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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
改试卷这一块潭中效率很高,赶在放假前改完了,成绩单发下来有喜有悲。
许若灼看着单上面的250分,班级倒数第一,年级倒数第一,感觉这次好像过头了。
不出意外的他被赶出家门,紧闭的大门把他隔阻在外,许若悠在落地窗边拿着年绩第一的成绩单,满脸幸灾乐祸,二哈趴在她脚边叼着飞盘讨好地去蹭。
许若灼“……”他竖起中指,转身离去,打车去照妖发现店门被铁链锁住,扯了两下两指粗的链子低骂,许父当真要给他一个教训尝尝了。
手机消息声响起,他泄气般狠踹了脚门,点进去发现是余生书店老板,只有一行简单的字:
画好了,可以过来拿了。
他回了个好,收起手机,瞪了眼店门路边打了辆车驶向郊外。
那条街依旧清冷,许多店铺开着忙自己的事,路过指示牌他才发现离这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处墓园,进入书店里面的摆侍与之前别无两样。
走上二楼,第一眼就看到程安余坐在画板前沉思,听到动静偏头,“来了。”
许若灼嗯了声,走到面前发现画板上是一张没脸的人像画,他问:“你在画谁?”
“故人。”
“那为什么不画脸?”
“因为……”程安余说着手指摸向空白处,“他离开太早了,我想象不到他老去的样子。”
他已经三十八岁了,而男人今年四十岁,他已经画出了前39幅,第四十幅却怎么也画不下去。
视线投向窗边,停留在一众绿色间明显的灰色地区,许若灼也跟着望去。
那里是块墓园。
“你爱人埋在那?”他问。
程安余摇头又点头,“他的一半骨灰在那。”
“你在这开店就是因为这个?”
程安余不知该怎么回,是他带着何止生另一半的骨灰来到这,无数次经过门口却没进去看一眼。
只能模棱两可回:“这里清静。”
他把早已准备的画递给许若灼,提醒道:“这不一定对。”
“行。”许若灼展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视线,看了半晌,他仔细折好妥善收进囗袋,评价,“挺像。”
程安余笑而不语,起身送客。
许若灼没动,有些窘迫问:“我能在你这住几天吗?”
“为什么?”
“我的卡刚被我爸停了,打车过来回不去了。”
程安余想了想,同意了,收拾出一间客房给他,顺便把柜子的被子抱出去晒晒除味,余光瞥到门口地上的东西,他一怔,那是一束开得绚丽的山茶,这个季节不应该出现的品种,上面放着一张卡片,捡起来一看。
一一安余,一生安余。
落款是熟悉的何。
铭记于心的落款和临摹无数次的字体让他慌乱起来,怀中的山茶砸下,掉落好几瓣花瓣,上面的朝露沾上灰尘,颤抖着手捡起走到垃圾桶旁丢了进去,剩下一张卡片……
他盯着看了许久,上面的一笔一划和各种笔峰都与男人一样,视线贪婪地粘在上面不愿下来,“是你吗?”他喃喃。
无人回应,久到许若灼忍不住出来找他,唤了一声,他回神,手抖得厉害还是把卡片撕成一小块,直至拼接看不到上面的字。
深呼吸几瞬,他收拾好情绪笑问什么事。
许若灼狐疑扫过他发红的眼角,和垃圾桶里的花还是没多说什么。
中午,程安余买了份荤素搭配的饭盒给他,自己吃着早上买回来炒的素菜,许若灼瞄了眼他绿油油的青菜与自己油乎乎的猪脚形成鲜明对比,忍不住说:“你就只吃素?”
“嗯。”程安余淡淡应声,说:“吃完饭你在店里守着,我上寺庙一趟。”
许若灼待不住也想去,但想到现在寄人篱下还是答应了。
程安余拍拍他的头,安慰:“回来给你带吃的。”
许若灼无语:“把我当小孩哄呢?”
程安余不可置否,快速吃完饭换了身衣服出门,他下意识绕路来到墓园,站在门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进去,或许是愧疚,满满的愧疚把他淹没,让他沉溺无法自救,倏地想起今天收到的花,他说:“何止生,好像有人想代替你。”
轻笑一声,“你看,你不在了我还是受欢迎的。”
话散在风中,他深深望进墓园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尊,不仅是何止生,他的归宿也会是那里。
叮铃一一
开门的动静惊醒了沉寂的风铃发出脆耳的响声,许若灼窝在摇椅上阖眸小睡,听到声响挣扎着起来看向门口。
“许若灼?”
