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过寨

作者:斑斓拾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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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情欲破桎梏


      青年面色不佳从大殿之中出来,沿着四周高悬的绿油油的磷火回了原来的屋子,转过屏风,已有一人正鬼鬼祟祟盯着床上的人在看了。

      口中喃喃自语:“娘咧,这小模样……冥府没这一款的……”

      青年漫不经心走至他旁边,淡声:“好看吗?”

      黄忠半分没被分去视线,双眼发光:“好看好看!”

      一只手便冷冰冰搭在了他头顶,状似和蔼可亲的拍了拍他的头,青年低缓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黄忠,这个人,你胆敢在脑子里起一丝龌龊的心思,本座就把你这天灵盖掀了,看看你这朽木似的脑袋里是不是脑仁都长成了胆大的色心了?”

      黄忠身子一僵,余光瞥见那抹墨色泛金的衣角,来人是谁,无需再看。霎时心头警铃大作,冷汗淋淋。

      他说要掀那就是会掀的。顶着他那只冰冷的手,忙不迭俯身行礼,谄媚道:“鬼座法旨,小的谨记!谨记!!”

      青年手往下,手背冰冷重重拍了拍他的脸:“今日若看不出她这身体到底怎么了,你这白骨巫医的名头,本座便帮你坐实一下。”

      黄忠面上仍挂着谄媚的笑,忙不迭磕头道:“怎敢劳鬼座大驾!看不出来小的自挂东南枝!不脏了鬼座的手!”

      青年收回手,站在了床边,在看躺在床上的人,眉眼柔平和了一瞬。

      黄忠忙不迭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床边,掏出了冰丝悬脉,再不敢看那人一眼。

      查了片刻,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对着青年那探究冰冷的目光,额角险些有冷汗淌下来了。

      随着时间推移,青年已双手抱着手臂,闲闲靠在了床柱边,目光冷幽幽看着他,像看个死人了。

      黄忠擦了擦冷汗,忙不迭从腰间口袋里取出了几个白色的物什:“鬼座容小的再试一下这个!”

      青年歪着头看他,没说话。

      黄忠又是好一阵折腾,未了面上松了松,有些不敢去看那青年,道:“鬼座,容小的多问一句,她清醒时偶尔是否有心痛难忍之状?”

      青年眉头松了松:“有。”

      黄忠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而后规规矩矩道:“这位姑娘是‘雀阴魄’有异,雀阴魄也称之为情魄、凡心。这情魄被人一分为二,一半锁住在了身体里,另一半被人引出去过,应当是才回身体不久,两者想要合二为一融合,但另一半被东西锁住了,便时时融合不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她一动情|欲之念,情魄有异,情|欲之气无法正常流转,便会有刺心、噬痛之感。”

      青年目光落在女子沉静的睡颜上,声音轻了些:“怎么解?”

      黄忠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摸不清他两这是什么关系,便斟酌道:“拿到钥匙解开锁住她另一半的情魄,便可。”

      牧云回想起在龙王村里遇到的那黑衣人,以及手里金色的物什,转头看他:“若她自己没有动念,动解这锁的钥匙,也会让她有刺痛之感?”

      黄忠垂着头,焦眉愁眼,他不知道这锁魄的是个什么玩意儿,自然也不知道钥匙是什么东西,但现下也不能说不知道,便道:“若钥匙同这封锁之物相互感应,能拨动她那封住的半缕情魄,便会有如同动情念一样的效果。”

      忆起那黑衣人和那惊天动地的一剑,牧云面色有些沉了:“只有这一个法子?”

      黄忠又偷偷飞快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思忖这能不能说。

      他这一眼很快被青年捕捉到,牧云略垂眼看他:“还有就说。”

      黄忠忙不迭点头:“有的有的。还有一个法子便是,由她自己,冲破那道封锁。”他偷偷看了他一眼,“便是,要有欲念,而且要很多很强。”

      青年微微一顿,听到黄忠囫囵道:“通俗来说,就是要她和她心里那人,咳,动一动欲念,男女之间,哪些瞬间欲念比较强,鬼座应该知道的。”

      黄忠偷偷看他一眼,继续道:“她这锁上微有裂痕,应该是之前有过类似的……,但没有那样强烈到能冲破……”

      青年淡淡看了他一眼,打断了他:“你就这些主意?”

