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作者:nalu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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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


      将许久未戴的草薙剑佩在腰间,佐助皱着眉看向玄关处正在穿鞋的才藏,“你非要淌着趟浑水?”

      “欸,为朋友两肋插刀嘛。”才藏还是那种纨绔子弟老不正经的调调,“没事,佐助你只要坐那儿当个木头人就行了,借你目不能视的弟弟狐假虎威一波。”

      佐助内心升起莫名的不爽,他对自家人向来直言直语,“我们现在该做的事如山之多,为什么要去管他们日向?”

      才藏拉开大门,转过身给佐助比了个数字二,边走边给不情不愿出门的佐助解释,“第一,鼬的身体研究进度已经由兜和鹰小队实时汇报给我们了,现在还没有我们可以出力掺和的地方。第二,如果你主张变革,那日向家的事就不再是他们自己的家事。”

      “如果他们不同意就用实力让他们闭嘴。”佐助很是不屑。

      意料之中的回复,才藏半捂住脸,佐助不愧是佐助,虽然战斗智商很高,但碰到这种东西就完全一窍不通了。他无奈一叹,“笨蛋助啊,不是什么都能是可以用拳头说话的。”

      佐助眉头高高挑起,“忍者世界里拳头就是一切。”所以他一向不屑暗中搞小动作的人。

      “呃……好吧好吧,那就先用你说的实力就是一切来举例子。”才藏沉吟片刻,道,“你与鸣人俩现在放眼忍界,已经是无敌手了。那假如,鸣人已经成为火影,他和你一合计,发布了这样一条政策——‘全民缴纳收入百分之五十的税收。’你觉得,多少人会如实执行这条政策?”

      想也没想,佐助脱口而出,“这种荒唐的政策不可能通过的。”

      “假设,你觉得多少人会偷税漏税,或是为逃税干脆不报户籍?”才藏侧目,“看”着佐助。

      仗着才藏看不着他表情,佐助臭着张脸回答了他根本不想回答的问题,“多如牛毛,会乱成一锅粥,这条策令不仅基本等同于不存在,还会祸乱原本的秩序。”

      “鸣人和你所追求的都是所有人能和平相处的世界。没有纷争、没有战火,忍具不能倒卖、大多数小国的百姓不用偷渡以求平安,等等……你觉得对于多少不法之徒,会将你们所构思的法律规定视作方才那条荒唐的政策?”直到最后,才藏才提及之前的例子,“又有多少人,会对以这个出发点所做的法律阳奉阴违?”

      听着才藏的话,佐助不以为然的表情逐渐凝重。他想起来之前樱对他提及过的烦恼,说是纲手之前有意推行的医疗系统改革,因为不能落实到每个人身上而收效见微,近来在考虑引入监督者的岗位,但医院已经无人可用。他记得当时他向樱提议让卡卡西给下忍下发监督任务,反正现在下忍是最清闲的时候。只是,现在才藏举的例子和樱面对的困难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不是召集临时工就能解决的问题。
      半晌,他才开口,“你是想通过日向家敲山震虎?但日向的宗分之争可不是从木叶创建时才有的,你……”话音戛然而止,再看向才藏时已恍然大悟,“所以才特地选的日向家么。”

      “不错。”才藏点点头,“作为变革的开端,日向家是难度最大的一个,同时也是效果最好的一个。它在木叶握有一定的话语权,又是等级森严的豪门。如果能让它做出改变,那木叶的风向就会转变,带动起整个村子的变革之风。”

      “这样做,风险也大。”佐助接话,又把话绕回原点,“真亏你愿意淌这浑水。”

      “朋友交情归朋友交情,如果届时鸣人将日向家的问题挑出来,我也还是会站出来。”此时,才藏说出了他此行的另一层面的原因,“日向家这个问题,本来是由雏田来说最为合适,但就像你说的,忍者强者为尊,所以她没有这个资格。而分家的宁次谈也不要谈,如果他有心,也不会和阳太一起来拜托我。作为准七代火影的鸣人看起来最合适吧,实则不然。倘若变革失败,造成村内的大流血冲突,这落到他身上没个引咎辞职怕是难以在外界抬头。”

      听着才藏一一列举,佐助接口,“所以你我最为合适。既有实力服众,也不惧失败的后果。”

