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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咖啡香
清晨的巴黎飘着细雨,优优推开拉丁区咖啡馆的玻璃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她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这里能看到索邦大学古老的石墙——今天是她作为交换生报到的第一天。
"您的咖啡。"侍应生放下杯碟,好奇地打量她胸前的玉坠,"这花纹很特别。"
优优下意识捂住玉坠。自从来到巴黎,这道蝴蝶状的裂纹越来越明显,偶尔会在她想起雅锦时微微发烫。
门上的风铃再次响起。优优抬头,看见雅锦抱着乐谱冲进来,发梢还挂着雨珠。她今天没戴那对蓝蝴蝶发卡,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银质蝴蝶胸针——和优优高中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
"迟到了十分钟。"雅锦气喘吁吁地坐下,从包里掏出保温杯,"先喝这个,蒙灰姐新配的养胃茶。"
优优接过杯子,熟悉的蓝蝴蝶花香气扑面而来。她注意到雅锦左手无名指上的创可贴——前世这个位置本该戴着婚戒。
"练琴伤的?"
"嗯。"雅锦展开乐谱,上面满是修改痕迹,"下周要录《梦中的婚礼》,总弹不好高潮部分。"
咖啡杯在优优手中轻颤。前世这首曲子是雅锦在婚礼上弹奏的,而现在,它只是一首普通的练习曲。
"这里。"优优指向谱面某个小节,"你是不是总梦见在这个转调处有人离开?"
雅锦的钢笔掉在地上。墨水溅在优优的白色球鞋上,像极了前世塞纳河畔那幅被雨淋湿的素描。
"你怎么..."雅锦的声音发紧,"这确实是我最常做的梦。"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优优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下,突然想起蒙灰的警告:重生者不得主动透露天机,否则会有反噬...
"猜的。"优优搅动着咖啡,"这首曲子听起来...很孤单。"
雅锦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阳光突然穿透云层,照在她的素描本上——最新一页画着优优在枫叶下的侧影,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她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悲伤。"
"对了。"雅锦突然翻开日程本,"下个月蒙灰姐要来巴黎,说带我们去见个人。"
优优的玉坠突然发烫。她想起茶室供桌上那个被刻意遮掩的牌位,和蒙灰那句"有人为你念了七天往生咒和...算了...没什么..."。
雨停了。雅锦收拾乐谱时,一枚书签从文件夹里滑落——上面印着多伦多大学的校徽,正是优优所在的学校。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巴黎?"优优捡起书签。
雅锦的耳根泛红:"上次视频时...你背后的海报是索邦大学交换生申请截止日期。"
咖啡渐渐冷去。优优望着雅锦在乐谱上写写画画的侧脸,突然明白前世她错过了多少美好的细节——比如雅锦记得她每一个不经意的表情,比如那杯总是准时出现的养生茶,比如此刻落在乐谱上的阳光,正好勾勒出蝴蝶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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