      黄忠挂上谄媚的笑:“这姑娘都躺鬼座床上了,想必这情魄动也是因为——”在他那越来越冷的目光里忙不迭讪讪住了嘴。

      牧云收回目光:“下去吧,让无常给你腾个屋子,最近便留在殿里。”

      黄忠脸都笑成一堆褶子了:“遵鬼座法旨!能为鬼座分忧是小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待人走出门好一会儿了,牧云才慢慢坐在床边,看着女子闭着眼神态安然的模样,眉眼沉了些。

      他既不想让她受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却又不能让她散了护体阳跌了修为,遑论是在这种地方,还是以这种理由就和她做那样亲密之事。

      他手贴住她面颊,手指轻轻摩挲了会儿她面庞,低声:“千歌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既不能放开你,又不想让你受那噬心之痛,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答案明明已摆在眼前,可他却无法下手。

      大殿之内,鬼火森森。

      牧云低头在看一卷册子,道:“西北大漠中心的古国,朔里古朝?”

      无常垂手:“是。朔里国以咒术闻名于世,百年前灭于一场天灾,驱使鬼尸征战,便是朔里国的看家本领。鬼座让查的与五殿,三殿接触的黑衣人,也往西北逃去了,还在追。”

      牧云合上册子,随手扔在了一侧,声音平淡:“让二殿尽快,东西要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人留口气就行。”

      无常垂首:“是。”而后道,“鬼门关来了新人在那闹事,长舌制不住。鬼座也许久没在那边露过面了,是否要去一趟?”

      牧云看了看一侧的沙漏,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知道了。”

      无常便行了礼,退下了。

      待牧云从鬼门关回来时,天已是黄昏,今日晴天有云,傍晚有些昏沉的光线透过铜镜照下来便愈显得空气枯黄橘褐。

      他进了殿,取下面具,放在一侧,敏锐的闻到了空气中一丝极浅的血腥味,还未细究,无常已出来了:“鬼座,千阁主醒了。”

      青年听着他这有些斟酌的语气,面色变了变,抬脚就往里进,转过大门,屏风,入了内室,青衣女子正端端正正坐在床边,侧着头似在看一侧燃着的绿色火焰。

      听见声音,略侧头来看他,玉白的下巴上一丝浅浅的血渍。

      她看见他,弯了弯嘴角,眼底一寸寸亮了起来,而后双手捂住了胸口,那亮便猛然熄灭了,蔓延上难以忍受的痛苦。

      牧云脚下不稳,极快到了她身边,她胸前刺目的血渍已沿着心口流到了腰间。

      他只觉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一把握住了她要插向自己心口的手指,声音不稳:“千歌!?”

      千乐歌捂着心口,靠进了他怀里,这些天每一次醒来,都是这样脆弱喘息的声音:“我,我想出去找你,可,可是太痛了,我,我没忍住——”

      牧云闭了闭眼,再睁眼,眼底已有了破釜沉舟的冷色。

      千乐歌拿一只手环住了他,气息不稳:“牧云,不要,不要离开,我想你一直都在。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在眼前,我也会想你,也会痛,所以,陪着我……”

      牧云喉咙滚了滚,抱着她颤声道:“千歌啊。”

      他手指熟练的放在了她脖颈之后,略侧头,亲了亲她额头:“再睡一下,很快就会不痛了。”

      千乐歌张了张嘴,有些痛苦的摇头:“我不想再睡——”

      话未完,他已伸手,一指打晕了她。

      将人妥帖的放回床上,他拿了药替她把胸口插出的两个手指血洞敷上,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面色沉沉的出了门,去找了黄忠。

      千乐歌再醒来,看见了极厚重的烛光,床顶有一面巨大的铜镜,她甚至能在上面看清自己的面容,还有身侧侧躺着的白衣青年。

      她略侧头,牧云手成拳撑在自己鬓边躺着,低垂着眉眼在看她。

      他穿了一身白衣,头发散在肩头,鬓边有一根红线编成的小辫,眉眼绮丽,面容凌冽,眉梢眼角压着一段逼人的野气,那身白衣将他衬的分外清亮俊美。

      在他身后,烛火通明,火光之中,各色鲜花绽放,宛如梦境。

      这个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

      千乐歌见着他便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胸口,手未至胸前,被人握住了,他手一用力,将千乐歌拉了过去,贴在了他胸口。

      千乐歌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有些颤的贴紧了,他目光灼热,昭然若揭,额头抵在她头上蹭了蹭,声音轻的仿佛叹息:“千歌,跟我一起,入一场梦。”

      千乐歌略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他,脸漫上红晕,继而又是一白,她正要躬身去捂痛,手被人抓住了,身子也被人压住了。

