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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二人由此相会
古亦然细细盯着面红耳赤的白岚。说实话，从在公司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一直觉得她这样无理取闹的样子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看到过。
她痛苦地拍着脑袋，不对，一定在哪里见过。
哦对！古亦然眼前一亮，激动地打了个响指。
“好你个白岚，你不替我说话就算了，还在这儿挖苦我，算我眼瞎！”
陈深吼得唾沫四溅，她抄起桌子上的文件摔门而去。
“疯子，脑子有病。”白岚看着她的背影默默骂道。转身向门口走去。
“白岚……”古亦然忽然站起身叫住她。
“古亦然，你别自作多情，我可没为你说话，你今天的行为我也是一百个恶心，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只不过看不惯她丢人丢到不相关的部门。”
“行，恶心就恶心，反正只要我活着，你们看见我就恶心。但我又不能去死。”古亦然打趣地看着她，白岚是无语了，她没见过像她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亦然，依你的脾气，我以为你刚刚会骂回去的。”月将胧走上来，他也能感觉到古亦然的反常。
“嘁，骂回去？狗咬我一口，我不能再咬回去吧。现在像她那样的人多了去了，根本骂不完。况且爆粗口是世界上最low的骂人方式，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没有文化。”古亦然像清宫剧里的娘娘被丫鬟搀扶一般把手搭在两侧，得意地笑笑，再次看向白岚，“我一般骂人不带脏字。你说是吧，白岚？”
“你几个意思？”
“白岚，早些年你是不是去过夏允。”
听到夏允两个字，白岚起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前些年我去旅游。”
“是不是……还跟一个外国人？”
话刚一出，古亦然就后悔了。她看着低下头的月将胧，恨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将气氛搞得这么尴尬。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依然不知道古亦然在卖什么药。
“几年前我高一开学的时候，我同学在马路中间摔倒了，我下去扶她耽误了会儿时间。就有一个泼妇下来跟我大吵了一架，我好像还骂她什么……老女人来着？那个泼妇……是你吧？”古亦然笑着问。
白岚听了之后满脸疑惑加嫌弃地看着她，因为这些事情她根本没有一点点印象。
但听到自己被人骂成泼妇依然很不爽。
“你搞什么？我们是开车去旅游，听得懂？谁稀罕跟你们小屁孩吵架？有病？”她莫名其妙地离古亦然远了几尺。
古亦然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竟然还有些可爱。
但这件事她永远也不会忘。那是她第一次为洛暮打抱不平，女人狰狞的脸在记忆中渐渐浮现的与此刻面前的女人一模一样。
那种语气，那种表情，一定不会有错。
一定是她，这世界可真小。
“我这是脑子抽筋了才听你在这儿编半天故事，吃饭去了，饿死了都快。”白岚不爽地白了一眼古亦然。
“喂你等会儿。”古亦然拉住她。
“你又干什么？”白岚真的要疯了。
“你饿了，我们也饿了，不如……”她一下子将身后的月将胧拉到面前，“你请我们俩吃饭呗？”
月将胧惶恐地看向古亦然，瞬间起了杀心。
“古亦然你要不要脸啊？”白岚的脸都被气绿了。
“哈哈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呢！看在今天抢了你们风头的份上，我请你们俩吃饭！”
她依然笑着，张开双臂搂着白岚和月将胧的肩膀向前挪去。
“谁要你请！”白岚不耐烦地挣脱她的手，却还是被拉着走向了餐厅。
三人推推搡搡好不容易坐定，却没人动筷子。古亦然看着对角线坐着的二人，气温不觉又降到了冰点。
“那个，要不然……你俩聊？我，回避一下？”她战战兢兢地要离开。
“古亦然你干什么？是你拉我们来的，合着你自己要走？”
白岚这个人，说话永远那么不带好气。真不知道这公司里招来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是天生的尖嗓门。
“哎呦，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俩留一个聊天的空间么，我在这儿怪不方便的。”
“没什么好聊的，吃饭。”
白岚面无表情地拿起筷子，将菜夹进自己的碗中。旁边的月将胧也不吭声，只顾着向嘴里送东西，仿佛两个人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古亦然看着这场景，自己倒是吃不下去了。她左看右看，比谁都尴尬。
“你们俩，到底认不认识？”
无人应答。
“咱们第一次一起吃饭，就这样不说话？”
还是无人应答。
“有没有人能理我一下？”
依旧无人应答。
古亦然抱着胳膊索性靠在了座椅上，满脸无奈。
“没什么好聊的？我说你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运气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坐在这里坦然相对……不像我，之前没说出口的话，再也没有机会了。”
二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才发现古亦然那双眸子暗了下去，似乎在替他们感到惋惜。
“你？你怎么了？”白岚打量着她，并不相信这个人也会有后悔的事情。
“没怎么。白岚，我话说前头，你解释也好不解释也罢，反正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大不了就当我吃饱撑了多管闲事，还被人扣上屎盆子。但是，这顿饭可能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吃过了就是吃过了，那么有些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古亦然一直羡慕现在还能坦然相对的人，哪怕还有误会。并且这算是月将胧的一个心愿。
“亦然，先吃饭吧。”月将胧似乎看出为难的白岚，就想草草将这顿饭挨过去就好。
这两个人，还真像十八岁心照不宣的自己。
古亦然有些自嘲。
“白岚，我们起码……也算个准朋友了吧。”她小声试探道。
白岚叹了口气，擦了擦嘴角。
“古亦然我告诉你，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快迟到了，我先走了。”说完，白岚起身离开了。她走得很快，甚至没让古亦然注意到她忽然悲伤的眼神。
“切，不成就不成。”她幼稚地嘟囔着。
“吃饭吧。”
从始至终，月将胧都是那句话。
“对不起啊将胧，我，我自作主张了。”她有些愧疚。
“没事。”
他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可古亦然明白，他又何尝不想等来一个答案。
哪怕这答案让人心寒，只要是她亲口说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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