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到来绿满窗

作者:流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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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真的没有那么可怕


      一天,程云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带了一条十四斤的鱼,你下来拿!不要给别人吃啊!”我下去一看,妈呀,跟小猪似的一头鱼!放在一个化肥袋子里。我把它提回家,放在洗碗池里。那头鱼太大,嘴巴一张,有我的拳头那么大,仿佛要吃我一样,我有点不敢杀。可是,我不杀,他又不管不问。他不敢杀鸟,不敢杀鸡,不敢杀鱼。他怕血腥。何况,我们正在闹离婚,我们的感情也不好。我也不敢让他做什么事情。
      我拿着菜刀,小心翼翼地试着走近那条鱼,那鱼大嘴一张,我吓地“啊”地一声,跳开了。他在小房间听到了,走到客厅里,看见了那条鱼。
      “把它扔了!”他愤愤地说。
      “怎么能扔呢,那是人家程云的一片心!不行送给你发小吧。”我说。
      “我发小跟他老婆,你现在跟他们混地比我还熟嘛。”他说。
      “我不是想请人家来劝说你的嘛。”我说,“人家两口子通情达理,对我也蛮好的。”
      “人家孩子可是高中生,明天还要上学呢。你给人家,人家有时间杀吗?”他说。
      “孩子上学,他们两口子可以杀呀。”我说。
      他发小夫妻两个来了,还带了一个西瓜。
      “明天晚上,你们去我们那里赴大鱼宴。”他发小说。
      第二天晚上,我们下了班。就去了他发小那里。
      “我们两个人昨天在楼下忙到半夜!”他们喜气洋洋地说。
      “我们两个一起在楼下忙了几个小时,把鱼头剁了,做鱼头汤。把鱼肉片片,做酸菜鱼。把鱼骨头剁剁,做鱼汤火锅。鱼肉太多,一次吃不完,我们就分成一小袋,一小袋,整整齐齐地全码在冰箱里。”女主人说着,推开冰箱门,给我们看。她们宴请的,还有她的二小叔子。他们用两张桌子搭的宴席,上面摆满了一大盆辣椒鱼片,和各种各样的菜肴!
      我吃地还很过瘾。那段时间,尽管痛苦,哭得厉害,但是我还是能吃能睡。工作状态也不错。本来就是啊,当你回过头再看看当时的自己的时候,你才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傻?我为什么要那么难过,我难过个毛线啊?
      我吃地开心,但是我也羡慕人家夫妻。
      什么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这就是最好的说明。人家夫妻俩,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杀鱼、剁鱼头这种事,肯定是男的做的。女人肯定是帮着他。人家夫妻怎么就合作地那么好,把这头大鱼利用地漂漂亮亮,吃地干干净净!而我跟他,做不到!做不动!
      我虽然嘴里吃地香甜,胃里吃地饱暖,但是我心里是寒的。
      我知道,我跟他连一条鱼都弄不好,还谈什么过日子。
      没有男人帮助,我没敢去杀那条鱼。如果我有一个能干的男人,我又何尝不可以配合他,夫唱妇随,一起说着笑着,连夜赶着收拾一条鱼呢?
