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望川镇扮夫妻,探林踪遇险
“温砚辞!你来”宋婉在温砚辞刚要进房间时低声喊到,“讨论明天的事情。“五人围着坐在了大堂。“我们不躲着点儿吗?被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江晚棠问道。“不会的,老板也是有灵力之人,我认得他,他不会让我们露馅。”云清谣坐在江晚棠旁边道。江晚棠看着温砚辞旁边的空位,没有坐下,挤在宋婉和云清谣的中间坐下了。
客栈的油灯昏黄,将五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他们围在一个桌子中间,宋婉施了个隐身法将五人隐身,并蹲在桌边清点行囊。她指尖划过一叠皱巴巴的符箓——大半都在星穹阁突围时被魔气灼得焦黑,瓷瓶里的疗伤丹药也见了底。“看来要用的不够了…”她直起身时,眉头拧成个结:“云姑娘,你的琴。”
云清谣抱着焚天琴轻轻晃了晃,琴弦发出“嗡”的一声闷响,声音不太好听,最细的那根弦上裂了道细纹,透亮的琴丝断了半截。“得换根特制的冰蚕丝,寻常丝线承不住灵力。”她指尖拂过琴身,声音轻得像落雪。
苏慕言正转着星眼流光伞,伞面星砂黯淡,转着转着突然“咔”地顿住。“我的伞也撑不住了,”他敲了敲伞骨,“星砂耗得差不多,推演方位时总模糊。”
温砚辞靠在窗边擦碎影剑,剑身寒光映着他冷硬的侧脸,没说话。江晚棠把玩着青鸾扇,扇骨敲得掌心轻响:“总不能在这破客栈耗着吧?”
“去望川镇。”宋婉突然摊开张旧地图,指尖点在镇子中心的红点上,五人看了过来,“山下就这镇子有修士用的物件,问叶斋里稀奇货多,该能补上我们缺的。”她顿了顿,从袖中摸出块巴掌大的残片——是从星穹阁石壁上抠下来的,边缘还沾着碎石,“而且这上面除了‘幻音林’三个字,角落有个淡印,像‘望川镇·叶卦人’。陆明渊盯着幻音林,我们直接去太扎眼,先去镇上探探虚实,说不定能从算命人那儿问到入口。”
苏慕言眼睛一亮,转着伞凑过来:“巧了!我刚用星伞推了推百宝斋,那老板精得很,紧俏货只给熟客。”苏慕言眼睛眯了眯,又看向温砚辞和江晚棠,“尤其冰蚕丝,他说怕修士抢着打架,只对‘夫妻档’松口——说是夫妻买了是家用,踏实。”他晃了晃伞,伞面星轨流转,隐约映出问叶斋的飞檐,“我们五人在一起太明显,分头行动吧。温砚辞和江姑娘扮夫妻去拿琴丝、买星砂,补我们武器的灵力;我、苏慕言和云姑娘去找说书人,顺带买丹药符箓,傍晚在镇口老槐树下汇合,如何?”宋婉说道。
江晚棠“嗤”了声,扇面“唰”地展开挡在脸前:“谁要跟他扮夫妻?”眼睛从上到下瞟了一眼。
“别耽误事。”温砚辞突然开口,指尖敲了敲桌角的残片,目光扫过她时没带半分情绪,却明显是应了。
云清谣柔声笑了笑:“就借个身份,百宝斋后巷有租衣裳的铺子,委屈二位了。”
江晚棠撇撇嘴,把扇子收了,没再反驳,眼睛却透露出很不情愿。“我就知道苏慕言一笑没什么好事儿。”
次日天刚亮,五人便下了山。望川镇的青石板路刚被晨露打湿,市集上已有了吆喝声。温砚辞换了身灰布长衫,墨发束成简单的发髻,倒真像个走南闯北的商贩;江晚棠穿了身水蓝布裙,鬓边簪了朵素白的茉莉。这样看来,二人并肩走着,倒还真像夫妻一般。他们将各自的神器隐在手中,免得凡人看到。
温砚辞压低声音:“老板问起就说做绣品生意,来买丝线配货,少胡闹。”
百宝斋的木门挂着铜铃,“叮铃”一响,掌柜的从柜台后探出头——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眯着眼上下打量他们。“买什么?”
