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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ing(4)
听到肯尼斯的问话,Sora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还算可以。她很干净,无论是魔力波动还是灵魂气息,比那些老而不死的魔术师好多了。我向来喜欢干净的生物。”
“干净?”肯尼斯嗤笑一声,“一个人造人,一件为了承载圣杯而存在的工具?哪怕你喜欢上一只野狗,那至少是遵循自然法则诞生的生命,也比这种魔术拼接的【赝品】更有价值。”
Sora转头看向他:“你是对爱丽丝菲尔不满,还是……爱因兹贝伦?”
肯尼斯:“爱丽丝菲尔还没资格让我浪费半分情绪。自然是那个本末倒置的家族。”
Sora挑起一侧眉梢,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会对这种顶尖的魔术成果引以为傲。”
毕竟肯尼斯这个工作狂对魔术研究投入了百分百地热爱。
“成就?那只是歪门邪道。”肯尼斯的语气严肃起来,“魔术师的终极追求,是触及根源之涡,是探索无限的魔术知识,更是突破血肉凡胎的桎梏、让魔术回路抵达新的巅峰!而爱因兹贝伦为了区区永生,把魔术变成匠活,彻底放弃了对知识和智慧的追寻。这和沿街叫卖的杂耍艺人有什么区别?完全是与魔术追求的无限背道而驰!”
看着肯尼斯慷慨陈词的模样,黑发魔术师忽然低笑起来:“果然,我还是更喜欢你这样的。”
肯尼斯被这没头没尾的话噎了一下,随即用Sora方才的话堵他:“哦?因为我干净?”
Sora没说话,只是倾身靠近。他这一动,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得极近,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他微微偏头,最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咬着他的耳垂低语:“不。”
“因为我可以让你【不干净】。”
暧昧的尾音还萦绕在耳畔,肯尼斯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半天只憋出另一个生硬而相似的问题:“……你对Lancer有意见?”
Sora看着他这副窘迫模样,眼底渐渐染上了笑意,他先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当然没有。”
说着,他看向安静跟在两人身后的迪卢木多·奥迪那。
夜色中,这位骑士的身姿依旧挺拔,只是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暗红的血渍浸透了制服。在今晚的战斗中,他受到的最大伤正是来自Sora·娜泽莱·索非亚莉。
迪卢木多感受到视线,顺势颔首致意,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怨怼。他清楚方才的突袭并非私人恩怨,而是战场决策的必要手段。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仍无意识地攥紧了长枪的柄。他毕生信奉骑士精神,骑士的荣耀不该被践踏,即便面对绝境也从不违背本心的坚守。
但……在战场上,在战争中,或许真的存在比个人信义更重要的东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让他下意识地松了松指节,从来坚定无比的眼神中,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与深思。
“作为一名合格的主帅,最忌讳让个人情感干扰战略判断。”Sora收回目光,“我对Lancer遵守的骑士精神毫无异议,但战场容不下两个相悖的指挥核心。我只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让我们阵营的声音统一起来。”
“说起来,肯尼斯,单论【主帅】这个身份,你并不合格。”
换成其他人,肯尼斯只会对这话嗤之以鼻,甚至用魔术好好教导对方该如何保持对贵族的尊重。
可这话出自Sora·娜泽莱·索非亚莉之口,一个在智商与魔术研究上与他不相上下的天才。
肯尼斯的眉头拧成川字,下意识反思起自己的部署,却又本能地不愿承认失误,最终将矛头转向身后:“我的决断没有问题,是Lancer屡次违背我的指令。”
“确实。”Sora并不否认Lancer的问题,“但你不会以为圣杯战争只有这一场战斗吧?下次他再违令,你还要用令咒强制约束?阿奇博尔德家主,你的令咒,够用到战争结束吗?”
现在是两方贵族之间的交锋,肯尼斯很快想到了解决方法:“索非亚莉阁下,言峰璃正作为本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手中掌握着不少冗余的令咒。”
至于如何得到?他不需要这位监督者的同意。更何况,比起令咒的归属,他更在意与Sora的交锋。这个同样出身魔术名门的黑发男人,总能用最轻巧的语气戳中他的软肋,却又让他生出棋逢对手的兴味。
“好主意。”Sora忽然鼓起掌来,掌声在寂静的夜路上格外清晰,“不过,若每次都要靠令咒强迫从者服从,将这场战争玩成木偶戏,未免也太过无趣了些。”
“我不觉得。”肯尼斯立刻嘴硬反驳,却下意识避开了Sora的目光。他并非不懂Sora的意思,只是贵族的骄傲让他不愿承认“强迫”是下策。
“好吧。”Sora没再继续追问。他上前一步,自然地牵过肯尼斯的手,“那么偶尔,也让我来指挥指挥?就当是换个战术思路。”
肯尼斯的耳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他迅速稳住神色。既然对方给了台阶,若再僵持反倒显得小气:“行吧。我说过,我的东西有你一份。”
这话像是对合作者的承诺,又像是对先前暧昧拉扯的隐晦回应。
“万分感谢。”Sora弯了弯眼,握着肯尼斯的手没有松开,反而轻轻一带,率先迈步向前。夜风吹起他的黑发,在月光下划出柔和的弧线。他往前走的同时,像是不经意般回头瞥了一眼,恰好与身后的迪卢木多对上视线。
那道目光平静却有分量,没有压迫,也没有命令,更像是一种无声的确认。
迪卢木多心中一凛,收敛起所有思绪,恭恭敬敬地低下头,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谁是你的Master?
