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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她活着见到皇帝
祁御天的龙案上,摊着份墨迹未干的奏折。户部尚书联合七位老臣,以“红颜祸水,祸乱朝纲”为由,请奏将阮星萝迁出中宫,送往皇家寺庙“静修”。奏折的边角被祁御天捏出深深的指痕,墨汁晕开,像朵正在腐烂的花。
“皇上,”李忠的声音压得极低,“阮昭仪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了,雪越下越大……”
祁御天猛地抬头,殿外的风雪声仿佛瞬间灌入耳道。他想起阮星萝在冷宫冻得发紫的唇,想起她掌心被东珠硌出的红痕,抓起奏折就往殿外走,龙靴踩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怒响。
阮星萝跪在雪地里,身上的素色披风早已被雪浸透。她听见脚步声,却没抬头,只是将手中的锦盒举得更高:“臣妾请皇上收回成命,准臣妾迁往寺庙。”
锦盒里是那支凤钗,点翠的凤凰被雪水浸得发暗,像只折翼的鸟。祁御天一把打翻锦盒,凤钗摔在地上,东珠滚进雪堆,发出细碎的响。“你就这么想走?”他的声音里裹着冰碴,“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是非不分的昏君?”
阮星萝终于抬头,睫毛上的雪花簌簌落下:“皇上明鉴。臣妾留下一日,便会成为朝堂攻讦皇上的靶子。臣妾父亲的旧案本就争议颇多,如今再被人利用……”
“住口!”祁御天打断她,伸手想扶她起来,却被她避开。她的指尖触到他的手背,冰凉刺骨,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皇上忘了皇后的话吗?”阮星萝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祁御天心里,“她说臣妾是为父报仇,这话不仅扎在皇上心里,更扎在那些想扳倒皇上的人手里。”
祁御天的喉结剧烈滚动。他怎么会忘?昨夜他去探望太后,太后握着他的手,老泪纵横:“御儿,哀家知道你心疼星萝,可朝臣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她父亲当年确实……”
“太后!”祁御天当时猛地抽回手,“儿臣相信星萝!”可转身离开时,他的龙袍下摆扫过太后的佛珠,那串紫檀珠子,与当年皇后塞给阮星萝的那串,竟是同一材质。
雪越下越大,阮星萝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她望着祁御天,眼底没有怨恨,只有一片近乎绝望的平静:“皇上若信臣妾,便让臣妾去寺庙待些时日。等风头过了,等臣妾找到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
“证据?”祁御天突然冷笑,笑声里带着自嘲,“你父亲的旧案早已结案,卷宗都被封存,你去哪里找证据?”他蹲下身,指尖拂过她冻得发红的脸颊,“那些老臣就是算准了你翻不了案,才敢如此咄咄逼人!”
阮星萝的睫毛颤了颤。她想起父亲临刑前,狱卒偷偷递给她的那半块玉佩,上面刻着个“清”字。父亲说:“若有一日能沉冤得雪,便去城郊的观音庙,找个叫慧能的和尚。”那时她年幼,只当是父亲的胡话,如今想来,那或许是唯一的线索。
“臣妾愿意等。”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哪怕等十年,二十年。”
祁御天的心像被雪水浸透,又冷又沉。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大步流星地走进暖阁。暖阁的地龙烧得正旺,阮星萝的披风融化的雪水,在金砖上洇出片深色的痕迹。
“李忠!”祁御天的声音震得暖阁的窗棂发颤,“传朕旨意,户部尚书以下,凡联名上奏者,各罚俸三月,闭门思过!”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阮星萝,她的眼睛紧闭着,睫毛上还挂着未融化的雪花,像只受伤的蝶,“谁再敢动她,便是与朕为敌!”
旨意传出时,后宫的琉璃瓦上,积雪正成片滑落,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这场权力的博弈。
三日后,边境传来急报。邻国可汗亲率三万铁骑,突袭了大祁的三座边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战报送到御书房时,祁御天正在给阮星萝描眉——他笨拙地握着眉笔,将她的眉峰画得歪歪扭扭,像两座不规整的小山。
“皇上。”阮星萝按住他的手,从铜镜里望着他,“该上朝了。”
祁御天放下眉笔,指尖在她眉峰上轻轻摩挲:“等我回来。”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他转身离去时,阮星萝从铜镜里看见他龙袍的下摆,沾着片干枯的桃花瓣——是那日在桃花林,她落在他身上的,他竟一直没拂去。
朝堂上,主战与主和两派吵成一团。户部尚书拄着拐杖,声泪俱下:“皇上,国库空虚,不宜再动干戈!不如将阮昭仪送往邻国和亲,以表诚意……”
“放肆!”祁御天猛地拍案,龙案上的玉玺震得嗡嗡作响,“朕的女人,岂容尔等随意处置!”他看向兵部尚书,“给你五万精兵,三日之内,必须收复边城!”