“给内人扯些好丝线。”温砚辞递过块木牌,是苏慕言连夜刻的,上面“温氏夫妇”四个字刻得倒周正。
江晚棠顺势挽住他胳膊,仰头笑得清甜:“掌柜的,听闻您这儿有冰蚕丝?软和又亮堂,我想绣面屏风。”她指尖轻轻晃了晃温砚辞的袖子,眼角却瞟向柜台后——那儿摆着个乌木盒,盒缝里隐约露着银丝,正是冰蚕丝。
掌柜的捏着木牌翻来覆去看,又瞅了瞅江晚棠挽着温砚辞的手,终于松了口:“后堂看吧,刚到的新货。”
后堂摆着几排木架,掌柜的转身去翻丝线时,温砚辞突然用指尖捏了捏江晚棠的手腕,目光往墙角瞟——那儿有个嵌在墙里的暗格,锁是黄铜转字锁。江晚棠心领神会,假装弯腰捡皮筋,指尖沾了点袖中藏的磁粉,悄悄抹在锁孔周围。磁粉落在锁齿划过的痕迹上,显出三道浅印。
“姑娘瞧瞧这冰蚕丝?”掌柜的举着个锦盒转身,江晚棠立刻直起身,凑过去假意翻看:“这丝真软……夫君你摸摸?”她拽着温砚辞的手往锦盒上放,趁掌柜的注意力落在丝线上,快步走到暗格旁,按磁粉显的痕迹转了三下锁芯。
“咔。”轻响几乎被掌柜的唠叨盖过。暗格里除了一捆冰蚕丝,还有个黑木盒。江晚棠飞快把蚕丝塞进袖中,摸出木盒揣进怀里,转身笑道:“夫君,就买这个!成色好得很。”
出了百宝斋,拐进后巷,江晚棠才把木盒扔给温砚辞:“顺手拿的,看看是什么。”
温砚辞打开盒盖,里面竟是张兽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幻音林的轮廓,外围画着几道弯弯曲曲的线,注着“迷魂阵破解法”。角落还有行小字:“陆明渊三日后来取镜心草,此草唯幻音林有,可破前尘镜幻象。”
“镜心草?”江晚棠挑眉,“他也盯上前尘镜了。”
“先汇合。”温砚辞把地图叠好揣进怀里,往镇口老槐树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琴丝给云清谣。”
江晚棠从袖中摸出蚕丝扔给他:“自己去给。”
另一边,苏慕言三人正往镇东的茶馆走。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醒木拍桌的脆响:“话说百年前双生神器主,本是挚友,却为封印魔神假意反目,那局就设在幻音林——”
云清谣刚要抬脚,宋婉突然拽了她一下,朝角落努嘴。那儿坐着三个穿黑衫的汉子,腰间佩着幽冥殿的令牌,正盯着说书人嚼着瓜子。
苏慕言摇着伞走过去,往说书人桌上放了块碎银,笑道:“老先生讲得好!晚辈爱听神器的故事,您给说说幻音林怎么走?听说那儿有前尘镜?”
说书人瞥了眼黑衫人,把碎银往袖里塞了塞,压低声音:“那这分内之事,径直走进问叶斋细问叶师傅了。”三人相视一眼,偷偷地进入那问叶斋。
“哟。几位客官身份倒不简单。”三人刚想敲门,门便被一阵风打开了,随即便听到一个低沉而慵懒的声音。苏慕言抬头一看,那人披着黑色袍子,看起来极为神秘。“方才听到诸位问那幻音林之事,既是拥灵力之人,我便告诉你们。那林子邪性得很,魔音能勾人魂魄,进去的没几个能出来——除非有静心玉。”他顿了顿,眼神慢悠悠地打量眼前三人,从怀里摸出块温凉的玉片塞给苏慕言,“昨晚有个戴银狐斗篷的姑娘来问过,说要找镜心草,还说……幽冥殿的人在林外布了阵,就等拿双生神器的人往里钻。”
“银狐斗篷?”宋婉心头一跳,“是沈降雪?”她前几日在天机阁见过那姑娘,总裹着银狐斗篷,说是体内有雪妖之力,需靠斗篷压着。
云清谣轻轻点头:“镜心草能安神,她许是想压雪妖之力。”
他们正说着,黑衫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给了诸位宝物,有何回礼啊?”他翘着二郎腿在不远处的卦象桌上,手里把玩着叶子。苏慕言给宋婉使了个眼色,宋婉立刻明白,她得再截些消息,便先离开了。云清谣又塞给说书人块碎银:“老先生,幻音林总得有入口吧?”
