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空间种田：野山参女王

　　我叫许半夏，刚从北京回来，连口热水都没喝，林知野的电报就啪地拍在桌上，纸边还带着冰碴子。苏联追加五万根冰魄参，条件却苛刻得吓人——零农残，只要检测出一丁点六六六，十倍索赔，外加违约金两百万卢布。电报末尾那句“十天内交样”，像阎王挥笔，在我名字上画了个血圈。
　　我把刚卸下的行李又扛上肩，连夜赶到县化验室。化验员小张是我熟人，平时笑眯眯，这回却皱着眉把报告递给我，指尖都在抖。六六六超标，数字红得刺目。我脑袋嗡的一声，像被闷棍敲中。六六六这玩意儿我知道，便宜、毒性强，可我从没用过。问题只能出在空间泉水。
　　夜里，我提着马灯钻进空间。泉水依旧汩汩冒热气，却浮着一层淡绿色油膜，像鬼火。我用银针一试，针尖瞬间乌黑，心里咯噔一声：有人下毒！我顺着泉眼往上游摸，雪厚没膝，风像刀子割脸。十米处，一只破农药瓶半埋在雪里，瓶口还滴着残液，刺鼻的敌敌畏味直冲脑仁。我把瓶子揣进怀里，冰凉的玻璃碴子贴着皮肤，像一条毒蛇。
　　我封锁消息，对外只说“设备检修”，暗地里把泉眼上下游翻了个底朝天。夜里两点，我拖着疲惫身子回家，摇电话给林知野，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样品推迟三天，我处理污染源。”林知野在那头沉默三秒，声音发紧：“半夏，交不上就是两百万卢布，你砸锅卖铁也赔不起。”我咬牙：“砸锅卖铁也交！”
　　第二天一早，我把空间里所有冰魄参连根挖出，用湿布包好，连夜移栽到山后冷泉。冷泉水刺骨，手冻得失去知觉，我却不敢停。移栽完，我又把被污染的泉水全部抽干，装了整整三十桶，用拖拉机拉到山外十公里外的废矿坑，一桶一桶倒进去，再用土封死。空间瞬间空了一半，我的心像被剜掉一块肉。
　　第三天，我把新取样的冰魄参再次送进化验室。小张把报告递给我，手还在抖，数字却一片清白。我长出一口气，却知道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夜里，我守着冷泉，看着冰魄参母株在月光下泛着蓝光，心里默念：赵会计，你的账，该算了。
　　第四天夜里，北风像狼嚎，后山突然巨响，地面都晃三晃。我抄起铁锹冲出去，只见泉眼方向火光冲天。我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赶到泉眼，山石被炸塌半边，冷泉被碎石掩埋，冰魄参母株被连根炸断，只剩半截根须。我红着眼吼：“谁干的！”赵二狗拎着半截□□跑来：“姐，是赵会计的人！”我顺着脚印追到山脚，果然看见赵会计带着几个蒙面人，正往拖拉机上搬母株。我抡起铁锹冲上去，一锹拍翻一个，赵会计却掏出土枪指着我：“技术交出来，留你命！”我冷笑一声，从背后掏出早就备好的假母株——外观一模一样，根须却泡过盐水，移栽必死。我把假母株抛给他：“想要的，拿去！”赵会计一把抢过，跳上拖拉机就跑。我转身回到泉眼，把真母株从空间取出，悄悄栽回被炸塌的山缝里，用灵泉稀释液滴灌。三天后，母株重新抽芽，我却失去了空间一半面积——再也不能无限催熟。第五天，我把五万根零农残冰魄参装上火车，苏联代表验收签字，当场付款两百万卢布。我攥着汇票，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空间受损，下一次增产，只能靠真功夫了。火车汽笛声中，我站在山梁上，看着被炸塌的泉眼，心里默念：赵会计，你的账，该彻底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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