兵部尚书面露难色:“皇上,五万兵力不足……”
“朕亲征。”祁御天的声音斩钉截铁,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他看着阶下那群面面相觑的老臣,突然想起阮星萝在雪地里说的话:“有些仗,必须打。”
回宫时,阮星萝正在收拾行囊。她将祁御天的盔甲擦拭得锃亮,护心镜上倒映着她的影子,像嵌在钢铁里的月光。“臣妾给皇上备了些伤药,是太医院特制的,止血很快。”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寻常家事,“还有这件披风,是用貂绒做的,边境风大……”
祁御天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她的发间还留着冷宫里带来的皂角味,混着他龙涎香的气息,竟有种奇异的安宁。“等我回来。”他重复道,指尖划过她腰间的玉佩——那是他重新给她戴上的,上面刻着“御”与“萝”两个字,紧紧相依。
阮星萝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眼泪落在盔甲上,迅速被烫得蒸发,像从未落下过。
祁御天出征的第三日,后宫便乱了套。先是负责给阮星萝送膳食的小太监,在汤里被查出“藏红花”——那是能导致女子不孕的烈性药材。阮星萝看着那碗漆黑的汤,突然想起皇后当年给她的燕窝,原来她们从未放弃过害她。
紧接着,慧宁公主急匆匆地跑来,手里攥着张纸条:“星萝姐姐,你看这个!”纸条是从一个打入冷宫的老宫女那里传来的,上面写着:“皇后的账本,藏在慈安宫的佛龛下,与阮大人的旧案有关。”
阮星萝的指尖突然冰凉。慈安宫是太后的居所,皇后的账本怎么会藏在那里?她想起太后那串与皇后同款的紫檀佛珠,想起太后总在祁御天面前说她的坏话,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滋生。
“公主,”阮星萝突然抓住慧宁的手,掌心的冷汗浸湿了对方的衣袖,“你能帮我个忙吗?”
慧宁公主看着她眼底的决绝,重重地点了点头:“只要能帮姐姐,我什么都愿意做。”
深夜的慈安宫,佛龛前的长明灯忽明忽暗。慧宁公主以“给太后祈福”为由,引开了守夜的宫女。阮星萝跪在蒲团上,指尖颤抖地摸着佛龛的底座——果然有块松动的木板。
木板下,藏着个上了锁的铁盒。锁是黄铜制的,上面刻着朵牡丹,与皇后凤袍上的花纹一模一样。阮星萝掏出那半块刻着“清”字的玉佩,竟正好能插进锁孔。
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果然有本账册,还有几封泛黄的信件。阮星萝颤抖着翻开账册,上面的字迹娟秀,竟是太后的亲笔!
账册里详细记录着当年陷害阮父的经过:谁收了银子,谁伪造了证据,谁在卷宗里动了手脚……最后一页,赫然写着“事成之后,立皇后为后,保太子平安”。而那些信件,竟是太后与邻国可汗的密信,内容涉及割让城池、互通情报!
阮星萝的眼前一阵发黑,手中的账册差点掉在地上。她终于明白,这一切从来都不是后宫争宠,而是一场策划了多年的阴谋——太后为了扶持自己的外甥女(也就是前皇后)上位,不惜勾结外敌,害死忠良,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在内!
佛龛后的阴影里,突然传来声轻咳。阮星萝猛地回头,看见太后端坐在轮椅上,手里把玩着那串紫檀佛珠,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哀家就知道,你这丫头不简单。”
轮椅碾过地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太后的嘴角勾起抹冷笑:“既然你都看见了,哀家也不瞒你了。祁御天那个孽种,本就不该坐在龙椅上,这天下,本就该是我外甥女的儿子的!”
阮星萝的指甲掐进掌心,鲜血滴在账册上,晕开个小小的红点:“你就不怕皇上回来,治你的罪吗?”