      我知道,人家心里有光,有一团火,可以照亮他们一家子的生活。而我跟他,没有。
      他那时是我的光,没有他,我的心里就昏暗了。他心里也有光,那是股神之光,照亮的是他自己。他痴迷地夹着他疲软的大辣椒,朝着他的股神之光奔去,他奔跑地太疯狂,把我心里的火亮给扑灭了。
      我的一个同事春霞,她为人很温和,我就约了她把我的事情跟她说。我们约在一个空荡的会议室里见面。
      “你赶紧离婚!别拖了!越拖对你越不好!你赶紧离婚,买房子,女人,一定要独立!”她跟我说。
      “你结婚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他之前的很多同事都知道。他之前有一个女朋友,他搂着睡了两年,人家还是处女。你说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受得了的。”春霞说。
      “他的前女友我是知道的。跟我一样大,都是属老鼠的,都比他小七岁。他也跟我说过她还是处女的事儿,但他说的是他是出于想保护她,所以他就没动她。她后来嫁人了也生了孩子了。”我说。
      “这种人!跟过他的女人都这样,跟他的时候总是冰清玉洁,一无所出,一旦跟了别人,就很快开枝散叶、绵延子嗣了。”春霞说。
      那阵子,他的发小的老婆经常做好了饭喊我去,我就去她租房子的小区。我在离婚的边缘,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
      他发小的老婆说:“他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其实他是爱你的。”
      我说:“我没有感受到他一点点的爱意。我连说句话都不行,一跟他讲理,他就跟我吵架。”
      她说:“男人不想听你说话,不是你说地不对,而是你说地太对。”是吗?我也觉得我没有说错,我也觉得她这句话说的太对。
      冬天的时候,我晚上没什么事,就又骑着自行车去李霞家里找她玩。
      “你的事我蛮为你着急的,我到处给你打听,比我自己的事还上心。要是有合适的,你就去看看吧。”李霞跟我说。
      “谢谢你!霞姐!我一个外地的,不是你给我介绍。我自己上哪儿找去。就是我有点儿挑。我怕不合适。白让你费心。你知道,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各有各的缺点。”我说。
      “人家介绍了,你就去看看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合适不合适,看看才知道。”李霞跟我说。
      “好的,霞姐。真谢谢你。”我说。
      “你今天这件大衣蛮好看的。你以后相亲就穿这件衣服去。”李霞站在我对面,笑着帮我理着我的衣服说。
      “我买衣服就是这样,喜欢有点设计感的。”我说。
      “我跟你不一样,我上了年纪了,就喜欢简简单单的。”她说。
      跟李霞说说话,我就骑车回家了。一进小区,就看见小房间里,透出昏黄的灯光。他是又在炒股,又在跟什么助理、伊雯之类的女人聊天吧。我收拾东西,准备睡觉。
      过了一会儿,“呱嗒呱嗒”地拖鞋声响起,他蹭着地板走出来了。
      “你明天下午有事吗?我请个假,我们去把手续办了。”他说。
      我又跑到房间里哭了。我打电话给李霞:“他要跟我离婚!我怎么办?啊——”我说完就扶着马桶大哭了起来。
      李霞在电话那头听着我哭,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劝我说:“你别哭。你哭什么?他这样的,主动跟你离婚是好事。人家有的男人自己不行不能生,还拖着不跟老婆离婚呢。早离了早好!你有什么好哭的?”她说。
      “我心里难过,不能哭吗?!”我大声说。然后又“啊——”地哭了。
      “好,你哭吧!哭吧!”她看在我放声大哭、失去理智的份儿上,对我的语气温和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我还在上班。他的电话打来了,我拿着手机,躲在角落里哭,不敢接。他一连打了六七个。我实在躲不过去,就去了民政局。
      我从进了民政局就开始哭。到了二楼的楼道里,我哭着跟他说:“老公,我们别离婚了好吗?”他看看我,不理我,径直去了二楼婚姻登记处。我哭着看他去领离婚协议,哭着看他写东西。该我写了,我不写,当着众人的面,掉着眼泪走了。
      我骑车回到家里,他也骑着摩托车追了过去。一到家,他就大发雷霆。
      “妈的!老子今天特意请了假,被你给浪费了!我的假白请了!”他把一沓子纸撕了,扔在地上。
      我坐着哭。就是不去。
      “我打电话你不接,你再不接,我差点去你单位!”他看看手腕,他的时间快到了,要去上班了。
      “明天下午,我再请假,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你单位找你!”他气呼呼地出门,骑上摩托车走了。
      每次冷战,他都要离婚。每次他一说离婚,我就痛断肝肠,把自己哭成了“梅雨天”。我睡觉哭,吃饭哭,早上起来哭。他看得见,却熟视无睹。他一点都不可怜我,我也一点都打动不了他。
      我常说自己是性情中人,我爱笑,也爱哭。
      性情,性情,到他这里,我才咂摸出来“性情”二字的味道。
      一个男人,他连“性”都没有了,他哪里还有“情”。有没有人见识过阳痿男人的?没根儿的东西太毒了!那根儿烂了的东西同样也是很毒的!
