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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建议有点多
建议三:请妖皇不要影响天府工作!
清早,天府大殿,从上传来懒洋洋,慢悠悠的声音:“众——爱——卿,你们——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啊?”
月老瞅瞅四周,大多数神官都心思不在奏本,而是齐刷刷,偷摸摸,满腹狐疑,盯着大殿之上。
黑心姓蒋的!月老觉得自己比谁都清楚情况,一顿暗骂:就不能对陛下好点?明知今日要早朝!真敢!
愤然片刻,转念又想:罢了罢了,陛下都不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敢问,......”一神官犹豫,没想好称呼,只能接着说:“陛下呢?”
“陛下?”上头慢悠悠答:“陛下在休息啊,怎么了?”
下面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纷纷了然于心般。
“可今日是上朝日呀,”不知哪里冒出个愣头青,问:“陛下从不缺席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旁边一个神官赶忙:“咳咳咳!”
但这愣头青不明白,还追问:“陛下不会生病了吧?严重吗?”想了想,还高声:“妖皇在上,莫叫吾等臣子平白忧虑啊!”
没有谁再阻止他,皆一副心知肚明表情,毕恭毕敬低着头听戏。
“哎,如此关心陛下龙体,”蒋安似笑非笑,幽幽道:“实在是忠心臣子,值得褒奖啊。”
“妖皇过奖,”那愣头青还答:“为天府尽心乃是下官的本分。”
蒋安一阵点头,突然问:“你单身吗?”
“啊?”愣头青诧异,后颓然答:“实不相瞒,下官......单。”
“单啊?”蒋安想了想,幽幽说:“既然如此,就奖励你去相亲吧,你觉得呢?”
下面神官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奖法?
“这个奖励恐怕不太好,”憋了半天阴火,月老终于开口:“陛下从未施行过如此荒唐制度!”
“那又怎么了?”蒋安慢悠悠说:“我又不是你陛下。”
月老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想来想去只能说:“我觉得你该请陛下恩准。”
“吖!你怎么事这么多!”上面突然跳出一个白白的,吼:“奖励相个亲还问来问去!”
月老很想用姻缘线把那白玩意儿拽下来,但他忍住了,说:“此举并不多余,天府一切奖罚都当询问陛下。”
“哈!”萝卜白叉腰,蹦跶说:“你没有脑子?什么都问陛下,陛下不累吗?”
月老咬牙,答:“小事自不用陛下忧心,但......”
“但但但但但,”萝卜白支楞起来,说:“但什么但啊?你就是故意找茬!”
月老气极,两根红绳闪现,萝卜白已经在下头了。
“吖吖吖!”萝卜白这下慌了,“干什么干什么!”
月老思来想去,反正除陛下无人治得了这姓蒋的,干脆来一句:“微臣要事加身,恳请先行告退。”,也不等回应,拎着萝卜白就走。
“吖!”萝卜白扭来扭去,“你要干什么!救命啊!不准动手!红彤彤的神仙!你不准动手啊!”
蒋安好整以暇,懒洋洋一句:“慢走不送啊。”
阔步走出宫殿,月老将萝卜白随手一丢,打算自行离开。
“吖吖!”萝卜白并不安分,叫住他:“红彤彤!你站住!”
谁叫红彤彤?月老一个急刹车,扭头故意道:“什么事?白妖精?”
“哈?”萝卜白叉腰,理不直气也壮,“你管谁叫妖精!”
“哈!”月老杠上了,答:“谁急了谁叫妖精。”,说完又要丢下他自顾自走。
“你你你!”萝卜白猛跺脚,喊:“你站着!听见没!红彤彤的神仙!”
月老充耳不闻,萝卜白一个着急大叫:“红彤彤的!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月老并不感兴趣,萝卜白又喊:“是......是关于大黑心!和神仙!”
月老这下停下脚步,狐疑看他一眼,问:“说来听听?”
“嗯......”萝卜白想了想,试探问:“红彤彤,你知道什么叫轮班吗?”
“轮班?”月老皱眉,答:“知道啊,人界的工作制度嘛,怎么了?”