“他回不来了。”太后笑得越发狰狞,“哀家已经让人在他的粮草里下了毒,不出三日,边境就会传来他的死讯。到时候,这大祁的江山,就是哀家说了算!”
阮星萝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踉跄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香炉,铜炉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巨响。守在宫外的侍卫闻声冲进来,手里的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抓住她!”太后厉声下令,“别让她活着离开慈安宫!”
侍卫们蜂拥而上,阮星萝抱着铁盒,转身就往殿外跑。她的发髻散开,钗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为她敲响丧钟。
殿外的雪还在下,阮星萝的裙摆被雪水浸透,跑起来格外沉重。她看见慧宁公主被两个宫女按在地上,嘴里塞着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公主!”阮星萝想冲过去,却被侍卫拦住。刀光闪过的瞬间,她猛地将铁盒扔向慧宁:“带出去!交给兵部尚书!”
慧宁公主拼尽全力接住铁盒,在侍卫转身追阮星萝的间隙,连滚带爬地冲向宫墙。她的手心被铁盒的棱角划破,鲜血染红了盒面,像开出了朵绝望的花。
阮星萝被侍卫按在雪地里,冰冷的刀锋架在她脖子上。她望着慧宁公主消失的方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想起祁御天说的“等我回来”,想起桃花林里的誓言,原来有些约定,注定要隔着生死。
太后的轮椅停在她面前,佛珠的链子在她手中发出“咔啦”的响声:“你以为她能跑掉吗?这皇宫的每一寸土地,都在哀家的掌控之中。”
阮星萝抬起头,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像结了层冰:“善恶终有报,你等着吧。”
太后的眼神骤然变得狠毒:“那你就先去地下等吧!”她抬手示意侍卫动手,刀锋离阮星萝的脖子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宫墙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有人在喊“皇上驾到”,有人在喊“抓叛贼”。侍卫们的动作顿住了,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
太后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死死地盯着宫墙的方向,嘴唇哆嗦着:“不可能……他明明中了毒……”
阮星萝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她望着漫天飞雪,仿佛看见祁御天穿着银甲,骑着白马,正冲破风雪,向她奔来。她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喊杀声越来越近,慈安宫的侍卫们已经乱了阵脚。有几个胆小的,扔下刀就想跑,却被太后的心腹死死按住:“谁要是敢临阵脱逃,老佛爷定不饶他!”
阮星萝趁乱从雪地里爬起来,脖子上的刀痕火辣辣地疼。她看见太后的轮椅在慌乱中翻倒,那串紫檀佛珠滚落在地,被侍卫的靴子踩得粉碎——像她精心编织的美梦,终于碎成了渣。
“星萝!”慧宁公主的声音穿透混乱的人群,她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铁盒,“我把账本交给兵部尚书了!他已经带人进宫了!”
阮星萝刚想回应,就被一个黑衣人影扑倒在地。那人的刀刺向她的胸口,她本能地用手臂去挡,刀锋划破衣袖,留下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了雪地,像朵突然绽放的红梅。
“抓住她!”太后的尖叫声里带着绝望,“不能让她活着见到祁御天!”
