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是一种病

作者:西木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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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配吗?


      【坚强超市】

      彦辞从车上下来,呆呆的看着曲靖在一旁停车……

      曲靖走到彦辞面前:“想吃什么?”

      彦辞看着曲靖的鼻子:“随便。”

      曲靖察觉他在看自己的鼻子,疑惑道:“我鼻子上有东西?”顺带往鼻子上摸了摸。

      彦辞冷冷的说:“没有。”

      【二楼】

      一整条小吃店,色香味俱全,远远还能闻到。

      曲靖看了看周围的小吃,都是那种麻麻辣辣的,结合开学时他不吃辣,最后决定去吃清淡一点的——馄饨。

      彦辞跟在曲靖身后。

      曲靖笑着说:“吃馄饨吧,不介意吧。”

      彦辞说:“……嗯,不介意。”

      随后,彦辞找了个空位坐下,顺手把吉他放下。曲靖去了前台点餐……

      旁边坐了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盯着彦辞看,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最后,走上前去。

      彦辞看到小女孩走过来,满脸疑惑。

      小女孩指着彦辞的旁边说:“哥哥,你这个是吉他吗?”

      彦辞笑着说:“是啊。”

      小女孩满脸欣喜说:“可以教教我吗?”

      彦辞摸摸她的头,笑着说:“可以啊!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学吉他呀?”

      小女孩低下头,“妈妈说等我学会吉他就来接我回家。”

      彦辞默不作声,又回神,蹲在她面前,说“哥哥每个星期都来这里教你,好不好。”

      小女孩听到这话,抬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好,谢谢哥哥!”

      ……

      曲靖点完餐转身,就看见彦辞在笑着和小女孩谈论,走到彦辞对面坐下,小女孩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曲靖开口问道:“刚才……”

      彦辞说:“一个小女孩。”

      这句话堵住了刚想曲靖想问他的念头。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

      服务员端上两碗馄饨。两人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十二点半】

      两人骑车到学校,发现校门锁了,顿时无语。彦辞带着点歉意,低着头,“不好意思,让你进不去了。”

      “没事,我问问他们在外面有没有房子。”

      “不用了。”

      “?”

      “我指路。”

      “行。”

      机车很快行驶到出租屋那里。彦辞抬头看着密集的楼层,“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没事,不挑。”

      彦辞带领曲靖往自己的楼层走去,一路上都在埋怨自己,“为什么要麻烦人家?”“是啊,我就是这么烦人。”

      “噔。”电梯到了彦辞所住的楼层,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打理仅仅有条的客厅。曲靖单凭这干净的房子就能推断出他经常住这里。

      彦辞不好意思的开口:“这里只有一张床,要不今天委屈一下?”

      曲靖看到面前的沙发,指着它:“我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有被子吗?”

      “有,你进来看看要哪条。”

      随后,彦辞带曲靖进了卧室。曲靖看到了卧室里摆放着五六种不同品牌的吉他,“你会弹吉他吗?”

      “嗯。”

      “可以谈两首给我听听吗?”

      “行啊。”

      曲靖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拉出凳子,坐下。彦辞拿出了一把蓝紫色相间,把天空中最亮的星星、云汇聚在一起的一把吉他,弹奏了起来……

      吉他声环绕在周围,一个个节拍随着演奏进入了脑海中,悠扬的旋律传遍了世界。

      曲靖坐在一旁聆听着,心想“他那认真弹吉他的模样与他高冷人设严重不符”。一首弹奏完后,曲靖开口:“你中午是去做家教了?”本来不是想问这个,鬼使神差就说了出来。

      “嗯。”

      “是因为房子还是……”

      “房子。”

      ……

      两人聊了许久。

      “时候不早了,回校吧。”

      “嗯。”

      【操场】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七班同学站在跑道上,面前的是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吹着口哨,说:“先热身一下,等会儿男生一千米测试,女生八百米测试,男生先测。”

      “啊,不要不要啊。”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但同学们还是乖乖的去热身了。

      同学去往了更衣室,彦辞也紧随其后,但还是与他们保持了一些距离。

      【更衣室】

      彦辞拿出钥匙,钥匙上挂着一个吉他小挂件,打开了柜子,拿出了一条黑色过膝短裤,走进了隔间,换起了衣服。

      钥匙还悬挂在柜子上,曲靖无意间看到了那个小挂件——吉他。

      一声哨声响起,同学们从更衣室里跑出。

      【跑道上】

      一排接一排的男生站在上面整装齐发,只听一声哨声响起,男生都跟发了狂一样,冲了出去。

      一千米考验的是自身体力的调配。

      女生站在跑道中间的草坪一边看着,一边计时。

      一圈半结束,哨声响起,“还有一圈”。

      位列最后的彦辞一个接一个的超过前面的人。韩墨染从倒数第二跑到了第五个。曲靖暂时位列第一。

      女生从草坪上出来,走到结束线前,准备掐表。

      “三分二十秒。”唐音的声音响起。曲靖率先冲向终点,走到一旁喘着气。

      “三分二十一秒。”韩墨染跑过,走到一旁,扶住了杆子,喘着气。

      “三分二十二秒。”许成川跑过,瘫软在地上。

      “三分二十三秒。”陆清跑过,扶起了许成川。

      “三分二十五秒。”彦辞跑过,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三分二十七秒。”陈帆义跑到韩墨染所在的杆子,喘着气。

      ……

      “三分五十秒。”最后一个男生跑过。

      口哨声响起,“结束,交换秒表。”

