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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交锋
陈浩军百无聊赖的嚷道:“楚启航,别忘了,她还是我的老婆!你这样抱着我的老婆,又算什么?”
楚启航平静的看看怀里的飞扬淡然一笑,护着飞扬要转身回屋去。
“楚启航,你给老子站住,把我的女人还给我——”陈浩军叫嚣着,就要紧跟着上去抢飞扬。
这时,从屋子里蹿出来母狮一样的肖妈妈,她手里挥舞着大扫帚,拼命地向陈浩军打去。
后面,肖父也是面带怒容的拎着一条凳子赶上来阻拦陈浩军。
陈浩军几次冲锋都被护女心切的肖妈妈和肖父挡住了,他的额头上还挨了一记板凳,有血不断地流下来,迷了眼睛。
“疯子,疯子——一家人都是疯子——”陈浩军叫骂着,讪讪的离开了飞扬的家,走出了菜园子。
“楚启航——我要去告你——我要告你诱拐我老婆——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他愤然的上车,加大油门把车开得像风一样。离飞扬的家很远了,他才想起自己其实是来看飞扬的。想到飞扬安然的模样,陈浩军心里便一阵阵发狠,恨不得取楚启航而代之。
“难道楚启航就是夺取飞扬初夜的男人?”想着,他心中涌起了莫名的妒火,妒火好似要把他活活烧死,化成灰烬。“如果飞扬跟我的时候是一个处子,我一定会爱死她。”他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顺手把外套脱下来,搭在肩上。
前面有人傲然的挺立在公路中央,正向他挥手,让他刹车。那个人,身形瘦长,站在那里就像一根笔直的电线杆。
“杨平——”陈浩军哆嗦一下,猛地刹住车,几乎要将杨平撞个正着。
杨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车门,一把将陈浩军拖下车来。陈浩军战战兢兢的看着杨平,腿脚发软。
“陈浩军,如果你还是一个人的话,请协助我查找你儿子念念的线索。”
杨平冷冷的逼视着陈浩军,仿佛要看出他的皮囊中包裹着的那颗可耻的、丑陋的心来。
“念念的失踪与你的马子吴艳红脱不了干系。我怀疑,念念是被吴艳红指使别人干的!”
如果说陈浩军见到杨平很吃惊的话,那么他听到杨平的话就更加的惊悚了。
犹如被人指点迷津,陈浩军眼前豁然开朗,好像一切都有了结果。
陈浩军还要再问一下有关念念的事情,可是,转眼间,杨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像神秘的风,来无影去无踪。-
萧义军回到P城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林梅白天在一家大型的商场中做会计,晚上还在啤酒乐园当某个啤酒产品的导购小姐。
每天,她总是很忙,很乱,很累。她常常感到筋疲力竭。但是,她又不能不让自己忙一些,累一些,身体疲乏了,就没有精力去想她和萧义军的事情,更不会去想萧义军是否还深爱着肖飞扬。只要自己不去想,就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萧义军不会再爱飞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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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邃迷离,满天的星星,灼灼其华。
下弦月以她曼妙的身姿无比温柔的注视着人间。
月光的清辉俯瞰着滚滚的车轮,那一抹紫色直抵心灵的深处。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仿佛就是飞扬明亮的眼睛,像楚启航注入了满腔的深情。
“飞扬——”楚启航划动车子,在寂静的夜里,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和星星交流。
出来的时候,飞扬恬恬的进入了梦乡,脸上泛着迷茫的红晕。
“飞扬,在你的梦中会有我的身影吗?”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在公路交错的城市中,楚启航感到自己就像一粒小小的尘埃。他把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夜总会门口,耐心的打量着街头。霓虹灯下,他抬腕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飞扬,你还睡得安稳吗?”他想着,从随身腰包里掏出一把钞票来。
数了数,不过3百块。“今晚的收入不多啊——”他想,决定再跑几趟,多赚一点钱 。
楚启航揉揉太阳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飞扬的病情差不多稳定下来,如果不受到刺激,她看上去就像正常人一样,可是,她在看到别人的小孩子时,便会莫名其妙的发病。杨平,也不知道你是否真的能把念念找回来?念念是飞扬的命根,是她发病的病根,虽然我极力的想用爱情去抚慰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但是,我好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唉——”
他抖抖手里的钞票,再一次深深的叹息:“钱啦——你这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公路前方,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人在挥手,楚启航心里一阵高兴,他可以多挣一笔了。
他把车开过去,一个瘦长的男子快速上了车。
那个人说:“去福口镇——师傅,麻烦你快点,我有急事——”
“福口镇?这么晚了,而且又那么远?”楚启航回头,不经意的问着。
“车钱不是问题——”那个男子说着,顺手递过来两张百元大钞。
楚启航通过反光镜悄悄地打量着那个男子。
他是一个身材瘦瘦的,皮肤白皙的男子,年龄大约在三十几岁,鼻梁上架着一个金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这么晚了——”楚启航心里嘀咕着,反手送回来一百元钞票。
他说:“一百元足够了。”
中年男子急忙说:“这怎么可以呢?那么远,而且又那么晚了——师傅,这一百元,你拿去买烟抽吧。”
说着,他再一次把钱递过来。
楚启航不看钱,而是那车掉转车头,半晌才说:“我不抽烟——”
中年男子非得把钱再给楚启航不可。很快,楚启航便有点生气了,提高声音说:“你快点把钱收起来吧,我不会多要你的钱的,不要坏了我楚启航的名声。”
中年男子讪讪的缩回手去,笑着说:“师傅,你真是一个好人。”
楚启航豪爽的笑笑:“这句话还真不错——我楚启航跑车,该是多少便是多少,老少无欺,从不宰客。”
中年男子笑说:“这个年代,像你这样的人真是太少了。”
一缕穿过雾霭的曙光,划破了夜的宁静,汩汩的生命之水沿着千百年的河床,日夜奔腾不息,带着温软,带着鼎沸以永不停息的姿态涤荡着每一个欲亲近的灵魂。顺着江畔,楚启航缓缓的开着车子。
天快要亮了,他感到有些疲乏,开着车子往回赶,几乎要睡着了。忽然,前面拐弯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凄惨的求饶声。楚启航顺着那声音看去,只见前面两百米处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公路中央,而且有几个人正在打架。
看上去像是几个人在打一个人.
“抢劫——”楚启航心里一惊,忙把车开过去。在快要到打斗现场的时候,他呼啦一下打开车门,跳了出去,抖声高喊:“住手——”那伙抢劫的人被楚启航突然一声猛喝,吓得愣了一下,几乎要张皇的夺路而逃。
可是,很快,他们发现只有楚启航一个人,马上,他们镇定下来,气势汹汹的瞪着楚启航,接着大笑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哈哈——找死——”他们几个发了狠,丢下被他们打得瘫软在地上的出租车司机,全部亮出家伙,扭上了楚启航。
一场恶斗,血雨腥风,尽管后来,那伙劫匪被楚启航的气势给压住了,抢了钱和手机便慌忙逃窜——
但是,启航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那个被抢劫的出租车司机倒在了血泊中,浑身都在流血,看上去奄奄一息,而楚启航自己,身上也是多处受伤,他挨了五刀,手臂上两处刀伤,背上两处大腿上一处,都不停的在流血。
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要在第一时间把受伤的出租车司机送进医院。
他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算计时间。
由于流血太多,他感到自己也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手臂像是麻木了,越来越不听使唤,方向盘好像变得越来越沉重了……
一辆车在公路上歪歪斜斜的开着,就像喝醉酒的人。渐渐发白的山顶有点儿亮起来了,紫色的云彩细细的飘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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