更多的黑衣人冲了上来,他们的袖口都绣着朵小小的牡丹,是皇后的暗卫。阮星萝突然明白,这些人根本不是为了保护太后,而是为了灭口——皇后早就知道太后会败,想借此机会除掉她这个最后的隐患。
慧宁公主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疯了似的冲向黑衣人:“不许伤害星萝姐姐!”她的胳膊被划了一刀,鲜血顺着衣袖流下,滴在铁盒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宫门口突然传来声惊天动地的呐喊:“皇上驾到——”
祁御天穿着银甲,浑身浴血,像从地狱里归来的战神。他一眼就看见倒在血泊里的阮星萝,眼底瞬间燃起滔天怒火。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光如闪电,瞬间就刺穿了那个扑向阮星萝的黑衣人的胸膛。
“护驾!”李忠带着禁军冲了进来,与黑衣人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中,祁御天跪在阮星萝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宝。
“星萝……”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尖抚过她手臂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银甲,“对不起,我来晚了。”
阮星萝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她看着他脸上的血迹,想伸手帮他擦去,却没了力气。“你……没事就好……”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账本……”
“我知道了。”祁御天打断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切都结束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太后被禁军押了起来,她的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污泥,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她看着祁御天怀里的阮星萝,突然发出凄厉的笑:“你以为赢了吗?祁御天,你看看你怀里的女人,她的父亲是通敌叛国的罪人,她……”
“住口!”祁御天的剑抵住太后的咽喉,剑尖的寒光映得她脸色惨白,“我父亲的旧案,我会亲自重审。但你勾结外敌、谋害朕与皇妹,罪证确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太后的笑突然停了,她望着祁御天,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悔恨,又像是不甘:“你母亲当年……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也说我会遭报应……”
剑起剑落,鲜血溅在洁白的雪地上,像朵妖艳的罂粟。阮星萝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祁御天却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有些债,必须用血来偿。”
后宫的厮杀还在继续,但胜利的天平已经明显倾斜。皇后的暗卫们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禁军剿灭。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祁御天抱着阮星萝回到星萝殿,太医正在殿外焦急地等候。他看着太医为阮星萝包扎伤口,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心中的愧疚像潮水般涌来。他想起自己出征前说的“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却还是让她经历了这么多磨难。
“皇上,”慧宁公主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胳膊已经包扎好了,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兵部尚书说,账本里记录的那些受贿官员,已经全部控制起来了。还有……邻国可汗那边,也有了新的动向。”
祁御天的眼神沉了沉:“邻国怎么了?”
“他们听说太后倒台了,便想撕毁之前的约定,重新开战。”慧宁公主递上一封密信,“这是刚从太后的暗卫身上搜出来的。”
祁御天拆开密信,脸色越来越难看。信里,邻国可汗不仅要求大祁割让三座城池,还点名要阮星萝去和亲,否则便即刻发兵。字迹嚣张,充满了挑衅。
“欺人太甚!”祁御天猛地将密信捏碎,纸屑飘落在阮星萝的床前,“朕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阮星萝不知何时醒了,她虚弱地抓住祁御天的手,掌心的冷汗浸湿了他的龙袍:“皇上……别再打仗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百姓已经够苦了。”
祁御天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他知道阮星萝说得对,连年征战,国库早已空虚,百姓流离失所,再打下去,只会让更多人受苦。
“那你说,该怎么办?”他蹲在床前,像个无助的孩子,“他们要的是你,我怎么可能把你交出去?”
阮星萝的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不用打仗。”她示意祁御天靠近些,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祁御天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坚定取代:“你确定要这么做?这太危险了。”
阮星萝点了点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为了你,为了大祁,我愿意试一试。”
祁御天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知道,阮星萝的办法,无异于一场豪赌,赢了,国泰民安;输了,便是万劫不复。但他选择相信她,就像她一直相信他那样。
三日后,阮星萝的伤势渐渐好转。她穿上了一身素色的宫装,站在朝堂上,接受百官的朝拜。祁御天宣布,恢复阮父的名誉,追封他为“忠烈公”。同时,他任命阮星萝为“安抚使”,代表大祁出使邻国,商议和平事宜。
这个决定,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有大臣反对,说女子出使有失国体;有大臣担忧,说阮星萝此去凶多吉少。但祁御天力排众议,他看着站在身边的阮星萝,眼神里充满了信任与骄傲。
“朕相信星萝,”祁御天的声音响彻大殿,“她不仅是朕的爱人,更是大祁的勇士。她会带着朕的诚意,带着大祁的尊严,为两国换来和平。”
阮星萝望着台下的百官,望着站在身边的祁御天,心中充满了力量。她知道,此行前路未卜,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祁御天都会在她身后,大祁的百姓都会在她身后。
出发的那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阮星萝穿着一身红衣,站在城门口,与祁御天告别。祁御天握住她的手,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等你回来,我便娶你为后。”
阮星萝的眼眶红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回来的。”
马车缓缓驶离城门,阮星萝掀开窗帘,看着祁御天越来越远的身影,看着这座她爱过、恨过、奋斗过的皇宫,心中充满了期待。她知道,这场和平之旅,将会是她人生中最艰难的一场战役,但她已经准备好了。
而祁御天站在城楼上,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离去。他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心中暗暗发誓:若星萝有丝毫损伤,他定要让邻国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后宫的风,还在继续吹着。但这一次,阮星萝知道,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身后,有她深爱的男人,有她守护的国家,有她向往的和平。这场战争,她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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