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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女人拿着棉签狠狠地摁在吴文的脸上“活该”,吴文拍开女人的手“怎么,心疼了,她又没受伤”
女人瞪一眼吴文,扭头不理人。吴文好笑的开口“阿兰,都合作了还装什么清高”近身吹耳旁风道“忘了跟你说了,你女儿有新的家人了,一家三口过的幸福的很,你女儿不要你喽”
吴文闪躲不及时,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左脸,吴文揉着肿起的脸颊“阿兰,你别得寸进尺,小心我现在就告诉大家你”
阿兰歪头一笑,踹倒吴文,踩在吴文要害旁边“你去说啊,看看说完了还有谁能帮你”伸手把倒下的吴文拉起来“合作快乐,小仙人”蠢货,修仙可笑。
院中银杏树诈现金光,庄恒赶忙拽着李恒围观“你快看看,她怎么了”李恒无奈的指着银杏树“我是大夫,只会给人看病”
庄恒焦急的回应“对啊,你快来看看”
李恒伸手抚摸李恒的额头,庄恒抓下李恒的手,摁在树干上“你快看看”
“我真的不想跟你闹了”李恒无奈的感受着树干的触感,正要骂人倏然感觉到心跳的触感,迅速贴了上去“真的是脉搏,不过很健康,有些激动”
李恒探究的围着树,庄恒兴奋地跟树交流道“您想说什么”银杏叶缓缓飘下,形成寻一个字后迅速飘落在地。
庄恒拽着李恒的袖子“寻字诶,我猜是要寻找什么”李恒张嘴欲言又止,算了“你这样确定不会再被当成疯了,给一颗树寻东西,还没长教训”
庄恒不在意的摇头“我无所谓啊,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走走走”
李恒在被庄恒拽出院子瞎转五圈后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耍我”庄恒抬手敲李恒的后脑勺“你低头”
视线落在空荡荡的地面“你闹鬼啊,什么也没有”只见庄恒空着手,却像是捏起了什么摆在李恒面前“呐,银杏叶啊”
李恒舌头抵着上牙龈不服气的盯着庄恒“怎么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到是么”庄恒急得跳脚“不是,你瞎啊”
听到话的李恒火气瞬间上脑“你再闹,信不信我”
庄恒贴在李恒面前“怎么样”
“没事,我瞎”
庄恒捏起那片看不见的叶子,放在李恒头顶“你感受一下,真的”放上去的那一刻,像是什么东西飘在头顶,李恒惊讶的摸向头顶,竟真的有一片叶子。
李恒盯着叶子许久“是很神奇,那又有什么用”庄恒盯着散落在地面的叶子“这些叶子虽然散落在各地,但都呈现线条状,我猜测”
两人异口同声“是走过的痕迹”庄恒一巴掌拍在李恒的手上。
远处一双眼睛正观察着庄恒二人的举动,一片银杏叶飘落在阿兰头顶。阿兰发狠的拽下头上的叶子,顺带拽下几根发丝,飘落在地面和银杏叶混合在一起。
一滴滴的红色液体顺着指缝浇在地面上,受伤地人好似短暂的失去了痛觉,攥紧了叶子深深嵌入手心,随后用力扔在地面,用脚碾碎。
草草的把手放在手帕上摩擦,直到血液不在流动,脚在地面狠狠摩擦,直到痕迹埋没在土地后,迅速离开。
李恒盯着远处细微的动作,一个熟悉的身影略过视线,庄恒抬手在李恒面前晃悠“你怎么了,呆呆地”
李恒会心一笑,看到个熟人,庄恒顺着视线发现这条路上的银杏叶颜色跟鲜艳,像是新出现的,猛地拍着李恒的后背“李恒,你真是个天才”拉着李恒就往前走。
走到一个拐角指引的叶子消失,只剩明显被踩踏过得痕迹。李恒蹲下身子,捏起一小撮土,放在鼻尖“她受伤了”言语中带着忧虑
“那咱们去医馆等她”李恒欲言又止却不再坚持,顺从地被庄恒拽回医馆。回到医馆后,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逐渐凝固。
李恒受不住凝固的气氛开口道“你故意的”庄恒把玩着桌子上的摆件,活动着脖子绕圈“对,我猜你们认识”庄恒凑近李恒,眼神如鹰般锋利直戳李恒的心底“对吧”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庄恒进一步猜测到“你们很熟”庄恒还想继续说下去,被李恒捂嘴“别说了”