      “错了,佐哥,你也不合适。”才藏做出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变革失败的苦果,你不会还没尝够吧?”他勾住佐助的肩膀,咬着他的耳朵说,“我所辖暗部,可是和根部合并过后的暗部啊。能背这口黑锅的人,不是在牢里好好蹲着嘛。”

      “你……”佐助哑然,半刻,他努努嘴,将才藏小心撵下他肩,“那两个老不死的会同意吗?”虽说那两个顾问都退隐了,天知道会不会因为团藏出来搅和。

      “溜得快的人往往惜命得紧,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没有价值的人揽浑水的。”才藏说到一半忽然顿住,旋即惋惜似地叹口气,“要是他们为以前的同僚站出来还能扣他们一个‘私通重犯’的名头,可惜了。”

      “……”佐助默默无言,既然他决定回归木叶,对那几个仇人会怎样就已经没啥感想了。只是……有人说过他弟弟这副样子比那什么兜啊、黑绝啊要来得阴险多吗?

      他轻轻落下一语,“心真脏。”

      “怎会?我行我意诚如明镜,一切都是为了…嗯……”大概是没想好词,才藏卡壳了。

      佐助好整以暇地抛出让才藏犯难的问题,“为了什么?”

      “呃……自然是为了佐哥你啊。”才藏支吾一阵,开始拍马屁。

      “现在不说为了你自己了?”对于自己兄弟计较的毛病,并不在才藏一人身上。

      “都一样、都一样。”才藏打着马虎,“你即我,我即你,我们一心同体。”

      “少来。”

      斗嘴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日向家附近,幽深老宅,相当安静。两人的拌嘴声收敛不少。

      走至门口,佐助上前敲门。门开了一线,佐助往里瞧去,撞上一双乳白色的眼睛。

      “是佐助君与才藏君吧,家主已经在茶室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一侧大门被完全敞开,迎门的是个穿着忍者制服的日向族人。

      穿过长长的木廊,进入里院,绕开充当武场的空地,踏上一条布满修竹的幽径。小径的尽头是间不大的木屋,四周环绕着青竹。

      领路的日向族人上前朗声,“家主,他们来了。”

      “嗯,下去吧,工。”屋内传来话音。

      工将木门拉开便躬身告退。

      委身进入茶室,里面如外面见到的那样,简洁清雅,除了墙上一挂字帖与一束插花外就再无多余装饰。日足安坐于屋子的左上角,静静地沏着茶。

      他们进来踏上的那块榻榻米上并没有铺上蒲团,靠近日足的地方却被布置上了座位。才藏玩昧地挑起了眉头,贵宾啊……看来真不像宁次说的“随意一叙”,况且……如果他推测不差,这间茶室看起来是在日向家的偏僻一角,实则却是紧邻着一排屋子。那屋子现在……他看向身边的佐助,得到了后者肯定的眼神,现在聚了些人在。

      将两盏茶推至才坐稳的两人眼前,日足审视着两人,斟酌着如何开口。这两人皆是油盐不进的主,他的大侄子真是找了个好外援。

      “宁次想要改变日向,我也不例外。”日足悠悠开口,“只是兹事体大,并非我一人能左右。”他并不知晓宁次在这二人面前是如何说的宗家,眼下只能尽可能让他们放下对其的心防,才能套出他们的意图。

      才藏缓缓眨了眨眼,放下捧着的茶碗,对日足放下的暗示置之不理,说的是当今忍界的风云变幻,“日足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我此次前来却非是为此事。”不见日足有反应,他自顾自继续道,“说来可能有些假公济私。四战之后,忍界似乎冒出些不同的气象,我作为一介初出茅庐的晚辈很是好奇日足大人是如何看待这新气象的。”

      日足目光扫向才藏,再将视线投到墙上那副写有“和敬清寂”的字帖上,沉吟片刻,“赠我这幅字帖的大师曾言过,茶叶在被制作成茶的过程中死了三次,每重生一次就有新的变化。又言这茶是没有选择的,每一次都是被选择。”

      “日足大人,是认同那位大师所言吗?”才藏追问一句,不让日足这么模糊说辞下去。

      日足瞥一眼才藏,研磨着新放的茶叶,“难道不是吗?”

      才藏眼神闪烁,“只是,这位大师同样说过,同样的茶却是分给不同的人喝。分给懂茶的人,他会赞此茶一句美言,究其制作出来的过程。而分给不懂茶的人,则是囫囵吞枣,只会道上一句解渴。茶,真的只是被动选择吗?”