那位师傅叹了口气:“从镇西雾凇谷绕进去,那儿有片老松,扒开第七棵松的根,能看见条密道。不过这碎银我可不收…”他似乎是明白眼前三人的能力之强,“银子我这儿不缺,倒想讨点‘实在东西’——诸位刚赶路时,袖口沾了些‘灵力余烬’吧?就是用灵力破过小阵后,留在衣料上的淡光,刮下来给我就行。”
苏慕言立马说道:“给了你的话,不会有何问题?”这灵力余烬或拓片,对主角团来说确实不算珍贵:余烬是用剩的灵力残渣,拓片只是器物轮廓。“当然不会,不用注灵力,我瞧个纹路就行,也算解我这老骨头的好奇。”苏慕言看了眼身后两人,她们并没有阻止,便给了之前江晚棠不经意间留下的。
“多谢三位了,下次有疑,来我这儿算卦不收钱”
没多久,宋婉回来了,手里捏着张纸条:“刚截到的,陆明渊给手下的信,说‘望川镇物资到手后,速去幻音林守阵,等双生神器持有者入林,便启动魔音引咒’。”“走,我们去找他们。
傍晚的镇口老槐树下,风卷着落叶打转,周围十分嘈杂。温砚辞和江晚棠往集合点走时,日头已斜过檐角,街角忽然窜出阵腥风。江晚棠先觉不对,青鸾扇“唰”地展开,扇面青光刚起,就见三个黑衫修士从巷口扑出来——腰间挂着幽冥殿的令牌,手里攥着淬了魔气的锁链,直取温砚辞后心。
“是陆明渊的人!”江晚棠喊了声,扇风斜斜扫过去,逼退左边那修士,余光瞥见温砚辞已掣出碎影剑。他没回头,剑穗一甩,剑身擦着江晚棠的扇风掠过去,寒光劈向右边锁链——时机掐得极准,正好在锁链缠上来的前一瞬,剑锋撞上链头的魔纹,“当”的一声,魔气被震得散了半分。
中间那修士趁隙扑近,锁链往江晚棠手腕缠来。她脚腕一转,侧身躲开,同时往温砚辞身侧靠了半步——这半步恰好给他让开剑路。温砚辞果然顺势旋身,碎影剑反挑,剑背磕在锁链中段,借力将那修士往巷口甩去,同时低声道:“左后方还有两个!”
江晚棠早听见身后脚步声,扇面往回一收,没去硬挡,反倒用扇骨轻敲温砚辞的剑脊。他立刻会意,剑势陡收,两人几乎同时矮身——两道魔气擦着他们头顶飞过去,撞在对面墙上映出焦痕。
“配合得不错。”江晚棠笑了声,指尖在扇面一点,三枚青鸾羽镖直射出去,钉住追来的两个修士衣襟。温砚辞已踏着墙根跃起,碎影剑在空中划道弧,剑气裹着星砂落下,正劈在黑衫修士们脚边的地砖上。地砖裂开的瞬间,他拽了江晚棠一把:“走!”
两人并肩往客栈跑,身后传来锁链落地的脆响。江晚棠回头看了眼,见那几个修士被剑气震得暂时动不了,才松了口气,却撞进温砚辞看过来的目光里。
“刚才那步让得正好。”他语气淡,却没移开眼。
江晚棠愣了愣,突然别开脸:“谁让你剑快。”话虽这么说,攥着扇柄的手却松了些——方才他拽她手腕时,指尖带着碎影剑的凉意,竟没让她觉得烦。
两组人一碰头,温砚辞拿出地图,苏慕言递过静心玉和信,线索瞬间串成了线。
“陆明渊是想引我们进幻音林,用魔音催双生神器的诅咒,让我们自相残杀。”江晚棠捏着地图边缘。
“可他算错了。”苏慕言晃了晃静心玉,“我们有这玉防魔音,还有迷魂阵的破解法。”宋婉点头:“沈降雪也会去幻音林,她知道幽冥殿布阵的事,找到她或许能多些胜算。”
“物资补得差不多了。”苏慕言收起星伞,“今晚歇镇外破庙,明日一早去雾凇谷。”苏慕言正转着星眼流光伞推演路线,伞面原本流转的星轨突然“咔”地一顿,边缘凝出几道墨色纹路,像被浊气浸过。他指尖按在伞骨上,眉峰压得低了些:“不对劲。”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