“你知道神仙为什么没有来吗?”萝卜白瞅他一眼,“你肯定不知道吧!”
月老提起这事儿就来气,愤然答:“我还能不知道?”转念一想,又问:“你一个小屁妖精还知道这些,跟着那姓蒋的不学好啊?”
“我我我,我怎么!”萝卜白急了,道:“我就说一个轮班,我怎么就不学好了?”
轮班?月老这下满腹狐疑,问:“那你说,陛下为什么没来?”
萝卜白撇撇嘴,答:“不是说了吗?因为轮班啊!”
月老呆滞片刻,追问:“轮什么?怎么个轮法?”
“轮上朝啊!”萝卜白晃晃头,答:“大黑心说,今早轮到他上朝,所以陛下才没来。”
月老有些语塞,但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于是追问:“他来天府上朝?那妖界......”
“这你还要问?”萝卜白飞快打断,叽里呱啦说:“妖族没有早朝,只有晚申,你堂堂天府一神官,居然不知道这种常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
红线一闪,萝卜白“唔唔唔”挣扎,月老这才思考起来:这姓蒋的铁定没好心,葫芦里又是什么毒药?莫非......
“那照你这般说法,”月老拽两下萝卜白,问:“今晚该陛下去妖界坐镇?”
“唔唔,”萝卜白一阵摇头,“唔唔唔呢!”
这说的什么玩意儿?月老不得已松开他嘴,问:“不是?”
“当然不是了!”萝卜白瞪眼,又怂兮兮道:“大黑心恨不得神仙整天都休息,四肢都躺退化!哪儿舍得叫神仙上妖界晚申?”
月老无语,问:“那他这是什么个轮班?”
“大黑心说,这是......早晚轮班。”萝卜白认真想了想,说:“早上在天府早朝,晚上在妖界晚申。”
月老无语,十分无语,只得嘟囔:“真的亏陛下还同意。”
“我给你说个秘密,”萝卜白左看右看,小声说:“神仙是被威胁的!”
什么?月老震惊,赶紧问:“你怎么知道?”
“嗯......我昨晚路过陛下宫寝,”萝卜白回忆道:“听见陛下气急败坏,说衣服都湿了,......”
月老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对。
“唔唔唔!”萝卜白委屈巴巴,“唔唔唔唔唔?!”
“白妖精,”月老蹲下来,捏着他白脸,说:“以后你要是再敢大晚上往陛下休息的地方跑,我敢打赌,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唔唔!”萝卜白一阵挣扎,含糊说:“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以为谁怕你啊!”
“我才不干什么,”月老一副幸灾乐祸,答:“你有胆子,就继续吧。”言罢扬长而去。
“继续就继续!”萝卜白气呼呼,在后面大吼:“谁怕你啊!”
月老才懒得理他,又想蒋安奖赏神官相亲一事,琢磨:这事儿要不要通知陛下?
这一琢磨,就不知拐进了什么胡同里。
“哎,这不是月总管吗?”打前边儿忽的一红脸妖,喊他:“快进来坐坐?”
月老抬眸一看,这地方挂着一牌匾——天府脱单所。
好家伙,月老直感叹:这是个什么地方?
“月总管?”背后一声,“您怎么也在这儿?”
月老扭头一瞧,竟是那个愣头青,手里还捏着一张地图。
“妖皇给的,”愣头青解释:“叫我来此处领奖。”
领奖?月老越想越奇怪,便答:“此处蹊跷,不介意我随行吧?”
“不介意不介意!”愣头青赶紧说:“月总管指掌人界姻缘,若是和我一起,说不定我能沾沾喜气呢!”
这恐怕有点困难。月老想着,尴尬答:“也许,也许。”
“两位里面请,”红脸妖领着两人进去,告诫一句:“此处按小时收费,望悉知。”
里头整整齐齐一排妖,月老看得更是疑惑,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对面是个白羊脸,还顶着两个长角,目不转睛盯着月老,叫他直掉鸡皮疙瘩。
白羊脸:“阁下喜欢圆形还是方形?”
