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联盟:开局召唤第五天灾

　　第145章宿命的一战

　　【墨渊视角】

　　中州古城的废墟深处,墨渊独自一人站在一座古老的石碑前。

　　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普通人根本看不懂,但墨渊却能认出每一个字——

　　因为这是他父亲,前代青云宗宗主墨天行留下的遗言。

　　真正的遗言。

　　不是被长老会篡改的那个版本,而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真相。

　　"渊儿,当你看到这段话时,为父已经不在了。"石碑上的文字在他注视下发出微光,"为父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打破那个'枷锁'。"

　　"但为父相信,你能做到。"

　　"因为你,是为此而生的。"

　　墨渊苦笑,伸手抚摸着石碑冰冷的表面。

　　"为此而生..."他喃喃自语,"父亲,您知道这句话有多沉重吗?"

　　从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

　　别的孩子修炼是为了变强,而他修炼,是为了"完成使命"。

　　别的孩子可以自由选择人生,而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规划好了——

　　潜伏,观察,等待"变数",然后在关键时刻,完成那个连父亲都没能完成的壮举:

　　"打破天道的控制,还世界以自由。"

　　听起来很伟大,很壮烈,很有意义。

　　可是...

　　"我,只是想做我自己啊。"墨渊轻声说。

　　他想像其他人一样,自由地修炼,自由地生活,自由地...去爱。

　　可宿命不允许。

　　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父亲留下的最后一枚棋子。

　　"渊儿,为父知道这对你不公平。"石碑上的文字继续浮现,"但为父别无选择。天道已经察觉到为父的意图,若不是为父以生命为代价,拖延了它的注意力,只怕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而你,是为父留下的唯一希望。"

　　"你的体质特殊,天生与天道同源,这既是诅咒,也是机会。"

　　"当时机成熟时,你需要做一个选择——"

　　"以己身为引,合道于天,从内部打破天道的控制。"

　　"但代价是...你会失去自我,成为新的'天道程序'的一部分。"

　　看到这里,墨渊闭上了眼。

　　合道。

　　这就是他的宿命。

　　不是成仙,不是得道,而是...牺牲自我,融入天道,从内部瓦解那个控制世界的"程序"。

　　成功了,世界自由。

　　失败了,或者说,代价就是——

　　他将不再是"墨渊",而只是"天道"的一部分。

　　"父亲...这算什么选择?"他苦笑,"这根本就是没有选择。"

　　从一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他只是一枚棋子,一个工具,一个为了"大义"而存在的牺牲品。

　　"可笑的是,我还天真地以为,我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

　　他想起了废柴联盟。

　　想起了洛浅浅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想起了苏妙精打细算的可爱模样,想起了林飒冷峻外表下的柔软,想起了阿九治愈人心的温柔。

　　尤其是洛浅浅。

　　那个最初只是他"观察对象"的少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

　　"如果...我不是墨渊,而是一个普通人,该多好..."

　　他睁开眼,眸中满是复杂。

　　可是,他不能。

　　因为如果他不去合道,洛浅浅她们的努力,玩家们的奋斗,所有人的梦想,都会被天道轻易抹杀。

　　那个庞大的"程序",是不会容许"异数"存在的。

　　"所以,这就是我的道吗?"他自嘲地笑了,"牺牲之道?"

　　突然,石碑上的文字剧烈闪烁,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渊儿,为父最后告诉你一件事。"

　　"合道,并非唯一的方法。"

　　"如果,你能找到另一条路,一条不需要牺牲自我的路,那就选择那条路。"

　　"为父给你的,只是一个'保底的选项'。"

　　"但为父相信,以你的智慧,以及你找到的'变数',一定能创造出第三种可能。"

　　"记住,你不是工具,你是我的儿子。"

　　"为父希望你活着,自由地活着,而不是为了什么大义牺牲。"

　　"如果真的有必须牺牲的那一天,那也应该是你自己的选择,而非为父强加给你的宿命。"

　　文字到这里,就彻底消散了。

　　墨渊愣在原地,眼眶微红。

　　"父亲...您这是何苦..."

　　原来,父亲从来没有真正要求他牺牲,只是给了他一个"可以选择牺牲"的机会。

　　而真正给他压力的,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把父亲的"保底选项",当成了"必须完成的使命"。

　　"所以,我可以不选择合道?"他喃喃自语。

　　可是,如果不合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天道程序那么强大,那么无孔不入,他们五个筑基境的修士,加上百万玩家,真的能对抗它吗?

