真弹唱、萧音专注看教程的安静模样,凌玉宸突然萌生了开清吧的念头 —— 就做个类似秘密基地的地方,不用大,也不用热闹,只要没有辣眼装扮、没有粗俗喧嚣,能装下自己和朋友,安安稳稳放松就好。这个想法无关任何人,只是她想在这个荒诞的世界里,为自己守住一点 “正常” 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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