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刻度

　　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在晨光中缓缓拉长，新的一天悄然来临。祁未央在程时序均匀的呼吸声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头不知何时枕在了他的臂弯里。他轻轻抬头，看到程时序的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醒来，却又沉静地睡着。
　　“早安。”祁未央用气声低语，指尖轻轻划过程时序的眉骨。这一次，他不再像昨日那般慌张，反而温柔的笑着。
　　程时序睁开眼，眼底带着初醒的朦胧，却第一时间收紧手臂将他搂得更近：“今天醒得比我还早？”他的声音裹着睡意，蹭了蹭祁未央的发顶，“再躺五分钟。”
　　我看家里该大扫除了“今天要帮阿姨做家务。还有，我昨天看到她剪花枝好像扭到手了，所以不能让阿姨加入。”
　　程时序笑着“你连这个都注意到了？”随即笑着吻他额头，“好，吃完早餐你去浇花，我帮妈收拾餐桌，不过她肯定又要说‘未央不用动手’，所以你坐着休息就好了。”
　　果然，早餐时程妈妈听说祁未央要帮忙，连连摆手：“你这孩子，时序干活就行，你去画室看看还缺什么！”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未央，妈妈有个朋友开画廊，听说你会画画，想看看你的作品呢。”
　　祁未央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已经两年没碰过画笔了，上次卖画还是为了凑齐房租。程时序在桌下轻轻握住他的手，对妈妈笑道：“央央刚搬来，让他先适应一阵。而且他的画我要第一个看。”
　　午后程妈妈出门赴约，家里只剩两人。程时序从书房抱来一摞画册：“这些都是我收集的，现在归你了。”最上面一本是《莫奈的光影研究》，书页白净保存完好。
　　“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祁未央眼眶发热。
　　程时序从背后环住他，下巴轻抵在他肩头，那姿势里满是亲昵，“好啦，我去打扫了，你研究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又满是温柔。祁未央拉住程时序的衣角转身埋进他怀里，那动作里带着一丝依恋，像是找到了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那些独自熬过的寒冬，在此刻被暖春彻底融化，那融化的感觉如同冰雪消融后的溪流，潺潺流淌在心间，带来无尽的温暖。
　　傍晚，程妈妈打电话说公司有事，晚点回
　　两人在厨房煮姜茶，祁未央忽然说“我想画你。”程时序举着汤勺愣住的样子被他用手机拍下，成了第一张素描素材。
　　“这张不算，”程时序放下汤勺，笑着去抢手机，“重拍一张帅点的。”
　　祁未央把手机藏到身后，眼角弯起：“就要这张，最真实。”他指尖在屏幕轻点，设置了成壁纸。程时序凑过来看，下巴搁在他肩上，假装叹气：“完了，我的形象。”
　　其实他心里涨满暖流。祁未央从前连拍照都下意识躲闪，现在却主动记录关于他的琐碎。这种变化像原本枯竭的土地开出一片紫罗兰。
　　姜茶煮好时外面下起毛毛雨，两人挤在厨房小吧台喝。程时序忽然起身：“等等，有东西配茶正好。”他从橱柜深处摸出罐蜂蜜枇杷膏，“我爸教我妈的。”
　　糖罐开启时飘出清甜，祁未央想起童年外婆也会在秋天熬枇杷膏。他含住程时序递来的糖块，甜味从舌尖化开，连喉间姜茶的微辣都变得温存。
　　“小时候咳嗽，我爸就给我这个。”程时序转动罐子，指腹摩挲着罐身贴的便签纸。祁未央凑近看，泛黄纸片上写着[时序专属]，字迹行草飘逸。
　　“你爸爸……”
　　“嗯……”
　　雨滴敲打梧桐叶的声音填满寂静。祁未央伸手盖住程时序的手背，发现他指尖微凉，便用双手拢住呵气。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怔了怔就像高中时序在雪地里给他暖手时，也是这样笨拙又认真。
　　“央央，”程时序反握住他的手，“下周我爸忌日，陪我去扫墓吧？我想告诉他，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想相伴一生的人。
　　祁未央的重重点头。窗外雨幕模糊了世界，而厨房的灯像小小的岛屿。
　　程妈妈带着满身水汽推门而入：“宝贝们我回来啦。”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又满是欢喜。
　　程时序接过了她的大衣，祁未央递上了干毛巾。
　　程时序心疼的递过一杯姜荼“妈，累了吧，你去休息，我来打扫。”
　　程妈妈依旧甜蜜的笑着“好，你们也早点休息。”便走进了房间。
　　收拾好后，“房间有投影仪”程时序提议一起看电影，祁未央欣然同意。他们在床上并肩坐下，选了一部经典的爱情片。
　　电影结束后，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深情。程时序伸手将祁未央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们会像他们一样，幸福地走下去。”
　　夜深了，祁未央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那天花板上仿佛映照着他们的未来。程时序从背后搂住他，柔声道：“在想什么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与好奇。
　　祁未央转过身，凝视着程时序的眼睛，那眼神里透着认真与期待，认真地说：“我在想，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美好的未来。
　　程时序微微一笑，吻了吻他的额头，那吻里带着温柔与承诺，“无论未来如何，我们都会一起面对。”那声音里带着坚定的信念，如同山岳般沉稳。祁未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抱一抱我。”祁未央轻声说道。“宝宝亲一下好不好。”
　　程时序愣住了，这是祁未央第一次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用这么亲蜜的称呼。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容。他轻轻地将祁未央拥入怀中，低头温柔地吻上他的唇随即舌尖撬开了少年的牙关，长驱直入的卷着小舌。祁未央眼眸中溢满了雾气，浓密卷翘的睫毛细微的颤抖着，下颔都开始微微泛着酸。
　　“唔呜……等、等一下……”祁未央有些透不过气。
　　夜色渐浓，房间里弥漫着两人的气息，那气息如同温暖的怀抱，将他们紧紧包围，让他们在这个美好的夜晚里，享受着爱情的甜蜜和幸福，如同在爱的花园中漫步，采摘着甜蜜的花朵。
　　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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