      有人挑了她下巴,细细亲了上来。

      他手指微凉,唇和呼吸却分外滚烫,含着她唇摩挲了许久,察觉她身子越来越止不住的颤抖,略略启唇,攻城略地,柔柔扫在她口腔,同她交缠。

      他太会挑人情欲,仿佛花丛老手,千乐歌只觉身子软了片刻,那痛却愈来愈痛,她有些不受控制想要推开他,想要躬着身子止痛,但都被他死死压住了。

      他亲着她,在织一张情欲的网,将她拢的密不透风,一下一下亲着她,手掌轻轻的触碰,摩挲,试探。

      千乐歌有些受不住这又痛又软的感觉,心里又慌又乱,被痛的呻吟了一声,颤抖着无意间咬住了他舌尖。

      他吃痛退了出去,略略与她分开了些,呼吸不稳的叹在她脖颈间,一阵酥麻,他低头,拿自己鼻子去碰她的鼻子,声音低低的:“千歌,别怕,就像那夜一样,将自己交给我。”

      千乐歌霎时知道了他要做什么,脸上轰的一声红了个遍,而那痛又将才蔓延至脸上的红压下去变成了白。

      牧云俯身,沿着她眉心慢慢往下亲着,顿在她脖颈间,细细研磨,他一只手死死将她那两只手压在胸前,另一只手慢慢往下,近乎虔诚的解了她的衣带。

      千乐歌略睁眼,就能在头顶的镜子上看清,青年苍白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缴着衣带,慢慢推开了她繁复的衣袍,贴在了她腰间,玉色的肌肤在他苍白清冷的手掌之下,磨出绯色。

      牧云伏在她耳侧,呼吸不稳的喘了声,声音低的仿佛蛊惑,一声一声叫她:“千歌。千歌……”

      轰隆一声,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无一不让她心底的理智土崩瓦解,身子止不住的软了下去。

      像是有一声细细的,瓷瓶碎裂的声音。但她已顾不得那样多了。

      牧云手掌上有练剑的茧巴,他手掌拂过的每个地方都滚烫发痒了起来,就仿佛架起了一堆文火,将她细细烤着,烤的口干舌燥,烤的热汗淋淋。

      千乐歌看着他那双勾人的眸,近乎是顺从的将他身上的衣服从肩上褪了下来,那身苍白紧实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身上那些深浅不一,长短不一的伤疤,便全都裸露在空气里,可怖的破坏了那本可堪称完美的男子躯体。

      千乐歌眸子一颤,起了些理智,手慢慢拂过他身上那些伤口,眼角又有泪慢慢落了下来:“牧云。”

      牧云正伏在她脖颈间亲她,气息不稳,烛火之中,唇色艳红,肤色雪白,仿佛暗夜里惑人的精怪,声音喑哑:“嗯?”

      千乐歌吞了吞口水,手指颤抖的摸到他胸前那道很长的伤口,声音低低的:“都是谁干的?”

      牧云伏在她脖颈间的动作一顿,那双微闭的眼眸骤然睁开,溢出清明。

      他动作僵在原地,另一只手还贴在她背部,保持着这个动作一直没动。

      千乐歌手指沿着他身上的伤口慢慢摩挲着,察觉泪水又忍不住的滚滚而下,她颤抖的捧住了他的脸,去看他,气息不稳:“你在冥府,到底死过多少次!”

      牧云对上她的目光,眨了眨眼,像是才反应过来,极快把手拿了出来,坐了起来。

      躲开了她的视线,将褪到腰间的衣服拢了起来,侧着头像是在认真穿衣服,侧颜精致僵硬,面庞还浮着一层润红,声音仍哑:“不要看了,丑的很。”顿了顿,他继续道,“千歌,你,不痛了?”

      千乐歌这才发觉,那一直时时笼罩着她的噬心之痛,早已消失了。

      她仰面看着那镜子,又看着这屋周围的鲜花,霎时很快明白了他做这些事的原因。

      牧云穿好衣服,想从床上起来,但僵住了动作,视线呆滞,想回过头看她,但还是转了回去,只是手下很快将被褥拉过去盖住了她,低着头坐在床边,声音仍然低低的:“我,抱歉,千歌,我,我一时着急,只能用这种法子——”

      话未完,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而后便被人用力拉到了床上,一阵天旋地转,他已躺在了床上,千乐歌伏在他身上,手撑在他鬓边,眼圈微红:“牧云——”

      她心中酸涩,但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她还能说什么呢,他身上的疤已结痂许久,那些再痛再狠的伤,他都已独自艰难的扛了过来。