      对这种太极兴致阑珊、正准备灌下一口凉茶解渴的佐助手一顿,瞥眼才藏,旋即继续动作。

      “看来才藏对茶道也有所涉猎,竟识得千利休大师。”日足乳白色的眼中透出丁点儿讶异,眉梢抬起,露出些许趣味,“那不知才藏觉得我这杯茶如何。”

      “机缘巧合,曾接下过来自大师的委托,有所了解罢了。我对于茶道还是知之甚少。”如此自谦着,才藏将茶碗里剩下一口茶品尽,略略回味,摇摇头,“茶叶捣得太久、太碎,这茶色、茶味皆是太浓。”

      日足停下将茶叶研磨成粉的动作,再泡一杯递给才藏,“这次如何?”

      这次才藏甚至没有品尝,他仅仅是垂眸端详了片刻杯中液体,便又对日足摇摇头,“冲泡时间太短,茶色不足。”

      日足没有再动茶具,而是端起他最开始置于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呡了口,道:“这茶苦则苦,但茶的清、寂皆蕴含其中,才藏小友初入茶道,怕是不谙此道吧。”

      “哦?我确是不知,还望日足大人提点一二。”才藏略略挑眉。

      日足放下茶碗,缓缓道来:“唯有将茶叶捣成粉末,这茶的滋味才能完全融入水中。而这涩味,则是茶中之重,涩能使品茶之人心境恢复宁静,是为寂也,寂久则清。是以,这涩是茶道之中万万不可缺的,切不能因贪一时的口腹之欲而忘却茶道的根本。”

      “原来如此。”才藏点头,话锋却是一转,“只是我观这逼出涩味的工序如此繁琐,恐难得大众爱戴。这茶道,怕是难以延续。”

      “那才藏小友有何高见呢?”日足八风不动,继续端着淡淡的神色,看不出是在虚心求教。

      才藏赶忙摆摆手,受宠若惊似的,“高见谈不上。只是,我以为,去繁从简该不是什么难事。这茶道经数十代大师传承,才演变至现今的模样。现今,茶道传至我手,自是有义务让它继续延续下去,贴合现今状况地延续下去。”

      “嘴上说说自是简单,小友可知传统之所以是传统便是因为有它存在的理由?”日足淡笑着,却不知这笑是讽是何。

      “循序渐进、徐徐教之,有道理的新规矩也就变成传统了。”话落,才藏起身,向日足鞠躬行礼,“今日之谈是才藏受教了。不过时候不早了,我想先行告辞。”

      日足也随之起身,虚虚扶住才藏,“今日与小友一叙品茶之道,我也是受益匪浅。既天色已晚,你们便去吧,需要我着人送送吗?”

      “不必了。”才藏见佐助已经离开茶室便欲拔腿追去,等到将将离去之时他忽地回头,瞥了眼挂于墙上的字帖,淡淡来了句,“这寂,可是寂到人心里去了。”说罢也不看日足变了的脸色,欠身离室。

      早早出来透气的佐助抱剑倚在日向家的外墙,候着慢腾腾出来的弟弟,出声提示其自己的位置,“你这样做,对宁次也太不厚道了吧?”

      “是么。”才藏不置可否,走向佐助。

      佐助上前,虚虚引着才藏,“别装蒜,你绕了那么久,不就是想让日足解开一部分分家的咒印吗,让他们的矛盾激化吗。还茶不茶的,我看你才是最茶的。”

      “毕竟这是他们自家的事,干嘛要沾得一身腥。况且,你之前不是很不乐见我蹚浑水吗?”才藏无所谓地耸耸肩。

      佐助咂咂嘴,“我看你是想重新绑上好不容易能摘下的绷带。”下次阳太他们上门拜访,他说不定有戏可看了。

      才藏对其挤眉弄眼,绷带被弄得皱成一团,“诶,到时候佐哥你会帮我的吧?”

      “自作孽不可活。”佐助凉凉撇开关系,“不过,你是怎么肯定日向家也在寻求改变?”

      “世道在变,人岂能不变?只是现在的风向尚不明确,这些个老狐狸不会妄动罢了。”才藏说着话时带着种笃定,以及对那些一墙之隔的耳朵的轻蔑。

      “心真脏。”还是那句话,佐助心里却是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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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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