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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
事罢,世界仿佛彻底安静了。
静到耳边似乎能听见雪的声音,如果自己的呼吸能真的静下来的话。
林樱侧脸闭着眼,手攥着散落在旁的外套,呼吸仍翻涌着炙热的气浪。
瞥了一眼那从自己身上起来便坐回了驾驶座的混蛋。
她实在找不出比衣冠禽兽更与他贴切的词了。
他整了整衣服,偏头见她仍躺着不动,忍不住皱眉,伸手试图给她包上外套,却不期被狠打了一下。
他执着伸手,她便执意狠咬,直至疼痛发声,她才松了口。
“嘶……”
“呵。”
林樱松开牙,望着他手背上凹陷的牙印冷笑。
瞪着那张又爱又恨的臭脸,本想出言讥讽咒骂他两句,舌头顶了顶上颚,又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
早就知道的结果。
他混蛋,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什么锅配什么盖,若非她自己贱,哪容得他这样对自己禽兽,早几百年就把他告进监狱了。
骂他就是骂自己,无趣的很。
浑身松懈下来,眼皮就有些重了,愤愤不平过后,索性也就闭上眼撇开脸,不发一言。
高云霁凝着她的侧脸,轻叹了声。
发动车子。
……
林樱虽还是回到别墅住着,但仍呕着气,几日都沉默着不搭理他。
高云霁只日常工作生活,该怎样该怎样,有时和她说上两句话,轻声哄哄,没得到回复不急也不气,要么让她静静,要么把灯一灭,该干什么干什么。
情到浓时,腻人的话没少说,她也报以热情回应,仿佛所有隔阂都不存在,他们又恢复了之前不清不楚的关系。
只是过了那关口,一切趋于平静后便又回到了常态。
这情状与初始时候有些重合,似乎回到了除身体无甚交流的状态,只是他总觉得,是有所不同的。
也许是这份不同让他心安,高云霁让薛姨顾好她便是了,也不曾跟她提及那些矛盾中心的话题。
只要人在他眼皮底下好好的,就行。
这样几日下来,高云霁自在的很,林樱却郁闷心烦起来。
他的自在她不懂,也不屑去主动提及,只是做一个金丝雀实非她所愿。
憋闷中,她总是感觉自己无能为力,她困于某种无形的束缚中,只能寻求外出的方式来逃避,期待时间和距离替她解决烦困,于是,和兆泓商量着出去便提上了日程。
她既然知道这份烦困像盘成的结,非几句宽慰或提议能解决,便也不想宣之于口,而那女人却将她心思摸的很准,调侃中,三言两语便把她想知到的全套了出来。
惹得兆泓直啧啧称奇。
奇,又气,气她不争气。
气她遇上那么糟心的事还要自己往肚里吞,没找她吐槽吐槽,气她晾了男人还几天就轻而易举举白旗了,交次公粮就解决了,气她自结婚以来就有感情没气性的鬼样子,被欺负还能自作无所谓。
虽然事实如此,可林樱却不可能承认。
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几乎每个人都逃不过这样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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