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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天过海五
见此,静初问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慕白不语,努力搜寻着脑海里的那一抹画面,一张破旧的牌匾映入脑海,星眸闪亮。
静初几乎是同时眼睛一亮,二人对视着异口同声道:“三打铁铺!”
旋既二人相视而笑,“走……”慕白一把捞过她,身子提气已然在十丈外……
此时,正值晨早,一抹晨光洒在‘三打铁铺’这块破旧的牌匾上。
一阵‘哐哐啷啷’声传来,举目望去,就见一打着赤膊的男子正拿着榔头使劲地一下一下地锤着通红的铁器,旁边是一通红的火炉,房内到处错落有致地放着刀刀剪剪,各式各样的铁器。
静初双眼闪亮地看向那牌匾,“拍三下,打三?或许真的在这里了!你说,他会藏在哪里?或许问问那铁匠?”
随既却在心底否定了这个想法,那天是深夜,这铁匠肯定是已关门休息了,不可能知道些什么的。
而此时的慕白却双目紧盯着那牌匾。静初顺着视线望去,眼中闪过了然。
此时,那老板似是也发觉了他们,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迎了上来,粗扩的脸被炉火烤得红彤彤的,笑脸问道:“二位客官,请问是要些什么刀具吗?我这里什么都有大刀小刀菜刀,钳子剪子……”
静初抬手轻扯了下慕白的衣?,便走上前对着男子笑道:“老板,可有裁布的剪刀?”
“有,有,有……”男子满面意地将静初往店里带:“姑娘里面请,小店裁布的剪刀有好几款,姑娘可以都看看……”
慕白趁他不注意,轻身一跃,眨眼工夫,又已在原地站着了,仿若不曾离开过般。
静初手中拿着一布包被男子喜笑颜开地送出门,慕白轻颜一笑:“好了?”
乍一听似是问她买好了吗?可静初却知其深意,如释重负一笑:“好了!”
慕白朝她伸出手,“那走吧!”
静初笑意盈盈地将手复上,二人牵着手朝渐渐热闹的街道走去……
铁匠看着已远走的二人,笑语道:“真是一对壁人啊!”旋即又拧眉深思:“可为何我会觉得他们很是熟悉呢?是在哪见过吗?”
“老板,有菜刀吗?”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人走上前问道。
铁匠脑海里模糊的场景瞬间粉碎,忙笑脸迎道:“有,有,有……”
这厢,已然回营地二人在营帐里默默地坐了良久,二人都面色沉重,仍沉浸在思绪中。
文义之打破沉寂问:“他们说的巫邪你可信?这已是怪力乱神之说了,节度使真的被控制了心神?上次绑去只是为了解他身上的巫咒?”眉宇间却藏着一抹深色。
成霖森忆起在刑场围攻陆振勋那次,道:“我也不敢说信与不信,但那次围攻是我带队,我在阁楼亲眼见那头白狼化成人身,印象太深刻了。”
文义之刚想追问,帐外却传来一片吵杂声,两名穿着盔甲却鼻青脸肿的壮汉骂骂咧咧的撩帘而入。
二人抬眼望去,了然于胸,成霖森淡淡的道:“又斗输了?”
闻言,来者不自觉挺了挺胸,一人抚着脸道:“谁,谁说的!这次,我们也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的。”说完,二人还相视得点了点头,很是笃定。
成霖森站起来走向他们,恨铁不成刚地骂道:“我说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兵蛋子,都跟人家斗了半个月了,居然就没一次赢过,啊!你们可是真行啊!真丢咱们天成军的脸!”
二人局促的低垂着头互瞄了一眼,一人才呐呐地辩解道:“他们人多势众,又阴险狡诈!”
成霖森低哼一声没好气地道:“人多势众,阴险狡诈?战场上兵不厌诈,懂得运用优势,配合无涧,那是他们更胜一筹。若非他们因你们是同僚而手下留情,若是真正的敌人,你们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们倒好,打输了只会告状!”
一将士抬起头来入不服道:“那我们还不是手下留情了!”眼中闪过狠意:“副将,未将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们要忍受他们这些,就不能让我们打压他们,打到他们怕为止。只要您允许,我们可以用兵器……”
“打到他们怕为止?怎样才能止?你想如何?动刀枪?打断他们的手脚?还是痛下杀手?”成霖森狠狠的瞪着他打断了他,心里却一悸,脑海里却是想起马景瑜的话。
脸色很是难看,沉怒喝道:“别说他们是你们的同僚,就是已归降缴械的敌军,你们就真的可以拿起刀枪痛下杀手吗?啊!”