      阉竖!我呸!
      第二天,我们去民政局,拍照,离婚。
      “这个离婚证还有用吗?”我问那个坐着的老娘们儿。
      “这个不好说,你们自己拿着,自己看着办。”那个坐着的女人说。
      她也没告诉我,这本离婚证,以后结婚的时候居然还要用!
      以我的个性,如果不是以后有用,我为什么要保留这么晦气的东西。那个民政局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后结婚的时候要用,她居然没跟我讲清楚!差点耽误了我后来的新婚大事!
      混账!
      我后来结婚的时候再去翻找这个破东西,差点儿没找到。我当时恨死了,这个死阳痿,在我新婚的时候还要再来害我一次。差点给我的新婚增添一抹晦气的味道!恶心!该死!幸好后来找到了,我一登记完,就把这个破玩意儿给撕掉,扔进了垃圾桶里。
      离婚了!心情居然是无比的轻松!跟一个阳痿的男人耗着,有意思吗?以后怎么办,以后再说吧。我爱哭,我也爱茫然无措。可我的心里始终有光。我骑着自行车走在民政局附近的路上,离婚了,如果他要跟我复婚,我还愿意吗?不愿意!那种罪,我受够了。我的心情平静而又轻松。
      “程云,我离婚了,嘻嘻!”我的心情不知道是喜是悲。至少是轻松吧。她在电话里也笑了。
      “我的首饰也不想要了。”我说。
      “你的东西,你怎么不要的,你应该要!”程云说。
      我那时候傻。
      “我真不想要,我自己会买。我以后的老公会给我买的!”我说。
      “你个夯货!你把你的首饰拿着,那是你的。你自己不戴,给我戴戴也好啊。”程云说。
      “那要不,我去看看去?”我说。
      “你去看看吧。你之前不拿,现在离婚了,又去找。你肯定拿不到了,他肯定不会给你了。”程云说。
      “不会吧。”我说。
      我到了他家里,来到卧室里我放首饰的那个抽屉里一看,我的那几件他以旧换新换来的首饰真地没有了。一个小小的跟谷粒似的钻戒,一个细细疏疏的黄金手链,一个六百块钱的铂金的项链,全都没有了。
      “我的首饰呢?”我问他。
      “我放到车库了,不给你了。”他说。
      “我的东西你为什么不给我?”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留着给我以后的老婆。”他说。
      好吧,他不给我,我没办法。是的,他这种人,我对他没办法。是的,有的男人,女人是对他没办法。所以才会离婚,因为过不下去嘛。
      不给就不给吧,我本来就没想要。那时候,我很自信,我觉得我自己有钱,我再找的老公也不会差钱。我不稀罕他那个本来就是以旧换新置换来的破玩意儿。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其实把我该有的首饰卖掉,买点零食跟我的新欢一起吃吃,也挺好。我跟那个死阳痿一场,都亏死了。临了了,连个本属于自己的首饰都拿不到,真是亏死了。
      真的,离婚真地没有那么可怕。本来设想好的痛不欲生根本就没有。离婚不就是一张纸吗?离婚也不会脱一层皮。婚姻是身外之物。尤其是没有孩子的时候。它不影响你吃,也不影响你喝。
      跟一个败坏你的人尽早离婚,其实是你的福气和运气。
      你的宝贵的生命不该耗在一个本身那么烂对你也很烂的人身上。真的不值得。
      所以,该离婚的话,大胆地去离婚吧。不要怕。离婚以后照样活得成,真的。而且,高质量的单身生活,真的比半死不活的婚姻要好的多的多。