庄恒扒下李恒的手,情绪如岩浆般爆发道“你的熟人,哪个我不认识,你以为我认不出来吗”李恒沉默着回应,无法去辩驳的真相。
不知是不是被庄恒的情绪感染“我知道,那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我要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她在那里了,咱们去抓住她”
摆件应声碎在地面,银杏树下女人站在墙头上平视着银杏树的树顶“母亲,许久不见,您还好么”
“你还是回来了”苍老的震颤从树的方向响起。阿兰跳进院中细细抚摸银杏树干,缓缓的抱住,就像儿时一样投入母亲的怀抱。
“去看看阿福吧,她现在叫芜开”阿兰遮掩的反驳“我有自己的安排,我回来又怎样,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接受这所谓的命运的安排”
一股大风刮过,整棵树散发着金色的光,散着光的叶子,围住阿兰“去看看吧,你不想见她么,还是你在犹豫什么”
阿兰好奇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围着自己的叶子,情绪有些低落“你在逼我”
“不,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阿兰张开双臂,眼泪缓缓滑落埋在土地里,叶子隔着空隙抱住阿兰“母亲,我真的无法接受,原谅我的自私”
叶子缓缓坠落,飘过阿兰的身体,不再如刚刚锋利,柔和的碰撞在阿兰的身体之上,缓缓滑落,成为这片土地的养料。
破碎的摆件被一双白净的双手捡起“好久不见,这是吵架了”二人震惊的望向来人,阿兰自来熟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我知道,你们看到我了”
阿兰张开手“受伤了,来医馆治病,人之常情,不是么”李恒低头拿起碘伏轻轻沾在伤口,拿起纱布包扎。
被碘伏蛰地有点痛,转而调侃庄恒“弟弟,许久不见,也不跟姐姐打招呼”李恒包扎的手短暂的顿了一下。
庄恒炸炸的说道“交钱,我算了一下,五百”阿兰震惊脸“这么贵,好歹给你姐姐我个亲情价”
庄恒赌气的说道“这就是亲情价”想来把李恒落下了,继续说道“李恒,你快点,包扎这么慢”
阿兰爆笑,李恒头疼的看着这场闹剧“阿兰,我”阿兰正经的说道“前尘往事,都是过眼云烟,都忘了吧,是我自私了”转身往外走。
庄恒脑袋上的毛被抓成鸡窝,拿着摆件砸向阿兰离开的方向,却连人的影子都没砸到。李恒黑着脸盯着庄恒“我的摆件做错了什么,还有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双臂抱起,头微微抬起偏向另一边“解释什么,我和她早就决裂了,你们当然不知道”李恒歪头“那传闻”
庄恒得意的笑道“当然是假的,我被捡回去的时候身体弱,母亲和姐姐为了保护我,一直将我养在僻静的院中,当然不会被发现”
阿兰大摇大摆的走向,原先住的院子。芜开看向远处的身影,欣喜的跑向人影,武清拦住芜开“她是假的”芜开推搡着武清“放开”一直挣脱不开,芜开气急竟掏出匕首,武清冷脸坚定地抱住芜开“你今天就是伤了我,我也不会让你过去”
木剑直指自己的脖子“放我过去”眼睛却直直的望向那个神似母亲的身影,身影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向芜开这边走来。
“不是”芜开沙哑的声音传到武清的耳边,武清刚反应过来,木剑从芜开的手中脱出,射向熟悉的身影“找死”这是武清第一次感知到芜开最重的杀意。
木剑还未射中身影,便被熟悉的面孔截胡打落在地“阿福”声音响起在芜开的耳边时,下意识开始解释“母亲,我不是”
阿兰靠近芜开,却被武清挡住,两人之间敌意浓重,却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友好。“能让我抱抱你么”
芜开直直的望着许久未见的母亲,一切都静止在这一刻,其他人都被排斥在外。武清仅仅的攥着芜开的胳膊。
阿兰礼貌的问候武清“谢谢您这些天对芜开的照顾”武清气笑“不用谢应该的”就不松手。看像武清紧握的手,变了主意。