      女生走到了对应的男生面前,把秒表递了过去。

      曲靖接过唐音的秒表。

      彦辞接过温苒霏的秒表,走向了一旁。

      哨声响起,一个接一接的秒表计时器也随之响起。

      彦辞用一只手挡住了头顶的太阳,看到了跑在最前面的温苒霏。扎着马尾的少女,卷发及腰,烈日下,挥洒出独属于她的青春。

      曲靖注意到彦辞在挡太阳,走到太阳照来的一侧,挡住不属于他的太阳。

      最后一百米,唐音和温苒霏并排。突然在温苒霏的视野中,唐音消失了,她也如愿以偿得了第一名,其次是唐音。

      “三分。”彦辞的声音响起。

      “三分零一秒。”曲靖的声音响起。

      温苒霏喘着粗气,唐音走到一旁的阴凉处坐下。等自己稍微好点后,往唐音所在的阴凉处走去,坐下。

      温苒霏率先开口:“刚刚明明可以超过我,为什么要减速?”

      唐音摆摆手说:“脚扭了。”心想“因为想把第一让给你”。

      温苒霏站起身,严肃道:“扭到哪里了?我看看。”

      不等唐音回答,温苒霏脱去了她的鞋子、袜子,露出了那块青了一点的脚踝位置。

      “啧……伤这么重,怎么不说?”

      “……”唐音心想“总不能说是中午扭得脚吧”。

      “等着。”说完,温苒霏一路小跑到更衣室,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跌打药,又拿了自己的拖鞋,跑回了阴凉处。

      唐音东张西望,撑着脑袋,看到温苒霏回来,立刻趴在了腿上。

      温苒霏轻拍唐音。唐音抬起头,只见她已经抽过自己的脚,放在了她的腿上。

      温苒霏扭开瓶盖,倒了一点跌打药在手上,轻轻的涂在她的脚踝处。

      (哨声响起,女子八百米测试结束)

      在药水接触到的一刻,疼痛感传遍了唐音的全身,让她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温苒霏察觉到了,问道:“疼吗?”

      “疼。”

      “我背你回教室吧。”

      “不用这太麻烦了。”唐音心想“快点强求我一下”。

      “不麻烦。”说完,把跌打药拧回,给她穿上了自己的拖鞋,随即跑向了体育老师。

      温苒霏着急的开口:“老师,我同学受伤了,我先送她回教室。”等体育老师的目光看过来,用手指了指那边的阴凉处。

      体育老师开口:“好。”

      坐在阴凉处的唐音注视着这一幕。

      听到老师的回答,跑向了更衣室,把东西放下,顺带洗了洗自己的手,背着唐音回了教室。

      【教学综合楼的天台】

      彦辞撑着栏杆,俯瞰着远处的一切,这个让自己百般伤心的城市,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

      微风吹起头发,眼神中没有那种属于少年时代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少年时期的过度成熟。

      曲靖去上厕所的间隙,看到了站在天台上的少年。

      ……

      “咔嚓。”彦辞回头看去,只见是曲靖,又扭过头去。

      曲靖关上门,走到彦辞的旁边,“怎么来这儿了?”虽然自己早已知道他在天台上,但还是要象征性的问一问。

      “你不也是。”

      “……”

      两人在天台上站了半节课,直至下课铃声响起,才缓慢回到教室。

      ……

      彦辞和曲靖一前一后的回到教室,坐在前排的陆清只觉得有些奇怪,但也说不出奇怪的点在哪里。

      ……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彦辞回到宿舍,穿起了自己的黑色冲锋衣去了坚强超市。

      因为自愿原则,今晚的晚自习他没去。

      曲靖也收到信息,回了家。

      【坚强超市】

      彦辞推着篮子,走到了买菜的区域,看到了自己最爱吃的秋葵,在旁边撕了一个袋子,装了点……

      篮子被装的满满当当,最底下,放着十瓶瓶用易拉罐装着的酒。

      收银台那里的人不算太多,大多是学生和下班族。

      彦辞把篮子里的东西放上了收银台,“滴”,手机上出现150.9的付款记录。

      【曲靖家】

      曲靖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坐着的曲费骨、何媛是曲靖的父亲和“母亲”。

      “叫我回来干什么?”曲靖不满的说。

      “妈妈只是想你了。”何媛低着头开口。

      “想我,你配吗?还有,你不是我妈,少往脸上贴金了。”曲靖愤怒道。

      坐在曲靖旁边的少年——曲铭浩,冷冷的呵斥道:“谁让你这么和我妈说话,道歉。”

      “道歉,呵,你配吗?”曲靖扯着曲铭浩的衣服,愤怒道。

      “曲靖,放手。”曲费骨端起茶水往他泼去。

      “别忘了,是你妈插足我们一家子,曲铭浩,而你,就是那小三的儿子,有什么脸说话,啊,你有什么脸。”曲靖愤怒的说完,准备离开。

      “这房子已经是我妈的,请你离开。”曲铭浩拿出了房产证。

      房产证上写着何媛的名字。

      曲靖愤怒的看着曲费骨,“……叫我回来,就是让我搬出这个房子。”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请你离开我家。”曲铭浩沉声开口。

      曲靖把桌子上的杯子砸向曲铭浩,开口:“今晚的一切,我会加倍讨回来。”说完,上了楼。

      曲铭浩擦拭着头上的血迹。

      卧室里,曲靖拿走了母亲生前给自己买的衣服和她的东西装进了行李箱里,走到楼下。

      一个茶杯袭来,曲靖来不及躲闪,直直的砸向脑袋,鲜血流出,可他一声不吭,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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