      我开始打电话给吴编辑,我要找她老婆,他老婆做房产中介。我一有空,她就带着我去看房子。冬天了,她骑电动车带着我,到处跑,刮风下雨的时候,我们俩的头发都被打湿了。有时候我去看房子看地久了,晚饭的时候,他烧好了鱼等我回去吃饭。我迟迟不回去,他还给我打电话。说实话,那时候,我对他的电话已经不动心了。
      没用多久,我就看上了一个心仪的房子,八九十平方,我弟弟把他手里的十万块钱暂时借给我了。等我办好了贷款,又如数把十万块钱还给了他。
      我还没有房子,暂时住在他家。过年的时候,他还需要我跟他一起回老家,给他装门面。我们都没跟他父母说我们离婚这件事。
      年后,房子就过户了。我给自己办了一个新的户口本,我就是房子唯一的主人。
      我的房子买好了,我又买了新的公主床和沙发,布置地很温馨,因为我一个人住,我怕我孤苦。所以一定要布置地温馨漂亮。
      四月份的时候,他开始催我了: “你房子还没买好吗,还不该搬走吗?”我就打车把我的大件的大包、小包搬回了我的家。其他的,我用自行车,把打包好的大行李袋子放在自行车篮子里,一趟趟地,带到我自己的家里。
      我住进自己的新家了。起初,有点不适应。下班了,想着原来的路,还是会哭。但是回不去了。他不让我回去,我自己也可以控制住我自己了。
      我请了几个玩地好的来我家里吃饭。程云当然来过。帮我买房子的那个嫂子一家三口儿也来过。他发小的老婆也来过。
      她的发小的老婆来到我的新房说:“哇,你弄地好漂亮,怪不得你跟他过不到一起去。是有原因的!我真地挺羡慕你的,你有自己的房子了。”
      我说:“有什么好羡慕的?只是一个小房子,又不是家,有什么用。我对这个房子一点都没有感情。”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住进来,等你住进来一个月,你就会对它有感情了。”她说。
      我买了房子以后,邀请春霞来我家里做客。春霞来了,还买了一大袋子桃子和一大串葡萄。我们一起做饭吃饭,我主厨,她在厨房里帮我剥葱。
      我说:“霞姐,我手艺不好,你就凑合着吃。”
      春霞说:“没事儿的。我也不会做饭。”
      我说:“你儿子都会做饭呢,你看你在朋友圈发的,他炒菜炒地多好。”
      春霞说:“那是他爸爸跟他一起合作完成的。”
      我说:“你看你家庭和和美美的,多好,我真羡慕你。”
      春霞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不要看人家表面风风光光的,其实都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以前跟我老公也闹过离婚,也是闹地满城风雨。我们组的老夏还故意说风凉话,‘你看你,工作忙地也好,家庭忙地也好’。”
      我说:“老夏还是什么大师呢,她说话怎么这么尖酸,明知道你正在闹离婚,还非要说你家庭忙地也好。”
      春霞说:“所以她也就在《小坛》混混,她走不出去。真正的大师都很大气。”
      我说:“你看,谁是傻子?谁心里不是清清楚楚的。老夏虽然是你的上级,但是她说话做事刻薄小气,你还不是照样瞧不起她。一个所谓的大师被下级小辈瞧不起,这才跌份儿呢。”
      春霞说:“大家都是表面上和和美美的,其实内里也都是千疮百孔。杨薇去做美容的时候,经常跟人家美容师诉苦。要不是因为孩子,她早就不跟郭浩过了。”
      我说:“你是说郭主任吗?”
      春霞说:“是啊。”
      我说:“郭主任怎么了?”
      她说:“郭浩跟小姑娘搞在一起,你不知道啊?”
