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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发现
明窈的神情十分镇定,只摆手晃了晃,表示自己并未听进心中去。
可丹绣看得分明,自家主子连连走神,还险些摔了一只看好相中的镯子。
“郡主,大人离府办事,给下人留了口信说是三日后回京,您还是先用膳吧?”
墨荷小心翼翼地将玉箸放在明窈手上,为难地转头看了看一旁的丹绣,郡主本就身子弱,这不用膳怎么行?
丹绣使了个眼色,便让墨荷带着伺候的下人先行退下,自己站在一旁给明窈布菜。
“郡主这几日脸色好了不少,即便是心中惦记着大人也终究要好好用膳。”
“过些日子便是平宁公主的大婚之日,若是郡主有何不适可是让公主失望了。”
提到商玥,明窈的表情果然有些松动,盯着面前没什么胃口却不得不吃的菜色轻蹙秀眉:“我明白。”
“私相授受......冯清然太知晓我在意谢云知,便故意这样说。”
“我们才是夫妻,他又在清隐寺时如此护着我,我自然要信他。”
丹绣眨眨眼,面色稍稍放松。
“郡主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世上多的是见不得人好的人,只要祸害了旁人那些人就高兴。”
“损人不利己的事有的是人做。”
明窈握着玉箸,态度也放松了不少,当着丹绣的面夹了几筷子,如愿听到了身边的人轻舒了口气。
只是当日夜里,明窈就悄悄披着斗篷出了房门,将谢云知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
看着房中的狼藉,明窈微喘着环视一圈,可心中的斗志却愈发被激了起来。
她从前还不信谢云知会干出藏人小衣的龌龊事,可如今被冯清然这么一提,她倒是想起来谢云知每隔十几日便会出府一趟,风雪无阻。
从前她不愿意去多加干涉,不想让他觉得心中不舒服,可如今看来倒是她太过放纵,才让谢云知有了可乘之机。
私相授受......只要一想到这四个字,明窈便怒火中烧,烧得她心中发枯、眼眶发酸。
她本以为只要真心相对总有一日谢云知能看见她的好,却不想这人和她明修栈道与旁人暗度陈仓!
冷下面孔一个个的晃着手里匣盒的重量,一个不是,另一个还不是。
终于晃到最后一个,里面没什么声音,重量也比起旁的轻了不少,若里面不是空的,那便是......
想到了那个可能,明窈的脸色失了血色,颤抖着手去碰上面精巧的机关锁扣。
可这次的和上回玉佩的锁还是不同,她绞尽脑汁也没能打开。
不能劳累的身子翻了这么许久终于是没了力气,明窈跌坐在地上抱着那匣盒忍不住出神。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埋下,只要不找到真相,她就永远不会安心。
明窈如今不敢去想自己打开这个匣盒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却无比清楚一点,她与谢云知回不去了。
她没法再将谢云知放在心尖上,无所图谋地对他好。
一个她全然不知的谢云知,值得她如此倾心相对吗?
“谢大人!您回来了!”
三日后,谢云知策马从宫中回府。
翻身下马时肩膀上的大氅还带着些落雪,随手将缰绳交给迎上来的小厮,谢云知满面疲色:“郡主呢?”
他此次前去探查流犯,去了庆书的家乡,果然摸到了一些在京城摸不到的情况。
那些流犯不像是谋财害命,反而十分有组织有规矩,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郡主今日一早便去了公主府上,估摸是要傍晚才回来了。”
“大人不如先去歇一歇?”
小厮才想牵着马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人且慢!谢家今日一大早还送来了书信,特意交给了小的,说是若今日大人还不回来,便交给郡主。”
原本还满脸疲惫的谢云知一听见是谢家的书信,眼神登时凌厉起来,盯着面前的小厮活像是要吃人。
“此事可告知郡主了?”
小厮也被吓到了,连忙摇头:“不曾,今日郡主走得早,没碰上谢家的人......”
不顾小厮的解释,谢云知伸手将他才摸出来的信封夺了过来,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脸色黑沉如墨。
大步流星地跨进郡主府中,身后的大氅也都卷起凛冽弧度。
“郡主,谢大人一早便回京,马不停蹄地入宫。”
“才回府不久却又匆匆离开了。”
牧棋立在明窈身边,雅间之外的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动静传进雅间却一点也不妨碍明窈眯着眼卧在贵妃榻上小憩。
“他身边可带了下人?”
明窈虽然合着眼,可手里却捻着那串香灰佛珠轻轻转着,恕缘大师的话她可是都听了进去。
“不曾,是独自一人前去的。”
牧棋的声线没有什么波澜,只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明窈手上捻着佛珠的动作戛然而止,缓缓睁开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冰冷一片。
“备车,跟过去瞧瞧。”
谢云知到了老地方翻身下马,可周身却满是戾气。
原本一夜马不停蹄入京就已疲惫不堪,如今还被人要挟逼迫,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等了又等也不见人来,终于在他的耐心就要消耗殆尽时,腰间却骤然探出来一双素手。
“疼!”
谢云知冷着面孔飞快回身扭住了女子的手腕,肃杀防备地盯着面前的秦如兰,从齿缝之中挤出来的话语几乎淬着冰碴。
“这双手不想要了吗?”
秦如兰即便是被他扭着腕骨,却也轻笑出声:“三郎何必如此苛责?嫂嫂不过是和你玩笑罢了。”
“好三郎,快放开嫂嫂,否则若是让旁人见了,传到那小郡主的耳中只怕是你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秦如兰娇笑出声,可那甜得腻人的嗓音却听得人浑身发寒。
将怀中备好的银票扔在了她面前,谢云知的表情是比起从前更甚的凌厉严肃:“我说过,若是想拿到你想要的,不许闹到明窈面前,这话你当做耳旁风吗?”
秦如兰却丝毫不觉得侮辱,蹲下身子一张张捡起地上的银票,轻笑出声:“三郎,你这些日子,未免也太在意这小郡主了。”
“难不成,你当真爱上那活不长的病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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