月老不解其意,想了想答:“方......方形?”
白羊脸:“阁下喜欢红色还是蓝色?”
月老额上筋跳,答:“红色。”
白羊脸:“阁下喜欢白色还是黑色?”
月老无语,答:“白。”
白羊脸:“阁下喜辣还是喜甜?”
月老:“......都不。”
白羊脸:“阁下......”
......
如此问题层出不穷,月老简直抓狂,最终那白羊脸不问了,摸出一张纸,“请阁下作答。”
月老定睛一看,竟全是题目!
做完一张,那白羊脸又拿一张!
直到最后那愣头青走过来,“月总管,你怎么还在这里?”
“啊?”月老瞅他一眼,“你答完了?”
“额......”愣头青汗颜,说:“我已经进去过出来了。”
什么!?月老震惊,站起来往门口去一看,外头天早黑了,路上连人都没几个。
这都什么事!月老气极,二话不说揪住那红脸妖,问:“你这是开的什么黑心店?骗钱的?”
“月总管,这,这店不是我开的!”红脸妖赶紧解释:“这是咱皇上开的!我,我就是个看门的!”
姓蒋的?月老火气直窜,暗暗发誓要到陛下面前告他一状。不愿多说,便抬脚就往外去。
“哎!月总管!”红脸妖斗胆喊:“您没给钱呢!”
月老气道:“没钱!”
阔步路过湖边,瞅见上面飘着一个坛子,随着湖水左摇右晃,他还嘀咕一句:“这都什么事?”
第二天一大早,月老就从家里往皇宫走,又路过那湖,还瞧见里面有个坛子,飘飘荡荡左摇右晃的,不禁摇摇头,想:谁这么没素质?往湖里丢垃圾?
早朝要紧,他没有多想。
“真的假的?这么神?”到了地方,听见窃窃私语:“在哪儿在哪儿?”
“绝对是真的!”竟是那愣头青,“我等会儿带你们去!”
“好好好!”周围纷纷点头,又问:“但是......贵不贵啊?”
“这个啊......”愣头青答:“说是按小时计费,但我没要钱。不过昨天在那儿碰见了月总管,他应该花了不少钱,都说自己没钱了。”
“月总管?”一人悄咪咪道:“他都没钱了?那我们不是更给不起?”
“就是,”另一个咂嘴道:“看来咱们是没戏了。”
“也不能这么说,”愣头青想了想,“其实你们也可以......”
“啊,”纷纷恍然大悟,“你是说......好像也是个办法?”
月老听得半懂不懂,但他一心想揭露那坑蒙拐骗的“天府脱单所”,也懒得去懂。
“陛下来了,陛下来了!”有人眼尖,一行人赶紧就位。
这一日上朝,下面那叫一个争先恐后,叫苏临大为不解:自己一天没来,问题就这么多?
“陛下?”下面小心翼翼。
苏临回神:“何事?”
“下官不过小小提议,陛下赏赐过重,”下面赶紧答:“下官万不敢受。”
苏临更是疑惑,但淡漠答:“爱卿有话直说。”
“陛下,”下面斗胆,“下官......单身。”
苏临眉头一皱,瞥向那一米外满脸无辜的家伙,便了然于心:“爱卿所求为何?不妨直言。”
“下官......”下面咽咽口水,答:“下官想相亲。”
一米之外一声低笑。
苏临额上一根筋突突直跳,扫一眼道:“天府有此等奖赏,孤如何不知?”
“陛下息怒,”下面赶紧解释:“是昨日妖皇......赏赐......”
昨日?苏临暗想:那白痴才来一早上,这些神官就纷纷向了他了?孤指掌不利?孤不得民心?
又想起前几天唐兄的事,“怕是陛下无能为力。”
孤无能为力?苏临抿唇,眼前忽地晃过一片茫白,火树枯枝。
手上力道一大,“咔!”一声,吓得下面慌慌张张跪着,喊:“陛下息怒,陛下龙体要紧!”