      我说:“我不知道。我以前跟他一起值班过。没发觉什么。不过那时候,就有人跟我说,郭浩很帅,很多女孩子喜欢他。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他帅的?长得跟个小日本儿似的。头发油油的,跟个公鸡尾巴似的。都有孩子了,天天擦屎把尿的,一股子家庭妇男的味道,还帅。”
      春霞笑着说:“那些小姑娘只觉得他有魅力,哪里知道这些。”
      我说:“小姑娘嘛,单纯的很。我上学的时候,也喜欢比我年长的男老师。觉得老师风趣幽默,学识渊博。现在就不会了,我现在根本就不会再去崇拜谁了。包括那些学者专家,还不都是凡夫俗子嘛。”
      春霞笑着说:“所以说小姑娘单纯啊。单纯,看世界才美好啊。像我们这样的中年妇女,什么都看透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说:“我们这些中年妇女的眼光,跟那些小姑娘的眼光真的不一样。我听说,那些小姑娘都特别喜欢董天辰,我真地看不出来他好在哪里,到底有什么魅力。可是那些小姑娘就是喜欢他。”
      春霞笑着说:“董天辰还没有结婚吧,他也老大不小了。咱们单位好几个大龄青年还没有结婚呢。清灵也没有结婚。你看清灵怎么样?”
      我说:“我一个二婚的。人家看不上我。而且,同事之间,表面上看起来什么都好,等真正走进生活,一地鸡毛的时候,未必还能处地好。最后弄个不欢而散,还在一个单位里,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死了。”
      春霞说:“听说,清灵常去相亲的。给他介绍的热心阿姨也不少,他眼光还蛮高的,很挑剔。有时候人家晚到一点,他就不高兴了。”
      我说:“他一个编辑,自己有文化,家庭条件也不差,他想找个对象应该不难。他不结婚还是因为他太挑剔。《小坛》的人总是诋毁他,造谣他,说他心理有问题,是同性恋。”
      春霞说:“有人还喜欢清灵呢!《小坛》对面不是开了一家花店吗,那家花店的老板娘,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挑挑剔剔的。她自己没什么文化,可是还非要找清灵这样的。你说,清灵能看得上她吗?”
      我说:“有文化的也不一定非要找有文化的啊。说不定他们两个就很般配呢。”
      春霞说:“有人给他们介绍过。清灵看不上她。你还别说,婚姻也是求仁得仁哈。后来,那姑娘找了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男人结婚了。”
      我说:“我也发现了,婚姻就是求仁得仁。你喜欢钱,最后就会找个有钱的。你喜欢长得好看的,最后就会找个长得好看的。”
      春霞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说:“我现在想找个年轻的,又长得好看的。不是那种油头粉面的好看,是心地很干净的那种好看。”
      春霞说:“你想找个九零后?”
      我说:“是的。八零后都结婚了,有孩子了,拖家带口的,我受不了。我要找个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有钱没钱无所谓。我可以养活自己。甚至还可以养他。”
      春霞笑着说:“那你其实还蛮自信的。我要是离婚了,我也想找个小的,但是我没那个自信,我怕我吼不住。”
      我说:“有什么吼不住的,现在不都流行姐弟恋嘛。人年轻的时候,想找个大叔,年纪大了,知道了年轻的好,就想找个比自己小的了。青春才是无价的。人家都说找个比你大的会心疼你,其实未必。你要是找个八十的,他得天天倚老卖老,让你伺候他。越是年龄大的越是老奸巨猾,才恶心呢!”
      春霞笑着说:“是的。你还可以。我不行了,我都四十多了。”
      我说:“你也年轻的。”
      她说:“我不行了,我脸上都有皱纹了。你看起来还跟小姑娘一样。”
      我说:“霞姐,我跟你说实在的哈,我现在减肥,不怎么敢吃东西。你买的那些桃子都带回去吧。我一个人真地吃不了那么多。我也不爱吃桃子。放在我这儿别坏了,浪费。”
      春霞说:“那好吧。回头我把桃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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