      而这一切,全是为了自己。

      良久,她才酸涩道:“不疼了。你又把我救回来了。”

      牧云被她压在身下,方才他还游刃有余的挑着她的情欲,但现下目光简直哪里都不敢看,她身上的衣服凌乱,而头顶又是那巨大的铜镜,一览无余,他眸子胡乱的转了好一会儿,才侧头盯住了一侧的烛火,轻声:“千歌,天凉。把衣服穿好。”

      千乐歌看着他那苍白的侧颜,扯了扯嘴角,而后放开了他,坐了起来。

      牧云也很快坐了起来,低垂着眉眼,将她褪到腰间的衣服一件一件捞了起来,手下极快熟练在她腰间打上了结,若不是他视线闪烁,手指有微微的僵硬,大抵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

      千乐歌侧头看去,屋里一片烛火与鲜花相应,美得如梦似幻。

      他很快替她理好了衣裳,吐出一口浊气,低着眸像是沉寂良久,才敢抬头来看她,神色如常:“去找黄忠看看,还有没有事——”

      话未完,千乐歌已略直起身,亲在了他唇边。

      牧云的眼睛颤了颤,察觉她边小小的心疼的亲着他,手掌边慢慢深入他怀里,细细的在摩挲那些伤,他便只觉方平熄下去的气息,又乱了。

      亲了好一会儿,她才撑在他胸前,慢慢抬眼看他,眼底都是哀伤:“很疼罢?”

      牧云对着她目光,手指抚上她面颊,将她未落的泪水拭去了,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

      千乐歌直起身,倒在他肩头,又紧紧抱住了他。

      牧云任由她抱着,侧着头听着她伏在自己肩头压抑的颤抖,肩头上全是被泪濡湿的滚烫,心里酸软的双手反抱住她,慢慢抚着她的背:“这些疤痕能换的千歌心疼一次,伤得其所。”

      他略略分开了彼此,将她的脸捧起来,细细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千乐歌不想他看见她这样,面颊潮红的要转头避开。

      牧云叹息的将她面上的泪水拭去,沿着亲了亲:“别哭。你一哭,这些疤,比那时候更疼了。”

      千乐歌扯了扯嘴角,慢慢抬眼去看他。

      见她看来,他略略放下了手,弯了弯嘴角,温柔的注视着她。

      已无需多言,他能解这痛,她心里的人,她的话,都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答案。

      一时之间,只有烛火安静的燃着。

      千乐歌抬手抚了抚他的脸,轻声:“牧云,我没法承诺你什么,我答应过师父,此生此身,都要献于世间不公不平不忿之事。”

      “我这条命活下来,欠了很多债,我不能无所顾忌的爱你,你明白吗。”

      “除了给你这点温情,我什么都给不了……”

      千乐歌低低道:“若有朝一日,我需要在你和某些事情上做出抉择,我会毫不犹豫放弃你的。”

      牧云反手覆在了她手背上,同她十指交缠,唇角弯了弯:“千歌,你忘了吗,我说过,你只管往前走。”

      青年眸光坚定热烈:“我会跟上去,与你同行。”

      “我是和你并肩前行之人,而非你的束缚。”

      他微微一笑:“所以,不必担心,放心爱我。”

      千乐歌眼角有泪慢慢滑了下去,她扯了扯嘴角,眉头便悲怆的皱了起来。

      牧云手指慢慢替她抚了眼角的泪,认真道:“你有你的路,我亦有我的路。”

      他执了她的手,虔诚的亲在了手背上,道:“我的路,我亦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千歌,能成为你权衡的理由,我很荣幸。”

      他看着她,目光热烈:“但,我不会困住你,亦不会让你面临权衡两难的抉择。信我。”

      千乐歌已抬头,抚着他脸,带着泪亲了亲他面颊。

      牧云怔了一下,任由她捧着脸亲着,而后托着她的头,侧头温柔的啄了啄她的唇,她只觉心头又酸涩的疼了起来,终于忍不住紧紧抱住了他。

      在他肩头,哽咽出声:“牧云……牧云……”

      “你为什么要这样好。你好成这样,我又如何真的能放手?”

      牧云弯了弯嘴角,回抱住她,手掌扣在她脑后,声音坚定:“放不开手,便抛开所有的顾虑,爱我吧。”

      他抱着她,良久,声音轻了些:“千歌,我从未想过,此生我还有机会这样抱你,和你说这些话。”

      他嘴角上扬,喃喃道:“我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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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动情欲破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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