气得面红耳赤,走来走去,颤着手指着他们:“你们是守土将士,你们的刀枪只得对准想侵犯我们脚下这片故土的敌人,而非手无寸铁的同僚。你们给本将听清楚了,若让本将再听见你们谁言动刀动枪的,本将先摘了你们的脑袋。”
二者满是震愣惧怕的神色在已是鼻青眼肿的脸上又增添了一抹色彩,二者面面相觑,根本就还一阵云里雾里,不明为何一向和蔼可亲的副将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他们不明,可文义之却是明白,不由得轻叹了声站起身走至成霖森身侧,拍了拍他肩膀,缓解道:“他们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出出气,毕竟这阵子看守着那些天元军确实也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说着,又转向他们轻喝道:“你们也是,虽然有怨气但也不可乱说话。要知晓你们二人都是百卫,若是这话让你们手底下的将士听到了,当成了命令,若是真的动了刀枪打压,伤了那些天元军将士的性命,届时可如何收拾?你们可曾想过后果?”
“这……”二者对视了眼,另一将士瞪了适才嘴碎的将士,小声嘟囔着:“都是你!”后者亦是瞪了对方一眼:“你还不是!”
成霖森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文义之又劝解道:“行了,你们也别互相报怨了。你们心胸也要宽广些,不要只看到他们给你们挑衅惹事。从另一角度看,他们对付你们的手段不外乎兵法与阵法,只是他们会灵活转换与巧用计策。你们何不将他们当成你们正常的演习对手,从他们身上吸取经验与教训,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趣事,不是吗?”
闻言,二者双眼均为一亮,对视了一眼,作揖异口同声应道:“是!”
文义之又叮嘱道:“你们且记得,他们现在只是暂时被缴械看压着,但他们仍是天元军,是你们的同僚,你们不可真刀真枪地伤了他们的性命!知道吗?”
二者作揖:“是!”
文义之挥手道:“下去吧!”
二者行礼退下,来时气势凶凶的,去时却是摩拳搓掌,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
成霖森喟叹了声:“还是你有法子。”
文义之了然道:“我知晓你怕什么,你怕如今这般形势,他们若再继续斗下去会伤了性命,乱了军心。届时,大敌当前,天元军与天成军离了心再让他们共同御敌,怕是不能再同心合力了。”
成霖森凝重道:“今晨,他们所言若是真的。那我也大概猜到马景瑜那天为何会挑唆我杀天元军了,当真是用心险恶。”
文义之沉声道:“让暗哨去探访吐蕃最近的动静。若是真的,我们得大干一番了!”
成霖森起身往外走:“我这就去联系暗哨!”
等待的日子总是焦虑难熬的,好在两日后……
“报……”营帐外传来士兵的呼报声。
二人身躯一振,相视一眼,成霖森深呼一口气,才呼喝道:“进……”
一将士掀帘而入,手捧着一小节竹筒恭敬地单膝跪地呼道:“副将,刚收到一封的秘笺。”
成霖森在案几上的双手紧了紧,才压低声音道:“承上来!”
“是!”将士将竹筒恭敬地承了上去。
成霖森接过竹筒,挥手示意道:“下去吧!”
“是!”将士领命退下。
在侧一直不作声的文义之此时忙上前迫不及待地道:“快打开看看!”
成霖森打开竹筒,捻出一张纸条,缓缓张开,纸条上赫然写着:“吐蕃集结三十万大军!”
文义之见他震怔当场,一把夺过纸条,一阵愣神后才道:“看来是真的了。”
成霖森猛然站起:“走,现在就去找他们。”
文义之颔首附义,二人刚走至帐外,就有将士来报,营外有人持半枚鱼头兵符说要找他们。
二人相对一眼,鱼头兵符?鄯州兵符?不是被节度使大人收回去了吗?难不成是节度使大人?成霖森急吩咐道:“快,领他们进来!”说着,转身又进了营帐。
文义之则又嘱咐道:“领他们进来后,吩咐下去让弟兄们不准靠近主帐。我们有军机要处理,违令者自请二十军棍。”
“是!”
眼见他离开,文义之也转身进入营帐。
不一会,一身布衣的鬼手书生掀帘而进,身后是慕白手推着四轮车,而四轮车上坐着的是头带黑色帏帽的陆振勋。
二人不禁看向坐在四轮车上的人手中拿着那鱼头兵符,成霖森疑惑问:“这是鄯州兵符,你是……?”
慕白弯身将帏帽摘下,成霖森震怔地看着他,惊呼着:“陆,陆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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