“孤一日不在,”苏临瞥一眼,寒声不紧不慢:“汝等皆要妖界奖罚,是全做了妖界子民?”
“不敢不敢!”下面慌慌张张,答:“下官不敢!”
苏临看着下头,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但就是很气,索性一言不发。
这下子下面更慌了,以为自己触了陛下的逆鳞,想起好久之前陛下那可怖的藤蔓叫人灰飞烟灭,不禁颤颤巍巍,抖如筛糠。
“小神仙?”蒋安凑过来,小声问:“怎么了?这么大火?”
苏临瞥他一眼,牵强答:“火自己要火,朕无能为力。”
蒋安意会,却故意不懂,无辜叹气:“唉,那可怎么办?不然......在下帮你?”
“哦?”苏临朝他假笑,问:“不知蒋、兄有何高招?”
蒋安伸出两根指头往苏临后脖上一抹,留两道湿漉漉的水痕,嘴上幽幽吹一口气,叫人汗毛都竖起来。
“唰!”椅子后冒出一根藤蔓,死死扯住蒋安还想干什么的手。
“哎?”摆好无辜,蒋安问:“陛下这是做什么?”
苏临冲他一个百分百死亡微笑,蒋安还故作不知,惨兮兮说:“小神仙,在下的手要折了。”
苏临略咬牙,挂笑:“哦?是吗?如此甚好。”
“啊?”蒋安卖惨,可怜兮兮问:“为什么?”
苏临想了想,故作姿态答:“既然你折了手,那今晚朕......”
今晚朕......朕......苏临一阵苦想:朕今晚......啧,说什么好呢?
蒋安慢悠悠接话:“蓄势而为?”
什么蓄势而为?苏临瞥他一眼,淡然说:“你知道就好。”
蒋安低笑,又故意卖惨般,说:“我陛下真厉害,无能为力都要蓄势而为,要是有力了......”
蒋安半天不说最后,苏临忍不住问:“如何?”
蒋安凑过去耳语,苏临猛一抬眸,送他一句低喝:“白痴!一边去!”
下头神官面面相觑,想抬头看戏又不得不低头谢罪,不得不看着地面又想瞅一眼打情骂俏。
太难了。
“陛......陛下?”下面有人斗胆:“吾等绝无臣服妖界之意,还望陛下明鉴!莫要错怪!”
“姻缘奖赏,孤不是不同意。”苏临想了想,开口:“只是若奖不得当,恐适得其反。”
“回,回禀陛下!”那愣头青又冒出来:“得当!下官以为得当!”
苏临瞥他一下,又看看蒋安,明白了什么,平淡问:“爱卿以何为证?”
“回禀陛下,”愣头青赶紧说:“下官以自身为证,此奖制有利于吾等身心健康,有利于吾等更好为陛下效力、出谋划策,有利于天府人和事兴、百态昌盛,有利于......”
苏临赶紧打断:“嗯。既如此,孤允一试。”
“多谢陛下!”方才颤巍巍的那神官这下好了,“陛下宽宏大量!”
苏临很敷衍的:“嗯。”
“陛下,下官也有事要奏!”见状,纷纷起了势头。
“陛下,下官有更重要的事要上报!”
“陛下,下官,下官有天大的事要商榷!”一个比一个离谱。
苏临额上青筋暴起,“众爱卿,若是道不出三短四长来,改天再议。”
下面这下安静不少,犹豫不决。
“唉,陛下,”蒋安又耳语:“这么多人奏本,你这效率太低了。”
苏临一掌扒拉开他,假笑答:“不劳妖皇惦记。”
“唉,”蒋安叹气一声,装模作样:“那就算了吧。”
苏临没空理他,只对下面道:“谁还有话说?”
无人应答,苏临刚想一句“退朝”,就听见有谁小心翼翼:“陛下,下官真的有事商榷。”
“是......啊,陛下,下官真的......有天大的事要......”
“......说。”苏临只在心里叹气了。
......
......