芜开刚走进两步,便像是被定住的木偶,直直的盯着阿兰的身影,拼命想要和记忆那个母亲重合,越是努力越是失望。
阿兰像记忆里一样招手“阿福快过来”走向面前的母亲时好似走过了曾经的春夏秋冬,抱住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欣喜还是失落的眼泪。
低头埋在阿兰的怀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芜开还不会识别人心,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有这个能力,芜开也记不清了。
“母亲,闭着眼睛地人可以活么”阿兰正要抱住的手,微微颤抖,把芜开从怀里揪出来,强迫对视“睁眼活明白”推开芜开,走向身后的吴文。
芜开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顺势躺下捂住眼睛抽噎。武清伸手,发现芜开沉浸式哭泣,压根不理会自己。
胳膊穿过地上人的脖子,把上半身捞起来,拍着芜开身上的土,默默吐槽“土都沾你身上了,多脏”谁知芜开不理会就算了,又躺了回去。
武清无奈只好就着土把人扶起,迅速架住两个胳肢窝,把人拽起来,抱住缓缓拍背“回家么”
听到这声询问后的芜开,像是被戳中了泪穴,无所顾忌的大声哭了出来“回”芜开哭的浑身无力直往下滑,只好把人背在背上驮回家。
床上的人呼吸平缓,武清嘱咐何生,今晚睡在芜开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何生疑惑但武清严肃的神情,不容何生的疑惑,点头答应。
武清头一次极尽温柔的抚慰何生,嘱咐道“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快回来的”走之前,再次留恋的转头望向屋内的二人。
阿兰站在门口无语的吐槽“找你叙叙旧而已,不用搞的像是我要弄死你一样”武清恢复了清冷的神情“怎么,难道有好事”
“那当然,没有”阿兰直接跑开,直达武清和红阳经常相聚的山洞内,武清紧随其后“你想说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这不是什么秘密”
阿兰拿着手中的剑直指武清的脖子“我要神族,取消这如同诅咒般地传承,不然,杀你”武清往前一步“你也知道我是神君,你觉得我会怕”
阿兰收起剑刃,把玩着剑刃“认识这么久,我当然知道你不怕,那如果我告诉芜开你刚开始的目的呢”
武清舌尖顶住牙龈“你在威胁我”剑刺破阿兰的指尖“怎么会,你失态了”阿兰转身便要走,武清猛地拽住阿兰“你等等,这个我做不到,但是红阳可以”
阿兰好笑的挣扎开武清的手“你叫他来抓人,还让我等等”武清快步转身拦在阿兰面前,红阳听到武清的消息后火速赶了过来。
红阳仓促的赶来,仙绳瞬间捆在阿兰身上“你已被逐出试炼,三番两次回来干什么”这次的红阳举止间带着神君的威压。
阿兰瞬间跪倒在地,不远处芜开扶着墙壁单膝跪倒在地,试炼什么试炼。武清同样疑惑地问道“红阳,你在说什么,什么试炼”
红阳扭头警告道“绿泉,记住自己的身份,早点回去”抬手施法带着阿兰离开村内,直到村外,解开仙绳“这是最后一次,谁在那”仙术如针般扎在武清的腿上,受不住的芜开扶着墙,虚张声势的握紧腰间的木剑“放开她”
红阳有意思的看着芜开腰间的配剑,施法将木剑带到自己面前“绿泉还真是”随后果断折断“用了心思”不再理会二人,独自飞走。
武清赶到时,阿兰正泪眼婆娑的抱着昏迷的芜开“她怎么了”阿兰红着眼睛,拿起手中的剑再次对准武清的脖子“你们神界没一个好人”
武清拍开阿兰的剑的瞬间,握住剑刃,不可思议的看着阿兰,视线再次转移到芜开身上“这是”阿兰得意的笑着“对,槐树”
“你,简直丧心病狂”阿兰低头苦笑,隐藏眼中的狠厉,将剑扔给武清,把人推在武清身上“这剑还她”
芜开醒来后张口便是质问“绿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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