许若灼眯眼,没睡醉的脑子还是认出来人,伸了个懒腰:“你怎么在这?”
林序允没看到程安余,面不改色撒谎:“我来买书。”
许若灼不懂,“跑这么远来买什么书?”
林序允像是早已选好抽出一本名著,来到收银台结账,许若灼回想着超市收银员的动作,笨拙生疏地结账,拿了个袋子装上递给他。
林序允问:“为什么照妖不开了?”
闻言,许若灼烦燥地啧了声,“得过两天,门被我爸锁了。”
“那你在这…”
“过来拿东西卡被停了,让老板收留两天。”说着他双手叠在桌上,探身:“序号,你怎么来的?能不能拉我一程?”
林序允眸光闪了闪,笑说:“好啊。”
他留在了书店里,给程安余发了两条消息。
程安余差不多傍晚回来的,踩着晚霞风尘朴朴推开玻璃门,身上是淡淡的香火味,他把手中的山楂串给许若灼,往旁一步让出大门位置,“序允给我发消息了,既然如此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
许若灼道谢,程安余:“客气,欢迎下次再来。”
林序允叫的车也到达门口,他们道别离开。
目送他们离去后,小店只剩下他一人,风铃被微风吹得摇晃起来,他关店走上二楼,拿出那箱画像一一查看,思念无处渲泄,堆积如山压得他喘不过气,特别是看到今天送来的东西后,对死亡的渴望到达顶峰。
但他不能死,他身体里跳动的心脏还是何止生的,何家也没人活着,连爱人打拼的公司他都保不住。
唯一的遗物就是这颗心脏。
许若灼觉得他太傻逼了,回来了又咋样,没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在程安余那里住。
林序允提议:“不如去我家?”
除了这个别无他法,许若灼只能做罢。
第二次来到筒子楼,环境依然糟糕,他捏住鼻子,声音闷闷说:“回去给你加工资。”
林序允扶着他躲过脏污水洼,话里带着笑意:“那就谢谢许老板了。”
上去后许若灼坐沙发上双腿大张看着裤脚上的一大片湿黑第一次后悔穿拖地裤,林序允注意到后抽纸沾水单膝跪在面前仔细擦起来。
许若灼近距离看到他后脑那块深粽色头发,忍不住上手摸摸,手感不错可以跟土豆比了,面对对方疑惑的表情,他把人拉起来,说:“没事不用擦,等下洗洗就干净了。”
蹲在双腿中间黑绒绒的脑袋,许若灼盯着中间的发旋,不知道想到什么,脸突然一红,在脑中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可是直的,香香软软的女人不香吗?!想这些真是闲得慌。
心里唾骂着,他转移话题问:“有衣服吗?我想洗个澡。”
林序允从衣柜里拿出两套同款不同色睡衣,问:“你穿哪套?”他顿了顿,补充:“但是我都穿过,如果你介意……”
“没事。”许若灼此刻只想换下这身沾了脏污的衣服,虽然只有一点,他还是忍受不了。
许若灼左右看看,一脸怪异:“为什么会有粉色?”
林序允无辜道:“打折买的。”
许若灼妥协,选了蓝色那套,接过新内裤和洗漱用品就进了厕所。
厕所虽然小,但胜在整洁,许若灼快速洗完发现不仅内裤大了,睡裤也大了,不拽着点都感觉能掉,他光脚拖着长了一截的裤脚站在林序允面前,眼中全是控诉。
林序允忍笑把粉色裤子递给他,“试试这条,小一点。”
许若灼看着裤子,为了自己的屁股蛋子屈服,说:“你转过去。”
林序允背过身,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心里痒痒的。
“好了。”
林序允打量着许若灼,粉色裤子刚刚好大,蓝色上衣胸口处有只小熊,抱着瓶旺仔牛奶,穿着他的主人脸臭臭的,湿发耷拉垂在额头处,不但没威胁力还莫名般配。
他拿出吹风机示意许若灼坐床上,刚开始还没什么,后面温热的风伴随着手指穿梭发间偶尔擦过头皮,许若灼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夺过吹风机说自己吹让他快去洗澡。
林序允无奈笑笑,抱着衣物进去,地上红色的桶里装着许若灼换下的衣服,他盯着看了许久,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低骂一声。
但他还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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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嘴一张,我说他们是情侣信不信,情侣睡衣都穿上了??·??·??*?? ??
这周的作业是前所未有的多,有莫有人安慰一下我…………
这周看到点击多了很多,谢谢你们,爱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