如此种种,当天早朝结束之后,将近二十人领到了“天府脱单所”的奖励,而月老直到最后也没有插上话。
怒火冲冲下了早朝,月老迈着阔步回家,途经那湖,又双叒看见水里的坛子,却怒气冲天想一句:关我屁事!
又过了两日,只听闻天府脱单所的名号越来越响,月老某日走在路上,正好遇见两吹嘘者。
“说真的,那地方是真神!”一人乐呵呵道:“我就去了两回,脱单了都!”
“真的?”另一个赶紧问:“不会吧,你不是前几天还追着那个......”
“嘿嘿,就是啊!”前者显摆道:“没想到吧,我追到手了!”
“嚯!不容易啊!少说有三年了吧?”后者追问:“怎么这下行了?不会是别人可怜你......”
“哎!瞎说!”前者瞪眼,“你自己去了就知道,不是白吹的!”
“得得得,”后者圆场,“真有那么神?那不得指谁追谁?”
“屁咧!”前者撇撇嘴,说:“听说邪门着呢,不是真心喜欢追不到,对方没意思也追不到。”
“咦哟,”后者惊叹:“真的假的?听上去像什么邪教组织一样......”
“就是邪门,”前者小声:“听说是那个妖皇开的,能不邪门吗?”
“那确实邪门,”后者赞同:“能追到咱陛下的......妖,那能不邪吗?”
“就是嘛,”前者点点头,又道:“你说,要是这东西开到人界去,得赚多少钱啊。”
月老差点一个踉跄,好在没有,又接着听。
“喂喂喂,”后者赶紧说:“你这......不把月总管放在眼里啊!”
“得了吧,”前者小声:“你是不知道,他也去过嘛,还花了不少钱。”
月老开始后悔自己问什么吼那么大声一句“没钱!”
“这个......”后者想了想,说:“可是月总管是管人界姻缘的嘛,总不能抢他饭碗?”
“啥呀,”前者摆摆手,“我听说他要辞职,把这事儿交给财神管。”
月老又差点一个踉跄,暗想:谁这么没素质,把这事抖出去的?左思右想:只能是那白萝卜!
“哎,既然这样......”后者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开一个也挺好,要不给陛下上书吧?”
“嗯,”前者点头,“我也觉得。”
月老只觉得大事不好,急匆匆奔回家,三下五除二飞快写完一张:请妖皇不要妨碍天府工作,猴急就又往宫殿跑。
不跑?不跑就没工作了。而且......指不定陛下就要知道他对外直播还吐槽的事。
简直飞奔,月老一张上书送到他陛下桌上,才松了口气往回走。
只不过......那坛子为什么还在飘?他着实好奇,索性两根红线给他拽了过来。
“呜......呜呜呜......”听见里面呜呜咽咽,委屈巴巴:“救,救命,救命啊......呜,呜呜啊,啊啊......”
这好像是......那个萝卜?月老皱眉想了想,心里寒笑,顺手把他丢在路边要走。
“大,大黑心......呜......欺,欺负妖......”好像都哭哑了,“呜,呜呜......救,救命啊......”
月老又想了想,走过去掀了盖子:“我说白妖精......”
“啊......!”一坨白色的玩意儿蹦出来,窜到他身上:“哇啊呜......!”
月老无语,开始拽妖,暗想:这都什么事?
他把萝卜白扒拉下来丢了,迈开步子要回家。
“啊!”萝卜白颤巍巍缠住他腿,泪眼汪汪:“不准走!不准走啊呜呜呜呜呜!”
月老接着无语,红绳一拽,萝卜白又回了那个坛子里,盖子严严实实。
“哇啊!”萝卜白哑着嗓子:“红神仙!红彤彤!你去哪里啊呜啊!哇啊啊啊!”
月老究极无语,他犹豫了很久,拖着那个哭嚎不止、一阵一阵抖的坛子回家了。
第二日,苏临对着两张无名上书沉默许久,一张写:人界浩大,情欲纠葛始于牵引,但结局在缘。月总管之职非终,而仅在起。爱卿谏言,孤不能允。
第二张:月总管,孤听闻萝兄在你家里,稍微注意些,莫叫他又......遇见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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