是你。
比起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Sora无论是在实力,还是手段,亦或是君主的威严,都是更让他心服口服的存在。
——哪怕他们之间还存在一些分歧。
……
另一边,坐在返程的轿车里,卫宫切嗣目光落在身边的爱丽丝菲尔身上,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今晚的她心情格外不错,她反复摩挲着那枚棒棒糖,连呼吸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快。
他见过她各种神情,雀跃的、伤心的、无奈的……但今晚,不一样,格外的鲜活……
沉默良久,他终于打破车厢里的静谧:“你觉得那个男人怎么样?”
“谁?”爱丽丝菲尔下意识将棒棒糖往掌心收了收,直到对上卫宫切嗣示意的目光,她才反应过来,“你是说Sora·娜泽莱·索非亚莉阁下?”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用力点头,红色的眼眸亮得像缀满星光:“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是吗?”卫宫切嗣的手指划过藏在大衣下的枪柄,语气听不出情绪,唯有紧蹙的眉峰泄露了他的心思。
比起Sora的好坏,他更在意另一个问题,“如果下次在战场上相遇,你会对他手下留情吗?”
爱丽丝菲尔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她皱起眉,神色纠结。沉默了几秒,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会。切嗣,我们会赢下圣杯战争,实现你的愿望的。”
说完,她看向副驾驶:“还有阿尔托莉雅的。我们会一起完成使命。”
阿尔托莉雅从后视镜中看到女人认真的神情,她点了下头,头上的呆毛也跟着摇晃了一下:“我们会的。”
卫宫切嗣这才松了口气,他这一生都在为“正义”背负杀戮,如果可以,他不想让爱丽丝菲尔受到伤害。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解决Saber的诅咒问题。”
……
战车撕裂夜空,神威车轮碾过气流发出轰鸣,风声在耳边呼啸如雷。
伊斯坎达尔一手按在战车的扶手上,忽然拍了拍额头,后知后觉地向缩在角落的韦伯发问:“那个黑发的男人,是谁?”
韦伯·维尔维特死死抓着身边的立柱,脸色发白。他从不觉得自己恐高,但在征服王的驾驶技术下,韦伯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有一点儿的……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谁、谁啊?”
“跟Lancer一个阵营的男人。”
韦伯皱着眉回想,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肯尼斯教授阵营里的那个陌生男人。作为时钟塔的学生,他对肯尼斯的很了解,可关于那个黑发魔术师的资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起前些日子在学校走廊听到的传闻,他猛地睁大眼睛,也后觉后知地喊出声:“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是肯尼斯教授的未婚夫,叫Sora·娜泽莱·索非亚莉,听说也是个天赋平庸的魔术师!”
伊斯坎达尔虽然是个古人,但他见多识广,对未婚夫夫适应良好:“平庸?”
他摇了摇头,接着大笑起来,笑声盖过车轮的轰鸣,“管他是什么身份,那男人很不错!真想和他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
或许旁人会觉得,Sora能伤到迪卢木多,不过是借着同阵营的便利,亦或是靠着令咒、魔力支援才投机取巧。
但以伊斯坎达尔的征战经验与战场直觉,他相信即便Sora与迪卢木多处于敌对阵营,他也有办法突破骑士的防御,伤到那位顶尖的Lancer。这也意味着,Sora同样有可能伤到他,他可不认为那就是Sora的全部实力。
一个能与英灵战力比肩的御主,这在他漫长的征战生涯里都是极为罕见的存在,想想就让人战意高涨。
“你、你说什么?”高处的狂风卷走了大部分声音,韦伯只听见零星几个词,不由得拔高声音追问,同时死死闭紧眼睛,生怕下一秒就被甩出车外。
伊斯坎达尔低头看向韦伯瘦小的身板,不满地啧了一声,伸手一把将他提起来,按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你这小子,胆子怎么比战场上的新兵还小!”
韦伯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却在征服王炽热的目光中,莫名地收起了几分怯懦。他看着眼前这位传说中的王者,忽然觉得,能参加这场战争,真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除了征服王,还有一人也察觉到了Sora的异常。
远坂时臣看着面前高傲的英雄王,问道:“你觉得索非亚莉怎么样?”
金闪闪:“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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