　　"真的...能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能。"

　　墨渊猛地回头,却看到洛浅浅站在不远处,眼神坚定。

　　"浅浅?你怎么..."

　　"我推演了你的行踪。"洛浅浅走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墨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父亲留给你的'保底选项'。"

　　"我也知道,你一直在纠结,要不要选择合道,要不要牺牲自己。"

　　墨渊沉默。

　　洛浅浅继续说:

　　"但我告诉你,不需要。"

　　"因为,我们五个人,还有百万玩家,我们会找到另一条路。"

　　"一条不需要任何人牺牲,却能打破天道的路。"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墨渊问。

　　"因为我推演过了。"洛浅浅笑了,那是自信的笑容,"在我推演的千万种可能中,有一种可能性,成功率高达七成。"

　　"七成?"

　　"对,七成。"她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而且,这种可能性的前提条件是——"

　　"墨渊,你要活着。"

　　"你要以'墨渊'的身份活着,而不是成为天道的一部分。"

　　"因为只有你在,我们五个人的'废柴联盟'才是完整的。"

　　墨渊看着她的手,心中某个被压抑已久的东西,终于松动了。

　　"可是,我配吗?"他苦笑,"我一直在隐瞒,一直在算计,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

　　"那又怎样?"洛浅浅打断他,"你隐瞒,是为了保护我们。你算计,是为了对抗更大的敌人。至于身份..."

　　她笑了:

　　"你是前代宗主之子也好,是散修也罢,对我来说,你就是墨渊。"

　　"那个在我被退婚时选择观察我的人。"

　　"那个在我召唤玩家时选择帮助我的人。"

　　"那个在我迷茫时给我方向的人。"

　　"这就够了。"

　　墨渊的眼眶湿润了。

　　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浅浅,我..."

　　"别说了。"洛浅浅笑着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五个人,一起突破金丹,然后一起去打破那个所谓的'天道'。"

　　"至于你的宿命?"她眨眨眼,"宿命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

　　墨渊愣住,随即笑了。

　　是啊,他怎么忘了呢?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有同伴,有朋友,有...在乎的人。

　　"那我的金丹之道,应该是什么?"他问。

　　洛浅浅想了想,认真地说:

　　"打破宿命。"

　　"你的一生都被'宿命'束缚,被父亲的遗愿束缚,被天道的威胁束缚。"

　　"所以你的金丹之道,就应该是——"

　　"挣脱所有的枷锁,成为真正自由的人。"

　　"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己而活。"

　　"这才是你的道。"

　　墨渊震住了。

　　对,他一直在为父亲活,为使命活,为所谓的大义活,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而现在...

　　"我想为自己活。"他轻声说,"我想完成使命,但不是通过牺牲,而是通过战斗。"

　　"我想打破天道,但不是成为新的天道,而是让这个世界不再需要天道。"

　　"我想保护你们,但不是作为工具,而是作为同伴。"

　　"这就是我的道——"

　　"挣脱宿命,追求自由!"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体内的灵力开始沸腾。

　　那股与生俱来的"天道同源"之力,不再是诅咒,而变成了武器——

　　可以用来对抗天道的武器!

　　"浅浅,谢谢你。"他握紧她的手,"谢谢你告诉我,我可以不牺牲。"

　　"傻瓜。"洛浅浅笑了,"我们是同伴啊,同伴就是用来互相拯救的。"

　　"而且..."她脸微红,"我还没同意和你在一起呢,你可不许死。"

　　墨渊愣了愣,随即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容:

　　"好,我答应你。"

　　"这次渡劫,我不会死。"

　　"因为,我还有太多想做的事,太多想说的话,太多想和你一起经历的未来。"

　　两人相视而笑。

　　远处,天空开始聚集乌云。

　　那是金丹劫的征兆。

　　五人的突破,即将开始。

　　而这一次,没有人会牺牲。

　　因为他们是废柴联盟,是五个曾经被世界抛弃,却从未放弃彼此的同伴。

　　"走吧。"洛浅浅说,"该去渡劫了。"

　　"好。"墨渊点头,"这一次,我们五个人,一起突破,一起变强,然后——"

　　"一起去打破那个所谓的天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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